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師 第255節(jié)
他當(dāng)然不愿意! 可是祝青臣就在他面前,他不敢說出口。 若是說出口,不就明擺著是嫌棄夏國嗎? 如今夏國軍政盡在祝青臣手中,他已經(jīng)得罪祝青臣一次了,要是再得罪他,只怕他真的沒有好日子可過了。 他只能用眼神懇求宇文?。骸巴跏澹秲哼€想在您膝下盡孝……” 宇文恕抽了抽嘴角:“我還年輕,不需要亂七八糟的人盡孝?!?/br> 祝青臣忍不住轉(zhuǎn)頭看他,笑出聲來。 宇文恕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人,他在這個世界也還沒到三十,怎么就需要別人盡孝了? 主角攻是真敢說,也是真會演。 能屈能伸,說跪就跪。 想來原書里,大反派就是這樣成為大反派的。 不顧主角攻的哭訴,執(zhí)意把他派往夏國為質(zhì)。 宇文贊一想到自己要留下做質(zhì)子,放棄北周所有權(quán)力,簡直要哭出來了:“求王叔可憐,我愿意跟在王叔身邊,當(dāng)牛做馬,在所不辭?!?/br> “你先別急?!庇钗乃∮朴频?,“我想讓你做質(zhì)子。不過,祝太傅說,你年紀(jì)尚小,孤身一人在大夏,人生地不熟,只怕不好。” 宇文贊眼中重新燃起希冀的光,對著祝青臣。 祝青臣卻轉(zhuǎn)過頭,看向宇文恕。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因此——”宇文恕清了清嗓子,一句話頓三下,故弄玄虛,“祝太傅在大夏皇帝面前,替你美言幾句,皇帝決定——” 宇文贊咽了口唾沫,抿著唇角,認(rèn)真地看著他們。 “這次和談,兩國就不互派質(zhì)子了。” 這話砸在地上,宇文贊終于松了口氣,整個人倒在地上,俯身便拜:“多謝王叔,多謝王叔?!?/br> 宇文恕道:“你要多謝的是祝太傅?!?/br> “是是是?!庇钗馁澇G喑伎念^,“多謝祝太傅。” 祝青臣擺了擺手:“不必客氣。” 宇文恕繼續(xù)敲打他:“你昨日那樣沖撞祝太傅,祝太傅不計前嫌,還肯幫你,接下來這幾日,必得安分守己,別再瘋瘋癲癲的了?!?/br> “是?!庇钗馁澲刂氐乜牧艘粋€頭,“我記住了,多謝王叔,多謝祝太傅,我先告退?!?/br> 宇文贊氣勢洶洶地來興師問罪,千恩萬謝地行禮告退。 一切轉(zhuǎn)變,都在宇文恕的言語之間。 待他走后,祝青臣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頭看向宇文?。骸澳阋蔡珪萘税??” 宇文恕了然笑道:“敲打他一番,他才不敢在祝太傅面前放肆。” 祝卿卿太心軟,有的時候擋不住宇文贊的那些陰謀詭計。 今日他這番話,不止是告訴宇文贊,你不用當(dāng)質(zhì)子,都是祝太傅的功勞,也是告訴他,一旦你惹祝太傅不高興了,祝太傅可以隨時讓你留下來做質(zhì)子。 什么皇位,什么勢力,全都與你無關(guān)。 只要祝太傅愿意,他可以把你留在大夏慢慢磋磨,直到你死。 宇文贊這種人,不會心懷感激,只能狠狠給他一巴掌,告訴他,如果他不安分,還有無數(shù)個這樣的巴掌等著他。 他心里有忌憚,才不敢輕舉妄動,再對祝青臣無禮。 祝青臣心中了然,又問:“那你呢?” 宇文恕把魚rou挑好,放在祝青臣面前,淡淡道:“等走完獵場劇情,我就把他帶回去,在我的地方慢慢殺。” * 另一邊,宇文贊千恩萬謝地回了自己房間。 陳尋馬上迎了上來:“殿下……” 宇文贊一揮大手,把他推開:“來人,把他給我?guī)У较氯朔坷锶?,隨便做個灑掃太監(jiān),找?guī)讉€人看著他,不許他到處亂跑!” 陳尋一聽這話,只覺得天都塌了。 他連忙跪下來,扯著宇文贊的衣擺,是一貫的柔弱模樣,涕淚連連:“殿下……殿下是不要我了嗎?” 可是,宇文贊已經(jīng)不吃他這一套了。 宇文贊咬牙道:“陳尋,我今日就把話跟你說清楚了,我是看你可憐,才把你從夏國皇帝那里要過來?!?/br> 陳尋拽著他的衣擺,點了點頭,一臉乖巧:“奴才明白的,殿下是菩薩心腸……” “你明白個屁!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我把你要過來,也是讓你做太監(jiān)的!” “啊?”陳尋恍惚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 他還想跟著宇文贊做官,至少做個太監(jiān)總管啊,實在不行,男寵也可以啊。 宇文贊見他一臉癡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把拽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從地上提起來,厲聲警告他。 “你給我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太監(jiān),要是再敢動那些不該動的歪心思,我可不比你們那個大夏皇帝仁慈!” 陳尋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兩行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殿下,殿下怎么忽然這樣說?” “閉嘴!”宇文贊怒吼道,“別裝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開始接近我就是另有所圖,你知道你得罪了蕭承安,所以想讓我?guī)湍恪!?/br> “不是……”陳尋哭著道,“我是真的喜歡殿下,難道殿下不喜歡我了嗎?” “放屁!什么喜歡?我們才認(rèn)識多久,你就喜歡喜歡的掛在嘴邊?誰會信你?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你還把自己給騙進去了?” “我告訴你,你再敢撒謊坑我,再敢去招惹祝青臣,再敢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我馬上掐死你!” 陳尋直視著宇文贊的眼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殺氣,毫不懷疑,宇文贊是真的會殺了他。 他張了張嘴,還想說話,卻只能發(fā)出一陣怪聲。 宇文贊靠近他,低聲道:“你這兩日給我惹了多少麻煩,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你自己說的,只要我給你一口吃的喝的,你就很感激了,你不會肖想其他的,難道你都是騙我的?” 陳尋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奴才不敢欺瞞殿下,我……” 宇文贊松開他的衣領(lǐng),他整個人就滑到了地上。 宇文贊拍了拍他的臉頰:“你知道就好,陳尋,乖乖做你的太監(jiān),咱們就做一對好主仆?!?/br> 他朝門外喊道:“來人,把他給我?guī)氯ィ彤?dāng)做普通侍從……” 不行!他不能做普通侍從! 他原本就是皇帝的太監(jiān),現(xiàn)在變成北周五皇子的太監(jiān),他費盡心機,怎么能不升反降? 陳尋垂下眼睛,快速地思索著對策。 兩個士兵從門外走進來,準(zhǔn)備把陳尋給帶下去。 可是下一秒,陳尋忽然掙脫了兩個士兵的束縛,猛地從地上跳起來,朝著宇文贊身邊那根柱子沖去! 所有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聽得“嘭”的一聲巨響,陳尋一腦袋磕在了柱子上。 他整個人登時沒了力氣,緩緩倒下。 宇文贊被這場變故驚到了,想要伸出手去接,反應(yīng)過來之后,卻收回了手,朝兩個士兵使了個眼色。 兩個士兵會意,上前把陳尋給扶起來。 陳尋的腦袋上破了個大窟窿,正汩汩地往外流著血。 他臉色慘白,就連嘴唇都沒有一點兒血色。 他動了動手指,顫顫巍巍地朝宇文贊伸出手,聲音很輕:“殿下……殿下可以說我笨,也可以說我傻,可是殿下不能說我不喜歡殿下,殿下不能說我是在利用殿下……” 宇文贊不為所動,陳尋繼續(xù)道:“我真的很喜歡殿下,是真的喜歡。我不知道我會給殿下帶來這么多麻煩,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沒有人教過我……” 他的手長久地舉在空中,快支撐不住的時候,宇文贊終于有所動容,猶豫了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他抱住陳尋,幫他捂住額頭上的傷口,吩咐士兵:“去喊大夫?!?/br> “是?!?/br> 宇文贊低下頭,對陳尋道:“你從今以后乖乖的,不再給我添麻煩,我們就好好的。” 陳尋依偎在他懷里,垂下眼睛,唇角帶著心滿意足的笑意:“好,我答應(yīng)殿下?!?/br> * 事情傳到宇文恕和祝青臣這邊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吃完飯了,正喝飯后清口茶。 士兵抱拳回稟:“五殿下那邊請了大夫過去,說是昨天帶回來的那個陳尋撞柱子了,流了一地的血?!?/br> 祝青臣被嚇了一跳,差點兒連茶碗都拿不穩(wěn):“怎么回事?” 士兵道:“大夫已經(jīng)去看過了,包扎好了傷口,人沒什么事,修養(yǎng)幾日就好了。” 宇文恕又問:“他為什么去撞柱子?” “說是和五殿下吵起來了,五殿下想發(fā)配他去當(dāng)尋常侍從,他為了證明自己是真的喜歡五殿下,就撲上去撞了柱子?!?/br> “宇文贊呢?什么反應(yīng)?” “五殿下心疼得很,還朝大夫發(fā)了脾氣,說什么治不好就讓他們?nèi)ヅ阍帷!?/br> 宇文恕微微頷首:“知道了,下去吧?!?/br> “是。” 士兵退走,祝青臣和宇文恕對視一眼。 如今宇文贊是陳尋手中最后一根稻草,他為了抓緊這根稻草,竟然連命都不在乎。 只怕這兩人還有得糾纏呢。 祝青臣對宇文恕道:“千萬小心。” 宇文恕點了點頭:“你放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