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側(cè)/寵妃上位記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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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平時最穩(wěn)重的周岳都沒禁住,低頭笑出了聲。 筠雪之前是打聽過安才人的,清楚她是什么性子,撅唇腹誹:“小主有所不知,宮里好多人都說安才人是活該呢?!?/br> “她仗著這段日子小有恩寵,不僅時常以下犯上給常貴人臉色瞧,克扣昭純宮的用度,對下人也是頤氣指使?!?/br> “她驟然失寵,又在陛下跟前失了儀態(tài),今日的日子定是不好過,恐怕安才人難受壞了呢!” 沈霽耐不住掩唇輕笑,嘴上卻故作嚴(yán)肅:“你們收斂些,不得妄議嬪妃?!?/br> 筠雪笑嘻嘻地說是,霜惢站在小主身旁輕輕搖扇,輕聲道:“這常貴人久居無寵,又一直忍氣吞聲,沒成想您稍稍一點撥,做事便如此干脆利索,奴婢還真是不曾意料到。” “人人都說爭寵上位才是本事,可要我說,后宮女人,又有哪個能天真依舊。”沈霽取過一杯清火的菊花茶抿了兩口,溫聲道,“不過常貴人的性子倒是有趣,可見她平素也是藏拙,只是心思不在陛下身上罷了?!?/br> 說曹cao曹cao到,沈霽剛喝完一盞茶的功夫,宮門前值守的宮女便來報,說常貴人身邊的瑾珠來了,還帶著東西呢。 沈霽同霜惢相視一笑,讓瑾珠進屋子里說話。 瑾珠親自端著一個托盤,福身說道:“奴婢是常貴人身邊的瑾珠,給玉常在請安了?!?/br> 她抬手示意人起身,溫聲笑著:“你家小主怎么今日讓你走這么遠來緲云塢,可是有什么要緊事?” 瑾珠羞澀地低頭笑著,柔聲答:“其實玉常在也知道的,前幾日千鯉池旁,小主與您一見如故,十分投緣,這才讓奴婢今日過來一趟,略表心意?!?/br> 霜惢將托盤接過來,掀開紅綢,里頭安安靜靜躺著兩把繡工極好的團扇。 一把繡著蝶穿牡丹,一把繡著雪落紅梅,色澤明亮,栩栩如生,如此工藝,比宮中最好的繡娘也不遑多讓。 “這是——” 瑾珠頷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啟稟小主,我家貴人沒什么好東西,唯有女工尚可,便將才繡好的兩把團扇送來了,還望小主喜歡?!?/br> 沈霽命筠雪收下,轉(zhuǎn)而說著:“十分喜歡,你家小主有心了?!?/br> “小主的心意,奴婢會轉(zhuǎn)達給我家貴人的。”瑾珠再次福身說著,“昭純宮今日事忙,小主那邊離不得人,奴婢便先回了?!?/br> 瑾珠前腳離開緲云塢,班玉雅后腳便迎面走了過來,彎眸笑著:“玉jiejie!” 沈霽本正要讓人去請她,誰知倒是巧,她自行先來了。 緲云塢的宮女將茶水奉上來,班玉雅看著桌上的兩把團扇,驚嘆道:“好精致的團扇,可是陛下賞賜給空jiejie的?” 沈霽垂睫淺笑:“你若喜歡,就挑一把走?!?/br> “這是常貴人送的。” “常貴人?”班玉雅略一思索,突然想起安才人昨夜御前失儀的事。 玉jiejie從前和常貴人并不熟稔,可常貴人卻和安才人是一宮的,難不成—— 她剛想說話,余光卻瞧見跟著自己進屋的寧露正低眉順眼在身邊站著,模樣十分恭謹(jǐn)。 班玉雅沒刻意支開她,伸手拿起一把團扇欣賞,柔柔開口,卻并不是在說玉jiejie送自己團扇一事:“我知道,jiejie對我是最好的?!?/br> 一旁的寧露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向玉常在和班御女,眼中露出狐疑。 好好的怎么會和常貴人扯上關(guān)系,難道安才人失寵,并非意外? 第32章 32. 032 暗示 九月初一, 是闔宮嬪妃照例去鳳儀宮向皇后娘娘請安的日子。 初秋已至,晨起的天帶著薄薄的冷意,透過開著細細縫隙的窗戶鉆進內(nèi)室里。 每逢春秋季節(jié), 人總是格外容易貪睡些, 沈霽依依不舍的掀開被子, 開口喚道:“筠雪?!?/br> 主廳躺著的筠雪立刻翻身起來,開門讓屋外候著的宮人進來收拾, 搓搓手笑道:“這天兒真是怪了,昨天還熱烘烘的,起來便這么涼, 好像已經(jīng)深秋了似的?!?/br> 沈霽微微闔眸讓她們給自己凈面,懶懶道:“一到入秋便是這般,今日熱明日冷,反反復(fù)復(fù), 下幾場雨就入冬了。” 說起下雪,筠雪笑著說:“宮里的冬天可美了, 小主出身靈州,可見過雪嗎?” 沈霽淡淡睜開眼,對筠雪所說的升起一絲向往,溫聲道:“只在書里見過。” “很好看嗎?” 一旁洗著面巾的霜惢笑著說:“長安位置極好,春夏秋冬都分明。每到冬天的時候呀,就會下好幾場大雪, 像漫天的鵝毛飛舞, 到處都像雪屋子似的,地上也積著厚厚一層。若是紅梅開了,紅梅白雪,不少人往那看景呢?!?/br> “等下上幾場雪后就是年關(guān), 爆竹一響,碎花一般的紅鋪在雪地上,便是熱熱鬧鬧的新年了?!?/br> 霜惢和筠雪如此描繪,這樣好的畫面,沈霽也有些期待,那該是怎樣的一幅美景。 從前在家里,她很少會期待什么事情發(fā)生,一睜開眼便是冷冷清清,便是有什么好事,也是跟她沒有關(guān)系的。 母親本就對她足夠薄情,和新父生下弟弟后,全家人關(guān)心的便只有弟弟。她這個jiejie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讓她們一家過上好日子存在的,沒有人真心實意的關(guān)心她,更沒有過愛護,僅是遇到對她美色垂涎之人時,才能體會到一絲絲溫情,可那也僅是為了守住她的處子之身,好尋個好人家。 后來采選時間將至,她唯一期待過的就是入選。 如今心愿達成,她真的成了受寵的宮妃。 這半年過去,榮耀加身有過,命懸一線有過,一入宮門深似海的地兒,心里的冷反而漸漸暖了幾分。 人情冷暖,后宮也不盡是冷的。 她垂睫輕笑:“等今年過年的時候,我讓人去內(nèi)侍省取些金紙,給咱們緲云塢人人都封個大賞錢,算是犒勞你們照顧我勞苦功高,可好?” 筠雪的眼睛頓時亮起來:“咱們小主深受皇恩,六局二十四司和內(nèi)侍省的人不敢苛待咱們,那必是將最好的東西都巴巴的送來。到時候屋子里銀絲炭一燃,暖和和的,咱們也從尚食局領(lǐng)些面粉和rou來,親自給小主包餃子。” 霜惢也難得的笑起來,跟著筠雪一道期待著:“等包餃子的時候,給里頭再塞文錢讓小主吃,那來年便是順順利利,榮寵無雙了?!?/br> 待更衣梳洗后,筠雪拿著常貴人送的那柄團扇過來,說:“今日天冷,小主可還要拿常貴人昨日送的團扇嗎?” 沈霽偏頭瞧一眼,溫聲道:“收起來吧,不必招搖?!?/br> “常貴人雖性子有趣,可我和她還不算熟稔,那日也不過是隨口給她出個主意。她出了氣來感謝我,也算兩清,今日晨昏定省是大日子,穩(wěn)妥些好?!?/br> 鳳儀宮內(nèi),因著天氣冷,來參加晨昏定省的人有幾個未到的,林貴妃和莊妃娘娘的位置上空著。 沈霽向皇后行禮后坐在位置上,旁邊的班玉雅輕聲喊著:“jiejie你瞧,安才人今日還出門呢?!?/br> 她抬眸看過去,就見安才人面色不佳,不愿見人般,低著頭坐在了她左邊的位置,誰也不搭理。 沈霽輕笑一聲,卻沒在這討論安才人,只問著:“莊妃娘娘素來敦厚勤勉,怎么今日沒來呢?” 班玉雅小聲說:“今日降溫降得突然,大皇子晨起病倒了,莊妃娘娘請了太醫(yī)來照顧,這會兒還在柔福宮呢。” 說會子話的功夫,嬪妃們陸陸續(xù)續(xù)到了。 鳳儀宮的掌事宮女云嵐從外面進來說著:“娘娘,方才柔福宮和永信宮都差人來告假,大皇子和長樂公主身子不適,林貴妃和莊妃娘娘今日不能來請安了?!?/br> “天氣突然轉(zhuǎn)陰,小孩子身嬌體弱有所不適應(yīng)也是常有,讓太醫(yī)署的人好仔細照顧著。”皇后頷首,轉(zhuǎn)頭示意身邊的太監(jiān)開始唱禮。 眾人起身向皇后行問安大禮,眾人落座后,皇后方說著:“今年的中秋因為連日的大雨和本宮身子不適未能舉辦,陛下的意思是,等重陽節(jié)時再設(shè)小家宴,讓咱們一大家子也能聚一聚?!?/br> “重陽節(jié)將至,時間有些緊迫,就不再大cao大辦,全當(dāng)是自家宴會,賞金菊歌舞,對月閑談,你們也不必太過拘束?!?/br> 說罷,皇后又溫聲道:“本宮知道宮中姐妹里也有不少人能歌善舞,琴棋書畫樣樣具通。既然沒有外人,你們也好回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在家宴上獻藝,若能得了太后和陛下的喜歡,定然有賞?!?/br> 嬈貴嬪坐在主位上扶著自己發(fā)髻上的新步搖悠悠笑道:“姐妹們獻藝是好,只是可別像有的人,好不容易見一次陛下,卻巴巴上去獻丑,氣的陛下扭頭就走,這才是丟人丟到家了?!?/br> 今日晨昏定省,不少人都是來看安才人笑話的,這嬈貴嬪擺明了是在取笑安才人,她頓時又氣又惱,又礙于身份不能反抗,緊緊捏著帕子坐在位置上不敢吭聲。 常貴人縮在人群中間不吭聲,眼底卻是得意笑著的,偷偷瞥向安才人的時候,滿臉寫著活該。 嬪妃們禁不住哄笑起來,安才人羞憤欲死,臉紅得像能滴血一般。 底下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安才人的臉色怎么這般難看吶,怎么瞧著好像是要哭似的?!?/br> “其實要嬪妾說啊,這做人呢,人在做天在看,有的人仗著幾分寵愛趾高氣揚,那定然是要遭報應(yīng)的,安才人,你說是不是?” “好了,”皇后適時開口讓諸人不要再繼續(xù)提了,微微蹙眉道:“人吃五谷雜糧,難免有身子不適,何必拿這些捏人痛楚。” 皇后娘娘為自己說話,安才人禁不住落下兩滴眼淚來,偷偷拿帕子沾了沾。 既然皇后發(fā)話,她們自然也不好一直取笑安才人,齊齊起身說著:“謹(jǐn)遵皇后娘娘教導(dǎo)?!?/br> 皇后又交代了幾句重陽家宴的時間和地點,叮囑諸人天冷加衣,莫要著涼,這才諸人都散了。 安才人紅著眼急匆匆要離開鳳儀宮,誰知剛出門不多時就在御花園里被宜妃娘娘叫住了。 宜妃今日穿著一件杏色宮裙,在晨起的冷風(fēng)里,看起來格外溫婉:“方才在鳳儀宮里委屈你了,那嬈貴嬪無非是看著林貴妃不在,這才故意取笑你,你不必太放在心里?!?/br> 安才人一聽這話落下淚來,委屈哭訴著:“宜妃娘娘,妾身在陛下跟前出了這樣的丑,是不是這輩子都不會得寵了,是不是這輩子就算完了?” 宜妃溫柔地看著她,輕聲細語好似有魔力,撫慰著安才人的心:“你得貴妃的福澤庇佑,怎么會從此失寵呢?” “娘娘從前不是跟你說過嗎,若是遇到什么事,首先要怎么做?” 安才人邊擦著眼淚邊怔怔抬頭:“遇事,要先去和貴妃稟告?!?/br> “正是呢,”宜妃柔柔一笑,“這會兒長樂公主想必也服了藥歇下了,你去吧。” 安才人落寞的身影朝著永信宮的方向漸漸遠去,宜妃身邊的文紓才輕聲說:“娘娘何必和安才人說這些?她在陛下面前失儀,恐怕三年五載都不會再得寵了,一個不中用的嬪妃,何苦將她再往林貴妃身邊推呢?!?/br> 宜妃淡淡道:“安才人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就在陛下跟前忍不住了呢?” “本宮都覺得奇怪,你說林貴妃能不能察覺?” 文紓頓了一下,不甘地低下頭去:“但您何苦為她考慮這么多?!?/br> “林貴妃待您向來頤氣指使,十分苛刻,從來沒有真的將您當(dāng)成過是自己人,無非是利用罷了……” 宜妃并不在意般,溫聲說:“左右無事,不過隨口提點她兩句罷了。” “今日天冷,午膳讓尚食局送些好的補湯來,戎兒喜歡喝。” 長信宮內(nèi)。 長樂公主已經(jīng)服了藥歇下,林貴妃正坐在梳妝臺前,讓身邊幾個貼身的宮女為自己挽發(fā)上妝。 安才人低著頭,委委屈屈地向林貴妃請了安,說著:“娘娘……” “你的事本宮也聽說了,”林貴妃邊看著銅鏡內(nèi)的自己,邊對著安才人說著,“這事還這沒你想的這么簡單。” 她懶懶瞥過去一眼:“難道你從前腸胃便這么不好不成?” 安才人后知后覺的意識到,睜大了眼睛說著:“娘娘的意思難道是——” 林貴妃被她的模樣蠢到,蹙眉說著:“自然是有人在飯菜里動了手腳?!?/br> “你不過得了兩三分恩寵,便猖狂做樣子給常貴人看,時時搶人東西。泥人還有三分血性,你位份不比常貴人便敢這么欺凌于人,她自然忍無可忍?!?/br> “只是常貴人一貫循規(guī)蹈矩,自不會好端端的突然尋你不快,還想出這樣陰毒的手段,定是旁人提點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