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他jiejie 第99節(jié)
其實貴族間的爭斗,除了真的動用武器威脅到人民,只要吃喝不愁,經(jīng)濟不垮,人民依舊能保持樂觀的廢物心態(tài),看這個皇位最后到底花落誰家。 蘇橋的人氣是最高的。 這大概得益于她之前的那些傳聞和作風吧,因此,往蘇家靠攏的小自治州也是最多的。 現(xiàn)在,各大勢力都盯上了備受注目的十五區(qū)。 聽說十五區(qū)那位太子爺之前是在帝國生活的,后來才被接回來。 “可惜,他見人的時候都喜歡戴面具,也不知道長什么模樣,不然就能拿到他的資料了。聽說在皇家軍事學院念過書,也不知道是哪個alpha?!?/br> 付滄興的聲音繼續(xù)從手機里傳過來,他倒是很有心情跟蘇橋聊天,“橋橋,你說這個人會是誰呢?” “別這么叫我,付將軍。” “蘇將軍,這么不近人情?我還以為我們是有些舊交情在身上的?!?/br> “掛了?!?/br> 電話掛斷,蘇橋?qū)㈩~頭抵在方向盤上。 袖口的扣子扣到最外面那顆,蘇橋隔著衣料摸到手腕上的東西。指腹慢慢摩擦,心情似乎也跟著平靜下來。 現(xiàn)在還不能跟付滄興撕破臉皮。 顧家太大,一年了。他們兩家還沒能完全吃下。 周家雖然失去了顧家這個盟友,但說不定付滄興會倒戈跟周家合作,因為蘇家的實力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跟付家比肩,變成了現(xiàn)在付家最大的威脅。 與虎謀皮,心神疲憊到了極致。 蘇橋伸手抓了一把頭發(fā),細碎的短發(fā)掃過耳朵,她整個人清醒了一些。 手機又響了,是付滄興打過來的。 蘇橋皺著眉,接通,“喂?!?/br> “找到顧蜚聲了,在十四區(qū)?!?/br> 十四區(qū)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落為戰(zhàn)場。 聽說它的領(lǐng)土有一半被十五區(qū)攻陷,現(xiàn)在追進去的話,很容易成為別人子彈下的亡魂。 “顧蜚聲應該是知道那里是戰(zhàn)場,我們不敢輕易帶兵進去,所以才會選擇進入十四區(qū)?!?/br> 付滄興說完,才發(fā)現(xiàn)手機已經(jīng)被掛斷了。 “喂?蘇橋?蘇橋!” 付滄興深沉地吐出一口氣,早知道就不把這個消息告訴她了。 這一年來,蘇橋為了殺顧蜚聲,已經(jīng)不知道冒了多少次險,現(xiàn)在蘇聿白痊愈,馬上就要接手蘇家事務,而且因為蘇橋的被投票率接連攀升,所以蘇家勢力也逐步擴大,已經(jīng)不用再仰付家鼻息。 “翅膀硬了。”付滄興低喃一聲,眼神微冷,“是時候該修剪一下了?!?/br> - 時機恰好。 十四區(qū)雖然距離帝都有些距離,但蘇聿白已經(jīng)能處理事務,蘇橋?qū)⑽募?nèi)容一一轉(zhuǎn)交給朱甜甜,就帶上裝備,準備去往十四區(qū)。 私人飛機場內(nèi),蘇橋坐上小型飛機的駕駛位,戴上護目鏡,然后抬頭朝天空的方向看了一眼。 天氣不太好。 有些影響飛行。 算了,應該死不了。 蘇橋調(diào)整座椅,準備開動飛機。 窗戶突然被人敲響,她轉(zhuǎn)頭,看到站在那里的蘇聿白。 他撐著拐杖,身上還穿著醫(yī)院的病號服,被風吹得鼓起,仿佛下一刻就會被掀飛。 可蘇聿白依舊倔強的站在那里,用手掌死命拍著窗戶。 “姐!姐!” 蘇聿白企圖打開飛機的門,被身后的朱甜甜拽住,拉遠。 蘇橋朝朱甜甜點了點頭,啟動飛機。 飛機翱翔而起,巨大的轟鳴聲中,蘇聿白聲嘶力竭的叫她。 “姐!蘇橋!蘇橋!” “橋姐讓我?guī)厝ィ 敝焯鹛鹚浪辣еK聿白。 “為什么,她為什么要去!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這樣,她到底在執(zhí)著什么!她就那么想殺了顧蜚聲嗎?” “你的車禍是顧蜚聲造成的,還有以前橋姐的車禍也是顧危做的,單單這兩件事就已經(jīng)夠讓橋姐恨了吧?想殺了他不是很正常嗎?” “是為了我?” “對啊,你可是橋姐的弟弟!” 不是的,不是為了他。 蘇橋除了去醫(yī)院見他,就是去軍部工作,然后剩下的時間就喜歡待在那棟小別墅里。 她變了,變了好多。 變得蘇聿白都快認不出來了。 明明還是那張臉,可是那雙眼睛卻變得好沉好沉。 只有在聽到顧蜚聲的消息時,才會波動一下,然后涌出滔天的殺意。 到底是為了誰。 - 風雨太大,蘇橋在十三區(qū)迫降。 十三區(qū)受到十四區(qū)的影響,人口已經(jīng)往帝都那邊遷移。 蘇橋找了一家還營業(yè)的旅店。 她穿著迷彩服,帶著黑色的面罩,臉上還掛著護目鏡,完全看不清臉。因為附近都在打仗,所以蘇橋的這幅裝扮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一間房。”蘇橋掏出現(xiàn)金遞給老板。 因為網(wǎng)絡信號時斷時續(xù),所以現(xiàn)金成為了這里最普遍的支付方式。 這是一家由民間房屋改造而成的旅店。 蘇橋選的是二樓的一間屋子。 有一個小陽臺和衛(wèi)生間,環(huán)境看起來還不錯,雖然是家庭作坊,但打掃的很用心。 “我們有免費的晚飯,需要嗎?”老板娘看著蘇橋的裝扮,小心詢問。 “一份,謝謝?!?/br> “好的,有什么忌口的嗎?” “沒有?!?/br> 屋子的門關(guān)上了,蘇橋在里面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之后拉上窗簾,帶著槍進浴室洗澡。 水流滑過身體,斑駁的傷痕印記在白皙的肌膚上異常明顯。 蘇橋調(diào)整了一下項圈的位置,快速沖洗之后穿上衣服下樓。 旅店里客人不多,偶有零星幾個路過的進來問路。 蘇橋走到柜臺前,“十四區(qū)距離這里還有多遠?” “沒多遠,開車一個小時?!崩习迥托慕獯穑安贿^那里還在打仗,食物水源都很短缺。你是雇傭兵?” “不是,”蘇橋矢口否認,“來一盒煙?!?/br> “要哪種煙?” “最便宜的?!?/br> 最便宜的煙,帶著最嗆人的劣質(zhì)味道,卻讓人感覺到了一絲活著的氣息。 蘇橋拿過煙,注意到柜臺后面放著的一束紅玫瑰。 “紅玫瑰嗎?真漂亮。” “是啊,這不是馬上就情人節(jié)了嘛,給我老婆買的。”說完,老板趕緊將那束紅玫瑰藏得更嚴實些。 情人節(jié)啊。 “你也要買花嗎?前面左拐就有一家花店,去晚了就沒有了,紅玫瑰可是很暢銷的?!?/br> - 蘇橋嘴上說著不需要,腳步卻很誠實的來到了花店門口。 戰(zhàn)爭,玫瑰。 真不相配。 廢墟之中開出的玫瑰花店,如此違和。 蘇橋推開門,門口的風鈴跟著響了起來。 老板立刻上前招呼,“你好,要買花嗎?” 是個女beta,戴著圍裙,笑容燦爛。 “嗯……隨便看看?!碧K橋的視線在花店內(nèi)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落到門口的玫瑰花上。 “只剩下這一束了?!?/br> 蘇橋抱著玫瑰從花店里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還在發(fā)懵。 她是不是忘了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