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成群
在波詭云譎暗流涌動中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就到了下晚自習的時間。外人很難理解楊鳴煊江若言這種非富即貴的公子哥為什么要來各方面條件都很一般的七中,而不是去更加舒適的貴族學校,而且還要和普通的學生一樣住簡陋的宿舍。實際上這就是楊家江家這類手眼通天的大家族的精明所在,無jian不商,無貪不官,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有見不得人的勾當。當然江家楊家他們做的事在他們這個圈層上已經算是很干凈的了,洗白也容易,但是稍有不慎也容易馬失前蹄,所以就得一切低調,送子女出國或是去貴族學校難免會被有心人盯上,反正家里早就給這群小霸王安排好了后半生的榮華富貴,“下放”到七中也算是剎一剎他們的銳氣。 不僅小霸王的父母們不在意,小霸王他們本人更不在意,在七中這種鮮少關注的地方更有利于他們釋放“天性”,就比如現(xiàn)在。 又一次被重重摔在墻上,陳天澤感覺五臟六腑好像錯位了一樣,但是出于一貫的傲骨與倔強,陳天澤全程都沒說一句求饒的話。殊不知這更激起了這群小惡魔的暴虐因子。領頭的季旸抓住陳天澤的頭發(fā),強迫他抬起了傷痕累累的臉,輕蔑地說:“看不出來,我們的陳學霸不但泡妞手段了得,骨頭更是硬啊?!闭f完狠狠甩了一巴掌,打在了陳天澤本就受傷流血的臉上,嘴里還不依不饒地放狠話:“嘴還挺硬,趕緊跪下來向老子磕頭認錯,不然揍你一晚上……” 陳天澤啐了一口血在施暴的惡少臉上,忍痛扯出一個嘲諷的微笑:“離開了你爸什么都不是的寄生蟲,你也就這點本事?!?/br> 季旸最恨別人說他沒本事只知道靠家里,陳天澤這個窮鬼家里窮的叮當響還天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故作清高給誰看。被瞬間激怒的他攥緊了拳頭就想朝著陳天澤的腦門揮過去。 眼看陳天澤就要慘遭毒手,一雙骨節(jié)分明卻分外有力的手及時抓住了季旸即將落在陳天澤臉上的拳頭,一直在一旁觀戰(zhàn)的江若言發(fā)話了,一貫的柔和語氣卻暗藏鋒芒:“季旸,算了,都是同學,鬧得這么不愉快干嘛?凡事留一面,日后好相見嘛?!?/br> 季旸再怎么囂張跋扈,遇到天生克星江若言也得認慫。不滿地哼了一聲,季旸心不甘情不愿地放開了可憐的陳天澤。 江若言個子很高,就算是站在同一平面也感覺是在居高臨下地看陳天澤。默不作聲地點燃一根煙,江若言瞇著眼深吸了一口,把煙氣惡趣味地吹到陳天澤臉上。看著陳天澤不適地扭過頭咳嗽。江若言這才滿意地開口:“其實呢,我們和你也沒什么過節(jié),但是前段時間你鬧得我的好兄弟背了那么大一個處分,這筆賬可得好好算算啊?!?/br>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件事陳天澤又燃起怒火:“呸,你們這群惡棍不學無術天天為非作歹,憑什么要求我們白白受你們欺負!”說著就要撲到溫若言面前和他廝打起來。 饒是氣定神閑的江若言也被突然爆起陳天澤嚇了一跳,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溫若寒咬著牙,露出了一個猙獰的微笑:“好啊,看來是我小瞧了你,陳天澤,你有種?!闭f完便背過了身朝對面墻壁走去,即使看不見他的臉也能從聲音里感受到陰森的冷氣:“兄弟們繼續(xù),給他留條命就行。”話音剛落,陳天澤就被一腳踹翻在地,拳頭如雨點向他瘦弱的身軀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