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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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鶴在情緒過激時會手腳冰涼,手冷不是因為穿的少。 “我?guī)汶x開這里。” 當一個人陷入無助的時候陌生人帶來的善意很容易讓他心軟。 “麻煩了?!?/br> 但是偏偏冤家就是路窄。 大概率事件是多數(shù)時候必定會發(fā)生的事件,比如經(jīng)常遇見的宋知禮。 宋知禮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不用了,謝謝您?!?/br> 然后快步走進了衛(wèi)生間,臉上慌亂惱怒的深情還未得以釋放倒是錯愕地撞了了一個人。 宋知禮手心生出一把黏汗,心里打鼓,舌頭打結,“傅、傅董。” 傅郁川和傅世程是兄弟,傅郁川比他他三歲,可以說是非常和睦的一家人。但偏偏傅世程養(yǎng)成了刁鉆的二世祖脾氣,傅郁川現(xiàn)在是逐漸成為傅家的掌權人過度。 他的脾氣比較溫和儒雅,很是紳士,是位成熟包容又溫柔的大哥哥。但是只有同類才能嗅到同類的氣息,宋知禮對他比較怵。 尤其是他的笑容,宋知禮的教養(yǎng)告訴他也該回他以一笑,卻怎么也驅逐不走內(nèi)心的不適感,自內(nèi)心深處蔓延出來一種令他顫栗的恐懼感。 傅郁川和顧鶴挨得很近,從旁人的角度看過去似乎是顧鶴依偎在他的懷里。 宋知禮只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墨鏡下他的一雙眼睛有些浮腫,眼眶紅意未褪。 傅郁川的涵養(yǎng)很好,一直保持著微笑,“小宋你好?!?/br> 和他對視的后眼神變得冷靜而銳利。 他的記憶力很好,雖然宋知禮戴著墨鏡,但是依舊能認出那張輪廓,畢竟是個可口的小甜心。 宋知禮匆匆走近了一間隔間,背部抵在墻上,渾身僵硬的肌rou終于放松了下來。 “傅先生,謝謝你?!鳖欪Q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有多余的思緒去思考更多的問題。 傅郁川替他叫了車,付了錢,又以朋友的名義加上了顧鶴的微信,一切都那么順其自然。 秋嫂發(fā)現(xiàn)他自己回來的時候嚇了一跳,主要是那張蒼白的臉色怎么看怎么糟糕,想打電話給家庭醫(yī)生的時候被顧鶴制止住了。 “七爺也真是的,怎么讓你一個人先回來呢?” 顧鶴知道秋嫂一向是比較穩(wěn)重的人,看來自己的臉色真的很差,他胡亂扯了一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他心生著茫然混沌,還有些雜沓的鬧心。 簡單地洗漱后就倒在了床上,用盡了他今天的所有力氣,翻身個都會產(chǎn)生天旋地轉的眩暈感。 不過洗過了溫暖的熱水澡后,放松了每一根緊繃起來的神經(jīng),疲憊感如潮水般涌上來,他就在這一團亂麻中眼皮沉沉墜下,睡了過去。 但是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夢也一個接著一個,一幀一幀地猶如電影在他腦海里不停地播放。 在那個不安穩(wěn)的夢里,他夢到了宋知禮,夢到了賀云屺,還有他自己。 “顧鶴,好好珍惜吧,你也不過是被七爺養(yǎng)的小情人而已,只要他想要,多少個你都可以,沒關系,會被代替,很快,你也會的?!?/br> “你不過是他空窗期出現(xiàn)的一只可憐蟲而已,他的人生碰到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你這么木訥又無趣,不過是個消遣的工具?!彼幾H地笑了笑,“現(xiàn)在我回來了?!?/br> 顧鶴冷冷地看著他,“你想要我說什么?恭喜你?” “你剛才看到了吧?!彼拇浇枪吹孟袷莻€笑的弧度。 “怎么,是想讓我夸你腎好還是想讓我?guī)湍氵f個套?”他的一雙眼清澈疏離,有種冷冽的俊美。 “你、” 宋知禮趾高氣昂地看著他,他有預感,顧鶴馬上要玩完了,揚了揚眉宣判道:“你快要出局了?!?/br> 他看起來似乎很雀躍,眼底有著對賀云屺濃烈的崇拜和愛慕,但也天真到殘忍。 顧鶴冷漠地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是為他感到卑微還是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憐。 不一會兒又轉換了另一個場景。 宋知禮面色煞白,身體像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不受控制地瑟瑟發(fā)抖,躲在賀云屺的懷里,連叫七爺?shù)穆曇舳际穷澏兜摹?/br> 面前的賀云屺很陌生,神情桀驁冷若寒冰,那雙疏離的幽藍色眼睛如同冰冷刺骨的冰棱,一點點劃痛人敏感脆弱的神經(jīng)。 “你想找我聊什么?” 賀云屺看著顧鶴的眼睛,聲音平緩而冷靜,不帶任何的感情,“我膩了,結束吧?!?/br> 膩了? 這是什么?情感交易嗎? “為什么?” 顧鶴覺得自己本應該是一個瀟灑的人,偏偏這個時候和那些戀愛腦一樣愚蠢。 這三個字問出口他就后悔,因為什么答案都像是一把血淋淋的刀刃,能輕而易舉地穿透他的心臟。 第八十二章 玩膩了再說 果然,賀云屺輕蔑地看向他,好像一個跳梁小丑,“不過是各取所需的關系,你當真了?還是說,習慣了貪心?” 一句話是那么輕飄,但落在他的耳里是那么諷刺。 他感覺到冰冷的血液從心臟緩緩流出,漸漸蔓延四肢百骸,刺得他生疼。 這算什么? 高級替身? 顧鶴想抬腳離開,不料踉蹌起身發(fā)現(xiàn)腳下一片血跡,很是醒目,他赤著腳踩過那些碎片狼藉,他一腳踏空,身體直直往下墜落,不知掉入了哪一個深淵,偏偏四肢軟綿,喉嚨一緊,連呼救都喊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