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側(cè)/寵妃上位記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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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實(shí)軟和的地毯上,子昭和永安面對面盤腿坐著,伸出手玩拍手的游戲,時(shí)不時(shí)發(fā)出沒心事的天真笑聲。 晚冬的寒風(fēng)習(xí)習(xí),雪花飛舞,宸佑宮內(nèi)地龍正旺,溫暖如春。 子昭快速念著口訣和meimei拍手,卻發(fā)現(xiàn)手上速度越來越快,漸漸有些吃力。這拍手游戲比記憶力和手速,永安meimei雖然比他小兩歲,但在這方面卻比他厲害多了,十次有八次都是她贏。 作為皇兄,他心中自然是不服氣的,滿心滿眼都要勝過meimei,這才能讓meimei崇拜他這個做哥哥的。因此閑暇時(shí)候找小太監(jiān)小宮女多次練習(xí),未逢敵手,這才想要重新挑戰(zhàn)。 可這會兒眼看跟前的永安meimei害羞笑著就要把他贏了,心中大為挫敗,臉也垮了下來。 自信心沒了,人自然更不能專注,子昭一個拍子打錯,又輸給了永安meimei。 子昭垮著臉坐著,唉聲嘆氣:“還是永安meimei厲害,我是怎么也贏不了你了?!?/br> 在國子監(jiān)的時(shí)候,他在識字念書上是人人都夸有天賦的,隨著他年齡漸長,也許多人說他事事皆成,日后定是父皇的臂膀。 可就這么小的游戲他都不能勝過永安,做不到完美,他真能比父皇做的更好嗎? 子昭素來是早慧的,雖然才八歲,可小小的人兒心中已經(jīng)充滿了疑惑和迷茫。 聞言,沈霽的目光從書卷上挪開,垂眸掃了他一眼。 她沒說話,反倒是對面坐著的永安軟糯糯的開了口:“皇兄不苦惱。” “母妃曾經(jīng)說過,每個人生來擅長的東西就是不一樣的,這才有各司其職,取長補(bǔ)短一說,哪兒有人生來就是事事周全的?” “永安在國子監(jiān)可是不如皇兄學(xué)得快呢?!?/br> 皇妹這樣安撫自己,子昭不好意思的笑起來:“永安是最會心疼我的。” “只是……” “只是什么?”沈霽溫聲道,”不過是游戲而已,永安贏了就是贏了,何至于苦惱至此?” “這兩天我瞧你似乎有些心事,憋在心里不痛快,不如說給母妃聽聽?!?/br> 子昭猶豫了片刻,嘆了口氣說:“母妃,人人都說我是您的兒子,日后是一定要繼承大統(tǒng),做下一任皇帝的。又說我聰慧勤學(xué),天賦出眾,一定是一代明君。” “其實(shí)這些話我起初聽到是挺歡喜的,認(rèn)為這是對我的認(rèn)可……甚至有時(shí)候還會有些飄飄然??陕牭亩嗔?,我突然開始有些惶恐?!?/br> 沈霽靜靜地看著子昭越長大和秦淵越相似的眉眼,他分明不過八九歲,卻已經(jīng)十分知事聰明,有自己的思考能力。 雖說她并不喜歡旁人總是夸獎子昭免得讓他生出驕縱之心,可有時(shí)候看著他,連自己都會覺得這些話其實(shí)并不全是阿諛奉承。 正如今日,小小孩童,面對后宮中這么多人的追捧夸贊,卻不飄飄然忘本,而能及時(shí)自省,這就很難得。 便是許多大人也未必做得到他這般。 沈霽柔聲問他:“惶恐什么?” 子昭低下頭:惶恐我是不是真的有他們說的那么好,也惶恐那個位置,更惶恐會做不好,讓父皇和母妃失望?!?/br> 說起沉重的話題,一向歡聲笑語的宸佑宮難得的安靜了片刻。 這時(shí)候,門口的棉簾被人掀開,一陣寒風(fēng)涌進(jìn),秦淵眉眼沾雪的走了進(jìn)來。 他顯然是聽到了方才子昭和沈霽之間的對話,淡聲道:“真有那日,你該考慮的不是讓朕和你母妃失望?!?/br> “而是會不會讓這天下所有奉養(yǎng)你和擁護(hù)你的百姓失望?!?/br> 陛下突然夜間過來,青沉趕忙抱著長寧公主起身請安。 明明已經(jīng)派人去建章殿通知他的沈霽看著突然過來的秦淵有些傻眼了。 秦淵垂眸深深看她一眼,卻什么都沒說,淡聲道:“天色已晚,帶著兩個公主下去歇息吧。” 青沉抱著長寧公主福身退下,永安也乖乖地跟在身后,出去被嬤嬤牽著手回殿內(nèi)休息,寢殿里就剩下秦淵,沈霽和子昭。 秦淵落座在沈霽的身側(cè),自覺地端過她跟前的一盞暖茶喝了半盞,嗓音輕淡:“你是朕的儲君,心中當(dāng)有天下萬民,有江山社稷。但這一切的前提的你具備了做君主的一切資格?!?/br> “除了國事政務(wù),群臣權(quán)衡,計(jì)謀權(quán)衡,最要緊的,你可知是什么?” 子昭怔怔的仰起頭看眼前這個在自己心中頂天立地的父皇,迷茫的搖了搖頭。 “身為帝王,除了能力是不可或缺之外,最重要的,是心中不可動搖的信念?!?/br> “為君者統(tǒng)御天下,當(dāng)令國富民強(qiáng),一方安定。你心中要時(shí)刻謹(jǐn)記百姓苦難,心懷天下,堅(jiān)定目標(biāo),方能一往無前。身為君主,若連自己的能力都不能相信,又如何讓文武百官信服?!?/br> “大丈夫上無愧于天,下無愧于黎民百姓,便是做到了你該做的?!?/br> 無愧于天,無愧于民…… 子昭原本迷茫的眼神中似乎有了一絲了然,可又不能十分明白。 秦淵并不急,反而抬手摸上了他的頭:“待你長到十二歲,朕就正式封你做太子,開府加冠,讓你出去歷練。等見過百姓艱難,體會過民生,你自然心有所悟?!?/br> 子昭點(diǎn)點(diǎn)頭,語氣也不再遲疑:“謝父皇教誨,兒臣一定會盡全力做到最好?!?/br> 秦淵點(diǎn)頭松手:“好了,退下歇息吧,明日還要去國子監(jiān)?!?/br> 子昭偷偷看了一眼母妃,行禮后飛快地退下了。 沈霽看著子昭離開的背影,想起剛剛秦淵教育兒子的畫面,不禁贊許的點(diǎn)點(diǎn)頭。 周圍的空氣已經(jīng)安靜到只聽得見外頭的風(fēng)聲,不知不覺間,殿內(nèi)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可沈霽渾然未覺。 秦淵偏頭看著她閑適的模樣,輕描淡寫地開了口:“孩子們都睡在這兒了?”! 第155章 背后突然一涼,沈霽的笑容才突然僵在了臉上。 旁邊涼涼的視線稱得上專注,她訕訕轉(zhuǎn)頭看向秦淵,略顯尷尬的扯唇笑了笑:“原……原是睡了的?!?/br> “只是……只是時(shí)間尚早,所以躺了會兒就起來了,”沈霽企圖糊弄過去,“孩子嘛,總是一會兒一個樣子的?!?/br> 秦淵慢騰騰的敲了敲桌子,氣定神閑:“我瞧不是孩子們一會兒一個樣子,是你一會兒一個樣子才是。” 沈霽心虛地別過臉:“我可沒有?!?/br> “沒有?” “你有多久沒和我同床共枕了?” 看她一眼,秦淵也不惱,反而往身后一靠,擺明了是要秋后算賬,一筆筆說清楚的架勢,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噢——” “想來皇貴妃是嫌朕年紀(jì)大了,日日看得膩歪,這才佳假借孩子的名義不見朕?!?/br> 他嘖了聲,自嘲道:“也不知是誰,從前日日擔(dān)心我會變,不敢托付真心,如今可好,自己倒變了?!?/br> 這話說的沈霽實(shí)在羞臊得慌,她頰上飛粉,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好了,你不許再說了。” 未曾心意相通之時(shí),沈霽一直十分抗拒自己對他動心,都是秦淵一步步朝她走,現(xiàn)在能有這樣美滿平靜的生活,也都是他處處為她讓步。 如今說這種話,可不顯得她如同白眼狼一般嗎! 沈霽趕緊站起身湊到去秦淵的旁邊,摟住他的脖頸,低聲軟語道:“我并不是不想見你……只是……” 她投懷送抱的次數(shù)不多,秦淵自然是樂于享受的,抬手就圈住了她的細(xì)腰。 清冷低沉的嗓音響在沈霽耳邊,不知怎么,頗帶了一絲蠱惑的味道:“只是什么?” 熱氣縈繞,酥麻感突然襲來,沈霽身子沒來由的軟了幾分。 失重感襲來,她只能緊緊勾著秦淵,顫聲開口,清媚好聽的嗓音帶著似有若無的埋怨:“誰讓你總要那么久……就算起先是享受的,后來腰也要累斷了?!?/br> “若是隔三差五這般也就算了,可你!” 她雙頰酡紅:“可你前陣子跟瘋了似的,怎么能天天都不夠呢!” 這話雖是抱怨,可秦淵卻品出些夸贊的意味,佯作淡定的眸中也漸漸染上幾分自得之色起來。 他圈著沈霽的腰肢,將她使力帶上膝頭,一手不緊不慢地從她柔亮的烏發(fā)里穿梭,語氣撩人:“長寧打自出生起就粘你,一直粘到了一歲將將會走才好些,宮中孩子又多,你總要分出時(shí)間陪伴孩子們,我便只能被擠到角落。” 秦淵將自己說的可憐:“若我再不抓緊時(shí)間在皇貴妃跟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伺候好你,待再過幾年我真年紀(jì)大了,你豈非更嫌棄?” 說罷,他又不依不饒補(bǔ)了句:“從前只知薄情是錯,原深情不改也是錯了?!?/br> 秦淵的手從發(fā)間一路游移到她敏/感的耳垂輕輕揉捏:“皇貴妃,是不是?” 沈霽被他這一通劈頭 蓋臉的抱怨砸的無話可說,偏又被他撩撥的呼吸發(fā)顫,身子發(fā)軟,咬著下唇你了半天,只說出一句詭辯。 這么多年過去,她當(dāng)然知道秦淵有多愛她。 正因他數(shù)年如一日的待她好,給她安全感,保護(hù)她,她才敢任性,敢放肆,敢隨著自己的心意來。 所以,她也當(dāng)然清楚秦淵有多么喜歡“要”她。 這么長時(shí)間都被她蒙在鼓里忍著,今日她是說什么也跑不了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主動迎合,取悅了很好被取悅的他,說不定還能早些放過她。 沈霽藕臂一攬,將自己的紅唇奉上,主動去吻他。唇齒纏綿,水/乳/交/融。 誰也記不清究竟雪夜紅燭燃了多長時(shí)間,香帷里流了多少抵死纏/綿的汗水。 直到后半夜,秦淵才餮足的叫了水,攬著她一起入睡。 沈霽累得迷迷糊糊,本想倒頭就睡,可喉間已經(jīng)干啞,半夢半醒間,還催促秦淵去給她倒水。 秦淵吻吻她的額頭,想起自己方才壞心眼的逼迫她一遍遍叫自己夫君,一遍遍說愛你,帶著熱烈愛意的眸底又添幾分暖意。 這一生能得一相伴相守的愛人,能得到民間最平凡最真摯的溫暖,哪怕身處高山之巔,他也不覺得孤獨(dú)。 - 承安十八年五月,三皇子秦子昭年滿十二,受陛下器重,早早加冠出閣,冊太子之位。 又于承安二十一年滿十五歲那年正式入住東宮。 皇太子出類拔萃,能力極強(qiáng),寬嚴(yán)相濟(jì),又有仁心,不過兩年便在朝中擁有了極高的威望,迅速上手了政務(wù)。 承安二十六年,皇太子及弱冠之年,擇魏氏嫡系長女為太子妃。 魏氏出兩朝皇后,又傳聞太子極喜愛太子妃,坊間傳為佳話。 次年陛下選擇于壯年退位,震驚朝野。 同年,太子登基,定國號為盛元,尊陛下為太上皇,母妃皇貴妃為皇太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