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他jiejie 第42節(jié)
“沒事吧?”蘇橋的嗓音有些干澀。 甚至對眼前的男人產(chǎn)生了一股奇怪的陌生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聊天兩年多,見面陌生如狗? 陸瓷笑了笑,那股清冷的疏離感瞬間破碎,那如同月亮墜入手中。 男人向前一步,將蘇橋擁在懷里。 從前的蘇橋跟陸瓷一般高,現(xiàn)在她卻能被陸瓷抱在懷里。 “學姐,我好想你?!?/br> 蘇橋老臉一紅。 “你想我嗎?” 蘇橋的老臉更紅了。 陸瓷什么時候變成這種人了?他的人設難道不應該是清冷倔強鋸嘴葫蘆型嗎? 哪里學來的sao話? “嗯,很擔心你?!碧K橋輕輕推了推他,沒推開,便索性放棄,繼續(xù)說話道:“給你發(fā)消息也沒有回復,擔心你出事?!?/br> 男人眉眼下垂,目光落在蘇橋臉上,就如同一只柔軟又虛擬的手,憐惜而留戀的從她的面頰上撫過,仿若帶著無盡的思念之情。 “這里的信號都被屏蔽了,我收不到消息?!闭f完,陸瓷將臉貼在蘇橋的面頰邊,然后微微低頭,看向她的后頸。 黑色的頭發(fā)蓋住了蘇橋的脖頸,陸瓷什么都沒有看到。 也無法嗅到蘇橋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學姐怎么會過來的?” “太子殿下召開的交流會,應該是一場政治變革斗爭,現(xiàn)在外面一定很亂。” 當然,里面更亂。 蘇橋略微有些無奈,“現(xiàn)在這里很危險,你能先把我放開嗎?” 第21章 按照陸瓷所說, 這次的新兵蛋子總共有一百個人。 而進來當獵手的皇家士兵只有十人。 新兵蛋子們沒有武器,渾身上下只有一件蔽體的迷彩服。他們只好就地取材,找些尖銳的東西充當武器。亦或者是做些小機關, 期待能逮住幾個獵殺者。 可惜,這些老兵可不是簡單的老兵。 雖然這些都是新兵蛋子, 但太子殿下可是抱著要斬盡殺絕的心思舉辦這場活動的, 因此,到現(xiàn)在為止,老兵一個沒死, 新兵先死了五個。 每死一個新兵,就會放一支煙花。 陸瓷抬頭看向晦暗不明的天空。 “啪嗒”一聲,果然,天空中再次亮起一束轉(zhuǎn)瞬即逝的光亮。 那是獵殺者的狂歡之舞。 是被獵殺者的死亡恐怖。 煙花會暴露位置, 獵殺者們會將煙花放在尸體旁邊, 等到人走遠了, 煙花的引線才會燃盡, 然后新兵蛋子們就知道, 他們又有隊友死了。 蘇橋仰頭跟著望向那支煙花。 藍色的火焰照亮半座森林, 陰暗幽深如同地獄禮花。 與此同時,接連幾處地方再次發(fā)射出漂亮的藍色禮花。 一束禮花, 一條人命。 五束禮花幾乎是同時往上升起。 那就意味著,可能是有結(jié)盟的新兵蛋子小團體被團滅了。 “我們進入這座森林的時候坐著山地車, 戴著眼罩,手腕被束縛著, 每個人都被投擲在不同的地方, 直到車子開走,才被允許揭開眼罩, 打開手銬?!?/br> 陸瓷這樣解釋完,蘇橋低頭,看到他手腕上明顯被手銬勒出來的紅色痕跡。 蘇橋指尖輕撫過,柔軟的觸感,沾著濕漉漉的涼意。 “先離開這里。”蘇橋一把牽住陸瓷的手,帶著他往森林深處去。 沿路他們看到了有人留下了痕跡。 “這些痕跡是誰留下的?” 如果是老兵的話,可能是在引誘新兵蛋子。 如果是新兵蛋子的話,那這些痕跡肯定會被老兵看到,這樣做的人……真的好蠢。 陸瓷沉吟半刻,“學姐,不如我們跟上去看看?” 如果是老兵設局,那么老兵自然也會出現(xiàn)。 如果是新兵蛋子,那么周圍也一定埋伏著老兵。 “好?!?/br> 蘇橋和陸瓷隱蔽在側(cè)旁,順著那印記,一點一點的往前走。 路上,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具新兵蛋子的尸體。 蘇橋皺了皺眉,陸瓷上前去扒了人家的衣服,然后脫下自己的衣服遞給蘇橋。 “學姐,你穿我的?!?/br> “不用了,我穿他的就行?!碧K橋要去拿死尸身上扒下來的衣服,陸瓷手一縮,“臟。” 蘇橋一頓,然后笑了笑,伸手接過了陸瓷手里他自己的衣服。 當了這么多年的女漢子,能將整個軍營的人都打趴下的蘇橋再次遇到這個自己曾經(jīng)護了一段時間的弱小孩,沒想到現(xiàn)在反過來,居然是他在照顧她。 嗯……其實感覺還挺不錯的。 蘇橋穿上陸瓷的衣服,拉上拉鏈,然后覺得這件迷彩服外套稍微有些大了點。 她再抬頭看一眼陸瓷。 男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比她高出半個頭了,大概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想當年,他可是跟她一般高,她的舊衣物都能穿的呢。 “我們現(xiàn)在需要找到老兵,先拿點武器傍身?!?/br> 不然就他們赤手空拳的打斗,這些新兵蛋子本來就不熟悉森林,還被老兵們拿著槍追著打,不全軍覆沒都是老兵們手下留情,可目前看來,這些老兵們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 “對了,”蘇橋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遞給陸瓷,“這個給你防身。” 那是她帶進來的槍。 陸瓷低頭看著蘇橋手里的槍,眼眸輕動,下一刻,他向前一步,盡到胸膛抵住蘇橋拿著槍的手,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被快速縮短。 “我拿走了,學姐怎么辦?” “再找就好了?!碧K橋?qū)屓M陸瓷的口袋里,讓他拿好,然后自己利落地攀上樹去查看情況。 沒有照明工具,光靠rou眼,借著月光,蘇橋無法分辨出老兵們的方向。 條件實在是太惡劣了。 蘇橋身側(cè)一熱,陸瓷也跟著上來了。 果然還是樹上比較安全。 “學姐,吃果子嗎?” 蘇橋:……你什么時候摘的? “什么味道的?” “有點酸?!?/br> “不吃。” “這個比較甜?!?/br> “你都咬過了?!?/br> 陸瓷不知道從哪里摘了幾顆果子,一顆咬小小的一口,吃到甜的就往蘇橋嘴邊放。 蘇橋雖然嘴上嫌棄,但也沒有拒絕,她忙活到現(xiàn)在確實連口水都沒喝上。 最關鍵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排斥陸瓷。 這難道就跟自家養(yǎng)的貓兒一點都不臟不臭的鏟屎官心理一模一樣嗎? “唔,好甜。” 果子在嘴里爆開了汁水,順著蘇橋的喉嚨往下淌。 蘇橋吃了一顆,意猶未盡,那邊陸瓷正好又遞過來一顆。 這顆比較大,男人的手指貼著她的唇邊,在蘇橋張嘴的時候往里塞。 一顆果子就這樣進了蘇橋的嘴,陸瓷的手指從她的唇側(cè)抽出來,帶著一點濡濕的水意,那是甜膩的果子香。 蘇橋鼓著腮幫子,面頰飽滿而圓潤,雙眸也下意識睜大,琉璃色的瞳孔在黑夜之中被浸染了一層墨色。 陸瓷蹲在蘇橋身邊,伸出指腹,擦過她因為果子太大,咬合的時候從唇角不小心溢出來的汁水。 “來了!”蘇橋壓低聲音,示意陸瓷往下看。 陸瓷舔了舔指尖,低頭朝蘇橋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幾個明顯就是老兵的人背著槍,穿著迷彩服,走在最后面的那個人手里竟然還提著酒。 “這些小兔崽子,居然笨到在樹上留記號,真當我們發(fā)現(xiàn)不了?” 居然真的是新兵蛋子們想出來的主意。 蘇橋頭疼地捂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