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打電話過去,聽到了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我一直沒有忘記,雖然那時候只是聊了幾句而已。 他告訴我,他名叫沈漁,現(xiàn)在是一位電影導(dǎo)演,請我投資五十萬美元到他的新電影里面,我們都沒有提到一年前的事情,但是,你覺得這筆錢該投資嗎?” 法官的孫子,如今二十三歲,才從大學(xué)畢業(yè)的年輕人,平日里很精明的一個人,這時候頭上冒出了白毛汗,用力的點點頭。 那時候,他們?nèi)沂趴?,都在一起?/br> “五十萬太少了,我可以幫他弄到一筆貸款,他雖然得罪了朱友榮,但是也沒有什么,美國討厭大明的銀行家多的是,這樣他電影能拿到更多的錢……” “你還是不明白。” 老法官笑了笑,拍了拍腿上的那本書,教父。 “我花了一晚上,把這本書看完了,很不錯的書,寫的很好。 你以為他是在求我們?不,他是要做教父呀。他不是問我們要錢,而是給我們送錢。” 這時候,門外的鈴聲響了起來,陽光下,一位年輕人立在了那里。 “你好,歡迎歡迎!” 老法官笑著,走上了前去。 “親愛的沈,歡迎你的到來?!?/br> 四十年來,他從未曾向任何犯罪分子低頭,今天,他卻握住了沈漁的手。 不僅僅因為感恩,而且他覺得有責(zé)任,好好的和這個年輕人談一談。 謝謝你救了我,我也希望,能夠給你一點點人生的建議。 教父,你好。 第19章 奈何平地起風(fēng)雷 朱友榮的汽車,在洛杉磯的街頭穿梭著。 身為警官,每到一處,巡查當(dāng)?shù)氐那闆r,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他出身高貴,按照皇室的安排,本應(yīng)該先從清貴的職位做起,然后到地方從政,一步步穩(wěn)妥的走下去,最后有機會的話,甚至可以進入云端。 可是……朱友榮不喜歡。 也許他日后會成為父親、叔叔那樣的政客,或者變成周圍那些權(quán)貴的冷漠,可是現(xiàn)在,他才19歲,他有著一腔熱血,有著想要干事情的想法。 他選擇了從警之路。 大明帝國的警察系統(tǒng),或者說全世界的警察系統(tǒng),對于權(quán)貴子弟都是又苦又累的,晉升起來也很難,還有生命危險,大家都會避開這條路。 可是……朱友榮還是堅持這樣走下去,他只想趁著自己熱血未曾泯滅的時候,多做一些不讓自己后悔的事情。 司機在前面開著車,他在后面看著流光溢彩的洛杉磯。 這時候,他應(yīng)該在東海岸打擊罪犯,但是正因為他打擊罪犯太狠了,所以母親把他召喚到了洛杉磯。 殺了抓了那么多人,損害了那么多人的利益,真以為不會有人打你的黑槍嗎? 你這個孩子,你要是死了,為娘怎么活下去呀? 好吧……他還能說什么? 他又打不過老娘,說道理一定會挨打的。這幾天挨了幾次打了,說是因為沈漁的緣故,其實是因為老娘覺得他一次次冒險不好。 沈天寶的事情,他不認為自己做的有錯。 警察抓賊,難道還要和賊講什么道理? 那些社團組織,盤踞東海岸幾十年,無論是老派的,還是新派的,一個個都是血債累累,還在繼續(xù)吃人,任何一個讀過他們歷史檔案的人,只有一個感覺,最好把他們趕盡殺絕,滿門抄斬。 也許這些老派做的更加隱蔽一點,為了上岸洗白多做了一些社會公益性事業(yè),可是這又算什么?放下屠刀就能立地立地成佛嗎? 沈家的橄欖油、垃圾處理生意,不知道埋葬了多少人! 他是承諾過沈天寶幫他洗白,但幾個突然發(fā)生的小事機緣巧合之下讓他看到了機會,一個將東海岸那些幫派一網(wǎng)打盡的可能性。 于是,他騙了沈天寶。 他是年青人,奉行的是除惡務(wù)盡,只要努力就能救更多人的理念,而不是和許多前輩一樣,認為,這個世道已經(jīng)沒有救了,多做不如不動,要達成平衡等等。 這一次春雷行動,抓人上千,擊斃幾十,破獲舊案上百,被解救的人口足有上千,打斷了整個社團組織的運作鏈條,簡直是活人無數(shù)。 他興致勃勃的向母親匯報自己的所作所為,卻被母親揪住個小細節(jié)狠狠訓(xùn)斥,還在沈漁面前挨打。 他能理解母親這么做的原因,不是因為對沈天寶的內(nèi)疚,而是他如果這樣再熱血上頭,會碰到更大的釘子! 好吧……調(diào)查過,這個沈漁還是一個清白的人,這件事就算了。 然后,沈漁的賬戶資金被凍結(jié)關(guān)他什么事情,跑去和他解釋,結(jié)果這個畜生王八蛋,居然對他破口大罵! 他竟然侮辱他的母親! “我,我一定要讓他破產(chǎn)!” 被打了之后,他只能選擇這樣的路。 任何有規(guī)模的公司只要經(jīng)營起來,就有大量的財務(wù)支出,比如長風(fēng)影視公司,東邪西毒劇組立項花了不少錢,還有員工工資,面試和前期支出,這些算下來有幾十萬,只要他敢拖延就會面臨訴訟。 他可是調(diào)查清楚了,沈漁一直在這座城市打工,生活很簡樸,沒有別的產(chǎn)業(yè),至于說個人存款,只要超過一個人三年積存的,他拿出來多少,朱友榮就能凍結(ji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