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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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痛,心里更痛,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冒,又因為距離的運動出了很多的汗,整個人脫水了一般,只剩下哧哧喘氣的力氣。 但他堅持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賀蘭牧,即便賀蘭牧全程面無表情,只有很高的頻率和很重的力道透出一點原始快樂的苗頭。 可祝宗寧覺得這樣的賀蘭牧性感極了。 或者說,不管賀蘭牧什么樣子,在祝宗寧心里那都是最好的。 最后的時刻祝宗寧支離破碎,感覺自己像是經(jīng)歷了暴風雨的一葉小舟,幾乎快要在風暴中瓦解成漂浮的木塊。 但在最兇猛的浪頭拍下的時候,祝宗寧繃不住地哭著喊出聲,喊賀蘭牧的名字:“賀蘭……啊——賀蘭牧,牧哥……” 他渾身痙攣一般,像只蝦米一樣拱身向上嘆氣,帶著哭音說:“牧哥,我愛你……” 賀蘭牧粗重的喘息聲頓了一瞬。 只用了片刻,屋子里的溫度就從潮濕高熱恢復(fù)正常,賀蘭牧抽離得迅速,翻身下床,轉(zhuǎn)身抓了件t恤進了浴室。 他臉上的表情仍舊泰然,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祝宗寧的表白像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剛剛肌膚相貼的溫度迅速消失,祝宗寧感覺到了一點冷,他想追著賀蘭牧爬起來,但腿軟得像面條,只好放棄了這個打算。 浴室里很快傳來水聲,祝宗寧迷迷糊糊在心里算,這是賀蘭牧開始洗澡,而后水聲停了一會兒,祝宗寧猜測對方在打香皂,果然很快水聲又響了一陣,而后浴室門響了一下,賀蘭牧套著t恤和短褲走了出來。 因為浴巾被祝宗寧拿來裹自己用了,賀蘭牧只用毛巾草率地擦了擦,不怎么干,白色的大t恤上有很多水漬,貼在皮膚上。 祝宗寧很困也很累了,但他不肯睡,強撐著睜著雙眼看著賀蘭牧,等賀蘭牧走近,才問:“牧哥,我睡這里嗎?” 床單很皺,上面沾了一些不明液體,不能直接睡了,祝宗寧問完這句話就后悔了。 以前他們玩得也很大,床單也不是一次兩次被弄到?jīng)]法睡,但是以前祝宗寧沒有注意過這種細節(jié),到現(xiàn)在才意識到那個時候每次都是他去洗澡了,賀蘭牧在臥室換掉臟了的床單和被套。 他手指動了動,勉強爬坐起來,看著賀蘭牧解釋:“我……我不知道干凈床單在哪里,下次我來換?!?/br> 賀蘭牧到柜子里翻了一條干凈床單出來,讓祝宗寧抱著被子站在床邊等,聞言笑話他:“你?站著腿都在抖,你還動得了?” 祝宗寧耳根一下就紅了,想要解釋自己今天這么不禁弄是因為生病沒有痊愈, 但賀蘭牧手腳麻利,幾下就把臟床單掀下去堆在一邊,又換上了干凈的新床單,把舊床單卷了卷扔在一側(cè),翻身躺上了床。 祝宗寧小心翼翼地抱著被也上了床,見賀蘭牧沒有趕他的意思,就趕緊縮著身子躺在了賀蘭牧的身邊。 剛剛他困得不行了,可大概是賀蘭牧這一個默許給他了一針強心劑,或者是因為還記掛著心事,祝宗寧又有了一點精神,小聲喊了一下賀蘭牧:“牧哥?!?/br> 他放在賀蘭牧另一側(cè)的手無意識地抓緊了身上的被子,很緊張:“我剛剛說我愛你?!?/br> “哦,那個?!辟R蘭牧也沒睡著,應(yīng)了一聲,但像是很沒有放在心上,“床上的情話而已,我早就知道不用放在心上了,你也不用。” “不是的。”祝宗寧有點急,手一伸竟然摸到了賀蘭牧的手,他心跳得飛快,語速也快了一點,“我是真心的?!?/br> 賀蘭牧把手從祝宗寧的手心抽了出來,人也往一側(cè)躺了一點:“那就不用了,成年人的規(guī)則祝少心知肚明,應(yīng)該比我要熟稔許多?;突ブ?,你舒服,我也爽了,都是男人,知道解決需求那點兒事,不然我大半夜回來干什么。” 祝宗寧手心空了空,心窩也跟著空了空,他不自覺地攥了攥手指,心想也對,不然賀蘭牧回來做什么呢?難不成是真的心疼他,來接他么? 賀蘭牧說還喜歡他,說原諒他,是真的已經(jīng)不再生氣,也愿意跟他發(fā)生點兒不負責任的rou 體關(guān)系,所以才回來了。 可也就是這樣了,賀蘭牧并不相信他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那也可以,他以前那么對賀蘭牧,現(xiàn)在只要賀蘭牧別不理他,做情人可以,做炮 友也行,只要能見到賀蘭牧,就還有一點點希望。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 祝宗寧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側(cè)頭望著賀蘭牧,說:“牧哥,那你是不是沒跟別人談戀愛?!?/br> 他說“是不是”,語氣卻很肯定:“你那么好,如果和別人在一起了,肯定不會還來跟我睡?!?/br> “是,我也沒有說過我和別人在一起了?!辟R蘭牧坦蕩地承認,“但是你好像誤會了一點,我拒絕你,是我和你的事情,和別的任何人都沒關(guān)系。” “我知道,是我之前做錯事,讓你對我失望了?!?nbsp;祝宗寧的聲音聽起來很乖,告訴賀蘭牧說,“但是我會努力好好追你的?!? 第77章 想跟你取取經(jīng) 前一天晚上入睡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賀蘭牧閉著眼睛躺著,能感受到身側(cè)的人其實并沒有睡著,但大概是怕打擾他睡覺,連翻身都翻得很克制。 賀蘭牧并不是很清楚祝宗寧到底是什么時候睡著的,總之在他睡著的時候,祝宗寧還是醒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