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可是何安慈又騙了他,就像當初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的動靜漸漸平息下來,何安慈像從水里撈起來似的,身體像承受著無法忍受的疼痛,控制不住發(fā)顫。 汪野西裝恢復整齊,站在床邊像看陌生人一樣望著何安慈,“既然你想回到我身邊,那我就讓你回來?!?/br> “只不過以后你只配當我的情婦,就像你在我哥身邊的時候一樣?!? 第6章 .繼續(xù)當個貪慕虛榮的婊子 扔下這句話,汪野離開了房間。 何安慈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眼眶里有什么酸澀的東西快要流出來,他默默蜷縮起身體,把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他知道,汪野不會相信他了。 腿間隱隱傳來可恥的疼痛,似乎是流血了,何安慈仿佛感覺不到,費勁地從床底下的衣服里拿出手機,撥了趙律師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何安慈不死心地再打,還是無法接通。 他的心漸漸沉了下去,手機從掌心滑落,掉在床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何安慈就這么睜著眼睛過了一夜。 直到外面的天悶悶亮起, 何安慈終于等不下去,強撐著發(fā)酸的身體下了床,雙腿碰到地板的時候差點沒站穩(wěn)跪下去。 他一定要弄清楚,趙律師為什么要欺騙汪野。 襯衣被汪野撕壞了幾顆扣子,何安慈干脆套了件外套,一瘸一拐地出了門。 何安慈來到律師所,此時的天剛蒙蒙亮,路上連行人都見不到幾個。 他干脆坐在臺階上等,冷風一陣陣襲來,不自覺裹緊了身上單薄的外套。 時間一點點過去,路面上的汽車和行人漸漸變多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抹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里。 趙律師剛停好車準備上樓,看見門口那一抹身影后頓時停下腳步。 何安慈臉上毫無血色,連嘴唇都是蒼白的,好像遭受了什么莫大的打擊。 趙律師愣了一下, “何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何安慈張了張嘴,聲音沙啞得厲害,“為什么騙他?” 趙律師喉嚨上下滾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何安慈牢牢盯著他的眼睛,“為什么要欺騙汪野,當年是我自愿去汪東朔身邊當他的情人?你明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為什么還要這樣說?” 趙律師心虛地避開了何安慈質(zhì)問的視線,“何先生,我真的聽不明白你的意思?!?/br> 何安慈喉嚨哽咽,嘴唇終于忍不住哆嗦起來,“你明知道我在汪東朔身邊過的是什么日子,為什么不告訴汪野實話?” 他不奢望趙律師把他以前遭受的痛苦告訴汪野,他只是希望汪野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背叛過他。 可是這么小的愿望,都被趙律師無情地摧毀了。 看著何安慈快哭出來的表情,趙律師心里有些過意不去,避重就輕地說:“何先生,小少爺應(yīng)該告訴你了,汪大少給你留了很大一筆遺產(chǎn)?!?/br> “有了這筆錢,下半輩子你可以無憂無慮生活,就算不靠小少爺,你也能過得很好?!?/br> 何安慈嘴唇微微發(fā)抖,“我不要汪東朔的錢,我要的是汪野.......” 他根本不稀罕這筆錢,他只想回到汪野身邊,跟他像以前一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趙律師語重心長地說:“何先生,你這是何必呢,就算你跟小少爺在一起了,難道就能恢復以前?” “你別忘了,你曾經(jīng)是汪大少的情人?!?/br> 何安慈眼睛有點紅,“我跟汪東朔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 “可是你覺得小少爺會相信嗎?”趙律師一針見血地說:“他會相信你跟汪大少在一起五年,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何安慈呼吸一窒,一時間說不出話。 趙律師嘆了口氣,“所以就算你們在一起了,這件事也會像根刺一樣梗在你們兩個人中間,不如趁這個時候分開,各過各的生活?!?/br> 何安慈慢慢低下頭,盯著腳下的鞋子,他的雙眼失去焦距,找不到定點。 趙律師見狀,朝何安慈點了下頭,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何安慈忽然說:“是汪東朔讓你這么做的嗎?” 趙律師握著公文包的手微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繼續(xù)往前走。 就在他踏進寫字樓的時候,何安慈在他身后說:“你永遠不會知道,當初我在汪東朔身邊,是靠著什么信念堅持下來的。” 趙律師回過頭,看見何安慈始終盯著腳下,這句話不像是對他說的,更像是喃喃自語。 趙律師臉上閃過nongnong的內(nèi)疚,他沒再停留,快步走進了寫字樓。 冷風一陣陣襲來,何安慈始終站在原地,周圍的人紛紛朝他投來的好奇的視線。 直到雙腿發(fā)酸發(fā)軟,他總算移動身體,離開了這里。 何安慈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腦海中不斷響起趙律師說的話。 也許趙律師說得對,他跟汪野分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如果他就這么走了,那汪野一定會認為,他就是個貪慕虛榮的人。 他已經(jīng)讓汪野誤解了他五年,不能讓汪野繼續(xù)誤會他。 何安慈魂不守舍地回到別墅,迎面跟一抹高大身影差點撞上。 他怔怔抬起頭,對上汪野那張俊美的面孔,此刻那張臉充滿慌張,仿佛害怕失去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