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擺爛了 第11節(jié)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小飛魚體型龐大,不像她鉆到犄角旮旯里就可以藏許久。 桑枝利用燭光的弊端,在各處陰影里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間看似廢棄的小屋,領著小飛魚飛快地鉆了進去。 隔絕了外面的燈火后,她松了一口氣,背靠著門坐在地上。 小飛魚乖巧地地蹲坐在她的身邊,用碩大的腦袋蹭了蹭桑枝的肩膀,見她望過來后,咧開嘴看起來像是在微笑。 桑枝愣了下,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輕聲道:“我們在這里待一會兒,等人少些就回池塘。” “呱?!?/br> 她安撫了一會兒小飛魚后,站起身打量了一圈昏暗的小屋,空間很小,連桌椅都沒有,角落里雜亂地堆著許多雜物,但上面沒有一絲灰塵。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腐臭味,像是食物放了許久散發(fā)出來的味道。 桑枝轉了一圈隱約猜到這間屋子大概是為了關犯錯的下人而存在。 小飛魚跟在身后,眨了眨偌大的眼睛,十分熟練地看了一眼墻壁角落,干凈到別說蜘蛛了,連蛛絲都沒有。 它吐了吐舌頭,重重地嘆了口氣。 桑枝莫名其妙地轉頭看向小飛魚,她以前見過同學飼養(yǎng)的金毛會嘆氣,沒想到蟾蜍也會嘆氣? 真離譜。 “也不知道談棄有沒有順利從姜時鏡的手上溜掉,可別等出去了只剩具尸體?!?/br> 她坐在小飛魚的前腿邊,撐著腦袋發(fā)呆。 通宵了一整晚,身體驀然放松,大腦就會逐漸渙散,她開始頻繁地打哈欠。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異響,伴隨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最終停在門口。 桑枝嚇得一激靈,瞬間清醒,原地彈起來側靠在門邊,一旦門被打開立馬劈暈來的人,或是讓小飛魚咬一口。 蟾蜍的唾液有毒,但只要接觸不多,不會傷到性命。 門緩緩被推開,燭火的橘光透過門縫鉆進屋內,照亮一條小道。 桑枝屏氣凝神,手高高舉起就等人走進來…… “圣女,圣女?”談棄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 桑枝愣住,探頭看向門口,就見一身黑衣連臉都沒有蒙上的小狗似乎有些困惑。 “小,談棄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談棄抬了抬攤開的手掌,掌心內有一只極小的小蜘蛛在轉悠,身上掛著一根透明的蛛絲。 桑枝沉默了一瞬,意味不明道:“你在我身上放小蜘蛛?” 被找到的喜悅須臾間消失,她抬起眼對上那雙透著橘色燭光的眸子:“定位我的行蹤,是褚偃吩咐你的?” 談棄怔住,好半晌才回道:“出教前,長老特意囑咐需將圣女的安危放在第一,若是沒有小蜘蛛,弟子尋不到圣女的蹤跡?!?/br> 她早該想到的,從第一次談棄主動找到狀元府的后院,再到這次莫名出現(xiàn)攔住姜時鏡,都能準確的知道自己在哪兒。 偏偏小蜘蛛又極其擅長藏匿身形和氣息,就連她都無法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 “罷了,先離開這里?!?/br> 談棄抿著唇點了點頭,突然行了個教中禮道:“得罪了?!?/br> 話落,單手攬住桑枝的腰身輕功躍上了屋檐,小飛魚在身后緊追不舍。 桑枝離開前掃了一眼依舊燈火通明的后院,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原先站崗的丫鬟匆忙地在后院內跑,巡查的侍衛(wèi)也都消失不見。 忙亂到連小飛魚的存在都無法發(fā)現(xiàn)。 “圣女,弟子送您回狀元府?”談棄抱著她飛快地越過一座座屋檐頂,小飛魚則是在底下的街道上跑跳。 她看著落到天際快要消失的月亮,搖了搖頭道:“先送小飛魚回池塘?!?/br> “是?!?/br> 到了地方后,小飛魚不舍地蹭了蹭桑枝,一步三回頭邁入了池塘內,很快就被水葫蘆和藻類覆蓋。 池塘的水青綠到連底都看不見,這種水質不可能會有魚類存在。 桑枝站在池塘邊垂著眼沉默了良久,突然有些后悔將小飛魚一起帶來中原,在蜀地它可以自由玩耍,吃想吃的食物。 談棄站在她身邊,小聲道:“小蜘蛛的事,是弟子做錯了,圣女莫要生氣?!?/br> 他端詳著桑枝的神情,忐忑不安道:“弟子往后絕不會再往圣女身上放小蜘蛛?!?/br> “不用,繼續(xù)放著吧?!被貋淼穆飞?,她想過了,這次若不是談棄冒險相救,她不一定能從姜時鏡手里逃脫,小蜘蛛能定位行蹤不是什么壞事。 況且,中原離蜀地駕車最快也要十日才能到,就算小狗通風報信告密,她也可以一不做二不休弄死他,失去主人的小蜘蛛沒有一點作用。 連成為小飛魚的食物,都不夠塞牙縫。 “你先前說的尋到了一處活計,是在哪里?”她轉身看向談棄。 談棄眼睛一亮,笑逐顏開道:“在城南最繁華的街上,現(xiàn)在這個時辰還熱鬧著呢,圣女你想去玩嗎?” 桑枝:“?” 她抬頭看了一眼快消失的月亮,眼神逐漸復雜古怪,凌晨四點多還熱鬧的地方…… 直到被談棄帶著站到南楓館大門口時,桑枝的猜測才被徹底證實,她的小狗真的被賣掉了。 她沉默好一會兒,忽地轉頭看向比自己高一個頭的小狗,不忍心地問:“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談棄歪了歪頭,高興地把腰間的荷包解下來,遞到桑枝的手里:“這里是一部分,大部分和一些其他人給的,弟子都放在屋里。” “都是圣女的。” 桑枝顛了顛荷包重量,又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滿滿當當?shù)陌足y。 她對比了一下只有銅板的自己,羨慕得眼淚從嘴角流了出來。 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詫異道:“給我的?都是給我的?” 談棄點了點頭,領著她進了小倌:“嗯,還有第一日圣女給弟子的那枚玉佩,弟子贖回來了,都在屋子放著?!?/br> 他繞過一些喝得醉醺醺走路東倒西歪的人,娓娓道:“雖然圣女善意地說那是長老給的路費,但長老一向摳門?!?/br> “教中遣派的任務,就算是一個銅板都會卡得嚴絲合縫,又怎么會給路費,那比割他的rou還疼?!?/br> 桑枝:“…………” 褚偃竟然是鐵公雞。 桑枝攥著手里的荷包,跟在他身后打量著一樓的大廳,整個裝飾偏向于青墨色淡雅,中間是一個方形的小臺子,上面的架子上擺放著各類樂器,以及筆墨紙硯。 一樓的桌椅相靠得較為緊密,她抬頭順勢掃了一眼二層的平臺,每桌都被屏風隔開。 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天就會亮,里面的人已經(jīng)所剩無幾,只剩幾桌還在暢飲,大聲地聊天。 內容無疑是一些奇怪的牛逼。 上了二樓后能隱隱約約地聽到一些臉紅心跳的嚶嚀嗚咽聲。 桑枝像是進了大觀園一樣,到處觀看。 直到前面帶路的談棄停下了腳步。 “小花,你跑哪里去了,怎的穿一身黑?!比嗄笤熳鞯穆曇粼谇胺巾懫穑菩勰^q,桑枝一時分不清是男是女。 她好奇地探出半個腦袋,看了一眼來人,是個化著濃重妝容的……男,女mama? “徐mama?!闭剹墕玖艘宦暎匀欢坏厣锨罢f道,“我方才遇到點急事,走得匆忙,客人沒生氣吧?!?/br> 他的話語中透著習以為常,聽得桑枝心下一顫。 客人?談棄還接客?小狗墮落了? 老鴇嬌笑了一聲,臉上的褶子皺到一起,脂粉咔咔往下掉:“那位客人自然是不會生你的氣,不過下次可不能這樣任性,那位發(fā)起脾氣來,整個南楓館都擔不起?!?/br> “下次我會提前同他說一聲?!闭f著,談棄張望了一下:“他走了嗎?” 老鴇揮了揮手:“走了有一會兒了?!彼聪蛘剹壣砗筇匠鰜淼陌雮€腦袋,靠近了兩步,“呦,瞧mama我看見了什么,這么深更半夜的你帶了個姑娘回來。 ” 繞過擋在前頭的談棄,布滿皺褶的眸子看向桑枝,在看清那張臉后眸內劃過一抹精光,隨即上上下下地打量著道:“姑娘年紀不大,脂粉倒是抹得比mama我還厚重?!?/br> 她見過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面前的小姑娘,容貌不凡。 光是那眼睛就比尋常人的勾人。 桑枝被盯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手攥著談棄的衣角,恨不得給這個陰陽怪氣的老鴇一拳 。 她忍了又忍,學著老鴇的語調有聲有色道:“哪里比得上mama您的妝容,瞧瞧,這還撲撲掉粉呢?!?/br> 她彎起眼尾,咧嘴一笑:“沒定妝吧,看起來底妝也沒打好,這都浮粉了?!?/br> 又可惜地搖了搖頭:“幸好我昨日寅正時化的妝還能完整無缺,不然我都不敢出門?!?/br> 女人間暗流涌動的暗諷談棄聽不明白,傻乎乎真去對比了一下兩人臉上都厚重到幾乎可以改變容貌的妝容。 實誠道:“徐mama,是在掉粉?!?/br> 老鴇:“…………” 一口氣差點堵胸腔里把她送走。 “行了,再過半個時辰門就要關了?!彼龗吡艘谎凵VΓ庩柟謿獾?,“留宿可是要額外收費的。” 桑枝拿起手里的沉甸甸的荷包,在她眼前晃了晃,哼哼道:“姑娘有錢?!?/br> 徐mama翻了個白眼,嗤之以鼻道:“你那點錢也就只夠小花陪你一炷香的?!彼齻阮^掃了一眼談棄,意味不明道,“別忘了你是被客人包下來的?!?/br> 第11章 白日失蹤11 ◎“我當賊去了?!薄?/br> 她說完后,像貨品一樣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桑枝,才往樓下走。 桑枝瞧著她走路一步三扭的背影,扯了扯唇角,她剛才要是沒感覺錯,這個老鴇是想將她也一起賣了。 “圣女,你別看徐mama兇,她其實人很好的?!闭剹壸呱先龢堑碾A梯,一邊繼續(xù)跟桑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