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師 第266節(jié)
那句“以身相許”呢?哪兒去了? 以為是年輕的皇帝救了他,他就要以身相許,巴巴地貼上來。 現(xiàn)在是老太監(jiān)救了他,他行個禮就算完了。 結(jié)草銜環(huán),他不會真以為是用野草編個手環(huán)吧? “云揚,不得無禮?!弊G喑伎聪蛩龀龀庳?zé)的模樣來,眼里卻帶笑。 楚云揚自然知道老師不是真的罵他,也裝出委屈巴巴的模樣來:“是,老師?!?/br> 宇文贊沒辦法,只能對程公公道:“您老若是有任何難處,隨時來找我,我定當(dāng)報答。” 程公公笑著應(yīng)道:“老奴不敢?!?/br> 宇文贊咬著牙:“您老就放心好了,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會虧待您老的?!?/br> “那就先謝過殿下了?!?/br> “不必客氣?!?/br> 宇文贊眼珠一轉(zhuǎn),不知想到什么,抬起頭,對祝青臣道:“祝太傅,既然程公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不忍看他在宮中勞作,不知能否將他賞賜與我?” 他也不算傻。 他懷疑救人之事有詐,干脆把程公公帶回去,仔細問問。 另外,借由程公公,也可以接近蕭承安。 祝青臣笑了笑:“那要看程公公的意思。” 程公公笑著道:“老奴在陛下身邊伺候得很好,殿下已經(jīng)從陛下身邊要走了罪奴陳尋,如今還想要走老奴,不知道的,還以為老奴也犯了什么大罪呢,老奴可不愿與這種罪奴一塊兒?!?/br> 宇文贊臉上有些掛不?。骸笆恰?/br> 剛提到陳尋,宇文贊一回頭,就看見親衛(wèi)把陳尋帶了上來。 他怎么來了? 宇文贊剛想問,程公公便道:“喲,剛提到就來了?!?/br> 陳尋低著頭,好像沒什么精神,是由親衛(wèi)抓著胳膊,提溜著上來的。 祝青臣朝程公公使了個眼色,程公公會意,馬上朗聲問:“怎么把他給帶上來了?他不是在殿下帳里伺候嗎?怎么弄成這副模樣?” 親衛(wèi)回稟道:“小公爺讓小的將殿下掐傷的侍從帶上來,就是他了。” 程公公上前,抬起陳尋的腦袋。 陳尋脖子上幾l道青紫的掐痕,很是明顯。 也正是因此,陳尋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來,整個人跟丟了魂一樣。 程公公看看陳尋,再看看宇文贊,故作震驚:“怎會如此?殿下,老奴與你無冤無仇,殿下想把老奴要去,難道也是……” 老天爺??! 難道宇文贊還想恩將仇報?把他要回去,也是想把他給殺了! 不管宇文贊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所有人都這么想了。 一時間,看向宇文贊的目光,或探究,或驚詫。 宇文贊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 他太后悔了。 他要么就掐死陳尋,要么就干脆別掐,現(xiàn)在陳尋半死不活的,他怎么解釋? 他剛才也不該說什么要把程公公要走的屁話,現(xiàn)在好了。 祝青臣攏著手,淡淡道:“我還記得,當(dāng)日殿下將陳尋要去時,那叫一個情深義重、非卿不可,怎么今日反倒將人給掐上了?” 宇文贊不語,祝青臣便看向陳尋:“陳尋,你來說?” 陳尋低著頭,張了張嘴,只發(fā)出沙啞的聲音。 宇文贊見狀不妙,連忙上前,朗聲道:“小公爺有所不知,從前我是被這惡奴蒙蔽了,今日我在山中暈倒,他竟棄我而去,因此我醒來之后,一時氣憤,所以才動了手?!?/br> 祝青臣淡淡道:“這倒也說得過去?!?/br> 宇文贊松了口氣,下一秒,陳尋跪在地上,爬到祝青臣腳邊,拽著他的衣擺。 “小公爺、小公爺,我冤枉??!” 他的聲音又沙又啞,小得跟老鼠一樣。 但是他心里清楚,這是他最后一個活命的機會。 難得這么多人都在,比宇文贊身份地位貴重的人都在,如果讓宇文贊糊弄過去,把他帶走,那他就真的沒有命可活了。 所以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離得最近的祝青臣。 “我沒有丟下殿下,只是我一人難以營救殿下,所以我想著回營地來喊人,結(jié)果我還沒帶著人過去,殿下就已經(jīng)被陛下……啊不,被程公公給救回來了?!?/br> “我心系殿下,衣不解帶在殿下榻邊侍奉,是殿下醒來之后,忽然暴起,掐住我的脖子,要把我給掐死,殿下怎么能這樣污蔑于我?” “你說的也有道理?!弊G喑己孟褚凰查g變成了什么也不懂的小傻蛋,故意道,“這可怎么辦呢?” 陳尋死死地拽著祝青臣的衣擺:“小公爺明鑒,小公爺明鑒……我都變成這樣了,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br> 他如此懇切,宇文贊也不得不做做樣子。 “祝太傅,確實是刁奴害主,我一時氣急,才做出如此舉動。不過,既然陳尋已經(jīng)被賜給了我,祝太傅也不必理會這許多事情。” 祝青臣正色道:“此言差矣,既然陳尋是我做主賜給殿下的,若是刁奴妨主,那也有我的責(zé)任,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要幫殿下把事情查清楚。” “陳尋,你把當(dāng)時事情細細說來?!?/br> “當(dāng)時……”陳尋低著頭,眼珠滴溜溜地掃來掃去。 “如實說來即可,不可有所欺瞞?!?/br> “是?!标悓さ哪X子也轉(zhuǎn)不動了,只能一五一十將所有事情說出來,“當(dāng)時我與殿下在林中閑走,忽然,殿下捂著腦袋,表情恐怖,我……” “我想去拉殿下,結(jié)果馬匹受了驚,殿下直接摔下馬背。我也想跳下去救殿下,結(jié)果殿下摔到了山坡底下,還捂著腦袋滿地打滾,我一個人實在救不了殿下,我就想著,趕緊回來找人?!?/br> “我是回去找人的?!标悓c了點頭,結(jié)果又牽動了脖子上的傷口,聲音更小了,只有他自己聽得見,“對,我是回去找人的。” 其他都可以如實說,只有這一條,他必須咬死了。 宇文贊也得咬死這一點:“胡言亂語,分明是你拋下主子離去,還說什么回去找人。” “如此。”祝青臣閉了閉眼睛,轉(zhuǎn)過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攏著披風(fēng),在軟墊上坐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將這陣子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串在一起。 宇文贊頭疼,陳尋將他丟在林子里,宇文贊重生。 祝青臣忽然福至心靈,眼睛一亮。 有了,他想到破局之法了! 祝青臣故意問:“陳尋,你家殿下,是什么時候開始頭疼的?有幾l次了?” 他特意提醒陳尋:“要照實回答?!?/br> “三……三次?!标悓さ?,“剛來獵場的那天中午和晚上,還有就是在獵場里。前兩次我都去請了太醫(yī),可是太醫(yī)來看之后,卻沒看出什么端倪。” 祝青臣又問:“是來了獵場之后發(fā)病,還是之前就有?” “來獵場才有的,先前沒有?!?/br> “每次都是相同的表現(xiàn)?” “是,殿下總是頭疼,捂著腦袋,表情也很可怕?!?/br> “那……” 宇文贊有些急了,生怕被祝青臣看穿自己重生的事實,連忙打斷:“祝太傅多慮了,我已經(jīng)全好了?!?/br> 祝青臣看向他,嘆了口氣:“殿下有所不知,這荒郊野嶺,最是容易被妖邪入體,我也是為了殿下著想。殿下既然是在我大夏獵場里頭疼發(fā)病的,我們也該負責(zé)到底,嗯?” 宇文贊頓覺不妙,卻猜不透祝青臣要做什么。 祝青臣一揮衣袖,朗聲道:“來人!請?zhí)t(yī)!還有——” “請方士!”! 第119章 廢帝為奴(10) 10 祝青臣一聲令下,宇文贊連反應(yīng)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身后兩個侍衛(wèi)牢牢按住。 宇文贊猛地被按在地上,怒吼一聲:“誰敢動我?誰敢?” 祝青臣笑了笑,動都動了,他現(xiàn)在說這些話,是不是有些遲了? 宇文贊有些急了,他才剛重生!他才重生不到一天! 他怎么能讓方士過來?萬一被看出來了怎么辦?豈不是會被當(dāng)做妖孽處死? 不行,不能讓方士過來! 宇文贊大喊道:“祝太傅、祝太傅,我知錯了!” 祝青臣看向他:“嗯?什么錯?” 宇文贊想了想:“我……我確實頭疼,不過只是一些陳年舊疾而已。我確實掐了陳尋,可能是我那時候迷糊了,我以為他把我丟下了,不過都是一些小事,我知錯了,怎么就扯到鬼神之說上了?” 程公公忙道:“殿下,您就別逞強了。此事說來確實蹊蹺,從前沒聽說您有頭疼的舊疾,怎么到了獵場就發(fā)作了?” “再說了,殿下今日發(fā)病,我們都看見了,那確實……” 程公公此話一出,今日陪著去游獵的禁軍侍從,都不由地回想起那個場景。 宇文贊倒在山坡下,捂著腦袋,面目扭曲,幾乎不像是人。 似乎是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