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擺爛了 第144節(jié)
弟子:“是。” “殷予桑。”桑枝驀然喊他。 青年立刻炸毛:“我改名了,不準喊?!焙傃畚kU地瞇起,“再喊弄死你?!?/br> 桑枝平靜道:“你母親是誰?” 他神色瞬間嚴肅,那股恨意再次蔓延,桑枝清晰地感受到了厭惡的情緒,只一瞬又消失不見:“你會知道的?!?/br> 桑枝望著空蕩蕩的門口良久,直到有雨珠砸進來落在她的臉上,冬季的雨水冰涼刺骨,她垂下頭,沉默了很久。 忽道:“真的是我母親做錯了嗎?”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章 第133章 晉江 ◎武林大會16◎ 可她明明記得母親說是父親錯了, 他把心掰成很多塊分給了不同的人。 “若是今日殷予桑只有六七歲,或許他還有三歲前的記憶,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 他描述的記憶……不可信?!?/br> 姜時鏡摸了摸少女柔軟的發(fā)絲, 緩慢道:“我娘提起過你母親, 是個很好的人,江湖傳言半真半假, 別在意?!?/br> 桑枝視線漸漸失焦:“你以后也會納妾嗎?” 少年微愣, 指尖抬起她的下巴,眉眼染上認真:“早在襄州時我就同你保證過, 此生只有你一人, 永不納妾亦不外找。” 漆黑的瞳像是要映進桑枝的心里, 少年輕嘆了一口氣:“但你應該知道,男人的誓言是最沒用的東西?!?/br> 他指尖輕撫上她的眉骨, 順著往下摩挲到泛紅的眼尾,最終停留在紅唇上,像是在端詳觸不可及的神明, 虔誠又鄭重:“咸魚教有類似媚骨一般的蠱蟲, 你可以把它種在我身上。” “若將來我有違背……你便用它殺了我。” 桑枝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墨色瞳內(nèi)流轉(zhuǎn)著不可明辨的情緒, 心口開出的花,在這一刻授粉結(jié)果, 結(jié)出艷麗的果實。 帶著她墜入伊甸園。 曾經(jīng)厭惡蠱蟲的少年,甘愿為了她被種蠱。 她輕咬了下唇:“好?!?/br> 姜時鏡無聲地彎了彎眼尾,似漾著星光, 桑枝漸漸失了神, 手無意識地攀上他的手臂。 微微失焦的視線挪到了少年嫣紅的唇上, 她呢喃出聲:“我可以……” 姜時鏡沒聽清彎下腰貼近了她幾分:“什么?” 桑枝口渴地舔了舔干澀的唇瓣,迷糊又大膽道:“我可以親你嗎?” 少年怔住,身體僵了少許,好半晌都沒回話,耳朵卻紅得不像話。 桑枝有勇氣但不多,僅有的膽子都用在了剛才的話上,說出口就生了退縮的念頭,不動聲色地開始往后退,后腰卻被猛地按住,一點點收緊。 她被迫往前邁入姜時鏡的懷里,手抵在他的胸口,感受到手掌下的起伏逐漸變快,她抬起眼,眸內(nèi)覆著一層薄薄的霧氣。 視線內(nèi)的少年離自己越來越近,模糊成一團,唇上傳來濕潤的觸碰,帶著柔軟的溫熱,然后小心翼翼地試探輾轉(zhuǎn)。 好看的桃花眼緊緊閉著,似鴉羽的眼睫彎翹,如蝶翅微微顫動,偶爾會輕輕癢癢地掃過她的眼瞼。 下一瞬,眼前驀然陷入黑暗,微涼的掌心覆蓋眼睛,唇上的濕潤也一起消失。 少年熾熱的吐息撲在她臉上,帶著隱忍和克制:“閉眼?!?/br> 桑枝聽話地閉上眼,睫羽掃過他的手心。 與方才的試探不同,他像是掌握了訣竅,舌尖抵著少女的齒縫頂開,略顯急躁地攫取她僅剩的呼吸。 灼熱的鼻息互相交纏,黏膩地充斥著大腦。 桑枝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轟然坍塌,眼尾隱隱有水色溺出,她承受不住的想要后退,箍住后腰的手遽然收緊,斷了她的退縮。 姜時鏡托住她的后腦,手指陷入發(fā)絲,手背上的青筋條條綻開。 殿外的雨越下越大,像積蓄已久從云層里傾倒,氣勢磅礴沖破天地,雨水順著臺階漫進殿內(nèi),淌過兩人的鞋底。 不知過了多久,桑枝再也無法喘息,輕嚀了下,手抵著少年的胸口推動。 姜時鏡驀然回神,微微拉開了些許距離,掀開的眸內(nèi)醞著濃稠的繾綣和情/欲,黑瞳晦暗如深淵,透不進半點光。 他將少女攬進臂彎里,額頭抵在她的脖頸內(nèi),試圖壓下混亂的呼吸。 桑枝環(huán)住他勁瘦的腰身,仰著頭蒙眬地看著殿頂,眼尾有水色滑落,她小口又急促地呼吸著新鮮空氣,臉紅得似要滴血。 守在門口的弟子拿著兩把傘,怯懦地躲在門后,時不時探出腦袋偷瞄一眼,眼里滿是激動。 姜時鏡緩緩呼出一口氣,嗓音沙啞:“怎么辦,想帶你回昆侖,永遠不放出來?!?/br> 桑枝呆了下,理智混亂的攪和在一起,她一時不知道該回什么,甚至可能沒有聽清他口中話:“軟禁嗎?” “嗯?!彼槐苤M地將內(nèi)心的陰暗刨開,袒/露給少女。 桑枝眨了眨眼,視線逐漸清晰:“這樣不好,但……” 如果有手機電腦和無線或許她會猶豫,畢竟躺平擺爛真的很開心,這個世界本身就沒有太多的娛樂,總被困在一個地方,久而久之人就瘋了。 姜時鏡等了半晌,沒等到她的后半句,輕輕笑了下:“沒有但是,我不會軟禁你,花就該在野外肆意生長。” 他抬起頭,眼瞼和眼尾都泛著紅:“你方才不該猶豫的?!?/br> 這樣只會滋生他心底冒出來的陰暗,他不該成為束縛小姑娘的存在,沒有人能用理由鎖住另一個獨立的人。 “我只是覺得……”桑枝抱著他的腰緊了緊,轉(zhuǎn)而道,“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br> 她不屬于這個世界,未來一切都存在不確定因素,濃重的霧氣讓她連路都看不清,更不知道要如何走才正確。 想去京州找尋紀宜游,卻又總被各種事絆住。 像冥冥中早已注定了命運軌道,任她如何改變都于事無補。 姜時鏡看著無措的少女沉默了片刻,以為她還在為母親的事而擔心,拍著她的后背安撫道:“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已發(fā)生的無法改變,你可以為此傷懷,但不能沉溺?!?/br> 少年的懷抱很溫暖,鼻尖是好聞的皂莢香,混著淡淡的血腥氣,桑枝闔上眼,將臉埋在他懷里。 許久后,悶聲道:“其實剛才我挺害怕的,比殷予桑還要害怕?!?/br> 她怕所有的猜測都是假的,怕殷予桑先前那句話沒有說錯,又怕從管事姑姑口里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桑枝已分不清這到底是原主殘留在體內(nèi)的情緒還是她自身涌起,說不清道不明,卻讓人無端惶恐。 在這個世界停留得越久,她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桑枝……還是桑枝。 “姜時鏡?!彼p輕地喚少年的名字。 “嗯,我在?!苯獣r鏡拍著她的后背,像在哄孩子,“殷予桑沒接手伏音宮前,我同他有過接觸,大抵是六年前的武林大會,那時他父親殷承陽還沒過世,帶著他在各大門派前露面?!?/br> “他那會兒應該只有十四歲,卻能在比賽中嶄露頭角,擠上武林大會榜單前十,算是小有名氣?!?/br> 姜時鏡把下巴抵在少女的肩頭,慢慢地說著:“他跟殷承陽的關(guān)系很融洽,男子與女子不同,到了一定年紀后,會與父親漸漸疏離,但他不會,他會跟殷承陽撒嬌,會討要想要的東西,不會吝嗇自己的感情,同現(xiàn)在跋扈的性子天差地別,這中間或許有隱情?!?/br> 桑枝遲疑道:“你覺得他和我長得像嗎?” 空氣持續(xù)性安靜,桑枝疑惑地抬起頭,卻在下一刻又被少年按了回去,耳畔傳來一聲極輕的嘆息:“你覺得他像你母親嗎?” 桑枝垂下眼,輕聲道:“不像。” 桑婳的長相妖艷帶著濃重的攻擊性,眼尾上挑,透著淺淺的蠱惑,但殷予桑的狐貍眼偏圓,雖然眼尾很像,卻完全是兩種模樣。 “我沒見過你母親,但卻是見過殷承陽的,你可能想象不到他的長相?!彼D了下,微微拉開距離,抬起少女的臉,指尖撫上她向下的眼尾,這種眼睛會在無形中給人一種無辜的錯覺。 姜時鏡摹繪著她的眼型:“我記得你教里有個弟子,長了一雙小狗眼。” 桑枝:“談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殷承陽其實與他有些相似,武林大會時殷承陽站在人群里甚至會被誤以為是別的門派的小弟子,可愛且白白胖胖。”他輕點了下桑枝紅潤的唇,“你們有一樣的虎牙尖,只不過他的沒長歪?!?/br> 桑枝下意識用舌尖舔了舔虎牙,小時候長牙時會癢,便總?cè)ヌ?,舔著舔著就歪了?/br> 她頓時悟到了什么,詫異道:“我母親喜歡小的?” 小奶狗? 姜時鏡:“殷予桑也只有四五分像殷承陽,因而你們兩個多多少少有些相仿,但不多?!?/br> 天色逐漸變黑,風卷著暴雨拍打在屋檐上,水流匯集傾倒在人造池里,敞開的殿門被破如勢竹的雨水洗刷著臺階,殿內(nèi)逐漸升起積水,躲在門后的弟子抱著兩把傘卑微的站在風雨里,被淋的渾身濕透。 桑枝張了張嘴,啞然道:“所以,錯的是他,不是我母親?!?/br> 殷予桑與她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卻又比她大三歲,也就是說桑婳在遇到殷承陽的時候,他已經(jīng)成親有子嗣了? 桑婳是……被小三? 籠罩的迷霧漸漸散開,她隱約探到些許被塵封的真相。 姜時鏡摸了摸她的腦袋:“不用想太多,晚些看殷予桑會如何說,殷承陽既然會取這個名字,便代表他是喜歡你母親的。” 桑枝抿了抿唇,按時間推算,那會兒殷予桑至少已有兩歲,她沒記錯的話,兩歲的孩子能跑能說,且擁有思維,可他不是桑婳的孩子,卻被取了一個別人愛情的結(jié)合物,怪不得異常排斥自己的名字,換她,她也不喜歡這個名字,膈應得慌。 “他改了個什么名字?”桑枝忽然想起來,他方才氣得炸毛的樣子,頗有些像獅子狗。 姜時鏡沉默了半晌:“殷傲霸。” 桑枝:“…………” 沉默振聾發(fā)聵。 姜時鏡無奈道:“因為太過奇怪難聽,所有沒有人承認這個名字?!?/br> 桑枝:“他是懂取名字的?!?/br> 第134章 晉江 ◎武林大會17◎ 申時末, 暴雨逐漸轉(zhuǎn)小,淅淅瀝瀝地拍打在竹葉上,流水順著地勢趟進小屋前的池塘, 漂浮在表層的枯葉漫上了側(cè)邊的鵝卵石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