瑰夏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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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上不是還要開會嗎?” 傅時一拿掉紀瑰夏抵在胸膛上的小手,攥住她的細腕,反手按在枕頭上,另一只手有條不紊的解著襯衫紐扣,聽到她的詢問,低笑著含住她的唇。 “所以我現(xiàn)在急需慰問充電。” * 紀瑰夏側(cè)身懶懶躺在被子里,困得上下眼皮打架,勉強撐著力氣睜眼,目光落在不遠處,傅時一正站在衣柜前挑襯衫。 他的上身赤-裸著,背部的肌rou線條流暢緊實,脊線深長向下沒入腰際,似乎藏著無盡的力量。 紀瑰夏看著傅時一穿上襯衫,一顆顆系上紐扣,似乎又恢復(fù)了表面上深沉清冷的模樣,但她身上現(xiàn)在還在疼,太清楚床上的傅時一與往日里有多割裂。 她甚至懷疑之前給傅時一打電話時聽出來的疲倦嗓音,是不是幻聽了,同時又不禁欽佩他的體力,她此刻累得只想睡覺,反觀傅時一卻似乎變得更加精力充沛。 紀瑰夏見傅時一穿好襯衫朝自己走來,下意識閉上眼睛。 傅時一走到床前,知道紀瑰夏是在裝睡,俯身親了親她的耳朵。 “我去開會了?!?/br> * 航班從京市起飛,落地時已經(jīng)是凌晨。 紀瑰夏到達酒店后,心里焦急的等待機場電話,等了兩個小時,最終還是被告知她的行李飛丟了,具體找回時間還不能確定。 紀瑰夏掛斷電話,無助的看向傅時一。 “還有備選豆嗎?”傅時一問。 紀瑰夏此次用來比賽的咖啡豆全都裝在了自己的行李箱里,只有一些平常喝的咖啡豆被她裝在了傅時一箱子里。 “你箱子里還有一些,但是品質(zhì)連當(dāng)備選都勉強,如果用來參加比賽,我可能第一輪就被淘汰了?!?/br> “國內(nèi)還有嗎?我讓他們連夜送過來,應(yīng)該能趕得上?!?/br> 紀瑰夏沮喪搖頭。 這批精品豆產(chǎn)量很少,也是她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國內(nèi)一輪又一輪的比賽,消耗了大半,剩下的全部都被她帶來參加比賽用。 紀瑰夏低沉了一陣,雖然明知傅時一箱子里的咖啡豆品質(zhì)不足以用來參賽,但還是不死心的翻開他的箱子,拿出咖啡豆現(xiàn)場研磨,制作了一杯手沖。 效果確實不盡如人意,風(fēng)味不突出,甜感不足,略帶苦澀。 “沒辦法,”紀瑰夏無奈聳肩,望著傅時一苦笑了笑:“等早上航空公司的消息吧,聽天由命。” 紀瑰夏嘴上說得灑脫,其實一夜睡得都不踏實,似乎因為她頻繁翻身,將身邊的傅時一吵醒了,他伸來手臂,將她撈入懷里。 “如果豆子找不回來,你怎么辦?” 紀瑰夏枕著傅時一的手臂,聽他清冷中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抬手一點點勾住他睡衣的領(lǐng)口。 “不知道…也許會用你箱子里的那支豆子,參加一輪就淘汰掉?!?/br> 傅時一聽著紀瑰夏蔫蔫的聲音,掌心下意識撫過她的頭頂:“有沒有想過,換別的豆子,國產(chǎn)的豆子只是一種,但其他產(chǎn)區(qū)還有很多優(yōu)質(zhì)的豆子,你若想換,還來得及?!?/br> 紀瑰夏明白傅時一的意思,如果她像上屆一樣,挑選一支精品gesai咖啡豆來參加比賽,入圍決賽不成問題。 從決定再次參賽到今日,小半年的時間里,她確實付出了很多,如果一輪就被淘汰掉,的確會很不甘心。 可是她最初決定再次參賽,本來就想要借機宣傳國產(chǎn)的云南咖啡豆,想提高它的世界知名度,不希望它再被低估。 紀瑰夏躺在傅時一懷里迷迷糊糊睡著了,早上被手機鈴聲吵醒,以為是航空公司的電話,接起來才發(fā)現(xiàn)是杰拉德。 杰拉德此次作為賽事的設(shè)備贊助方之一,也飛來比賽現(xiàn)場湊熱鬧,原本是打電話來加油鼓勁的,結(jié)果聽到紀瑰夏倒霉的遭遇,立即掛斷電話,說馬上趕過來。 杰拉德帶來了一箱珍藏的競標gesai。 “你知道有多少人出高價來買嗎?我都沒舍得賣給他們,就剩這么一小箱,我自己平常也舍不得喝,你現(xiàn)場沖一杯,沖一杯你就知道這個豆子有多好?!?/br> “本來是打算你奪冠后送你的禮物,現(xiàn)在正好,派上更大的用場,你就用這支比賽,你絕對能拿冠軍?!?/br> 杰拉德正在向“不識好歹”的紀瑰夏極力推銷自己的寶貝。 紀瑰夏都不用現(xiàn)場做一杯品嘗,只用眼睛觀察著一箱里每顆都圓潤飽滿的豆子,就知道是精品。 就像杰拉德說的,如果用這支豆子比賽,她不保準能夠再次奪冠,可是進入決賽,保亞爭冠還是能夠做到的。 紀瑰夏合上箱蓋,退還給杰拉德。 “我昨晚考慮了,還是決定用云南豆參加比賽?!?/br> “為什么?”杰拉德激動又不解:“你清楚,那樣的品質(zhì),第一輪你就要淘汰掉?!?/br> “淘汰就淘汰吧,至少我還有一次機會,可以在評委面前介紹來自中國西南的咖啡豆。” 昨晚傅時一問她時,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是到了現(xiàn)在,面對杰拉德送來的豆子,她更加堅定這樣的決定。 這次比賽,名次于她而言是最不重要的,她之前的努力只是希望可以用國產(chǎn)的云南豆在賽場上多站一會,如果不能,那么一次也好。 下午的時候航空公司打來電話,說紀瑰夏的行李被運去了南美,找回來至少需要兩天時間。 似乎已經(jīng)是預(yù)料中的結(jié)果,紀瑰夏很快接受,調(diào)整好心態(tài),在酒店吃了午餐,甚至還拉著傅時一出門去逛咖啡館。 用紀瑰夏的話來說,明天參賽,后天淘汰,她必須要在回國之前多逛逛多玩玩,不然漫長的航程飛過來,不免有些太虧了。 紀瑰夏隨便在酒店附近的巷子里找了家咖啡館,門面很小,推門進去,店內(nèi)的空間也不大,只擺了三張桌子。 店里沒有客人,只有一個看起來七十多歲的老爺爺躺在吧臺后的搖椅上打盹,續(xù)著長白的胡子,有幾縷帶著深黃淺黃的顏色,被推門的動靜吵醒,打了個哈氣,見到客人,懶洋洋的將菜單遞上。 菜單上只有兩杯飲品,好像是意大利語,紀瑰夏便一樣點了一杯,坐在吧臺前觀看老爺爺?shù)腸ao作。 當(dāng)看到老爺爺拿出石板和石塊的時候,紀瑰夏有些疑惑,隨后見他將咖啡豆倒在石板上,接著開始拿起石塊用力砸碎,最后倒入石罐,再用石杵研磨。 老爺爺?shù)倪@套cao作手法,是埃塞俄比亞地區(qū)較為原始的制作咖啡方式,果農(nóng)們從樹上采摘,石塊研磨,倒入大口鍋中熬煮,簡單直接。 雖然有所耳聞,但這樣的咖啡沖煮方式似乎與城市中所提倡的“精品咖啡”理論背道相馳,紀瑰夏也是今天第一次親眼見到。 老爺爺做好兩杯咖啡后,又倒在搖椅上開始打盹。 紀瑰夏將兩杯咖啡都仔細品嘗了,這兩杯全部都是埃塞種,味道雖然五味雜陳,但同時各種風(fēng)味非常鮮明,尤其是苦澀味,紀瑰夏回憶了一下老爺爺?shù)腸ao作手法,又看了看杯底里沒有被紗布過濾干凈的咖啡細粉,忽然想到了什么。 紀瑰夏腦海里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立即有些興奮的拉著傅時一回到酒店。 拿出云南豆,模仿剛剛店里老爺爺?shù)腸ao作手法,制作了一杯同樣五味雜陳的咖啡。 這樣做出來的咖啡雖然難喝,但是卻可以讓她更好的理解咖啡液最終呈現(xiàn)出來的缺點,是具體在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 紀瑰夏來回試了幾次,先是將咖啡豆的研磨度加粗,然后又將細粉單獨篩出,最后再倒回三分之一細粉與粗顆粒融合。 這是紀瑰夏之前從來沒想過的方案,很大膽很新穎,同樣咖啡風(fēng)味也很獨特,是一個非常冒險的方案。 但紀瑰夏還是決定在明天比賽時孤注一擲。 “確定不后悔?” 傅時一陪在紀瑰夏身邊,輕聲問了句。 “不后悔?!?/br> * 許是上天眷顧,靠著這套沖煮方案,連評委都覺得驚喜,紀瑰夏并沒有被一輪淘汰,最后幸運的等到了她丟失的行李箱漂洋過?;氐缴磉?。 歷時多日,競爭激烈的比賽最終落下帷幕。 紀瑰夏最后戰(zhàn)勝了日本的天才選手蟬聯(lián)了wbc的世界冠軍。 等她和傅時一回國時,國內(nèi)的輿論熱度比去年要熱烈更多,熱搜新聞不斷,但不同的是,這次無論是海外還是國內(nèi),大家都在很好奇的討論著紀瑰夏比賽所用的是中國云南咖啡豆。 關(guān)于云南豆的科普不斷的登上新聞,許多曾經(jīng)不為人所知的優(yōu)秀咖啡豆也隨著這潮熱浪浮現(xiàn)在大眾眼前。 紀瑰夏回國沒幾日,便接到了母校的邀請,希望她能夠來參加學(xué)校的校慶,并做一場演講。 紀瑰夏興奮的敲開傅時一書房的門,將邀請函遞給他看。 傅時一讀完請柬,抬眸看向站在書桌前,神采奕奕的紀瑰夏,笑著問:“想好演講主題了嗎?” “還沒有,”紀瑰夏用指尖戳了戳下巴:“你幫我想想?” “恐怕不行?!?/br> 傅時一放下邀請函,用眼神示意紀瑰夏到身邊來。 紀瑰夏繞過書桌,走到傅時一身邊,被他攔腰抱坐到腿上。 “為什么不行?” “因為我是個商人,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br> 紀瑰夏盯著傅時一,聞言微微瞇起眼睛,隨后抬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在他的下顎處輕輕親了一下。 “現(xiàn)在行了嗎?” 傅時一很會得寸進尺:“還不夠?!?/br> “那我不用你想了?!?/br> 紀瑰夏說著便要從傅時一的腿上下去,掙扎著動了兩下,卻根本逃不開他錮在腰間的手臂。 紀瑰夏掙扎幾下無果,又妥協(xié)了下來,目光忽然掃到書案上一個非常眼熟的信封。 她伸手拿過來,已經(jīng)被拆開過,將信紙倒出來,同樣是母校校慶的邀請函。 相比于紀瑰夏今年有幸收到的邀請函,傅時一可謂是母校的驕傲,每年校慶他都不會缺席。 紀瑰夏將傅時一的邀請函看完,才知道他捐助成立了科技基金會,用于支持學(xué)術(shù)科研,學(xué)生科技創(chuàng)業(yè)和資助貧困生。 難怪母校如此寶貝他。 “公平起見,我們各自準備?!?/br> 紀瑰夏將邀請函裝入信封,重新放了回去。 “好?!?/br> 傅時一笑著點頭,隨后又說:“公平起見,那我要把‘好處’還給你?!?/br> 紀瑰夏還未反應(yīng)過來,傅時一的吻已經(jīng)落了下來,漸漸地她就快被他吻得窒息。 紀瑰夏后知后覺,這一點都不公平。 * 校慶當(dāng)日,紀瑰夏被安排去了禮堂演講,而傅時一則先要去學(xué)院見他如師如父的院長,然后兩人一起去基金會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