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因此,孩子丟失,派出所沒有接到多少報案,也是挺正常的。 或許,在那些家庭看來,少了一個孩子,還能減輕家里的負擔(dān)呢。 剛才跟李曉芬她們幾個孩童簡單聊過,周濟民知道這些孩子都來自不同的地方。 甚至好幾個都忘記了自己家是什么樣的,說不出來。 能不能找到她們的家,章前程也無法保證,只能跟街道辦那邊溝通好,盡量把孩子都送回她們自己的家。 在派出所做完筆錄之后,周濟民走出來辦公室,此時已經(jīng)五點四十分了。 “你們怎么還在這里?” 院子里,婁曉娥和楊夢芳兩人脆生生地站著,一邊無聊地說幾句,一邊不停地看向辦公室門口。 看到周濟民出來,婁曉娥連忙揮手,連楊夢芳也露出了笑容。 “我們等你呀,濟民你等下方便嗎?可不可以送我們?nèi)ヒ惶藝薅S???” 國棉二廠,那可是京城的大單位啊。 在五十年代,京城工業(yè)版圖中曾有“一黑一白”之說,“一黑”指首鋼,與其并肩的“一白”便是京棉。 作為當(dāng)時的新興支柱產(chǎn)業(yè),棉紡織業(yè)打一出道,便是妥妥的c位。 從國棉一廠,到國棉二廠、三廠,在整個五十年代的京城,那可是喧鬧了好幾年呢。 即便到了現(xiàn)在,十年過去了,國營京城第二棉紡織廠,依然是京城地區(qū)排名靠前的大單位。 這幾個綿廠單位,供應(yīng)著京城和京城周邊地區(qū)的所有市民的春秋裝或冬裝呢。 這樣的一個大單位,楊夢芳和婁曉娥作為出納,居然請不到保衛(wèi)科的人? 詫異歸詫異,不過周濟民并沒有吐槽這些。 反正跟他關(guān)系不大,沒必要深究。 “我沒有時間,我還有去一趟協(xié)和醫(yī)院,你們要回國棉二廠的話,跟章哥說一聲,讓他們派個人送你們吧?!?/br> 說罷,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跟她們不熟,再說了他是真的有事。 婁曉娥誒了幾聲,都沒能讓周濟民回頭,不由氣得直跺腳。 白等了! 協(xié)和醫(yī)院急診室,周濟民并沒有看到許一鳴。 從護士口中得知,許一鳴已經(jīng)被轉(zhuǎn)送到旁邊的住院科,具體哪個房間,得讓他自己去找。 幸運的是,他剛走進住院科沒多久,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等著的魯靖元。 “魯哥,許一鳴怎么樣了?” “領(lǐng)導(dǎo),醫(yī)生說,人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但需要靜養(yǎng)三個月,還得看后續(xù)的情況才行?!?/br> “具體傷得怎么樣?有傷情報告嗎?” “有的,在里面?!?/br> 許一鳴受傷還挺嚴(yán)重的,肋骨就斷了兩根,傷到了肝臟,小腿還是粉碎性骨折,手臂、背部、后腦等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害。 光是這份報告,周濟民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個張志明跟許一鳴有殺父奪妻之仇恨吧?要不然怎么這么狠? 簡直就是把許一鳴往死里干啊。 不管怎么樣,許一鳴也只是把張海洋拘留審問了而已,至于嗎? 翻看完傷情報告之后,周濟民臉色陰沉了下來。 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的時候,他meimei突然出現(xiàn)在了病房門口。 “哥,他怎么樣了?” 周淑晴眼眶紅腫,顯然是在路上哭了不少。 “死不了,得躺床上兩三個月吧?!?/br> 指了指床上打滿了石膏的許一鳴,周濟民又繼續(xù)道: “你留下來照顧他吧,晚上我會送飯和行軍床過來?!?/br> “哥,你可以幫我請假嗎?我想在他出院之前,留在醫(yī)院照顧他?!?/br> “行吧,我跟老江打聲招呼,別哭了,這是在醫(yī)院呢?!?/br> 說罷,周濟民也不想繼續(xù)待在這里了,又叮囑他meimei幾句,轉(zhuǎn)身帶著魯靖元離開了。 來到婦科這邊,張宛童也準(zhǔn)備下班了,看到周濟民的時候,還很驚訝。 “大哥,你怎么來了?是來接我的嗎?” 小金魚興奮地撲了過來,周濟民伸手按住她的腦袋。 “又想干嘛?宛童姐,下班了,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盡管說,能幫的我一定沒二話?!?/br> 張宛童樂呵呵地說道。 她可不認為周濟民有什么地方會求到她的,既然他來到醫(yī)院了,那么大概率應(yīng)該是跟她的工作有關(guān)系了。 “是這樣的,我meimei的男朋友許一鳴受傷住院了,你這邊能不能幫我安排一個單人間的病房?” “哈,這事不歸我管呀,不過對你來說,這事很簡單呀,要不我?guī)闳フ引徳洪L?” 一聽是這件事,張宛童就忍不住笑了。 這種送上門的人情,龔沛鴻肯定是巴不得每天都能收到來自周濟民這樣的人情。 畢竟龔沛鴻眼饞周濟民手里的虎骨酒制作方法不是一天兩天了。 嗯,后者雖說大公無私,制作方法公布出來了,但總是做不出跟周濟民一樣效果的虎骨酒。 周濟民翻了個白眼,“那還是算了吧?!?/br> 他才不去找龔沛鴻呢,那個老頭煩得很。 “走吧,回家了?!?/br> “大哥你開車了么?” “走路!” “切,魯大哥在旁邊呢,怎么可能走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