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他jiejie 第60節(jié)
“陸瓷,陸瓷……” 嚴寬企圖伸手去拽陸瓷,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士兵架了起來,然后從上面扔進了斗獸籠內(nèi)。 斗獸籠很大,上面是鏤空的,嚴寬重重跌在里面,摔得有些懵,直到他耳邊響起熟悉的虎嘯聲。 嚴寬神色一凜,抓著欄桿大聲嘶吼,“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太子殿下站在二樓,瞇眼看著那個被扔進去的東西,嫌惡的皺眉。 他轉(zhuǎn)頭看向侍衛(wèi)長的方向。 侍衛(wèi)長也是一臉的困惑,“抱歉,殿下,似乎出現(xiàn)了一點失誤?!?/br> “是那個吧?!碧拥钕绿种赶蚧煸谌巳豪锏年懘?,“長得倒是符合我的喜好,只可惜,是條別人家的狗。不過,本殿下最喜歡馴服獵犬了,尤其是這么漂亮的狗。” 嚴寬的慘叫聲游蕩在斗獸場內(nèi)。 從上方,四面收窄的斗獸場,讓人感覺到恐怖的壓抑感,每個人站在這里,就好像站在地獄之門的入口。 今日,他們慶幸進入斗獸籠的不是自己,可明日呢?后日呢? 他們到底還要在這個地方待多久? 濃稠的血腥氣飄散在斗獸場內(nèi),在夏日這種炎熱的季節(jié)里,味道會殘留的更久。 鮮血從籠子里浸出來,順著石磚縫隙抵到陸瓷的鞋尖上。 陸瓷依舊低著頭。 雖然嚴寬是個alpha,但赤手空拳的對上一頭野獸,再加上今天喝了加了料的咖啡,整個人瀕臨崩潰狀態(tài),手腳無力,恐懼占據(jù)大腦,還沒開始,已經(jīng)結(jié)束。 蘇橋站得離斗獸籠不遠,她望著眼前的慘狀,再看一遍四周同樣面如死灰的人。 整個斗獸場,只有那位太子殿下滿臉興奮的看著餓了三天三夜的老虎撕扯著嚴寬的四肢。 看著嚴寬被咬斷了腿,在地上爬行。 然后又被咬斷了胳膊,最后是脖子。 巨大的老虎壓在嚴寬身上,尖銳的牙齒刺穿他的脖頸,咬到鮮血淋漓,脖頸斷裂,才甩著腦袋,慢慢蹲下來撕扯著吃喝。 - 因為斗獸場的事,所以大家都沒有胃口去吃晚飯。 在這個壓抑的基地內(nèi),所有人都像是被抽干了血的枯枝,他們沒有了精氣神,壓抑到極致的暴躁,變成了一點就燃的導(dǎo)火索。 索性現(xiàn)在就死了算了。 他們?yōu)槭裁催€會活著。 生與死徘徊在腦中。 沒有人能逃出這個壓抑的漩渦。 陸瓷的被子再次消失不見,而這次,始作俑者們并未離開,反而圍聚了上來。 今天在斗獸場的壓力,這些人準備發(fā)泄到陸瓷身上。 陸瓷斂著眉眼站在那里,表情平靜。 “一個賣身的,還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好貨色。像蘇家蘇橋那樣的人,你根本就不配。” “不過一個beta,還妄想染指蘇家蘇橋,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被你迷惑住的?!?/br> 所有人都在擁護蘇橋,并且認為陸瓷就不配跟她站在一起。 甚至就連陸瓷自己都這么認為。 他的奢望太過。 他甚至連站在她身邊,仰望她的資格都沒有。 “喂!”有人推了陸瓷一把,陸瓷擰眉,臉上露出嫌惡之色,“別碰我。” 對面幾人一驚。 他們從來沒見陸瓷發(fā)過脾氣,因為不管他們怎么欺負他,他都是悶不吭聲的,所以讓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 直到今天,陸瓷第一次出聲反抗。 眾人的第一反應(yīng)是好笑。 一個螻蟻般隨便他們拿捏的人,居然還敢出聲反抗。 “怎么,又想找蘇家蘇橋來救你?只要提前弄死你,讓她連尸體都找不到,誰會知道是誰殺的你?沒過幾天,蘇家蘇橋就會忘了你這個人,甚至連你的臉都想不起來?!?/br> 忘了他。 不想,不想讓學姐忘掉他。 就算是死了,也想讓學姐記得他。 只要稍微記得一點就好了。 “上!”幾人一擁而上,一副真要將陸瓷打死的態(tài)度。 在斗獸場內(nèi)的壓力,都被釋放到了他身上。 三分鐘后,宿舍內(nèi)躺了幾具尸體。 陸瓷一個人坐在蔓延著鮮血的床上,歪頭盯著自己的手看。 他的手臟了,學姐會嫌棄的。 陸瓷站起來,打開水龍頭洗手。 要怎樣,才能讓學姐記住他呢? 宿舍的門被人推開,陸瓷手上的小刀立刻飛出。 尖銳的匕首扎進木門里,劃破了男人手上的白色手套。有鮮血從手套內(nèi)溢出,一瞬間就浸染了半只手。 “主子。”玉真昕低頭看了一眼滿是尸體的地面,眉頭擰緊。 因為強制壓制分化,所以陸瓷的精神狀態(tài)始終不穩(wěn)定。 “主子,您不能再強制壓制分化了?!庇裾骊孔叩疥懘擅媲埃澳赖陌桑匣实垡呀?jīng)宣布要廢除自治州的軍事權(quán),不允許圈養(yǎng)屬于自己的軍隊。到時候帝國一定大亂,您便可以趁此機會與我回到州地……” “我不會走?!?/br> 他要永遠留在學姐身邊。 就算是成為死尸,他也要學姐記得他。 陸瓷洗完手,擦干,推開窗戶。 暗夜的氣息撲鼻而來,夏日的花草香氣充斥在鼻尖,沖散了那股濃臭的血腥氣。 “把這些收拾了?!标懘稍捔T,就準備出門去找蘇橋,被玉真昕一把攥住胳膊,“主子,太子殿下……找您?!?/br> - 糜爛的臥室內(nèi),華麗的歐式大床上,太子殿下懶懶起身,抬頭看向那個安安靜靜站在臥室沙發(fā)前的男人。 男人大概有一米八多,穿了一件最普通的迷彩服,卻偏生襯得纖腰細肢,脖頸修長。 他低著頭,讓人看不到他的臉。 太子殿下隨手接過一旁遞來的黑色浴袍睡衣套在身上,然后赤腳踩在厚實的地毯上,走到陸瓷面前。 他伸出手,掐起他的下顎,讓男人與他平視。 “近看,更漂亮了” 陸瓷抬眸,視線不著痕跡的在臥室內(nèi)看了一圈。 即便是在辦自己的私密事時,這位太子殿下身邊也從來不會缺保護的人。 都是從全國篩查出來的最頂級的alpha。 單對上一個就夠吃力了,最重要的是,現(xiàn)在的陸瓷手上沒有任何武器,他在進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接受過三道檢測了。 就算是貼身伺候太子殿下的侍衛(wèi)長,也不會允許攜帶武器靠近太子殿下。 太子黏膩的指尖滑過陸瓷的下顎肌膚,“聽說,你是蘇家蘇橋的小情人?” 陸瓷垂著眼簾,沒有說話。 “如果我告訴她,你在我這里,她會不會闖進來?只要她敢闖進來,就會被我的槍射成篩子。”太子殿下點了點站在自己身后的四個頂級alpha。 “你看,我的狗都很忠心?!?/br> 太子殿下仰躺到身后的沙發(fā)上,他張開雙臂,視線落到陸瓷的脖頸上,那個黑色項圈箍著他的脖頸,襯出幾分禁欲的美艷。 “你真的,長得很漂亮?!碧佑终f了一遍,眼神逐漸幽暗,“雖然你背叛了我,但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等處理了蘇家蘇橋,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太子殿下一抬手,他身后的其中一個alpha就朝他走了過來。 “別打死了,哦,對了,別傷到臉,我留著以后還有用呢?!?/br> 說完,太子殿下俯身看向陸瓷,金色的頭發(fā)散出耀眼的光,“別反抗,我只是想給你一點小小的教訓(xùn),讓蘇家蘇橋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人?!?/br> - 陸瓷回到宿舍的時候,宿舍里面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了。 他踉蹌著倒在床鋪上,身體使不上一點力氣。 不知昏睡了多久,等他醒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然擦黑。 他從凌晨睡到了現(xiàn)在。 腹內(nèi)饑腸轆轆,陸瓷卻并沒有吃飯的想法,他終于恢復(fù)一點力氣,走進浴室,打開燈,然后艱難而緩慢的褪下身上的衣物。 瓷白的肌膚上都是被打出來的斑駁的淤青血痕,除了臉上,他的身上沒有一塊好的肌膚。 陸瓷伸手撫過這些傷痕,然后輕咳幾聲,立刻就引起了肋骨的疼痛。 肋骨大概是斷了一根。 還好,只是斷了一根肋骨。 - 似乎是很喜歡看到陸瓷凄慘的模樣,這位太子殿下每夜都喜歡將他叫過去,然后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