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師 第232節(jié)
“小公爺真是一片赤誠!” 祝青臣閉著眼睛裝死,系統(tǒng)語氣復(fù)雜:“你這也太會演了吧?你的演技比楚云揚好很多噢。” 祝青臣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嗯哼。” * 一夜之間,皇帝遇刺,英國公暈倒。 皇家寺廟燈火通明,所有人亂作一團,人心惶惶。 皇帝敬香,帶的都是那些沒有實權(quán)的小官,遇到事情,竟然連個能主事的人都沒有。 最后還是楚云揚挺身而出,調(diào)配禁軍,加強戒備,搜捕山匪。 當然了,什么都搜不到。 昏倒的祝青臣被送回房間,太醫(yī)簡單來看過了,就是受驚嚇過度,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太醫(yī)看完這邊,馬上又提著藥箱,匆匆趕去皇帝那邊。 皇帝此次出行,本來帶的太醫(yī)就不多。本來是想著,他霸王硬上弓,可能會弄傷人,結(jié)果倒是給他自己用上了。 這下皇帝受了重傷,當然是緊著皇帝那邊。 所有人走后,祝青臣“悠悠醒轉(zhuǎn)”。 北周攝政王宇文恕,從大夏英國公頭頂?shù)姆苛荷咸聛怼?/br> 宇文恕問:“英國公不多睡一會兒?” 祝青臣從床上爬起來,打了個哈欠:“睡夠了,這陣子我辛苦點,少睡幾個時辰?!?/br> 他看向宇文?。骸皵z政王怎么會跟著我來了京城?上次我從衛(wèi)將軍府回來,丟小石子提醒我的,應(yīng)該也是攝政王吧?” 宇文恕有點害羞,應(yīng)了一聲:“是?!?/br> 祝青臣一臉“果然如此”。 他果然沒猜錯,他那天晚上明明感覺有人跟著他。 宇文恕笑了笑,在床邊坐下:“我們畢竟是同事,我有點擔心祝老師,所以就跟過來了。祝老師放心,沒有帶其他人馬,只有我一個人?!闭f不感動那是假的,祝青臣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謝謝啦?!?/br> 紅藍兩色系統(tǒng)也坐在一起:“好久不見啊?!?/br> 紅色的反派系統(tǒng)對祝青臣道:“對面宿主,你不是挺聰明的嗎?這次怎么編了個山匪刺殺的理由?” “簡直太離譜了,京城旁邊怎么會有山匪?還是在皇家寺廟的山上?這根本不合邏輯?,F(xiàn)在是所有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明天一早,他們反應(yīng)過來,他們懷疑你怎么辦?” 祝青臣笑了笑:“因為我本來就沒打算用山匪刺殺來掩蓋這件事情。” “嗯?”反派系統(tǒng)疑惑,“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所有事情公之于眾?” “對?!弊G喑键c點頭,“他不是愛面子嗎?他不是想堵住將軍府的嘴嗎?他不是以為年輕公子們臉皮薄,就算被他欺辱了,也不敢把事情說出去嗎?” 祝青臣笑著道:“我要把所有事情都說出去。山匪就是引人懷疑的借口,若是這個借口太過縝密,也沒有人會懷疑了?!?/br> “明白了?!?/br> 哇—— 大反派和祝青臣的系統(tǒng)都看呆了。 原來祝青臣和反派系統(tǒng)才是最配的! 祝青臣下了床榻,披上外裳:“我要去暗道里看看,攝政王可愿同行?” 宇文恕起身:“自然?!?/br> 祝青臣走到柜子前,推開暗門,貓著腰鉆了進去。 藍色的小光球連忙跟上,貼在他的肩膀上,回頭看了一眼反派系統(tǒng)。 這是它的宿主,反派系統(tǒng)別想搶! 這時,祝青臣一把抓住它,把它抓在手里,當做手電筒來用。 祝青臣方才走暗道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個暗道不是直來直去的,有好幾個岔路口。 所以他懷疑,像他所住禪房那樣的房間,不只有一個。 皇帝可能真的…… 在這個故事開始之前,就已經(jīng)禍害過很多青年才俊、無辜百姓了。 他知道山匪的說辭很牽強,因為他本來就沒打算平穩(wěn)過渡、奪得權(quán)力。 他要把事情弄得清清楚楚,他要讓皇帝的真面目暴露在世人面前,讓所有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 皇帝就算殘廢,就算死了,也該以罪人的身份,死在亂葬崗里,被野狗分食。 而不是以皇帝的身份,躺在華貴的棺槨里,入住奢華的陵寢,接受百官參拜。 他不配。 祝青臣和宇文恕在暗道里待了一晚上,把幾條岔路都走通了,基本都是禪房。 最后,兩個人從暗道里爬出來,來到了寺院后面的一處水塘邊。 環(huán)境清幽,引山泉水為水塘,旁邊還有假山松柏。 祝青臣蹙起眉頭,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皇帝該不會在這里…… 祝青臣有點想吐。 宇文恕目光一凝,扶住他的肩膀,正色道:“這水潭有問題?!?/br> 祝青臣好像也明白了什么,馬上召來親衛(wèi),讓他們把水潭里的水放干。 * 與此同時,楚云揚聽老師的話,握著佩刀,時刻守在皇帝的房間,順理成章地調(diào)配禁軍。 他可是陛下親封的威武將軍,陛下前幾天還夸他英勇無敵呢。 如今陛下遇刺,必須是他站出來! 蕭承安作為皇帝唯一的弟弟,大半夜的就被薅起來,也守著皇帝。 皇帝已經(jīng)昏死一夜了,太醫(yī)極力救治,當然沒辦法治好他身上的傷,只能勉強幫他止血,保住他的命。 那群小太監(jiān)不敢靠近楚云揚,更不敢胡說八道,抱成一團,縮在角落里,被楚云揚的親衛(wèi)看守起來。 楚云揚轉(zhuǎn)過頭,看著點著腦袋打瞌睡的蕭承安。 “殿下若是困的話,便回去睡一會兒吧,這里我守著?!?/br> 蕭承安連忙抬起頭,迷迷瞪瞪地搖了搖頭:“我不困,在這兒守著楚小將軍?!?/br> 他不是要守著皇帝,而是要守著楚小將軍。 蕭承安回頭看了一眼皇帝,確認他還沒醒,轉(zhuǎn)過頭,看向楚云揚,小聲問:“楚小將軍,陛下……是不是你……”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外面?zhèn)鱽硇煲夂徒@的聲音。 “好端端的,京城附近,怎么會有什么山匪?這山匪誰都不殺,怎么就準準地摸到了陛下的房間?簡直是胡說八道!” “諸位大人都被騙了!一定是有人胡編亂造、渾水摸魚,意圖謀反!”楚云揚抬起頭,只見徐意與江顯帶著山上所有朝臣,正朝這邊走來。 到了白天,朝臣們的腦袋也慢慢清醒過來。 特別是和皇帝利益相關(guān)的徐意和江顯。 別人不知道,他們兩個自然心知肚明。 哪里有什么山匪? 皇帝就是看上了祝青臣,結(jié)果反倒被祝青臣給弄了。 如今皇帝倒臺,若是祝青臣獨攬大權(quán),他們兩個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所以,他們兩個一合計,準備直接把祝青臣和楚云揚給按住了,在山上就以謀逆罪名把他們給按死。 因此,他們一大早就帶著朝臣們過來了。 一行人在楚云揚面前停下。 徐意回過頭,抬起手,對所有朝臣道:“陛下幾乎每年都來敬香,從沒聽說過什么山匪,今年怎么忽然就來了一撥山匪?” “這山匪無非求財,聽見陛下威名,怎么可能還硬闖進來?寺院房間如此之多,怎么就偏偏摸到了陛下的房間?” “昨日夜里,我等皆在酣睡之中,怎么偏偏是楚小將軍最先發(fā)現(xiàn)的山匪?既然是楚小將軍發(fā)現(xiàn)的,為什么小將軍連山匪的一根毛都沒抓住?” “此事一定有詐!我等都被騙了!” 徐意轉(zhuǎn)過頭,定定地看著楚云揚:“一定是楚小將軍自導(dǎo)自演,中傷陛下,意圖謀朝篡位!” 楚云揚面不改色,拄著佩刀,從地上站起來:“放你媽的屁!” 蕭承安也站起來,和楚云揚站在一塊兒。 楚云揚厲聲道:“我那時在房間里睡得好好的,忽然聽見有人從門外跑過,所以出去看看。我一出去就和山匪撞上了?!?/br> “徐大人睡得跟死豬似的,沒有聽見動靜,就敢說根本沒有山匪?簡直是危言聳聽!” 他畢竟是武將,喊起話來中氣十足,把徐意和江顯吼得連連后退。 兩個人對視一眼,絕對不能就此妥協(xié)。 反正都撕破臉了,拼死一搏,就在山上以謀逆罪名處死楚云揚,還有一條命可活。 若是叫他走脫了,往后死的人就是他們了。 兩個人重新鼓起勇氣。 “不可能!禁軍守衛(wèi)森嚴,怎么可能讓江湖山匪溜進來?難不成這山匪是大羅神仙,能飛檐走壁不成?” “楚小將軍,你沒來,我等敬香,年年無事。你一來,就帶來了山匪,你還有什么可抵賴的?你就承認吧,是不是鎮(zhèn)國公在西北就不安分,所以特意派你來刺殺陛下!” “諸位大人以為呢?” 沒有人說話,徐意大手一揮:“來人!楚小將軍意圖謀逆,給我拿下!” 楚云揚抽刀出鞘,環(huán)顧四周,厲聲道:“誰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