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擺爛了 第134節(jié)
便把答案一模一樣地說了一遍:“神農谷丟了一批禁藥,他在查禁藥的下落?!?/br> 聞言,葉景瞥了她一眼,手上動作慢了下來,意味不明道:“你是從什么時候學會的騙人。” 桑枝身形一滯,然后緩慢地屈起膝蓋:“為何你們都不信他在查禁藥的下落?!?/br> 雖然在中原的四個多月他們確實一直在與官府打交道,但村莊那次實數(shù)意外,路過被人抓進地牢當成長生丸的血包,她也不想的。 襄州劉府是為了醫(yī)治重病的武芝,邊境村落后來也出現(xiàn)了尸體大軍,明面上并未有任何問題。 葉景:“還有誰不信?!?/br> 她將下巴支在手臂上:“教主?!?/br> 葉景取出白色布巾,將搗碎的果rou倒在布上,汁水留在杯內,他垂著眼語氣輕淡:“他是在查一個案子吧,朝廷命官的案子?!?/br> “明面上用禁藥遮掩,暗地里查案子的真相?!?/br> 桑枝眸內劃過愕然,面上仍保持著冷靜,困惑道:“你從何得知?” 一直以來他們在白家的案子上從未明目張膽過,再者一路上遇到的大多都是普通百姓,若說教主懷疑,是因為謠言出自皇宮,與朝堂搭上了線,自然會起疑心。 那葉景又是從何得來的消息? “我好像從來沒跟你說過,我是哪個門派的人。”葉景把果rou包在一起擠壓出汁水,緩慢道。 桑枝看著他沒說話,過了半刻后,他拿著冰血蓮的果rou走到她面前,坦然道:“幕落山莊你應當不陌生?!?/br> 桑枝:“?” 她直起身詫異的重復:“你是幕落山莊的人?” 葉景俯身笑道:“很驚訝?” 面前的男人大約近四十歲,歲月并未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他將自己保養(yǎng)得很好,就連皮膚的毛孔也非常細微,只有笑起來眼尾會堆起數(shù)道劃痕。 她很久以前懷疑過葉景是否就是神秘的父親,只不過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沒辦法承認,但后來這個想法很快被打消,原因無他。 他們兩人長相是真的一點邊都沒搭上。 葉景: “有人通過幕落山莊一直在查你和姜時鏡,我只要做一點手腳就能知道是誰在查你們,再通過那人想要的消息,和姜時鏡近些年在幕落山莊要的答案,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幕落山莊作為江湖第一大情報組織,幾乎沒有他們調查不到的事情,查的東西越多,手里掌握著別人的秘密也就越多。 因而不管江湖門派還是朝廷都不愿意得罪他們,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出于報復把從出生開始的丑聞全部扒出來,公開社死。 桑枝從他的話語里得到了重要信息,眉心微微擰起:“你的意思是朝堂的人因為姜時鏡在查案子,所以才盯上了他,甚至試圖從你們這里得到更具體的信息?” 葉景欣慰地看著她,忍不住稱贊道:“你的花瓶腦子終于用起來了?!?/br> “不過……”他頓了下,“是盯上了你們兩個,玄天刀宗聲名在外,百年來與朝廷合作,源源不斷地供應兵器,那人不敢明目張膽地下手,暗地里派的殺手又殺不了他,就將念頭動到了你身上?!?/br> 他神色漸漸陰郁了半分,語調仍舊平穩(wěn):“我攔截了山莊內弟子遞出去的信,那人暫時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和身處的位置,不然咸魚教很快就會動蕩不安?!?/br> “一批批的殺手會相繼出現(xiàn)在蜀地?!?/br> 桑枝抿著唇,沉思了片刻,葉景能攔截幕落山莊的信件,還能輕易得到這么多信息,不可能是普通弟子,他肯定知道在背后調查她和姜時鏡的幕后人。 她彎起眼,表現(xiàn)得乖巧無害:“景叔可否能告訴我那人的身份?!?/br> 葉景將桌邊的凳子搬到軟塌邊上,又取了火燭和用于包扎的藥物,堆放在一起,直到人也坐到軟塌邊上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反而淡淡道:“將上衣褪了?!?/br> 桑枝:“?” 她挪著眸子看向敞開的屋門,訥訥道:“不,不關門嗎?” 葉景瞥了一眼門:“不需要?!?/br> 他用火折子點燃燭火,將用來搗果子的柳葉彎刀放在火苗里烤,見她好半晌都沒動,眉輕輕皺起:“不想取蠱蟲?” 桑枝訕笑了下:“沒有。” 雖然葉景的年紀能當她爹,但當面脫衣服,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羞恥感,指尖抽開胸koujiao叉相系的帶子,蜀地的衣服與中原不同,不管是穿還是脫都頗為麻煩。 她把外衣褪下后,去解里層的襦衣,驀然發(fā)現(xiàn)肩膀被男人按?。骸安挥萌忾_,背過去衣服往下褪就好?!?/br> 屋內的氣溫很低,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很快就起了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桑枝轉過身后,松散開耷拉在肩頭的衣物,露出后背大片雪白的肌膚,脊骨上有一道痊愈的透明疤痕,被橘色的貼身小衣帶子斬斷,赤紅的蠱蛇印栩栩如生的映在蝴蝶骨上。 她擁著前胸的衣物,疑惑道:“是要把蠱蛇印劃開嗎?” 蠱蟲長期占據(jù)的地方會生出赤紅的印記,每個被種蛇縷蠱的人印記位置都不同。 “嗯。”葉景扔了一塊干凈的布巾給她,“痛的話就咬著,別把嘴唇咬爛了?!?/br> 桑枝剛伸手去拿布巾,還沒卷成長條塞進嘴里,后背猛地傳來劇烈的疼痛,一股rou被燒焦的煳味在屋內蔓延開。 肌膚被劃開時一股涼意鉆上天靈蓋,她身體止不住地微顫,而后是鋪天蓋地的疼痛沿著血rou蔓延至全身,刀尖入rou的痛感清晰可聞。 她死死抓著布巾,連塞進嘴里的動作都做不到。 額上頃刻間冒出汗水,凝聚成珠子滑落至下巴。 “過程會有點長,忍忍。”葉景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桑枝耳內像被薄膜堵住,聲音沉悶地在耳廓內回響,帶著嗡鳴。 大腦被劇痛所占據(jù),她微微俯身,抓著軟榻上的毯子指骨泛起青白,衣物松松垮垮地掛在臂彎上。 葉景劃開外層的肌膚后,刀尖往里深入三公分,幾乎見骨。 第122章 晉江 ◎武林大會05◎ 柳葉彎刀造成的傷口是月牙形狀, 暗紅的血液爭先恐后地從雪白的肌膚蜿蜒而下,造成強烈的視覺沖擊。 他把擠出汁水的果rou平攤在布上,然后整塊布敷上破開的傷口。 “啊啊……!!”果rou接觸傷口的一瞬, 刺骨的疼痛讓桑枝無力支撐, 整個人跪趴在軟踏上, 臉色蒼白如紙,脖頸青筋暴起, 汗水很快就打濕了貼身的小衣, 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她咬住距離嘴最近的毯子,生理淚水混合著汗珠一顆顆地從臉側滾落, 陷入毯子。 葉景用手按著鋪在蝴蝶骨上的果rou, 沒擠干凈的汁水摻進了血液內, 他rou眼可見地看到雪白的肌膚下有東西正在蠕動。 蠱蟲暴動鉆游,急劇的痛苦反復折磨下, 桑枝僅存的理智徹底崩塌,漆黑的瞳內被爬上來的血絲占據(jù),視線模糊到扭曲, 連喘氣都覺得煎熬難耐。 仿若置身地獄, 骨rou剖開后放在滿是長針的刑具上滾動,再用刀子一片片剜下rou, 骨頭剁成粉末。 疼痛覆著神經幾百倍地翻滾。 “再忍忍,等蠱蟲鉆出來就好了。”葉景凝視著被痛苦侵蝕的少女, 手死死按著果rou,額上也漸漸出了一層汗,唇緊緊抿起, 拉成一條直線。 桑枝已然聽不見聲音, 耳朵嗡鳴得厲害, 迷迷糊糊間在想為什么自己還沒死。 蠱蟲蠕動到傷口的位置后消失不見,葉景感覺到掌心里有微弱的緩動,他等了一會兒,確保蠱蟲沉迷果rou,不會再返回體內時,猛地掀開布巾,被血染紅的果rou里果不其然有一只胖嘟嘟的蠱蟲正在啃食。 他把布裹起來連帶著果rou和蠱蟲一起扔進了門口的炭火盆里,火星子四濺,發(fā)出刺啦的灼燒聲。 少女蝴蝶骨上的傷口被汁水浸過后,微微腫起發(fā)白,有不少果rou嵌進了割開的傷口里,與血rou混在一起,乳白色果rou被血染紅后,像極了從身上割下來的腐rou。 他用清水把柳葉彎刀洗干凈,放在燭火上烤:“蠱蟲已經取出,我現(xiàn)在要把果rou挑出來,再縫合傷口,你若是疼的厲害,便叫出來?!?/br> 燒得熾熱的刀尖慢慢挑出陷入的果rou,燒焦的rou味越來越重,傷口因灼燒而凝結,反而不再大量出血。 桑枝疼得幾乎暈厥,抓著毯子的手用力到指甲微微起翹,指縫內隱隱有紅色泛出,染紅毯子。 傷口沾過果rou若是不清洗干凈很容易發(fā)炎感染,葉景在縫合前猶豫了下,起身將柜子里放了好幾年的一壇高濃度酒取出來。 用小刀撬開塞子,用杯子舀起淋在傷口上。 剎那間,劇痛讓桑枝劇烈顫抖,額上青筋條條綻開,灼燒的刺痛似要鉆入心腑,掠奪呼吸,本就發(fā)昏的眼驀然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濃烈的酒香混著焦煳味快速在屋內蔓延。 葉景用酒淋了好幾遍,直到傷口不再出血隱隱有發(fā)白的跡象時,用彎針將傷口一針一線地縫起來,即使暈過去,少女的身體仍然因為疼痛不斷顫抖。 他的縫合技術很一般。 蝴蝶骨上多了一條蜈蚣爬過的傷。 葉景將彎針扔進一側的水盆里,指尖微微發(fā)顫,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后,才撒上藥粉。 想用細布將傷口包起來,但桑枝暈過去后沒有支撐點,他無法抱著她包扎,只能先簡單蓋上布,沒做多余的包扎。 軟塌被血液和酒沾濕,變得一塌糊涂,少女整個人被汗水浸濕,盤起來的發(fā)絲在掙扎間散落,濕噠噠的貼在脖頸間。 臉色蒼白到毫無血色,唯有唇殷紅充血,上面有幾個深到見血的牙印。 葉景輕嘆了一口氣,若是他當年看得再牢些,小姑娘或許就不會被種下蠱蟲,不用受褚偃的脅迫,更不用經受取蠱的痛苦。 他彎腰似抱孩子般將桑枝抱起,轉移到床上,小心翼翼地放下她,蓋上被子遮住雪白的肌膚。 痛苦讓她的眉心依舊緊緊皺起,即使在夢中也半分沒有舒展。 他伸手覆在桑枝額上,輕輕地將紋路抹平,用干凈的帕子將臉上的汗水擦掉,濕漉漉的發(fā)絲挽到耳后。 側趴著的少女虛弱又乖巧。 葉景一直覺得小姑娘只是長相與桑婳如出一轍,性格天差地遠,與那個便宜父親倒是格外相似,情感淡漠,不在乎他人生死,卻又意外地很愛財。 但現(xiàn)下又忽然發(fā)覺,在他回山莊處理家事的這段時間,她似乎漸漸轉了性子。 是因為姜時鏡的緣故?情愛會讓人有如此大的改變? 相較下,他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樣貌與性格都神似桑婳的小姑娘,但又隱隱感覺好似以前的那個小姑娘徹底遠去了。 如此一想,心便刺痛得厲害。 寒風吹散屋內混亂不堪的味道,門口的炭火盆散著微弱的火苗,一點點吞噬布巾和果rou,蠱蟲離開宿主后,頃刻間就會死亡,與之相連的母蠱亦會有感應。 小飛魚在院外趴在物件邊上,曬著溫暖的陽光昏昏欲睡,喉間的鳴聲持續(xù)不斷。 葉景看著在陽光下五彩斑斕的蓮花紋琉璃瓶,低喃了聲:“好友嗎?” …… 桑枝醒來時,天色已然全黑,微弱的月光從窗戶透進來,灑下一地斑駁,她呆了片刻,緩慢地坐起身,后背的傷口牽扯著肌膚,一動就鉆心刺骨的痛。 她抽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從床上走下來,汗水干了后,黏膩地沾在肌膚上,再被寒氣一籠,冷得直打寒顫,她索性把被子裹在身上,像個毛毛蟲一樣,借著微光走到桌邊將燭火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