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擺爛了 第29節(jié)
如果沒錯的話,那張殘頁里面應(yīng)該還記載了別的東西,上面的長生丸很有可能是個幌子。 她就說武俠世界怎么會出現(xiàn)非人類的東西。 重新回到最外面的房間,蘇一已經(jīng)醒了,連同最開始被毒物毒死或是僥幸活下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人也都被清理了。 蘇一坐在榻上似乎還有些迷茫。 桑枝兩三步走過去,掃了他一眼,語氣不冷不淡:“舍得醒了?” 打從頭兒現(xiàn)身開始,她就知道蘇一醒了,閉著眼硬生生裝這么久也不覺得累。 蘇一微微低頭道:“謝桑桑救命之恩?!?/br> 桑枝坐在毛毯上,指了下站在一側(cè)的寧老爹:“是他救得你,我可不會醫(yī)術(shù)?!?/br> 蘇一自然也知道這是一開始就跟他們關(guān)在一起的村民,雖然心里疑惑,但他表現(xiàn)得十分和善:“多謝大夫。” 寧老爹后退了一步:“應(yīng)該的,不必客氣?!?/br> 男人雖然黝黑,但長得很眼熟,桑枝總覺得除了在地窖內(nèi),應(yīng)該還在哪里見過他。 此時頭兒帶著人也出來了。 “圣女,這是同我一起從蜀地逃出來的弟兄,若是有什么需要,你跟他說,丹爐即將煉成,我需得時時刻刻守著。” 桑枝瞧了一眼鞭子男,應(yīng)道:“嗯?!?/br> 屋子里的香爐被滅掉后,奇異的香味散了不少,若是現(xiàn)在就要求帶她去地窖的出入口,怕是逃跑的嫌疑會過大。 但這里人太多,她無法跟蘇一溝通后面的計劃。 房間內(nèi)的吃食是之前留下來的,她也不敢吃,一瞬倒像變得換了一個地方被囚禁。 她看向鞭子男:“我想吃省城的糕點,你去幫我買些回來?!?/br> 鞭子男愣?。骸邦^兒囑咐,我需得跟著圣女以防不時之需,不能擅自離開。”眼見著桑枝臉色冷下來,又補充道,“圣女若是餓了,想吃省城的東西,我可陪圣女一同前去?!?/br> 桑枝:“…………” 啊,忘了這是個頭腦簡單的。 她彎了彎唇角:“聽你的,走?!?/br> 寧老爹見此,往前一步像是想說些什么,桑枝立馬堵住他的嘴:“我朋友受傷了不便走動,你照看好他。” 他猶豫了下,才應(yīng)道:“是?!?/br> 蘇一坐在榻上,等桑枝路過他的時候,突然抓住她的手:“我也有些餓,勞煩桑桑帶些回來?!?/br> 桑枝感覺手里似乎被塞了什么東西,她佯裝去提裙擺,把東西放進袖子里道:“知道了,等著?!?/br> 離開房間后,她跟著鞭子男又回到通風(fēng)口的位置,順著甬道走回之前關(guān)押吃飯的房間,看到他把鋪在地上的木板掀開,桌子底下竟然有一扇暗門。 “圣女請?!?/br> 桑枝往里看,里面漆黑一片,鞭子男取了蠟燭走在前頭,昏暗的燭火照亮了狹小的階梯,下去后是逼仄的甬道。 木板蓋住后,桑枝沒多久就感覺呼吸困難,但鞭子男手里的蠟燭并未熄滅,這條甬道里氧氣并不是很多。 只走了一會兒,前頭就出現(xiàn)了一扇門,上面還掛著鎖,鞭子男用鑰匙打開鎖,推開了門。 桑枝心下暗嘆,即使有逃出來的人,發(fā)現(xiàn)這條通道,沒有鑰匙依照甬道內(nèi)氧氣含量,也會憋死在里面。 更別說他們時時刻刻都被綁著。 門外是另一番天地,桑枝爬上去后,打量著新環(huán)境,看起來像是誰家已經(jīng)荒廢的屋子。 到處都布滿了灰塵和蛛網(wǎng),陽光下飄浮在空中的塵粒給陽光搭建了形狀。 桑枝捂著口鼻,揮了揮眼前的灰塵:“你們可真會找地方藏?!?/br> 鞭子男解釋道:“中原懼怕蜀地,我們逃來后遭了不少難,藏在這里三年都未被發(fā)現(xiàn),是費了不少心思。” 第29章 晉江 ◎白日失蹤29◎ 桑枝:“只要換下蜀地的服飾, 沒有人會傷害你們?!?/br> 她看向他身上的麻布粗衣:“你看你穿上中原的衣服后,沒有人會對你喊打,罵你是會妖術(shù)的怪物?!?/br> 鞭子男搖了搖頭, 語氣輕了半分:“我是迫于無奈,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穿中原的衣服, 我的歸宿是蜀地,等頭兒練成丹藥后, 我們會回蜀地?!?/br> 中原和蜀地間無法跨越的偏見, 桑枝理解不了,就像談棄情愿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是蜀地的人, 也不愿意換下衣服。 桑枝沉默了一會兒, 若是原主還活著或許是一樣的結(jié)果。 她轉(zhuǎn)了話題:“去省城需要多久?!?/br> 鞭子男推開大門, 外面的院子里停著一輛破舊的馬車,另一邊還栓了馬匹:“坐馬車大概半個時辰就能到?!?/br> 她緊跟著踏出門, 刺眼的陽光讓她不得不瞇起眼,周圍的樹木全部枯死,地上布滿了干枯的樹葉, 踩上去吱嘎響。 并不是在村莊里, 但看起來……離得不遠(yuǎn)。 她沒有多問徑直上了馬車,他們能相信她主要是因她圣女的身份, 以及那個誓言。 而身為魔教的圣女是不會對中原那么好奇和感興趣的,問得越多暴露的也越多。 另一邊, 村莊內(nèi)。 寧戚眼見著過了丑時,村口依舊沒有人來,急得原地踱步, 額上的汗一滴滴地往下滑, 昨夜房子被燒后, 他們連住的地方都沒了,只能暫時宿在隔壁的大嬸家里。 本以為午時后府衙的人會來,但等來等去,連個人影都沒有,村莊的人都覺得是姜時鏡在說謊哄騙,陸續(xù)回了屋里躲起來,不愿意出門。 寧戚抬頭望向躺在樹枝上的姜時鏡,語氣中也不免有了些氣急:“姜公子,你昨夜不是說他們會來的嗎?為什么這個點了還沒見著人?!?/br> 姜時鏡雙手放在腦后,閉著眼道:“他們不會來的?!?/br> 寧戚愣住,眼內(nèi)隱隱閃過惱火:“那你昨夜為何要這么說,我們早早便在這里等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又說不來了……” “派來殺你的人,不管任務(wù)成功還是失敗都會死,從他們被指派任務(wù)開始就已經(jīng)變成棄子,誰會來救一顆被拋棄的棋子坐實罪名?!?/br> 他緩緩道:“但不管成與不成,都得有人回去告知幕后主子,你真覺得昨夜來給你救火的村民都是真心的?又或者今日在這里等的人不是心虛?” 姜時鏡睜開眼,陽光從茂盛的枝葉里透進來斑駁地落在他臉上。 他突然有點想念小魔教騙子,不用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一解釋,浪費他睡覺的時間。 寧戚皺起眉,依舊在樹下轉(zhuǎn)著腳步:“你是說我們村莊里有內(nèi)賊,怎么可能。” 姜時鏡嗤笑:“怎么不可能?!?/br> 那一大片的通風(fēng)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今天的盛大鬧劇,他還沒看到呢。 他翻下身,落到寧戚面前,臉上還帶著倦意:“你不是想找你爹,何伯后院里有個地窖,你爹就在里面?!?/br> 他已經(jīng)在這里逗留許多日,襄州那邊還等著,他沒有工夫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 “現(xiàn)在山上應(yīng)該已經(jīng)臭氣熏天,烏鴉盤旋,你也可以去喊幾個力氣大的村民帶上鋤頭,去山上找找消失的人是不是被埋在那里了?!?/br> 姜時鏡把掩埋的真相全部揭開,殘忍裸露地放在寧戚的面前。 寧戚的反應(yīng)在他的預(yù)料之內(nèi),當(dāng)即反駁道:“不可能的,我爹怎么會在何伯的地窖里,再說了消失的村民那么多要是都在山上豈不是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br> 姜時鏡就知道她不會信,也不想多費口舌:“眼見為實,不信就自己用兩只眼睛去看。” 他往拴著馬匹的院子走。 寧戚喊住他:“你去哪里?”她突然想起什么,兩步跑上去,“對了,你meimei不是也不見了,你是不是要去找你meimei……” 她著急忙慌眼睛飄忽不停:“我跟你一起去?!?/br> 姜時鏡停下腳步,看著她神色復(fù)雜:“別人編織謊言是為了讓你待在里面當(dāng)困獸,現(xiàn)在牢籠已經(jīng)沒了,你是要自己給自己織網(wǎng)嗎,寧戚。” 寧戚怔住,她呆呆擋在姜時鏡面前,固執(zhí)的解釋:“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她想不出所以然,但也不愿讓步。 “我要去一趟省城?!彼D了頓,想起昨夜的事,聲音放緩了些,“證據(jù)已經(jīng)擺在你面前了,你非要閉上眼,等待這個村莊的就是滅亡。” 寧戚愣在原地,她做不出選擇,姜時鏡也不可能等她做出選擇再走。 繞過她走向去解開了韁繩,騎上馬后見她仍然失神站在原地,無奈地?fù)u了搖頭。 她與這個村莊的感情太深了,深到不愿意去相信生活了十幾年的村莊暗底下藏著黑暗。 騎馬到省城只需要半個時辰,比走路快上許多倍。 他找了家客棧把馬匹與東西全部放下,洗漱用完膳后才問了府衙的位置。 省城的街道兩側(cè)很窄,又布滿了小攤販,姜時鏡買了根糖葫蘆,慢悠悠地往府衙的方向走,他將簽子上最后一顆山楂放入口中。 路過的馬車掀起一陣灰塵,風(fēng)將車簾帶起,艷麗絕色的臉極快的閃過。 姜時鏡腳步一頓,晃了晃手中的簽子:“熟面孔?!?/br> 他輕笑了聲,下一瞬手中的簽子消失不見。 府衙兩邊都被守衛(wèi)攔著,別說報官了,連路都過不去,周圍遠(yuǎn)遠(yuǎn)地聚集了一群吃瓜的大嬸正在竊竊私語。 姜時鏡游刃有余地混進去打探。 大嬸:“真是作孽,現(xiàn)在連路都攔住,這路又不是他家給砌的?!?/br> “自從蘇大人身體抱恙后,他們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是啊,我兒子的鋪子就在對面那條街上,這路攔了后,他們每天都得從西邊繞過去,平白無故地多走兩炷香時間?!?/br> “你說這不是欺負(fù)人嘛?!?/br> 姜時鏡一邊聽一邊點頭,時不時還插上幾句:“蘇大人是幾時身體抱恙的?” 大嬸越講越氣,手里的蒲扇都快扇飛起來了:“就上月的事情,說是什么身體勞累需要臥床休息,現(xiàn)在府衙里全是那個狗屁縣丞在管事?!?/br> “一會兒這里不許擺攤,一會兒那戶人家又罰銀,事情多得不得了。” “現(xiàn)在又把路給攔起來,說什么不許閑雜人等經(jīng)過,唉呦。”大嬸翻了白眼,帶著特色的口音,“他說我們是閑雜人,真是搞笑的呀,講出去人家都要笑死嘞?!?/br> 她回過神來,看向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陌生少年,眉頭一皺:“嚇人哦,小伙子,你哪里來的啊。” 姜時鏡桃花眼微彎:“路過,我meimei不見了,想來報官,沒想到這里的路被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