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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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很是難看,眼熟的迷你型裝置他很難不眼熟,這是臧甚堯手里的貨,該死,被那個老賊擺了一道! “重力傾斜,自動感觸啟動氣溶膠感應(yīng),危險程度iv,安全時間縮短15s,請做防護(hù)?!盿i冰冷的聲音再次提醒。 “什么煞筆玩意,都什么年代了還有人搞自殺式襲擊!” 不料這招是聲東擊西。 顧鶴并不是被它第一次指著腦袋了,那冰冷的感覺敏銳地被他捕捉到了,顯然賀云屺比他快了一步。 在賀云屺護(hù)住他的時候,他一念之間沒有猶豫,把人翻倒在地上,二人臥倒地姿勢撲在地上。 顧鶴身上一顫,賀云屺心里浮上一絲不祥的預(yù)感,幾乎要?dú)獾奖?,“顧鶴,你他媽傻了嗎?” 血瞬間滲透了衣裳,溫暖的鮮血流過他冰冷的手,一張俊臉白的嚇人。 顧鶴瞇著眼,看著身下被他護(hù)住的人沒有受傷,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嗯」,聲音帶著顫抖。 面對劈頭蓋臉的一頓怒吼,他沒有生氣,傻嗎?或許是傻吧,他理智的那根線頭早在賀云屺出現(xiàn)的時候被淹沒在了復(fù)雜的思緒里了。 “誰要是敢從我這里搶你?!?/br> “他就得死?!?/br> 賀云屺摟著他的手忍不住顫抖,摸到那處血窟窿,心跟碾碎了似的疼,手小心繞過他的傷口環(huán)繞在他的肩膀,然后抄起他的腿彎把人抱起。 他只覺得一股如風(fēng)暴般強(qiáng)烈的怒火燒得他理智全無,看著猶如喪家犬一樣的趙鵬泰,咬牙切齒道:“我要他活著?!?/br> 趙鵬泰猛地一顫,背一涼冒出細(xì)細(xì)密密的冷汗,他知道自己活著落在賀云屺的手上會是怎么樣地,還沒來得及自行了斷就被謝雋一腳踢飛手中的東西。 身后的一個大塊頭清道夫拎小雞的姿勢直接抓住他的脖頸拖了出去。 接下來迎接他的,將是無盡的暗黑,他將要被吞噬干凈,從皮rou到骨血。 喉嚨上上下下滾動著,吞咽著恐懼,恐怕是連死都得不到體面。 “倒計(jì)時開啟,10、9、8、7、”冰冷的聲音聽起來是那么的無情。 “撤!” 謝雋氣喘吁吁地靠在墻上,向后揮手示意眾人上前收拾殘局。 轟鳴的警笛,擾碎了一片寧靜的夜晚。 顧鶴的肩胛骨中了彈,因?yàn)榕P位較低,可以說是直接擦著穿透過去,身上本來就有傷,可能是,車?yán)餄M是鮮血猙獰的氣味,刺痛著兩人的神經(jīng)。 顧鶴被賀云屺抱在懷里,口中有鮮血不斷涌出,他的發(fā)絲都被浸濕了,貼在蒼白如紙的臉皮上,身上遍體鱗傷觸目驚心,體溫在迅速跌落,心臟一陣陣抽痛。 “賀云屺。”他聲音很小,有些沙啞,叫了他一聲。 “嗯,我在?!?/br> 他雙手緊緊地抓著賀云屺胸前的衣服,隱藏許久的情緒終于泄露一分。 賀云屺抱緊懷中人,聲音里是不加掩飾的溫情和眷戀,輕喚著:“乖寶,別睡?!?/br> 他的懷抱還很堅(jiān)固溫暖,顧鶴就那么倚靠在里面,不再多想,困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不一會兒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眉頭一直緊皺著,手里攥著的衣服也緊緊地不放手,在昏迷之前他大概預(yù)判了一下自己受傷的位置,不是岡上肌,幸好。 只不過他身上的傷口要盡快簡單處理。 后面的收拾殘局,清場的清場。 看見賀云屺出來了,懷里抱著個人,保鏢們?yōu)樗麄儞纹鸷趥愀艚^風(fēng)雨,不敢僭越地問候。 利落地為他們打開車門。 賀云屺把他身上的衣服全都撕了,布料撕裂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清晰可聞,嚇得司機(jī)的手一顫,他是新來的,也曾聽聞過七爺?shù)囊恍┮谎噪y盡的傳言。 賀云屺摸了摸顧鶴的額頭,還好沒發(fā)燒。 他緩了口氣,啞著嗓子說:“敢回頭就殺了你。” 他聲音不高,卻讓前面的人聽的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心慌膽顫,恨不得當(dāng)場也撞一下失憶。 司機(jī)把油門已經(jīng)踩到底了,他還在試圖加速。 * 病房里。 由于趙鵬泰當(dāng)時身上受了創(chuàng)傷。所以射擊的時候因?yàn)橹負(fù)袅笞璋悬c(diǎn)不準(zhǔn)。偏了,只是有少量碎片在里面,經(jīng)過及時的搶救,很快就發(fā)現(xiàn)顧鶴對麻藥過敏,也就是說要生生地切開、縫針。 剛開始昏迷的時候一切是很順利的,但是人的痛感不會因此而喪失。 不一會兒他的身子跟著抽搐,手腳尤其厲害。 “顧鶴,你聽得我講話嗎?由于你對麻藥過敏,所以你的手腳暫時被束縛,你現(xiàn)在的處境是安全的?!?/br> 也許是鼻子里消毒水的味道與耳畔滴滴作響的機(jī)器運(yùn)作的聲音,讓他緊繃地身體得到了一些放松。但下一秒就清晰地感受到皮膚被冰冷尖銳的手術(shù)刀劃開的感覺,還是忍不住的顫栗,比之前明顯控制了些。 終于在凌晨兩點(diǎn)四十分的時候被推出了手術(shù)室。 賀云屺身上依舊穿著那套西裝,上面沾了不少污漬,他臉上還有些許傷痕,血已然凝固在他的面龐,他無暇顧及。 “賀先生,病人手術(shù)很成功,您放心?!敝鞯夺t(yī)生走出來和賀云屺交談。 半夜又無端地?zé)似饋恚t(yī)生又扎了兩支退燒的針,還是不管用。 不知道是傷口的疼,還是護(hù)士手里的針頭出入皮膚間帶來的銳痛,顧鶴沒有了剛才在手術(shù)里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