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養(yǎng)笨蛋美人 第55節(jié)
學(xué)?畫則是因?yàn)?,她小時候總是見不到沈讓,怕會忘記哥哥的長相,便每年給他畫一副畫,算作當(dāng)年的生辰禮物。 不過除了沈讓之?外,她很少再畫別人,宣叢夢是第?一個。 姜毓寧吹了吹半干的墨跡,很是高興道:“你真的喜歡嗎?” 宣叢夢點(diǎn)頭,“這還有?假嗎?” 她忽然想起姜毓寧從前對她說的話,肯定?道:“這下我相信,當(dāng)年淮表哥是真的用心教導(dǎo)你了。” 雖然這畫和平時所見的山水工筆不同,卻是很見功底的,最可貴的,還是畫中靈動的韻味,實(shí)在少見。 對于她的肯定?,姜毓寧也很高興,更何況,這畫本就是畫給宣叢夢的。 她說:“這段日子郡主對我很照顧,我很感恩,可我沒有?什么能?報答給你的,若是你不嫌棄,這幅畫就送給你吧?!?/br> 宣叢夢看著?姜毓寧認(rèn)真的表情,忍了又忍,還是走過去輕輕抱了她一下,說:“我回到上京后?,除了姨母,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我這么珍貴的禮物?!?/br> 她叫迎春把畫收起來,拿油紙包好,省的被水弄濕,然后?拉著?姜毓寧的手?,當(dāng)真帶她一起去釣魚。 有?夏風(fēng)拂過,將?兩個少女歡喜的笑聲散開,傳到了其他的畫舫上。 “像是有?誰在笑。”一個身?著?湖綠色錦袍的年輕男子站在甲板上,往遠(yuǎn)處看,一眼便瞧見了附近也有?一艘畫舫,驚喜道,“好像有?兩個姑娘在釣魚,裕王殿下,您看是不是?” 他身?邊坐著?一個身?著?月白的病弱公子,正是裕王沈議,他憑欄遠(yuǎn)眺,微蹙了下眉,說:“不如讓人靠近些看看?!?/br> “是?!钡紫氯肆⒖倘髟?,兩艘畫舫越靠越近。 沈議瞇著?眼睛看向?qū)γ娴募装?,說:“像是清河姑母家的寧壽郡主?!?/br> 而?此時,另一邊的宣叢夢剛剛釣上來一條魚,扔到簍子里讓人去處理,此時正和姜毓寧下到甲板上,想要看看湖面風(fēng)景。 不想一抬頭,就看到了對面的沈議,她微微睜大眼睛,有?心裝作沒看見,可距離實(shí)在太近,只好福身?行禮道:“參見裕王殿下?!?/br> 姜毓寧順著?也看過去,見是沈議,沒有?第?一時間認(rèn)出來,只是覺得有?些眼熟。 直到宣叢夢偷偷拽了拽她的袖子,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跟著?行禮,“參見裕王殿下?!?/br> 然后?,又看向旁邊站著?的著?湖藍(lán)錦袍的公子,她從未見過,不知如何稱呼。 宣叢夢只得介紹道:“這是平郡王府的世子?!?/br> 然后?對沈議和平郡王世子沈政說:“這位是景安侯府的四姑娘,我的伴讀。” 姜毓寧福身?,“見過世子?!?/br> 沈政打?趣道:“寧壽這樣的性?子,也不知姜姑娘過來,是做你的伴讀,還是伴玩兒?!?/br> 宣叢夢和他還算熟悉,有?心還嘴,但是當(dāng)著?并不熟悉的沈議的面,最終只是瞪了他一眼。 沈政笑笑沒說話,倒是沈議先開了口,“姜姑娘,我們又見面了?!?/br> 說完,他用折扇掩面,輕咳了兩聲。 除了姜毓寧外,另外兩個人都是一愣,宣叢夢更是偷偷問姜毓寧,“你和裕王見過?” 姜毓寧原本是沒有?認(rèn)出來的,看見他掏出那把扇子咳嗽,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自己當(dāng)時在公主府涼亭避雨時見過的病弱公子。 “原來你是裕王殿下?!苯箤幍?。 她的語氣并不算太規(guī)矩,但是沈議并未在意,反而?溫和一笑,說:“也沒想到姑娘原來是景安侯府的千金,算起來,咱們還有?表親呢?!?/br> 姜毓寧卻是一愣,“是嗎?” 她并不知道已逝的太后?也姓姜,也不知道自己和皇家沾親帶故。 所以就直接問了出來。 沈議和沈政卻不知道她是不知道,以為她是故意這般,臉色都是一僵。 一旁的宣叢夢卻知道姜毓寧的性?子,猜到原因,想要替他解釋,卻見沈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論起輩分來,你該叫我一聲裕表哥才是?!?/br> 說完,又指了指身?邊的沈政,“他也是你的表哥。咱們都是血脈之?親,也就不用拘束了?!?/br> 沈政附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如此?!?/br> 宣叢夢聽出沈議言語里的親近之?意,直覺有?些奇怪,她們說起來是表親,實(shí)際上到底不是親兄妹,這般湊在一起,若是叫人傳出去,難免生出閑話。 又跟著?一道寒暄了幾句,就想拉著?姜毓寧告退,卻被沈議叫住,“姜姑娘?!?/br> 姜毓寧轉(zhuǎn)身?看去,隔著?一尺湖面,兩道船板,沈議掩面輕咳,似是想說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有?說,只道:“沒事了,不打?擾郡主和姑娘了?!?/br> 說完,給一旁的沈政遞了個眼色,沈政立刻命人掉頭。 說起來,對于沈議的態(tài)度,沈政也覺得很奇怪。 他是平郡王世子,天然就是站位淮王陣營的,因此幾位皇子中,他除了淮王,和誰都很少來往。 今天早上,他本是趁興出來,想要垂釣,不想會遇見病弱的裕王,寒暄兩句,他還說要和他一起上船觀景。 這般主動親近,已經(jīng)讓人奇怪,更廣遑論裕王忽然對景安侯府的姑娘這般親近。 難道,這姑娘是裕王的心上人?又或者,淮王是想拉攏景安侯府? 沈政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應(yīng)該和淮王殿下知會一聲。 這邊姜毓寧和宣叢夢轉(zhuǎn)身?退下后?,就找了個避風(fēng)的地方坐下烤魚,又叫人燉了魚湯送來,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 用過午膳,宣叢夢回天海閣,姜毓寧回沈讓的問風(fēng)苑。 回去的時候,沈讓已經(jīng)回來了,在正殿的榻上看書,見到姜毓寧進(jìn)來,坐起身?,關(guān)切道:“湖上冷不冷?” 他自然是知道姜毓寧去了哪的。 姜毓寧搖了搖頭,把今日在畫舫里發(fā)?生的事一件件地講給他聽。 然而?剛說到一半,忽然打?了個呵欠。 沈讓一下子變了臉色,走到姜毓寧跟前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fā)?熱,他嘮叨道:“還說不冷,肯定?是吹了風(fēng)了?!?/br> 說完,便吩咐竹 葉去燒熱水,給姜毓寧沐浴,又吩咐竹苓去煮姜湯給她驅(qū)寒。 于是,姜毓寧下去沐浴了。 沈讓嘆口氣,倚回榻上繼續(xù)看書。 樊際在這時走了進(jìn)來,“殿下。” 沈讓沒抬眼,問:“什么事?” 樊際捧上來兩樣?xùn)|西,一封信和一把折扇。 然后?稟報道:“這是裕王送來的折扇,說是給姑娘的。這是平王世子送來的信,說是給殿下您的?!?/br> - 姜毓寧沐浴完換了衣裳,又被竹苓按著?灌了一大碗姜湯,這才被放回主殿。 進(jìn)去之?后?,沈讓仍舊是在剛才那張榻上坐著?,只是沒再看書,臉色也看上去有?些難看。 姜毓寧奇怪地走過去,“哥哥你怎么……?。 ?/br> 話沒說完,就被沈讓一把扯住胳膊,按在了膝上,然后?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姜毓寧一下子想起上次醉酒之?后?發(fā)?生的事,委屈道:“哥哥,我又沒喝酒,你干嘛打?我?” 沈讓其實(shí)根本沒用力?,但是聽她的語氣,還是很害怕自己打?疼了她,連忙伸手?給她揉,“疼嗎?” 根本不疼,姜毓寧也不好意思讓他碰,使勁去推他的手?,“我沒事,沒事。” 沈讓把她拉起來,圈到膝上,然后?用擦頭發(fā)?的帕子蓋在她頭頂,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罩起來一般。 眼前忽然一黑,姜毓寧小狗似的搖了搖濕漉漉地腦袋,然后?抬手?掀開眼前的帕子,一臉無辜地看著?沈讓。 沈讓看著?她從自己懷里鉆出來,不僅腦袋濕漉漉的,眼睛也濕漉漉的,還蒙著?一層霧氣,他喉結(jié)滾了滾,俯身?吻住她的眼睛。 吻過眼睛,嘴唇又挪到她的眉梢,最后?又挪到她的額心,他的吻如羽毛般輕輕落下,好似拂過了她的心臟。 最后?,兩人額頭相抵,沈讓低聲道:“寧寧。” 姜毓寧抱住他,問:“哥哥,你怎么了?” 沈讓任由她抱著?,感受著?她的存在,半晌,才低聲說了一句,“寧寧。你是我的?!?/br> 至于那些覬覦你的人,他們根本不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 沈讓單手?拂過姜毓寧白皙的脖頸,在她細(xì)膩的鎖骨上,啟唇印了下去。 在少女的低呼聲中,留下了一道殷紅的,曖昧的痕跡。 第47章 信任 47. 晚上, 姜毓寧和沈讓一起用膳,用完膳后,沈讓回了書房處理公事, 留姜毓寧一個人在主殿, 她把人都趕出去后,偷偷撥開領(lǐng)口, 去看脖頸上的痕跡,本就?很紅, 被皮膚一襯,更是很明顯。 她想到沈讓方才抱著自己,那溫柔而又強(qiáng)勢的語氣?, 讓她有一種被強(qiáng)烈需要的感覺,讓她心?口不住地跳。 她抬手捂著心臟,平靜了一會兒?, 推開門, 問外面的竹葉, “幾時了?” 竹葉回答道:“剛過戌時。姑娘可是餓了?要不要上些夜宵?” 原本是不餓的,被竹葉這么一說, 忽然覺得晚膳好像沒有吃飽,她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 吩咐道:“叫人蒸一屜豆腐皮包子, 再要一碗荷葉雞湯餅,做好裝到食盒里,我?們?nèi)タ纯锤绺?。?/br> “是?!?/br> 半個時辰后,姜毓寧帶著竹葉到沈讓的書房, 果然看見?一片燈火通明。 她拎著食盒走到門口,敲門道:“哥哥。” 很快, 腳步聲響起,房門被推開,沈讓訝然道:“這么晚還跑過來干什么?” 姜毓寧炫耀地給他看手里的食盒,問:“夜宵,哥哥陪我?一起吃吧?!?/br> 沈讓捏捏她的臉蛋,“小纏人精?!?/br> 然后側(cè)開身子,讓她進(jìn)來,并順手接過了她手里的食盒。 兩個人來到書桌前?,姜毓寧把桌上的文?書一一捋好擱到一邊,騰開中間的干一片地方。 沈讓把食盒放下?,打開蓋子,端出湯餅和包子,姜毓寧左右看了看,“沒有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