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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擺爛了 第55節(jié)

    第51章 晉江

    ◎鬼迷心竅15(加更)◎

    姜時鏡挑眉:“這話應(yīng)該去問劉苗良, 他再清楚不過了?!?/br>
    桑枝:“…………”

    她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看見那個猥瑣男人,身高還沒她高,講起話來趾高氣揚, 說他是紈绔都感覺侮辱了這個詞。

    再者, 她出門的時候……

    “劉苗良在你屋子里放了十幾條毒蛇, 你那屋子怕是沒法住人了?!?/br>
    姜時鏡:“無妨,不過是幾條花花綠綠, 不足為懼?!?/br>
    桑枝:“?”

    她的三觀再一次被刷新, 一言難盡道:“你就不怕這些花花綠綠半夜送你上西天?”

    少年看向她,好看的桃花眼彎了起來:“你很怕蛇?”

    桑枝抿著唇默認(rèn), 剎那間想起一直盤在談棄小臂上的糊糊, 乖巧的不似冷血動物, 還會表演節(jié)目,猶豫著又搖了搖頭。

    姜時鏡失笑道:“搖頭的意思是只怕一部分?”

    她想了想, 委婉道:“可愛乖巧的晝行蛇是不怕的?!?/br>
    姜時鏡戳穿她的話:“不管哪一類蛇,本質(zhì)上都是冷血動物,你在意的只是蛇的外貌。”

    桑枝否認(rèn):“是性格?!?/br>
    他眉目微揚, 視線望向不遠處被庭燈照亮的院子。

    “你如何能判斷五彩斑斕的劇毒蛇, 它的性格不好?”他頓了下,手覆上少女毛茸茸的腦袋, 輕揉了下,“你的話在出口時就是相違背的?!?/br>
    桑枝歪著頭仔細想了一會兒, 驀然想起即使在現(xiàn)代,被稱呼被暖男的大金毛也偶有攻擊人類的行為。

    但產(chǎn)生攻擊行為的金毛大多都是未被正規(guī)飼養(yǎng),或是被傷害從而恐懼人類。

    蛇雖本質(zhì)為冷血動物, 但經(jīng)受長期的馴化也能勉強成為人類的朋友, 比如談棄和糊糊。

    若是糊糊是條五顏六色的劇毒蛇……

    “你說得沒錯, 這件事確實從一開始就是謬誤?!?/br>
    她沒法接受一條花里胡哨的劇毒蛇在眼前晃來晃去,能接受糊糊的最大原因是因它長得可愛,且攜帶的毒微乎其微。

    姜時鏡看向還在做思想斗爭的少女,轉(zhuǎn)口道:“深更半夜不在屋里睡覺跑出來做什么?!?/br>
    少女吐了吐舌尖,捏了個理由:“睡不著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府里太黑,迷路了?!?/br>
    她瞧見居住的院子內(nèi)點著庭燈,不由道:“他們夜晚都不點庭燈,真摳唆。”

    還是顏府好,夜晚也敞亮,怪不得凝兒不愿待在府內(nèi),換她是丫鬟,整晚黑漆漆的她也不高興待。

    姜時鏡意味深長道:“越是投不進光的地方,越是容易滋生臟東西?!?/br>
    桑枝抿著唇,認(rèn)同地點頭,這個府內(nèi)的人從上到下都感覺不正常,包括每日早出晚歸的劉知府,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見不到人影就罷了,難得碰一次面,身上總散著一股脂粉味。

    按照少年先前所說,劉知府對其他女人提不起興趣,卻一個勁往青樓跑,總不能是去吃素看表演。

    堇青坐在院內(nèi)的臺階上單手托腮,手里握著一個蘋果一下下地顛拋,發(fā)呆似的盯著院門口。

    看見他們回來,頓時揚起甜笑,道:“少宗主你們回來啦?!?/br>
    姜時鏡環(huán)顧了一圈院子內(nèi)被點燃的庭燈:“全部都是你點的?”

    堇青笑彎了眼,站起身拍了拍裙子道:“是呀,不然太黑了,我回來時走錯了路,怕你們也同我一樣,便把庭燈都點燃,現(xiàn)下這里是府內(nèi)最亮的院子,最好找了?!?/br>
    桑枝忍不住伸手輕戳了一下她軟乎乎的臉頰:“特意在外面等我們回來?”

    堇青點了點頭,圓眼睛里滿是笑意:“我把翠兒的八卦理清楚了,本想回來跟少夫人分享,沒想到你不在屋內(nèi),便想著坐在這里等一會兒?!?/br>
    桑枝與姜時鏡對視了一眼,遲疑道:“你說的是……翠兒與劉苗良茍且的事?”

    堇青愣了一下,詫異道:“少夫人也瞧見了?”

    她指了指身側(cè)的少年:“你們家少宗主瞧見的。”

    堇青看向并無興趣的姜時鏡,眼內(nèi)被興奮漸漸占據(jù):“是不是很好看,可有意思了?!?/br>
    姜時鏡:“…………”

    桑枝:“…………”

    兩人皆沉默了許久。

    姜時鏡一言難盡道:“這話別當(dāng)著云母的面說?!?/br>
    堇青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以哥哥的性子若是知道了,肯定要把劉苗良和翠兒都殺了一起扔湖里?!?/br>
    桑枝默默道:“他……可能是怕你長針眼?!?/br>
    堇青疑惑:“什么是針眼?”

    姜時鏡也一同看向她,想要一個合理的答案。

    她想了想,委婉道:“就是畫面太刺眼睛,像針扎一樣,眼皮內(nèi)長小泡。”

    見兩人還是看著自己,她趕忙轉(zhuǎn)了話題:“你方才說理清了他們倆之間的八卦……指還有別的隱情?”

    堇青一說這個便來了興致,她把手里不知從哪里順來的蘋果徒手掰成兩半,分給桑枝,嘖嘖稱奇道:“劉苗良根本就不是東西。”

    桑枝點頭,她看出來了。

    堇青啃了一口手里的蘋果,義憤填膺:“他一直都沒娶正妻,后院內(nèi)足足十幾個姨娘都無法滿足他,將主意打到了丫鬟身上?!?/br>
    “翠兒只是其中一個,他哄騙翠兒說遲早會把她納進門,讓她多些耐心再等等,就我觀察的這幾天,這番話他跟六個丫鬟都說過,一模一樣,連詞都沒換?!?/br>
    “包括夫人院子里那個叫凝兒的丫鬟,也在其中,不過我瞧著凝兒好像不是很愿意,面對劉苗良的時候,眼里只有恨意,但話語上又處處哄著他,我不是很理解。”

    桑枝默默啃著手里的半塊蘋果,腦中思慮萬千。

    想起今晚在夫人房內(nèi)聽見的話,凝兒極其不愿意待在府內(nèi),恨著夫人的同時還恨著劉苗良。

    難不成是夫人還清醒時,她被劉苗良逼迫向夫人求救,后者卻裝啞巴當(dāng)不知道?

    堇青越說越氣憤,逐漸上頭,連手里的蘋果都來不及吃:“少夫人,你還記得我們到府內(nèi)的第一晚用完晚膳,半盞茶都沒過就困得恍惚嗎?”

    桑枝點頭:“記得,幾乎是沾床就睡著了,一夜無夢睡得很沉?!?/br>
    堇青氣的臉皺在了一起,憤憤道:“是劉苗良那個狗東西給我們下藥了,我當(dāng)時查了許久都沒查到下藥人,沒想到我躲在假山外偷聽時,正巧聽見他跟翠兒提起這件事?!?/br>
    “還說等時機成熟,讓翠兒再給我們下一次藥?!?/br>
    桑枝愣住,手里的蘋果頓時不香了:“翠兒同意了?”

    堇青:“她剛開始不同意,但劉苗良許諾說只要她把事情辦好,就納她過門,她便同意了?!?/br>
    說著她氣呼呼地大口咬了一口蘋果,用力地嚼著果rou,像是能一口口嚼碎劉苗良血rou。

    把果核拋到臟桶內(nèi),咬牙切齒道:“那日武家的二公子沒說錯,他們主仆一家都不是好東西,也不知如何坐上知府這位置?!?/br>
    姜時鏡幽幽道:“被下藥那日,你就該意識到了。”

    堇青有氣不能撒,娃娃臉兩側(cè)腮鼓起如河豚一般,忍了又忍道:“我今夜就去把劉苗良宰了,看他還怎么給我們下藥?!?/br>
    桑枝覺得很離譜,她認(rèn)同地看向堇青,支持道:“我跟你一起去宰他?!?/br>
    就算宰不了,高低給他做個絕育,雖然只在小白鼠的身上實cao過一次,但理論上相差不了多少。

    姜時鏡無奈地看著兩個少女慨當(dāng)以慷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過去的模樣,給一人敲了一個爆栗,叮囑道:“等賭坊那邊的事情結(jié)束,隨便你們?nèi)绾翁幹盟?,但現(xiàn)下不行?!?/br>
    桑枝不解道:“為何,劉苗良還與賭坊有關(guān)?”

    提起賭坊,少年眸內(nèi)劃過一抹暗色:“他是二樓的客人之一,包括知府也在其中?!?/br>
    堇青努著嘴,頗為不高興;“今夜我們暗探賭坊二樓,偷了登記的客人名單,雖然大半的名字都只有姓氏或是代稱,但無一例外都是襄州有頭有臉的貴人?!?/br>
    桑枝皺起眉,自從被姜時鏡告知進賭坊二樓需要短時間內(nèi)輸?shù)粽賰蓵r,她就隱約察覺到了二樓不簡單。

    能擁有六百兩的人非富即貴。

    “你們瞧見二樓的玩法了嗎?”

    堇青搖了搖頭:“沒有,房間太多了,我們闖的兩間房都是空的,還沒來得及去下一間房就被發(fā)現(xiàn)了?!?/br>
    姜時鏡眼睫半垂遮住了瞳內(nèi)的戾氣,許久才道:“里面的殺手?jǐn)?shù)量不正常,這所賭坊背后的人不是簡單的生意人,官府及江湖人士都牽扯其中?!?/br>
    桑枝抿了抿唇,一時不知該說什么。

    自古以來想要顛覆占據(jù)黑白兩道的勢力,需要極大的努力和付出才能撼動,更別說這個世道權(quán)力至上。

    夜色濃稠,霧氣漸漸漫起籠罩整個府宅,橘色的庭燈不斷地被風(fēng)拉長搖曳,沒多久就被徹底撲滅,唯一的橘光消失后。

    張著巨大口齒的巨獸再一次吞下府宅,不透一絲光亮,腥臭黏膩的氣息壓抑著府內(nèi)的每個人。

    直到第二日天光乍破,晨曦從東邊攀起,灑下金色霞光驅(qū)散角落里的陰暗。

    賭坊一樓。

    姜時鏡與桑枝兩人照常來輸錢,上午的賭坊人不多,但依舊人聲鼎沸吵吵鬧鬧。

    連著玩了三天的樗蒲,桑枝已經(jīng)完全熟悉玩法,也懂了應(yīng)該賭哪邊才會輸?shù)酶?,她為了確保自己輸起來不會太過明顯。

    輸?shù)臅r候故意壓最多的錢,贏時壓最少錢,萬無一失。

    只不過樗蒲的玩法比較復(fù)雜,需要背出所有花色組合在一起的采名,她先前被一位熱心的大爺指導(dǎo)玩過一回,那棋子只走了一半,她就已經(jīng)把錢全部輸光了。

    擲到的幾乎全是雜采,馬入了坑之后再也沒出來。

    她那時才發(fā)現(xiàn)擲骰子也需要技術(shù),全憑運氣棋子極容易被其他玩家的馬擊落重回起點,被擊落會翻三倍輸,玩家與莊以及壓注的人都能分到錢,唯獨她一下就輸了九十兩。

    被人出老千硬生生輸?shù)椒趾敛皇!?/br>
    姜時鏡沉迷于賭大小,憑借著潑天的霉運,次次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輸?shù)絻墒挚湛铡?/br>
    今日桑枝又碰到了那位老大爺,蠢蠢欲動地盯著她手里的錢袋:“公子,還想不想再玩一把?我指導(dǎo)公子,這次定能連本帶利地贏回先前的錢?!?/br>
    桑枝面具下的嘴角無語地抽了一下,心想上次就是你指導(dǎo)把馬指到坑里,錢輸沒了都沒從坑里爬起來。

    但她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有他指導(dǎo)起碼輸起來快。

    棋子歸位,桑枝為第四名玩家,輪到她時拿起五顆杏仁狀的骰子連搖都沒搖,隨手扔下,皆白,白,厥莢八。

    她拿起其中一個棋子開始移動,放在第八個格子上,而后是下一個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