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他jiejie 第68節(jié)
陸瓷神色淡漠地瞥了一眼,單手托著下顎關上了車窗。 因為蘇橋的車實在是太拉風了, 所以一路過來,受盡了注目禮。 蘇橋有些不習慣。 出來的太急,隨便開了一輛,早知道換一輛低調(diào)些的。 “你住哪?”蘇橋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開導航。 陸瓷拿過她的手機,輸入一個地址。 距離酒吧居然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這么遠。”蘇橋呢喃了一句。 “學姐如果覺得遠,我可以自己回去?!?/br> “我沒這個意思,你坐穩(wěn),安全帶系一下。” 陸瓷伸手扣上安全帶。 蘇橋順著導航的方向拐彎。 那個地方已經(jīng)出了市區(qū),在一片城中村內(nèi)。 城中村的房價雖然便宜,但也比較亂,治安不像市區(qū)那么好。 蘇橋的車開不進去,只好就近找了一個地方停下。 “還有一段路,我送你?!?/br> 已經(jīng)很晚了,凌晨一點,城中村里基本陷入寂靜,只有一條小吃街上還剩下幾個人在吃燒烤。 喝了一點酒,動作有些夸張的大喊大叫。 蘇橋拉住陸瓷的胳膊,將人往自己身邊拽了拽。 “轟隆隆”,天空驟然響起一道雷聲,蘇橋抬頭看過去,只那么一瞬間,雨就落了下來。 這是一場急雨,開始的時候就很大,直接往身上澆。 蘇橋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陸瓷頭頂。 陸瓷抓住蘇橋的手,把她拽進來。 兩人頂著一件運動外套,往陸瓷的出租屋走去。 一件運動外套根本就抵擋不住什么,等到達陸瓷的出租屋,雨沒有停歇的意思,她身上的衣物也都濕透了。 現(xiàn)在的城中村出租屋都被裝修的不錯,一個房間會搭配一個洗手間,能淋浴。 陸瓷從衣柜內(nèi)取出一條毛巾遞給蘇橋。 蘇橋接過擦了擦臉,“你趕緊洗澡去吧,我先回去了?!?/br> “我家沒傘?!标懘申P上窗戶,雨點打在玻璃窗上,“等雨停了再走吧。” 蘇橋望著因為雨勢太大,所以已經(jīng)很快積水的路面,選擇暫時留了下來。 這么大的雨,她開車回去也不安全。 陸瓷從衣柜內(nèi)取出自己的衣物遞給蘇橋,“學姐,你先洗。” 除了房間里面的一個私人淋浴間外,外面還有一個公共的。一般來說,陸瓷不會用,不過這次,他拿著衣物,直接去外面洗了。 里面的留給了蘇橋,蘇橋拿著衣物頓了頓,然后起身去浴室內(nèi)洗漱。 浴室很窄小,跟蘇家的豪宅完全不能比。 蘇橋洗完澡,換上陸瓷的衣服。 陸瓷的衣服很少,顏色也都跟她一樣,基本都是黑白灰。 這件黑色的長袖看起來很新,大概沒穿過幾次。 蘇橋忍不住想到從前自己送陸瓷舊衣服的時候,她的衣服他穿著都剛剛好,可現(xiàn)在,她難得一次穿的衣服,居然顯得有些肥大。 蘇橋收拾好,打開浴室門,外面陸瓷已經(jīng)洗完回來了。 他濕著頭發(fā),正在煮熱水,里面大概放了紅糖生姜之類的東西,空氣中能聞到生姜紅糖的味道。 最近帝都多雨,這間位于一樓的出租房墻壁上有些潮濕的痕跡。 蘇橋知道陸瓷經(jīng)濟困難,可自從他成為蘇家的被資助者后,還過得如此艱難嗎? 對了,蘇家的資助從學生畢業(yè)之后開始就會中斷,因此陸瓷才會住在這種地方嗎? 因為皇家軍事基地的事情,所以他們的工資估計都還沒有發(fā)。 “學姐,紅糖生姜。” 陸瓷遞給蘇橋一杯紅糖生姜水。 “謝謝?!?/br> 蘇橋伸手接過,紅糖生姜水溫溫熱熱的,帶著剛剛煮好的熱氣。 太燙了,蘇橋用舌頭輕輕嘗了一口,就沒動。 “你不喝嗎?” “只有一個杯子?!?/br> “……哦?!?/br> 出租屋內(nèi)簡樸的可怕,除了本身就有的床和柜子之外,就沒有什么其它對于的東西,是一種隨時都能抽身離開的狀態(tài)。 抽身離開……蘇橋捧著杯子,眼睫下落。 她低頭的時候看到自己身上的黑色長袖,純棉質(zhì)的衣物,帶著屬于陸瓷的味道,很淡,還有清爽的皂角香氣。 “你的腿最近還好嗎?付滄瀾說,如果想要不留后遺癥,需要每個月去醫(yī)院復健一次?!?/br> “不用去,挺好的?!?/br> 雖然陸瓷嘴上這么說,但蘇橋還是發(fā)現(xiàn)在剛才走路的時候,陸瓷的步伐不是很穩(wěn),大概率是傷還沒好全。 “你的傷是為了救我才造成的,我應該負責。明天我接你去醫(yī)院復健,明天早上八點?!?/br> 紅糖生姜還有點燙,蘇橋一口氣喝完,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 這場雨來得及,也去得快。 “衣服我明天還你?!碧K橋推開門的時候看了一眼門鎖,老舊的門鎖,似乎只要稍微用一點力氣,它就會壞掉。 “我走了?!?/br> 蘇橋踩著積水的水泥地,從城中村穿梭出來。 雨還是有一點的,很細,很薄,從頭頂落下黏在面頰上。 前面有一個撐著傘的男人朝她走過來。 蘇橋側身避讓,兩人擦身而過。 蘇橋來到停車場,坐在駕駛位上。 雨勢突然又大了起來,蘇橋望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給自己莫名其妙的行為找到了一個借口。 陸瓷的傷是因為自己所以才會受的,在他傷好之前,她照顧他,是應該的。 沒錯,這就是她為什么會焦慮不安的原因。 她只是在良心不安罷了。 - 翌日,蘇橋早早起身,她站在衣柜前,盯著自己黑白灰的衣物想了很久,最終拿了一件白色毛衣和牛仔褲。 都沒有裙子。 蘇橋嘆息一聲,走到衛(wèi)生間,看到一點保濕水乳,也并沒有一點化妝品。 其實,她偶爾是不是也應該畫個妝? 蘇橋想到昨天晚上酒吧里那個魅力四射的女a(chǎn)lpha,穿著吊帶連衣裙,身材嬌美,妝容精致,夾著煙的手涂滿了紅色的指甲油,坐在那里的時候,性,張力直接拉滿,每落過來一個眼神,似乎都帶著勾絲的含義。 那確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alpha。 比她這張寡淡無趣的臉看起來好多了。 蘇橋走回衣柜,又看了一眼這些顏色寡淡的衣物,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這三種顏色了嗎? 蘇橋的衣物都是外面的店直接送回家的。 一年四季,春夏秋冬,安排的明明白白。 因為知道蘇橋的喜好,所以送衣服的人都是清一色黑白灰。雖然都是大牌,剪裁線條都十分優(yōu)越,穿在身上自帶高級感,但顏色實在是太少了。 蘇橋關上衣柜門,將陸瓷的衣服裝進袋子里,臨出門的時候還讓阿姨打包了一份三明治和一杯豆?jié){。 蘇橋來到昨天晚上的停車場,她順著記憶,找到陸瓷住的地方。 時間還早,七點五十。 蘇橋在門口等了十分鐘,到準八點的時候敲響了陸瓷的房門。 沒有人回應。 蘇橋又敲了一下,還是沒有人回應。 她皺眉,心里突然產(chǎn)生不好的預感。 蘇橋一個用力,直接推開了門。 門被的鎖被她暴力破壞掉了,出租車內(nèi)空空蕩蕩的,床上的被子被疊得整整齊齊,看起來沒什么人煙,只有掛在衣柜上面的那個雙肩背包昭示著這是一個有人住的屋子。 走了? 蘇橋的心一下墜落,她拎著袋子的手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學姐?”蘇橋身后傳來陸瓷的聲音。 蘇橋轉身,看到了站在身后的男人。 穿著黑色的運動服,脖子上掛著一條白色毛巾,黑發(fā)汗?jié)?,應該是剛剛晨跑完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