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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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鶴有些詫異,溫聲問道:“怎么道歉了?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br> “對不起,是我自作主張,我知道賀云屺對你做了很過分的事情,現(xiàn)在他想挽回簡直就是癡人說夢話,我知道你們之間很特殊,也很復(fù)雜?!?/br> “當(dāng)我知道那件事情的時候我很生氣,明明你那么好……可是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我沒有辦法替賀云屺說好話,我覺得你逃吧,逃得越遠(yuǎn)越好,畢竟我也聽過他的不少不少傳言?!?/br> 當(dāng)時賀子言想,顧鶴已經(jīng)沒了半條命,如果再來一次,他會死的。 “當(dāng)時我知道有人給他送了人,還是非常像你的……我氣不過就去罵了他,我對他說了最狠的話?!辟R子言至今還記得。 他對賀云屺說:賀云屺,你沒有心嗎? 他可以頭也不回地跑去東北去上學(xué),可賀云屺只能一個人在原地他失魂落魄。 “哥他這些年除了工作就是看醫(yī)生,他那么高傲的人,我從未見過他向誰低過頭?!?/br>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是同情賀云屺,還是罵他活該。 顧鶴面上不動聲色,但內(nèi)心卻像氣球被針尖扎了個隱秘的針口,正在悄無聲息地漏著氣。 他眼睛一下子閃過一點(diǎn)水汽又很快消失掉。 婆羅洲的心臟。 滿眼望去都是連綿不絕的廣闊雨林和濕地,來這里的多為對自然秘境地探索。 飛機(jī)無法在雨林降落,最寬敞的位置是入口處,距離謝雋發(fā)送信號的位置大概有三公里路程。 深入雨林的唯一方法就是徒步,顧鶴將塑膠套鞋先拿給賀子言,然后再熟練地穿好。 賀子言也不敢多問,有模有樣地學(xué)著他穿上鞋子,直到進(jìn)去的時候才慢慢解密。 顧鶴穿著身黑色沖鋒衣走在最前端,挺拔清瘦的背影透著一股令人安心的感覺。 這里除了茂密的樹林就是泥濘的泥土,沒走幾步他就嘗到了泥濘路的厲害,每一腳下去都是吱嘎作響,抬腳的時候那些泥濘的粘附能力出奇的墻,越往里走越難走,差不多陷入泥沼七八厘米。要不是套上鞋套,連最基本的行走都是困難的。 而這個廣闊的世界于白豹而言便是小菜一碟,它敏捷的跳躍穿梭在叢林間。 其實(shí)要是一場旅行興許還會有心情欣賞遍地的菌菇類,形態(tài)各異、五顏六色的小傘惹人注目,畢竟潮濕的環(huán)境最利于他們生長。 還有些不知名的動植物,很是熱鬧。 但不一會兒賀子言不經(jīng)意地抬頭被嚇得不敢亂動。因?yàn)樵谒膫?cè)上方的大藤蔓上爬著一條一米多的蛇,個頭還不小,吐著蛇信子似乎在好奇這群人在干什么。 不過那條蛇倒是比他淡定多了,不一會兒就悠然地離開了,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還好嗎?”顧鶴回頭望著賀子言,只見他的額間的碎發(fā)被汗珠浸濕,干脆一股腦地往后擼上,也顧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放心,只要不傷害它們,對于它而言我們也和這里的動植物一樣,只是其中一種物種”。 “還、還好?!?/br> 這走一千米比他在學(xué)校跑三千還累。但是抬眼看顧鶴,他還背著一個大醫(yī)療包,沉著地前進(jìn),似乎他明白了為什么自己總是被當(dāng)成孩子了,他確實(shí)還是孩子心性。 這一次的徒步距離算不上長,沒有什么特別的上下陡坡,越往里走陽光的投射就變得微弱,周圍的潮濕和悶熱使得徒步變得辛苦,走了一千多米,卻整整走了兩個小時。 “完了,定位失效了?!?/br> 身后的研究人員的電子定位器在這里發(fā)揮不出作用,剛才還在他們身邊的白豹也不見了。畢竟是野獸......估計(jì)是回歸森林了,那他們的處境就危險了。 “小少爺,我們和七爺失聯(lián)了?!?/br> 顧鶴雖說是用救援隊(duì)出面,但是卻沒有和他們一架飛機(jī),他們更專業(yè)地從另一個突破口進(jìn)入,但時間要更久一些。 雖然顧鶴看起來眼神淡淡,但是還是會時不時提及一些野外生存的必要法則。 對于他們這些專業(yè)保鏢來說或許是他們的必修課。但賀子言的那雙眼睛已經(jīng)不是兩眼放光那么簡單了,是顧鶴整個人在他眼里就是發(fā)光體。 “會有野人嗎?” “會有部落,比如阿瓦族,但我們尊重他們的孤立?!?/br> 賀子言似懂非懂的點(diǎn)頭。 顧鶴敏銳的察覺到了什么,左手自下而上九十度直立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一時間所有人停止交談且屏住呼吸。 “西南方35'7的方向有發(fā)出75赫茲的音波?!?/br> 顧鶴觀察了一下巖石面上的青苔,順著干燥光禿的方向,重新調(diào)整了行進(jìn)方向,路上的泥濘也漸漸變成松軟的泥土,上面還有一串動物的爪子印。 賀子言驚喜地喊道,“是小白的腳印!” 他們順著腳印越發(fā)靠近,就能聽到一聲聲豹子的低吼。 漸漸地地上出現(xiàn)的是被烈火燒灼過已成灰燼的樹葉,這里應(yīng)該發(fā)生過一場大火災(zāi)。但已有一段時間了,生命力頑強(qiáng)的嫩芽已經(jīng)在深痕累累的枝條上探頭。 鼻尖開始充斥著硝煙味,意味著一場戰(zhàn)爭悄無聲息地開展了,以及還有熟悉的血腥味,身后的保鏢們先一步行動搜尋著蛛絲馬跡。 顧鶴心里一度像有根繃緊的弦被狠狠撥動了一下,用力地抿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