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他jiejie 第90節(jié)
最后的結局當然是各自都很不愉快。 不過修畢竟太過天真單純,他除了憤怒,也就只剩下憤怒。 他對人性的認識太過淺薄,他不認為一個人能為了權勢面無表情的殺死那么多人。 可顧深善就可以。 他要得到修手里的權利。 不管用什么手段。 既然天真的教皇不同意他的提議,那么就只能用他的鮮血來祭奠這份權勢了。 - 現(xiàn)在,他們正在付滄興的臥室里。 當蘇橋看到將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修時,終于松了一口氣。 除了臉色蒼白之外,修看起來似乎還好。 陸瓷嗅到了修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 這股味道跟修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信息素味道極其相似。 “這是修?!碧K橋介紹道。 “這就是教皇?”付滄興伸手抬起修的下顎,“嘖?!?/br> 看起來他明顯對修的容貌有了過多的想象。 陸瓷蹲著身子,盯著修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后突兀勾了勾唇。 蘇橋不解,“你笑什么?” “沒我長得好看?!?/br> 蘇橋:…… 第43章 安靜的寂夜中, 修跟蘇橋面對面坐著。 “你們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修望向蘇橋,黑眸之中帶著沉重的不解和困惑。 他無法理解他們的野心,就如同付滄興等人無法理解修的清心寡欲。 真的有人, 對權勢不感興趣嗎? “你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們, 你們不要再殺戮了?!?/br> 蘇橋安靜地聽著修說話, 然后她道:“明天凈化之前,你不能單獨出去。幸好,明天的凈化會全程進行直播。” 眾目睽睽之下, 全民矚目,蘇橋相信,顧深善不會動手。 “那你們能保證其他人的安全嗎?” “對不起,修, 我們不能。”蘇橋實話實話。 她無法阻止顧深善發(fā)瘋。 修的眸色黯淡下來。 他捏著自己的手, 像一個無措的孩子一般。 - 祭壇設在圣廟最高處。 為了表示四大家族的誠意, 此次凈化將全程對民眾進行開放直播。 皇族隕落, 現(xiàn)在是四大家族崛起之時, 誰能獲得最高的民眾接受度, 就能獲得最多的投票權,也就能收攏更多的自治州支持。 這就好比打仗的時候, 只有源源不斷的士兵加入你的陣營,你才能不斷擴充自己的兵力。 四大家族雖然勢力龐大, 但是其它小的自治州也不容小覷。 這是一處尖頂房屋,透明玻璃頂, 能看到日月之輝。 祭壇周圍擺滿了白色的玫瑰, 剛剛采摘下來,綴著晨露。 角落里放置了四個熏香爐, 白眼裊裊從熏香爐內升起,淺淡的熏香味道彌漫整座祭壇。 眾人穿著圣袍,站在祭壇前,望向臉上戴著面具,站在祭壇之上的修。 修身上的圣袍與他們的并沒有不一樣。 修背對著他們,仰頭看向前方的白日。 今天天氣不錯,白日高懸,刺目異常。 修舉起雙手,寬大的袖擺隨風揚起,有淺淡的銀色從他的袖口流出,一晃而過。 祭壇的高臺離他們有些遠,蘇橋看不清修的手里到底拿著什么。 對著神明進行冗長的陳述之后。 修轉身,赤足踩著石階,緩步走到四人面前。 他的手里拿著四支白色玫瑰,按照凈化的規(guī)矩,教皇要一邊吟唱圣歌,一邊將玫瑰交給信徒,如此才能完成最后一輪的凈化。 修走到蘇橋面前,將第一支白色玫瑰遞給她。 蘇橋伸手接過,她近距離聽到修吟唱圣歌。 安靜、祥和、仿佛能凈化人心一般的歌曲,直抵靈魂深處。 修分別將第二支和第三支給了付滄興和周瀾錦。 最后,他走到顧深善面前。 顧深善低頭凝視著他,面色不善。 修突然上前,踮腳對著顧深善說了一句什么。 顧深善皺眉,隨后,一道銀光閃過,就著白日,刺入修的心臟。 陽光被玻璃窗面分割,一塊一塊地落在地上。 淋漓的鮮血順著圣袍往下淌,祭壇周圍的白色鮮花都被鮮血染紅。 “修!” 蘇橋大吼一聲,急沖上去,扶住修倒下的身體。 隔著面具,蘇橋對上他逐漸晦暗的雙眸。 鮮血溢滿整只手掌,蘇橋看著那柄扎入心臟的匕首,發(fā)現(xiàn)自己無從下手,只能任由修的鮮血浸染整件圣袍。 修面對鏡頭,艱難地摘下臉上的面具。 然后抬手,指向顧深善。 “他,殺死了教皇?!?/br> - 修的尸體按照神官的要求,進行土葬。 就葬在圣廟后山那塊地方,跟上次的蝴蝶和修士放在一起。 小小的土坡堆砌起來,修的尸體就被安放在里面。 沒有墓碑,因為修在遺書中說不需要。 蘇橋摘了三個野果,替他放在墓前。 “剩下的修士還好嗎?”蘇橋詢問身邊的神官。 “剩下的修士已經(jīng)開始準備遷移,分散到各個宗廟之中,繼續(xù)進行修行?!?/br> “是嘛。” 蘇橋的視線又重新落回到面前的小土堆上。 “他們都活著,修?!?/br> - 因為“殺死”教皇,所以顧深善被關進了帝國監(jiān)獄。 顧危對于這樣的誣蔑嗤之以鼻,可禁不住三家討伐,又撈不出顧深善,急得焦頭爛額。 蘇橋坐在車里,看著里面的修士源源不斷的出來。 他們坐上大巴車,被帶往別處。 這些年輕的修士,并沒有像原著中一般,將燦爛的生命停留在十五六歲的年紀,而是懷揣著自己的真善美,將這份和平的希望帶給每一個人。 只可惜,她最想救的那個人,死了。 命運真的,無可違抗嗎? “橋橋?!币恢皇謸徇^蘇橋的面頰,她轉頭朝身側看過去。 陸瓷擦過她的眼尾,指尖觸到一點濡濕痕跡,“你哭了。” 她哭了嗎? 蘇橋一把抱住人,聲音很低,帶著顫抖,“陸瓷,你一定要好好活著?!?/br> 陸瓷不理解蘇橋的恐懼。 她心里仿佛藏著一件永遠都沒有辦法讓人知道的事。 那件事每日里都在鞭打著她的靈魂,吞噬著她的身體,讓她無法入眠,整日惶惑。 “橋橋,你在害怕什么?” 蘇橋閉上眼,眼淚濡濕陸瓷的胸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