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擺爛了 第23節(jié)
即使蘇一與桑枝已經(jīng)用最小的聲音交談,但坐在兩邊的村民聽得一清二楚。 桑枝無奈地挪著屁股回了原位,脖子里的繩子勒得留下了一道紅痕。 仰著頭又變成了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樣:“那你說不是邪/教是什么?” 村民當(dāng)真思考了一下,認(rèn)真回道:“我覺得是地府來的鬼?!?/br> 桑枝:“???”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講什么東西。 她被氣笑了:“鬼會有影子?會給你吃飯?還給你吃雞腿?” 村民“哎呀”了一聲,語氣格外認(rèn)真:“我們被抓的時候都看見鬼火了,他們是提著鬼燈籠來抓的咱們。” “可能他們地府也有地府的規(guī)矩,所以取了血才會好好待咱們?!?/br> 桑枝:“…………” 她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大腦被侮/辱了,氣都喘不均:“那是磷化……” 對啊,他們是怎么知道磷化氫燃燒后就是鬼火,她被抓前觀察過磷火的顏色,是青藍(lán)色還泛著點(diǎn)綠沒錯。 紅磷燃燒起來不是這種顏色,白磷則有劇毒。 難道除了她和紀(jì)宜游還有別人也穿進(jìn)來了?還是個化學(xué)大佬? 畢竟她和紀(jì)宜游的知識含量搞不出這種東西。 壞起來了,有內(nèi)/jian。 蘇一見她的話戛然而止,疑惑道:“姑娘方才是想說什么?” 桑枝回過神來,搖頭道:“沒什么。” 她還是更偏向邪/教,取人血煉制長生丸這種離譜的東西正經(jīng)人想不出來。 村民還在試圖讓她相信自己,喋喋不休地說:“要我說啊,他們做鬼還是不錯的,至少不虧待咱們,要是能再給住的地方,我或許就不想出去了?!?/br> 桑枝:“…………” “若是鬼,他們要五百兩做什么,我折一堆金元寶給他們燒下去豈不是更方便?!?/br> 村民一想,是這個道理,但他的腦子轉(zhuǎn)過來的彎有些離譜:“可能燒下去的,在這里用不了。” 桑枝無語凝噎,人可以迷信,但不能迷信到?jīng)]腦子。 傍晚,山上。 姜時鏡一邊往山里走,一邊打量著周圍,太陽已經(jīng)下去了一半,山里的光線越來越弱。 他慢吞吞地走在山間像主人在巡視后院,高大的樹木間遍布著雜草,其中還棲息了不少動物。 一路上他見到了不少寧戚家里出現(xiàn)過的藥材,附近還有人踩踏的痕跡。 被踩踏后的雜草呈同一個方向頑強(qiáng)地生長著。 姜時鏡順著這個反向一路往深處走,橘光能照耀的范圍越來越少,直到最后一抹微亮消失。 他的眼前是大片被翻掘過的土地,原本的茂盛的雜草被斬斷混在泥土里,周圍布滿了凌亂的腳印,疊在一起。 翻出來的泥土還很新鮮松散,甚至有些潮濕。 他撿起一根枯木,把覆在上面的濕泥撥開,不消片刻就從里面翻出了一只灰白的手。 估摸著只是淺淺的埋在表面,他索性把尸體整個從地里翻了出來,是一個成年男子,年齡目測在二十歲左右。 表面上覆著一層灰綠色的霉絲,有爬蟲在尸體上鉆來鉆去,他用枯木挑開被侵蝕過的衣服,露出里面的被尸斑覆蓋的灰白色皮膚。 前段時間下過雨,尸體浮腫得很嚴(yán)重,腹部凸起像是懷胎七八月,個別部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腐爛,蛆在腐rou里扭來扭去。 尸臭隨著暴露在空氣中逐漸濃郁。 姜時鏡一手捂住鼻子,用枯木繼續(xù)觀察這具尸體,一寸寸掃下去發(fā)現(xiàn)兩只手腕上都有數(shù)條割痕,尸體腫脹后,用來縫合的線凸了起來。 脖間和腳腕上都有明顯的捆綁痕跡,身上倒是沒受到一點(diǎn)傷。 大概死了有六七天,只不過山里下過雨后太過潮濕,加快了尸體腐化。 他把周圍翻動的泥土也盡數(shù)撥開,又發(fā)現(xiàn)了幾具尸體,部分甚至壘在一塊,估計尸體越積越多,所以才會埋得越來越淺。 輕輕一翻就能翻出來。 尸體被翻出來后,尸臭疊在一起熏得姜時鏡不由憋住了氣。 他掃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后,并未把尸體再重新埋回去,按原路下了山,此時黑已經(jīng)全黑。 月亮映照下的微亮也被高大的樹木擋住。 他把桑枝留下來的小蜘蛛放了出來:“帶我去你主子那里?!?/br> 小蜘蛛聽不懂他的話,晃晃悠悠在地上轉(zhuǎn)了幾圈,沒有動。 姜時鏡沉默了下來,他弄錯了?這是普通的蜘蛛? “嘖,碾死算了?!?/br> 說著,他伸手就要碾死它。 小蜘蛛像是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往主人的方向逃。 蛛絲攀上樹枝一甩,一下就飛出去老遠(yuǎn)。 姜時鏡愣住,看著幾乎透明的蛛絲眼神一瞬暗了下來,輕功跟上跑得飛快的小蜘蛛。 半燭香就回到了村莊內(nèi)。 天黑的緣故,村莊內(nèi)的年輕人大半都出了門,姜時鏡停下輕功轉(zhuǎn)而徒步跟著蛛絲走。 直到他走到一戶人家家門口,這戶房子砌得很寬,有寧戚家兩個那么寬,房子前后都圈了一個院子,后面的甚至還圍了起來。 門緊閉著,蛛絲在門口便斷了,小蜘蛛不見了蹤影。 他上前敲了敲門,過了許久才有人來開門。 “呦,小伙子怎么是你啊?!?/br> 姜時鏡微怔,眼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是他第一天問路的老伯。 見他不說話,老伯關(guān)心道:“你meimei好些了嗎?” 他往前走了一步,輕笑著道:“已經(jīng)醒了,多虧了老伯,不然我還真不知怎么辦才好。” “醒了就好,既然醒了你們就趕緊離開這里吧,免得遭事?!?/br> 姜時鏡看了他半晌,嘆了口氣,憂愁道:“說來不巧,我meimei醒來不久就消失不見了,我到處都尋不到她?!?/br> 老伯一拍大腿:“哎呀,我都說了讓你們趕緊走趕緊走,你看這下好了,人消失了你說上哪去找?!?/br> 他垂下眼看向斷在腳底下的蛛絲,一種不可能的想法在腦海中形成。 “是啊,人怎么會憑空消失。”他輕喃著,掀起眼皮噙著笑意,“我尋了一天有些累了,能進(jìn)去喝口水嗎?” 老伯愣了下,繼而笑呵呵道:“那是自然,快進(jìn)來?!?/br> 作者有話說: 下章就入v啦,感謝大家的支持,如果有寫得不對的bug請一定提出來! 第25章 晉江 ◎白日失蹤25◎ 姜時鏡進(jìn)屋后不動聲色地環(huán)顧了一下屋內(nèi)的布置, 同寧戚家的格局差不多,中間是狹小的堂屋,左右兩側(cè)各兩個房間, 還有一個門應(yīng)當(dāng)通往后院。 整個屋子里只燃著一盞油燈, 昏暗又陰霾。 老伯給他倒了一杯水, 放在桌上。 “來,坐下慢慢喝?!?/br> 姜時鏡道了聲謝, 坐在被拉開的凳子上, 拿起水杯停頓了一下,隨后二話不說就喝了下去。 他客氣地把杯子推回去:“還能再倒一杯嗎?” 老伯和善地把水壺放到他的手邊, 笑道:“想喝多少自己倒, 不夠我再給你燒。” 姜時鏡像是真的渴壞了, 拿著水壺一連倒了四五杯才停下來,甚至還掀開蓋子看了一眼里面還剩多少水。 不好意思道:“尋了meimei一天, 一口水都未喝過,打擾老人家了?!?/br> 老伯?dāng)[了擺手:“我姓何?!彼D了下,疑惑道, “不過你meimei是什么時候消失的?白天的時候出門了?” 姜時鏡垂下腦袋, 握著手里的空杯子,自責(zé)道:“寧戚姑娘半夜需要出門下地做農(nóng)活, 為了報答醫(yī)治之恩,我便想著幫她一二, 沒想到再回去meimei便沒了蹤影?!?/br> “何伯,你一直住在這里,有沒有什么辦法找到我meimei?” 說著他抬起眼, 眼尾隱隱泛著紅, 一雙桃花眼眸子分外勾人。 何伯看著他的模樣愣了下:“你和你meimei……”他回過神來, “感情真好?!?/br> “只不過這都三年了,消失的人就沒有回來過,也不知是死是活?!焙尾刂氐貒@了口氣,頗為無奈,“不是我不想幫你,是幫不了啊?!?/br> 聽他這般說,姜時鏡眼睫微垂,澀聲道:“這樣啊?!?/br> 何伯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別太傷心,人各有命,一開始我便說了讓你們離開……唉?!?/br> 他又是一嘆,可惜道:“多好的姑娘。” 聞言,姜時鏡眸內(nèi)極快地劃過一抹暗色,他抬起眼看向何伯,道謝道:“總之多謝何伯了?!?/br> 何伯苦笑著擺手:“說什么謝不謝的?!?/br> 姜時鏡站起身打算告辭,視線掃過那幾間緊閉的屋門,故意裝作才看到的樣子驚疑道:“何伯,你們家房間可真多?!?/br> “你兒女們呢,怎么不見他們?!?/br> 何伯怔住,臉上的隨和當(dāng)即消失了一半,他撐著膝蓋坐下來,緩慢道:“消失的消失,進(jìn)城的進(jìn)城,誰還來管我這個老頭子?!?/br> 姜時鏡打量了幾眼那幾間屋門,昏暗的光線下,他看不真切,但上面似乎并沒有積攢灰塵。 他目光閃動道:“您打掃得很干凈,看來是盼望他們回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