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發(fā)瘋整治修真界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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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速度比較慢,可是也已經(jīng)把當(dāng)時的翁流螢快要嚇瘋了。 她不敢告訴來接引他們的仙長,甚至不敢通信告訴自己的父親和母親,第一時間跑去找曲流年, 和曲流年哭訴。 當(dāng)時的曲流年已經(jīng)是翁流螢的未婚夫, 曲流年又天生是一個負(fù)責(zé)任的性情溫厚之人,看到小師妹開始出現(xiàn)石化的反應(yīng), 曲流年第一反應(yīng)是要通知門中的宗主一起想辦法。 可是翁流螢無論如何也不同意,因為她已經(jīng)從自己父親那里知道,門中處置這些被某種寄生之后的修士是用了怎樣極端的手段。 就算她是宗主的女兒也不能夠例外。 因此翁流螢又是哭訴又是用死威脅,曲流年最終答應(yīng)和她隱瞞下來一起想辦法。 因為翁流螢異化的速度比較慢,所以他們要隱藏這件事情其實并不很難。 回到了門派之中的曲流年到處翻閱典籍,在整個修真界的范圍之中打聽,有什么方式能夠解決幻生魔種帶來的異化。 最終翁流螢打聽到,想要解決幻生魔種帶來的異化,天下之間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自己代替那個人。 在對方還沒有徹底異化之前,將魔種引入代替之人的身體之中,說白了就是一個換一個。 賀清心聽到這里基本上猜到了接下來的走勢,畢竟現(xiàn)在石化的人是曲流年,被扔到這無靈之境之中的人也是他。 不過賀清心并沒有打斷曲流年低低地傾訴,聽著后續(xù)的劇情頻頻在心里面嘖嘖嘖。 曲流年說:“當(dāng)時我們并不敢在門中就進行引渡的陣法,因為如此傳送魔種的陣法是一個邪陣,只要陣法啟動就會被門中知道,所以就去了一個秘境打算在秘境之中完成?!?/br> “而恰巧那一次的秘境歷練,各個門中的弟子都去了,大概幾十甚至是上百人。我和師妹在一個山洞之中引完了魔種之后……我就開始了異化。” “因為是強行將魔種換了一具身體,我本身又比師妹的修為高一些,導(dǎo)致魔種生長迅速,我當(dāng)場就異化成了巨石怪……” “我?guī)熋卯?dāng)時哭得幾度昏厥,等到我們兩個人終于……從失控的狀態(tài)之中好歹恢復(fù)成了人形,打算繼續(xù)隱瞞下去再尋找其他辦法的時候,出了那個山洞,卻發(fā)現(xiàn)……其他宗門的弟子幾乎全部都死在了秘境之中?!?/br> “全部都是被什么巨大的東西碾壓致死,”曲流年回憶到這里的時候,音調(diào)甚至帶上了畏懼。 “有瀕死的弟子傳了求救信息回到宗門,當(dāng)時各個宗門來了好幾個仙首,來替自己宗門的弟子們收尸,同時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曲流年說到這里停頓了好久,而后似乎是輕笑了一聲。 接著才說:“也不知道為什么那么巧,我在那個時候突然間異化成了巨石怪。而我身邊的師妹拼命地阻止不成,直接被撞擊在地上,滾落到那些死去的弟子們的尸體旁邊……” 曲流年說到這里就沒有再往下說,再往下的劇情賀清心基本上也已經(jīng)猜到了。 他當(dāng)然是被各個宗門的仙首當(dāng)場抓住,畢竟人贓并獲,那些弟子是被碾壓致死,曲流年又剛好化成一只巨石怪。 而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自己的師妹絕對不會把魔種引到自己身上的事情說出去。 被所有宗門聯(lián)合在一起審判的時候,曲流年雖然一直咬死了不是自己做的……可他又說不出其他能證明他清白的證據(jù)。 他的師妹當(dāng)時就被關(guān)起來了,一直等到曲流年被仙門判罰要投入無靈之境,關(guān)押在仙盟的地牢之中的前一夜……他的師妹才終于出現(xiàn)在了地牢之中。 曲流年用非常輕的聲音說:“當(dāng)時她想救我出去……可是以她那種修為這怎么可能救得出我呢?” “她被看守的人發(fā)現(xiàn)之后,不肯離開和對方打斗在一起,最后被打成重傷也被抓住了……被宗主強行帶走了。” 曲流年靠在山洞上面,提起這件事的時候雖然石化的臉沒有任何的變化,語氣卻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些柔軟。 很顯然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歲月……但他依舊記得他師妹當(dāng)時拼死救他的事情。 也是心甘情愿地把那魔種引到自己的身上,變成這么一個不人不魔不妖不獸的怪物。 賀清心聽完之后和他撞了一下酒壺,兩個人喝了一口酒,曲流年面無表情地吞咽,賀清心則是齜牙咧嘴。 “師妹并不是你說的那樣,”曲流年最后總結(jié),“我從小看她長大,她性情溫柔懦弱膽怯,絕對不會搶奪他人的東西……” 賀清心呼出一口酒氣,伸手撓了撓自己臉的側(cè)面,看著曲流年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說:“你難道就不覺得太巧了嗎?” “什么太巧?” “就是你當(dāng)年的那些事情不覺得太巧了嗎?” 曲流年頓了頓,而后嘆息一般說:“當(dāng)時的事情確實是太巧了……也不知道那群弟子是不是死于魔獸之手,可是當(dāng)時又沒有任何魔氣殘留。”否則曲流年也不至于百口莫辯。 賀清心從不會惡意地去揣度別人什么東西,可是曲流年說的這個故事真的是漏洞百出。 而且根據(jù)賀清心從謝軒然那里了解來的,翁流螢可絕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她雖然看上去不肯以活物鑄劍要堅守自己的本心。 可是她鑄出來的劍十有八九是有劍靈的,而這世上鍛造佩劍和其他武器的那些材料,遠遠不足以生出什么靈智。 雖然當(dāng)時謝軒然也是點到為止并沒有惡意揣測下去,還說對方要替他重新鍛造悲鳴劍,被他給拒絕了。 賀清心卻根本已經(jīng)猜到,那翁流螢不以活物鑄劍,卻出手之物大多含有劍靈……不是她偷偷躲起來鑄劍的時候放生靈,就是拘禁了人魂在其中。 因為所有鑄造武器的高手,就算是以活物祭爐,十有八九也難以留住這活物的神魂在武器之中。 反正這件事情就很微妙,賀清心可不相信搶別人東西的人能是什么好東西。 而曲流年被投入了無靈之境這么多年,成了巨石怪茍延殘喘地要吃爛rou活著,還記得那什么狗屁師妹的好,實在是讓賀清心覺得過不去。 因此賀清心給對方分析:“先說好,我說的話絕對沒有任何惡意,愿意相信就相信,不相信就當(dāng)我放屁?!?/br>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你師妹開始石化之后第一個找的是你,而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你們當(dāng)時全部都知道,魔種寄生開始異化的那些弟子基本上都是被自己的門派清理掉了,你師妹會害怕也是情有可原……” “可你們當(dāng)時不是真正的道侶,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你也說她性情懦弱沒有主意,那將魔種引到你身體之中這個主意是誰出的?不是你自己吧?” 曲流年在賀清心開口的時候就想反駁,可是賀清心問出這問題之后,他的神情卻出現(xiàn)了一些茫然。 之后過了好一會兒,曲流年才說:“不記得了。當(dāng)時……事情已經(jīng)過去太久了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 “那你總應(yīng)該記得,把魔種引入你身體的這件事情,就這個方法是誰找到的吧。” 曲流年這一次沒什么遲疑地說:“是我?guī)熋谜业降??!?/br> 賀清心點了點頭,甚至還笑了一下,并沒有立刻就說翁流螢怎么樣。 而是繼續(xù)說:“那你師妹還挺厲害的,你埋在藏書閣里面,翻遍了古籍。派了那么多人在整個修真界之中打聽都找不到,她一個生性懦弱沒有主意的人,竟然那么快就找到了哈……厲害厲害哈哈哈。” 曲流年看向了賀清心,雖然心中覺得十分不對勁,可是他又不知道要如何反駁賀清心,因為賀清心的話甚至是在捧著他的師妹。 賀清心又和他碰了一下酒壺,又喝一口酒繼續(xù)說:“那你還記不記得當(dāng)時歷練的那個場地是誰選的呢?” 曲流年如果能夠皺眉的話,現(xiàn)在的眉心估計已經(jīng)能夠夾死路過的飛蟲了。 只可惜他現(xiàn)在人都已經(jīng)快變成一塊石頭,做不出任何的表情。 他并不想繼續(xù)回答賀清心的問話,因為他本能地覺得如果再讓對方說下去的話,或許會顛覆他的認(rèn)知。 而曲流年這么多年……就是抱著這一點執(zhí)念才活到現(xiàn)在。 況且他當(dāng)初把魔種引到自己的身體之上,確實是自愿的。 不過賀清心也并沒有逼著他,只是笑盈盈地看著他說:“別緊張嘛,就是給你分析分析。而且你這么多年也沒人可說,跟我說一說心里也能輕松一些,我這個人最能藏故事了,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br> 曲流年又猶豫了好半晌,這才接賀清心的話:“是我?guī)熋枚ㄏ碌牡胤?,那里距離門中非常遠,而且那個歷練的場地里面有一些低階的魔獸和妖獸,供弟子們修煉對抗,有門派之中合力設(shè)下的陣法,能阻隔住邪陣啟動?!?/br> “所以方法是你師妹找到的,地方也是你師妹找到的,然后你們一起去了那里……你當(dāng)時去的時候知道其他宗門去了好幾百名弟子嗎?” 這一次曲流年并沒有猶豫很久,很快說道:“我并不知道,我和師妹都不知道,在那個時候那個地方作為仙門大比之中低階弟子比試場……” “也就是說你師妹在身上懷著魔種的時候,找了一個地方想把魔種傳送給你,她甚至都沒有事先去查一查那個地方是仙門大比征用的歷練場地?” 這話說出來鬼都不信啊。 曲流年看著賀清心,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甚至有些凌厲。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你師妹真的好單純哦,她當(dāng)時一定急壞了慌壞了,要不然怎么可能連那里是仙門大比的比賽場地都不知道呢?” “她好單純好無助,好可憐哦。”賀清心這種說話的方式,讓人聽著心里十分別扭,可是又找不到能夠反駁的角度。 畢竟曲流年的這一輩子雖然挺長的,可是他所經(jīng)歷的事情,他所認(rèn)識的人心,還不如賀清心上輩子多呢。 賀清心并沒有糾結(jié)在這個點上面,她雙手撐著下巴好奇地看著曲流年說:“按理來說仙門大比的話你當(dāng)時那么厲害,還是門派之中的大師兄,應(yīng)該會去參賽呀,你怎么沒去呢?” “當(dāng)時我?guī)熋贸隽耸虑槲以趺纯赡苡行那槿①悾俊鼻髂暾Z氣有些生硬。 賀清心歪著頭問:“可是你沒有參賽……你作為煉氣宗門的大師兄不去參賽,師尊不會狠狠地責(zé)罰你嗎?畢竟我所知道的云棲宮之中,那些高境的弟子們在門中都要肩負(fù)起一定的責(zé)任的?!?/br> “像你這種一定會在仙門大比之中拔得頭籌的弟子,是用什么樣的方式騙過了你的師尊,不去參賽為門派爭光的?” 曲流年上一件事情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又被賀清心一腳踹進了這個死胡同里面。 他猶豫著說:“我?guī)熥稹耶?dāng)時跟我?guī)熥鹫f帶著師妹出去歷練?!?/br> “你師尊平時嚴(yán)厲嗎?”賀清心像聊家常一樣問。 “師尊很嚴(yán)厲的?!?/br> “你師尊那么嚴(yán)厲然后仙門大比你不去,帶著你師妹胡鬧他竟然同意了,難道他平時不指望自己的女兒出人頭地,希望自己的女兒胡天胡地嗎?” “當(dāng)然不是!師尊對師妹給予厚望……” 話說到了這里,就連曲流年這個被無靈之境的死氣消耗了多年的腦子,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根本說不通。 而賀清心很快又從這個點上跳躍到了其他的地方,曲流年根本跟不上她的思緒。 “說起來你們煉器宗門……我還挺好奇的,在修真界之中地位也挺高的,肯定有自己鎮(zhèn)派之寶吧?沒有一種武器能夠群殺,直接把人給碾成rou泥?” “或者是你們門派之中有誰的能力,爆發(fā)起來能讓所有比他等級低的人變成一地殘肢?” 曲流年還困在上一個想不通的問題之中,回答這個問題反倒是快一些。 他現(xiàn)在說起自己的宗門還以一種與有榮焉的語氣,說道:“煉器宗門也并非武力低弱,宗門中的很多長老在修真界都能夠排得上名號?!?/br> “而且煉器需要以神魂鍛造法器,煉氣宗門的修士修到一定境界之后神魂都能夠作為武器?!?/br> “以神魂之力錘打法器的力度,如同凡間煉鐵的打鐵之人,想要瞬間將人碾壓成殘肢應(yīng)該不是……”問題。 曲流年說到這里又猛地看向了賀清心,脖子咔嚓一聲,又有一塊小石頭掉在地上。 他眼睛瞪得很大,看著賀清心似乎要發(fā)怒了。 可是他為什么發(fā)怒呢? 那些參加仙門大比的低階弟子確實全部都被碾壓成殘肢,肚破腸流地躺在地上又沒有被魔獸啃食又沒有魔氣殘留,他當(dāng)時也是因此百口莫辯。 賀清心拋了拋小石子,假裝沒有看到曲流年緊繃的樣子,繼續(xù)說:“你小師妹人還怪好的嘞,在那個關(guān)鍵時候阻止你變成巨石怪,你阻止成功,還被你剛巧撞進那些死去的弟子當(dāng)中真是可憐啊……” “說起來她的修為不如你,應(yīng)該在修真界之中也不怎么出挑吧?” “所以你當(dāng)時被幾個仙首聯(lián)合關(guān)在了一個地牢之中,小師妹一定是拼盡全力才能夠闖進去救你的?!?/br> 曲流年僵硬地點頭說:“她確實修為不怎么樣,當(dāng)時為了救我被打成重傷?!?/br> 賀清心這個時候又拋了一下那塊小石頭,甚至回過頭去看曲流年的脖子,研究這一塊小石頭到底從哪里掉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