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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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次海上項目,兩個人都被曬黑,路裴司腿上磕了幾道傷,馳緒拿出醫(yī)療箱給他做緊急處理,“消毒的時候會有些疼,你忍著點兒?!?/br> 路裴司這一趟徹底玩兒嗨了,他被馳教練帶了一天,說話時比之前更親近些,目光當(dāng)中也不再是輕視,而是被肯定和佩服代替。 沒辦法,男人總是對比自己強(qiáng)的生物吸引注意。 “你怎么沒提醒我涂防曬啊,在海上曬一天人都曬黑了?!甭放崴鹃_始抱怨。 馳緒先對傷口消毒,再上了些促進(jìn)愈合的藥水,說道:“曬黑了好,最好陳轍看見了會少喜歡你一點,我也不用每天憂心連覺都睡不好。” 路裴司曲起膝蓋不讓他再碰,把墨鏡戴上,低著頭自己拿棉簽涂藥。 狗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馳緒暗自磨牙,心底生出把路裴司按在游艇的甲板上狠狠欺負(fù)的沖動,又因著還有兩個導(dǎo)潛,才按下來沒有付諸行動。 路裴司后背一陣發(fā)涼,他不安地聳了聳肩膀,對男人說:“馳緒,我想回去了。” “不急,再在游艇上坐一會兒?!?/br> 那種不好的預(yù)感愈加強(qiáng)烈,路裴司摸了摸手臂,又說:“玩兒一天挺累,我想回民宿睡覺?!?/br> 在馳緒看來這根本不是問題,“游艇上有床,要不要我陪你去睡?” “不用,謝謝。”導(dǎo)潛就站在不遠(yuǎn)處,路裴司不怕馳緒亂來,他只想在天黑前上岸。 馳緒不急不緩,把返程速度拉得很慢,誰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路裴司在甲板上打完盹醒過來,周圍景色仍沒有變化,他忍無可忍終于爆發(fā)。 “兩個小時了還沒上岸,你到底想做什么?” 馳緒已經(jīng)換回早晨穿的襯衣,臉上同樣戴著墨鏡,整個人顯得冷酷,路裴司記得自己看過的老式港片,這樣穿的要么是威脅人還債的打手,要么是深藏不露殺人不見血的老大。 無論是哪一種,碰上他們的人下場都不會好。 馳緒冷不丁開口問道:“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路裴司臉色比墨魚還要黑...... 他斟酌著組織語言,淺淺說道:“昨晚......有發(fā)生什么我必須要記得的事嗎?” 馳緒眼里布滿了nongnong的興趣,他說:“昨晚你喝多了,主動爬上我的床求歡,我們做了一整晚,你要是女人興許這會兒都懷上我的孩子了。” 他張嘴胡說八道,路裴司聽了頓時心急厲聲道:“你小子不要太離譜!我們只是接了個吻,其他的事一概沒做!” “噢......你記得很清楚呢,那你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馳緒仰著下巴沉聲道。 路裴司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落入對方的語言陷阱里,后悔晚已,他親手堵死后路,不能再拿醉酒當(dāng)借口。 馳緒打量一番他精彩的臉色變化后,語氣玩味地說:“若無其事跟我玩了一天,裝失憶裝得我都快信了,路裴司你挺厲害啊。” 這絕對不是夸獎,路裴司再遲鈍也聽得出來馳緒生氣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只不過是一個小小失誤,不用處理,我已經(jīng)修正了。” “修正?”馳緒神色微怔,眉頭緊皺了一下繼續(xù)說,“你當(dāng)我是什么,不小心落在試卷上的錯誤答案,用修正帶一蓋就能假裝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嗎?路裴司我告訴你,趁早打消逃避的念頭,沒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之前,我不會放你回去?!? 第33章 威逼下的不妥協(xié) 上初中那兩年,路裴司有過很長一段叛逆期,叛逆的大方向和常人無異,唯獨(dú)頂嘴?;欤毜媚鞘菭t火純青。 父母說一句路裴司能頂十句,臥室門被他摔壞三扇,上大學(xué)的路西柘收到消息,挑了個周末回家。 路裴司正因前一晚夜不歸宿,被mama勒令不準(zhǔn)出門,在客廳發(fā)好大一頓脾氣,臉紅脖子粗兇得像個小戰(zhàn)士。 路西柘安慰地抱了抱mama讓她去休息,路裴司對著突然出現(xiàn)的大哥,痛罵他是叛徒,不管弟弟死活和爸媽站一條線。 他哥牽著他上樓,進(jìn)臥室,然后關(guān)上門,輕輕掌了下路裴司那張胡說八道的嘴,路裴司心理堆積的委屈瞬間上涌,兩只眼睛冒著淚花,哭著說這輩子再也不喜歡路西柘! 路西柘輕笑了聲,問他為什么,路裴司哽咽著不肯看他哥,說我就是不喜歡你了,還有爸媽,都不喜歡了!你們都是壞人。 他又哭又罵,整個臥室充斥著他不滿的聲音,路西柘靜靜聽著,在路裴司哭完后拉著他的手臂把人擁到懷里,在他耳邊沉吟一句,年輕氣盛的家伙,真想揍你一頓。 年輕氣盛是一個成語,路裴司知道,意思是指年紀(jì)小,不懂得為人處世,喜歡爭強(qiáng)好勝。 因為這四個字他和路西柘鬧了整整一天脾氣,不肯吃東西,也不愿意和他哥說話。爸爸氣得拿財經(jīng)雜志敲大哥的頭,責(zé)問他是被叫回來哄人的,怎么越哄弟弟火氣越大。 路西柘脾氣很好地承認(rèn)是他錯了,晚上帶著宵夜繼續(xù)哄人,路裴司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就是不和他說話,他哥無奈了,說你這還不是年輕氣盛?什么都要爭個贏頭,必須讓所有人都聽你的,小心以后得報應(yīng)。 當(dāng)時他是怎么回應(yīng)的,路裴司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只依稀有印象大哥給他道了一晚上的歉。 現(xiàn)在看面前站著的馳緒,陰惻惻地放出狠話,路裴司又想起當(dāng)年大哥給他的四字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