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師 第262節(jié)
第117章 廢帝為奴(8) 8 “長秋殿的小程子?!?/br> 祝青臣剛說完這句話,原本還捂著腦袋、不斷喊疼的宇文贊,就像是聽到了什么療傷的咒語一般,馬上就安靜下來。 宇文贊躺在山路上,頭不疼了,也不打滾了,整個人臉上露出一種解脫一般的表情,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他張了張嘴,發(fā)出一些含糊的聲音。 祝青臣一撩衣擺,在他面前單膝蹲下,側(cè)耳去聽:“你說什么?” 程公公提起警惕,伸出手,護著祝青臣。 宇文贊的聲音實在是太小,祝青臣蹙著眉頭,愈發(fā)低下頭。 宇文贊嚅了嚅唇,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有氣無力地說:“對不起,我知道錯了,小承子,我來彌補你了,這次我會對你好的……” 跟在祝青臣身邊的系統(tǒng)震驚了:“臣臣,他他他……他真的……” 祝青臣抿了抿唇角,淡淡道:“真的重生了?!?/br> 看來反派系統(tǒng)說的沒錯,他看見的劇情梗概,只是前世的劇情梗概。 這篇文,其實是在宇文贊重生之后,才正式開始的。 宇文贊似乎把程公公當(dāng)成了“小程子”,扯著他的衣擺,虛弱地喋喋不休:“是我認(rèn)錯了人,我知道錯了,其實我愛的是你……” 得虧程公公年紀(jì)大了,耳朵不是很好,也沒怎么聽清楚他說了什么,更沒聽清楚那句“愛不愛”的。 否則指定要被他嚇暈過去。 程公公往回扯了扯自己的衣擺,想把衣擺收回來,沒想到宇文贊抓得死緊,拽都拽不回來。 畢竟是北周皇子,看這模樣也是病了,程公公也不好動粗,只能看向祝青臣,有些為難:“小公爺,這……” 祝青臣見宇文贊不頭疼了,表情也是一臉解脫,卻還死死地拽著程公公的衣擺,能說出既定臺詞,有點懷疑。 于是祝青臣握著腰間佩刀,“唰”的一下抽出武器,放在宇文贊的手腕上。 刀刃鋒利,還閃著銀光。 宇文贊被刀光一晃眼睛,馬上就縮回了手。 這不是清醒著嗎?還知道害怕,裝什么深情? 祝青臣笑了 一聲,收刀入鞘,抬頭看看天色,吩咐親衛(wèi)道:“把人抬回去?!?/br> 親衛(wèi)抱拳應(yīng)道:“是?!?/br> 按照原書劇情,馬上就要下雨了,未免麻煩,他們還是早點回去為好。 兩個親衛(wèi)把宇文贊從地上架起來,這時,宇文贊又掙扎著,從懷里拿出一塊玉佩,遞給程公公:“求你……救我……報酬……” 重要道具還沒忘呢。 程公公又一次看向祝青臣:“小公爺……” 祝青臣想了想:“你先收著?!?/br> 這個東西不收,只怕宇文贊也不肯走。 “是?!背坦靡粔K手帕墊著,從宇文贊手中接過那塊白玉玉佩,包好了,然后收進衣袖中,“小公爺若是要用,隨時吩咐老奴?!?/br> “嗯?!?/br> 劇情流程都走完了,祝青臣讓兩個親衛(wèi)把宇文贊扶到馬背上,他自己也翻身上馬,一夾馬腹, 對三個學(xué)生道:“走吧,這天看著要下雨了,回去了?!?/br> “好?!?/br> 三個學(xué)生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跟著老師走。 系統(tǒng)跟在祝青臣身邊:“臣臣,你長大了?!?/br> 祝青臣騎在馬上,調(diào)了個頭,準(zhǔn)備原路返回:“嗯?” “以前都是劇情修正推著你走,你現(xiàn)在也會趕著劇情走了?!?/br> “唯手熟爾?!?/br> 祝青臣繞到隊伍前面,帶著學(xué)生們回去。 宇文贊似乎是暈過去了,趴在馬背上,被親衛(wèi)帶著往前走,偶爾冒出一兩句“你把我放下來吧”“我是草原人”。 楚云揚聽見他說話,回頭看了一眼,又費解地轉(zhuǎn)回頭:“他說什么呢?什么他是草原人?他長這個樣子,誰不知道他是草原人?。俊?/br> 祝青臣笑了笑:“他怕你們把他丟下?!?/br> 楚云揚更不理解了:“雖說我也不喜歡北周,但是人命關(guān)天,誰會把他丟下?” 祝青臣點點頭:“正是這個道理。” 今日不管是誰倒在這里,蕭承安他們都會把人救下來。 獵場里到處都是人,就算他們不救,也會有其他人救。 楚云揚又道:“他這下可是欠我們一份救命之恩了,想來等他 好了,也不敢再瞧不起我們大夏了?!?/br> 蕭承安和衛(wèi)遠(yuǎn)都點了點頭,一臉贊同的模樣。 祝青臣見他們這副單純的模樣,沒忍住想逗逗他們:“你們只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報’,萬一他想‘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你們怎么辦?” “???”三個學(xué)生都震驚了,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老師,你在說什么?”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什么相許?以身相許? 這是什么屁話?現(xiàn)在大夏的說書先生都不說這種老掉牙的故事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半晌,楚云揚小聲提議:“要不我們把他丟回原處好了?” 衛(wèi)遠(yuǎn)馬上點頭:“我沒意見?!?/br> “畢竟是一條人命……”蕭承安猶豫了一下,“讓侍衛(wèi)走另一條路送他回去,不讓他知道是誰救了他就可以了?!?/br> 祝青臣笑出聲:“怕什么?說笑罷了,哪有這么離譜的事情?”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趴在馬背上、一直嘀嘀咕咕的宇文贊,看著還是有點滲人。 三個學(xué)生騎著馬,緩緩遠(yuǎn)離他,向祝青臣靠攏,把祝青臣包圍起來。 老師保護我們! 不一會兒,天色果真暗了下來,驚雷劃過,眼看著就要下雨了。 祝青臣頗有感慨:“還真準(zhǔn)啊,說下雨就下雨?!?/br> “原書要著重刻畫一下蕭承安救宇文贊有多不容易嘛?!毕到y(tǒng)描繪了一下那個場景,“蕭承安背著宇文贊走在雨里,摔得滿身泥濘,但還是不肯放下他,多么可歌可泣的愛情,感天動地。” 祝青臣想不通:“承安從頭到尾對他都沒有什么愛情吧?” “反正都差不多,而且蕭承安救他的時候越慘,就越能體現(xiàn)出后來蕭承安被虐得慘。” “所以慘的只有我的學(xué)生?” “宇文贊現(xiàn)在不是重生來追妻火葬場了嗎?”系統(tǒng)見祝青臣抬起手要抓它,連忙飛走,“又不是我說的,是原書說的!” 笑話,火葬場可以有,追妻絕對沒有。 祝青臣回過頭,吩咐親衛(wèi):“蓑衣和斗笠。” 還好他早有準(zhǔn)備 。 淋雨? 不可能的,他的學(xué)生跟著他,一滴雨都不可能淋到! 祝青臣盯著三個學(xué)生穿好蓑衣,戴上斗笠,抬手幫他們整理一下。 楚云揚還道:“營地就在前面,我沖一下就過去了,用不著這些,我就不穿了,下去探路?!?/br> 祝青臣正色道:“山上看山下很近,其實還有好一段路呢,蓑衣披好,小心淋雨著涼,營地里可不比京城里,要是少了藥材,把你燒成傻子?!?/br> 楚云揚小小地應(yīng)了一聲:“噢。” 祝青臣故意嘆氣搖頭:“本來就不太聰明,這要再淋雨發(fā)燒,可如何是好啊?” 蕭承安和衛(wèi)遠(yuǎn)忍不住低下頭,笑出聲來。 “老師,我……”楚云揚一抽繩子,把蓑衣系領(lǐng)口得緊緊的,“好了?!?/br> 一行人穿戴好了雨具,就連馬背上的宇文贊,也給他掛上一塊防水的油布,這才重新啟程。 果然,重新出發(fā)沒多久,“啪嗒”一聲,雨點砸在竹笠上。 祝青臣抬起頭:“下雨了?!?/br> 緊跟著,雨勢越來越大,撒豆一般撒下來。 而他們距離營地還有一段山路。 沒過多久,整條山路都泡在水里,泥濘不堪。 祝青臣下令,未免馬蹄打滑,馬匹為雷聲所驚,所有人下馬步行,注意腳下,不要著急,營地就在前面,慢慢走也能走到。 就算祝青臣做足了準(zhǔn)備,但是雨下得太大,蓑衣竹笠都不能完全遮住,還是有不少雨點砸在他臉上,順著他的脖子滑進衣服里。 祝青臣抿了抿唇,回頭看了一眼蕭承安。 蕭承安沒有一點兒不高興,反倒幫著衛(wèi)遠(yuǎn)把腳從泥里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