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笨蛋美人 第78節(jié)
只?有姜毓寧,永遠都會站在他的身邊,又怎能不讓他喜歡? 沈讓沉默半晌,最終道:“哥哥沒事?!?/br> 姜毓寧見他神色忽然有些?沉悶,以為?他是又想到?了昨日?的刺客,近來沈讓總是太忙,她想讓他借此?機會歇上?一歇,便主動道:“哥哥,你手臂受了傷,這幾天就讓我來照顧你吧?!?/br> 沈讓倒是沒料到?她會這么說,愣怔一瞬,忍不住輕笑出聲,問:“我怎么不知道,你還會照顧人?” 姜毓寧很不服氣?,“我為?什么就不會?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 沈讓忍俊不禁,“那你怎么照顧我?” 姜毓寧想到?平時竹葉照顧自?己的樣子,掰著手指頭數,“叫你起?床,給?你洗臉穿衣,給?你布菜盛湯,你熱了給?你打扇,冷了給?你加衣,困了給?你遞枕頭,不困就給?你念書聽!” 沈讓險些?叫她這番掰扯逗得笑出聲,不相信地問:“這些?,你都能做?” 姜毓寧很有信心,“自?然了?!?/br> 她怕沈讓看不起?自?己,又怕他舍不得自?己勞累,循循善誘道:“哥哥,你這幾天這么忙,該歇歇了,對不對?就讓我照顧你幾天吧,等你的傷好了,我就再也不多話了?!?/br> 近來朝中人心不穩(wěn),沈議心思不定,他貿然插手只?怕會起?反效果,激得他們再起?風波。倒不如冷一冷,等躲在背后的牛鬼蛇神顯出原型,總歸,他現(xiàn)在占據上?風,也不需要那么緊繃著。 想到?這,再看看姜毓寧關切的模樣,沈讓心里早就答應,面上?卻做出一副猶豫狀。 果不其然,下一刻,姜毓寧立刻抓著他的衣角輕晃,嬌嬌軟軟的求。 沈讓最愛她這幅模樣,拿了好半天的喬,欣賞夠了她的撒嬌,才佯裝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模樣,“那好,就依你?!?/br> 姜毓寧低呼一聲,“好!” 兩人各自?做出承諾,于是,當?晚沈讓便叫人把奏折都退回太極殿,只?叫人把一些?重要的拿來給?他過目。 沈讓不再忙于公事,姜毓寧自?然十分開心,從承州回來之后,兩人便再沒有這樣整日?相對的時光了,她自?然十分珍惜。 當?晚,兩人一道睡在了青衡殿,仍就是沈讓住正殿,姜毓寧住在偏殿。 沈讓拗她不過,只?好由著她去了。 翌日?清晨,沈讓沒有雜務叨擾,難得沒有早起?,等醒來時,已經是平日?用早膳的時辰了,他沒有立時睜開眼睛,敲了敲太陽xue,喚人,“薛懷義?!?/br> 房門被?推開,很快有腳步聲走近,然而一聽就不是薛懷義,而是姜毓寧這小?丫頭。 沈讓睜開眼,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想看這小?姑娘又耍什么招數,緊跟著床榻的帷幔被?人撩起?,他被?人扶了起?來。 倒是還像模像樣的,沈讓在心里評價,卻也不愿真的使喚姜毓寧,他扶著她的胳膊,正要開口?,就聽小?姑娘柔柔地喚了一句,“殿下?!?/br> 沈讓一滯,“你叫我什么?” “殿下啊?!苯箤幷UQ?,認真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今天是我照顧你,再叫哥哥總覺得很奇怪,不如我今天稱呼哥哥為?殿下,這樣,哥哥就不必再想那么多了?!?/br> 她的想法很單純,就是想更好的照顧沈讓,昨天晚上?睡覺之前,還和竹葉竹苓取了好半天的經呢。 然而沈讓卻是見多識廣,一下子就想歪了。 他輕咳了一聲,偏頭看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今日?竟然穿得不是敞領襦裙,而且窄袖的衫子,比平日?少了幾分驕矜,卻多了幾分利落,倒當?真和平時大有不同了。 “你倒是想得周全。”沈讓無奈地搖了搖頭,“連打扮都換了?怎么,你還真想給?我做一天的貼身婢女不成?” 未料,姜毓寧竟然還真點頭,“那又如何?” 沈讓故意問:“怎么使喚都行?” 姜毓寧單純地點頭,“我一向說話算話,哥哥可別不信我?!?/br> 見她如此?堅持,沈讓也不再拒絕,從善如流地開口?:“好,既然如此?,可不許中途反悔,如何?” 姜毓寧尚不知自?己又鉆進了老男人的套路之中,還覺得他說這話,是看不起?自?己,氣?鼓鼓地瞪他一眼,答應,“自?然!” “好。” 見她如此?堅決,沈讓再開口?,語氣?立刻就變了,看向姜毓寧的時候,當?真像個居高臨下的主子,“那就更衣吧?!?/br> 姜毓寧早有準備,從一旁的桌上?拿來薛懷義給?她預備好的幾套衣裳,全部端到?床前,很是盡職盡責地供他挑選,“殿下今日?要穿哪一身?” 沈讓并無所謂,道:“隨意吧?!?/br> 他既然說隨意,姜毓寧便自?己挑了一身竹青色的錦袍,她喜歡沈讓穿青色,翩翩溫和,于是便抖落開拿到?沈讓跟前,語氣?恭敬道:“殿下,更衣吧?!?/br> 因為?她平日?都是自?己穿衣裳,竹葉和竹苓不過也就幫她系系扣子,整理整理衣領和衿帶,所以她說完這句話,便也十分理所當?然地等著沈讓自?己動手。 卻不想沈讓撩起?眼皮睨她一眼,反問:“還在等什么?” 姜毓寧一怔,一下子還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直到?沈讓對著她站起?身,張開了手臂,她才意識到?他這是什么意思,錯愕了一瞬,猶豫著沒有上?前。 沈讓沒什么耐心,蹙了下眉,催促道:“還在等什么?” 他招手,“過來?!?/br> 他的語氣?冷硬,沒有平日?的半點溫柔,眸色更是冷漠,居高臨下,盡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可是姜毓寧不知為?何,竟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或是緊張,也或許是有些?新奇,又或是喜歡。 她鬼使神差地舔了舔唇,走過去,抬臂替他解開衣裳,柔軟的寢衣滑落,露出沈讓分明的肌rou,縱使昨天已經在浴室看過一次,她仍舊有些?害羞,雙頰緋紅。 解完衣裳,她拿起?干凈的一身替他一件件穿上?,上?衣倒是好說,到?該穿褲子的時候,她的手背都羞得發(fā)紅,握著褲腰的手指不住地顫抖。 沈讓看著蹲跪在自?己身邊的姜毓寧,忽然生出一種新奇的感覺,他雖然生來矜貴,卻是第一次用俯視的姿態(tài)去看姜毓寧。 小?姑娘單薄,漂亮,嬌嫩如盛開的花瓣,明明怕得發(fā)抖,卻偏偏那么順從。 沈讓作為?男人的征服欲在這一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抬手托住姜毓寧的下巴,輕佻地劃過她的發(fā)絲,險些?沒忍住就做了昏君。 姜毓寧還從不知道沈讓有這樣不正經的一面,好似話本上?寫的紈绔浪蕩子,卻一點不叫人厭惡。 好不容易給?他換好了衣裳,期間姜毓寧還被?迫要承受他不著調的幾句葷話,這才逃也似的走出了平衡殿。 這才剛過了沒多久,她就止不住的后悔,她原本只?是單純的想好好照顧沈讓,讓他能好好休息,卻不想弄成這般不正經的樣子。 她站在角落里,嘴里悄悄地罵他,心里卻忽然想到?沈讓方才附在自?己耳邊說的話,臉頰更紅了。 卻不知,接下來這一天沈讓更是變本加厲,他不使喚她,也不折騰她,只?愛冷著臉難為?她,看她紅著臉去做平日?絕不肯做的事情,連午后讀書,都偏要人坐在他腿上?讀。 這也就算了,偏偏他讓姜毓寧讀得,根本不是什么正經的讀物,而是不知道從哪翻出來的一本《春/情密/事》。 姜毓寧自?己都要忘了這東西,卻不想沈讓把這件事記得清清楚楚,逼著她念這些?難以啟齒的句子,還美?其名曰,是為?日?后兩人成婚做準備。 他這一本正經的樣子,讓姜毓寧感覺更羞了。 她被?圈在他懷里,一段話要磨蹭個好半晌才能念完,分外煎熬,她有心撂挑子不干,又想到?自?己晨起?時的信誓旦旦,實在是欲哭無淚。 “哥哥,不要這樣……”她受不住,忍不住換了稱呼,嬌嬌地求他。 “不是要稱呼我為?殿下嗎?”沈讓故作不知,“怎么又改叫哥哥了?” 姜毓寧一股腦地求饒認錯,“我再也不叫你殿下了,哥哥,我后悔了!” 沈讓卻不饒她,“你說反悔就反悔?哪有這么容易?!?/br> 姜毓寧使勁撒嬌,“哥哥……” 話未說完,書房的門忽然被?人敲了敲,薛懷義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殿下?!?/br> 應當?是有急事,否則不會在這事打擾,沈讓安撫地拍了拍姜毓寧,說:“等一會兒?!?/br> 然后出聲叫薛懷義進來,“何事?” 薛懷義稟報道:“回殿下,烏骨烈的文?書,快馬加鞭送進上?京,奴婢不敢耽擱?!?/br> 聽到?是烏骨烈的信,沈讓長睫輕動,立刻道:“叫進來。” 回來的是沈讓多年?前埋在烏骨烈的一個探子,沈讓隔著窗戶就看到?了他的身影,在他進來之前,伸手按住姜毓寧的脊背,將她埋在了自?己的腰間,不愿意讓旁的人看到?姜毓寧的臉。 兩人是坐在書桌后的,原本,姜毓寧是坐在沈讓的腿上?,可是她怕掙動的時候碰到?沈讓的傷,便執(zhí)意搬了一把小?杌子過來,坐到?沈讓的腿邊。 她個子矮,又坐得低,高大的書桌原本就將她遮住了大半,這下被?沈讓一按,她直接整個人都藏在了書桌后。 她埋在沈讓的懷里,男人身上?的沉水香氣?將她完全包裹,仿佛整個人被?圈進了一方只?屬于她和沈讓的小?天地。聽著腳步聲走近,行禮聲響起?,沈讓也不再像方才那般放松,變得正經起?來。 想到?沈讓這一天對自?己的逗弄,這一瞬間,姜毓寧也忽的生出一股子捉弄人的心思。 她把下巴墊在沈讓的腿上?,聽著他平緩有力的心跳聲,忽的伸手。 她不太會,也沒有人教過她,只?能按著昨日?在浴池里沈讓帶著她的動作,照貓畫虎。 感覺到?懷里人的異動,沈讓整個人一僵,神色也忽然緊繃起?來。 回來的探子還從未見過自?家殿下這般神情,當?即止住話音,“殿下,怎么了?” 沈讓深吸一口?氣?,竭力讓自?己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顫抖,冷靜道:“無事,你繼續(xù)說?!?/br> “是?!碧阶与m然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更不敢多想,繼續(xù)稟報道,“殿下這些?年?戍邊,將平州的軍隊歷練的甚是英勇,又有莊河將軍親自?看守陣前,運籌帷幄,烏骨烈的軍力本就不如咱們,此?番更是大敗,眼下,烏骨烈汗王已經向上?京遞交的國?書,預備向我大雍乞降……” 這其實已經是烏骨烈的老招數了,只?要一有敗跡,便俯首稱臣,上?交歲幣,想要用錢去買和平。 大雍百姓早就在近年?來習慣了安穩(wěn)的生活,包括坐在上?京的建昭帝,邊疆平州離著他們的生活太遠,他們根本不關心。 只?要有銀子能滿足眼下,他們才不會去管那些?百姓的死活,可是他們都沒有想過,烏骨烈偏僻人少,怎么會有那么多的銀子,還不是在大雍槍殺掠奪,把從這里搶來的東西,再高價賣回來,里外里,自?己實際上?一分銀子沒出,卻也換來了安穩(wěn)。 從前都是建昭帝掌權,這一次,他卻不會再輕易地放過他們。 沈讓道:“孤知道了,待我寫一封信給?莊將軍,下去吧。” “是?!?/br> 姜毓寧一開始也是大著膽子試探,一聽到?來人回稟的內容,就知道這是正事,當?即也不敢再放肆了。 她只?偷偷抓弄了一下,就收回手來,又怕沈讓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便想著外人還在,沈讓不會有太大的動作,因此?悄悄地矮下身子,往后面挪。 只?想著離沈讓遠一點,再遠一點,等一會兒這個回話的人走了,她也不必被?書桌擋著,直接就能溜之大吉。 卻不想沈讓好似提前就預料到?她會跑似的,在她剛收回手的時候,就抬手按住了她的脊背,死死地將人制住。 更沒想到?兩人說起?正事竟然這么快,那人再度拱了個手,直接就要走了。 這下,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姜毓寧悶著難受,想要掙扎,卻又怕人還沒走遠,這時發(fā)出聲音被?人聽見,可憐兮兮地扯他的腰帶,試圖喚起?他的憐憫之心。 沈讓卻完全沒有松開,壓著她后頸輕輕撫弄,同時低聲道:“玩夠了嗎?” 他本就聲音低沉,這會壓著聲音,仿佛醞釀著無邊的危險。 姜毓寧頓時后悔起?來,自?己剛才為?何要招惹他,可是此?時動彈不得,說不出話,只?能不住地搖頭示弱,聲音也悶悶的,“哥哥,我錯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越是掙扎,沈讓越是不會將她放開,他抬手撩開袍角,似笑非笑地說:“這有什么錯,寧寧,哥哥再教你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