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162節(jié)
她又笑了一聲。 暗含著恨。 “可是萬萬沒想到的是,每次與我同房之人都不是您,而是另有其人,您怎么忍心的,我可是您的妻子啊,您就是這般糟踐我的?” 劉秀安變得漠然。 皇后低聲問:“陛下,在此之前,您可曾后悔過?” 劉秀安沒有后悔過。 她也看出來了。 “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您應(yīng)該后悔了,我也是懷上了朗兒之后才知道陛下您原來是女兒身,不過呢,我還是恨您對我做的事。” 劉秀安強(qiáng)行地掙動了一下,卻被皇后用手死死按住。 “您不是想坐穩(wěn)這個(gè)皇位么?” 皇后字字誅心。 “我偏要奪走,朗兒是還小,但我可以垂簾聽政的,您放心,我和朗兒一定會把大於打理得好好的?!?/br> 這種能令人呈現(xiàn)中風(fēng)之兆的毒還是她千辛萬苦地找回來的。 劉秀安真想殺了她! 皇后往外面看了一眼,雖然隔著墻,什么也看不見,“陛下,今晚還有人想見你一面。” 劉秀安掙扎的動作一頓,不知道為什么,她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個(gè)人——劉段恒。 不出她所料,來人正是劉段恒。 見劉段恒來了,皇后準(zhǔn)備出去讓他們說話,卻被他喊住了,“聽說有人來皇宮行刺陛下?” 她站住,“沒錯?!?/br> 劉段恒猶豫,“皇后娘娘……” 皇后打斷他,“本宮知道王爺你想說什么,陛下今夜說過放他離開,就是不想再追究,本宮也不好忤逆陛下,自然也不會派人追究?!?/br> 她是一個(gè)很聰明的女人,知道劉段恒想讓自己放過謝似淮。 就算劉段恒不說,皇后打從一開始也沒打算追究謝似淮深夜入宮射傷劉秀安一事。 第一,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至于第二。 皇后欠謝似淮母親邢女一份情,小時(shí)她曾被那溫柔的女子救下,還撿到了對方遺留下來的巫術(shù)孤本古籍,雖說最后落到了劉段恒手上。 也許是冥冥中注定的吧。 下定決心,皇后直接離開,仿佛不想再多看劉秀安此人一眼。 劉段恒看著皇后離開。 隨后,他緩緩踱步到龍榻前。 “陛下,臣來此是先對您說一聲謝謝的,謝謝您給臣的這一箭,讓臣終于可以明白,您與臣之間是半點(diǎn)兒情分也不在了?!?/br> 劉秀安厭惡劉段恒惺惺作態(tài)。 劉段恒卻道:“遼東大捷,陛下一定很高興,還覺得都是您給士兵種下巫術(shù)的功勞吧?!?/br> 劉秀安眼中厭惡轉(zhuǎn)為疑惑。 他看在眼里。 “陛下,您錯了,遼東大捷都是憑長勝軍自己的實(shí)力得到的,在他們出發(fā)去遼東前,臣早已經(jīng)給他們吃下能解除巫術(shù)的藥了?!?/br> 劉秀安不可置信。 滋擾遼東的阿西汗部落的族人個(gè)個(gè)驍勇善戰(zhàn),體格比一般人健壯不少,一個(gè)頂兩。 之前守著遼東的士兵苦不堪言。 節(jié)節(jié)敗退的是大於。 而沒種下巫術(shù)的長勝軍卻可以贏阿西汗部落? 這不可能的。 況且她為巫術(shù)一事耗費(fèi)了那么多心血,劉段恒今日卻告訴劉秀安,沒種下巫術(shù)的長勝軍也能贏阿西汗部落,她做的都是無用功? 劉段恒知道她在想什么。 “陛下,您錯在不該草菅人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br> 他深深地閉了閉眼。 “為了學(xué)巫術(shù),您拿了那么多人去練,豐城、清鎮(zhèn)、寺廟的和尚等等,還將知情人紛紛滅口,您想治理好大於,臣理解?!?/br> 劉秀安忽然變得激動。 劉段恒繼續(xù)往下說:“可您為何不愿意相信與大於共同進(jìn)退的大於士兵,大於子民呢?” “那些被您派出去的兵,若是知道您早已將他們的性命棄之不顧,心會有多寒?!?/br> 劉秀安含糊地吐出幾個(gè)字。 劉段恒本不想理會,卻還是忍不住傾身過去聽,聽明白了。 她說的是:朕沒錯。 他啞然失笑。 劉段恒直呼其名,“劉秀安,你在大哥和二哥的那件事上也做錯了……也罷,不說此事?!?/br> 他將這種情緒壓下去。 “你沒救了,這便是你最好的歸宿了,巫術(shù)一事會讓天下百姓和大於士兵心寒,我會瞞下來,然后銷毀關(guān)于巫術(shù)的所有書籍?!?/br> 頓了頓。 “我會助太子登基?!?/br> 劉段恒似乎知道了如何說話能讓她痛苦不堪,“將來,皇后會成為太后,垂簾聽政,我也會成為輔佐小陛下的攝政王?!?/br> 將她皇位奪走,便猶如殺了她。 劉秀安眼尾泛紅,像是有什么想說一樣,“她,你。” 劉段恒接上,“我知道太子是女的,皇后和我合作之前便跟我說過了,但我也會扶她上位,就像當(dāng)初我扶持你上位一樣。” 劉秀安閉上雙眼,似不想見他。 劉段恒想說的都說完了,默不作聲地離開殿內(nèi)。 直到殿內(nèi)沒聲響,劉秀安才緩緩地睜開眼,她真的錯了么? 面前忽出現(xiàn)了兩道模糊的身影。 是大哥和二哥,他們一人拿著一只紙鳶,一人拿著一根冰糖葫蘆朝她走過來。 大哥溫潤一笑,“快過來,這只紙鳶是大哥做的,上面的畫還是大哥昨晚連夜畫上去的呢,阿安你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二哥也爽朗笑起。 他快步地走到她面前。 爭寵似的,“我來找阿安的路上助了一位老嬤嬤,這是她為了感激我,硬是要我收下的,二哥記得阿安喜歡吃冰糖葫蘆,你快嘗嘗?!?/br> 大哥笑著搖搖頭。 “紙鳶可是我親手做的。” 二哥立刻反駁道:“冰糖葫蘆是阿安喜歡吃的呢?!?/br> 原來她和大哥、二哥還有這么溫馨的相處時(shí)光,長大后都忘了。 劉秀安又閉上了雙眼。 翌日一早,皇帝突然駕崩一事傳遍整個(gè)京城。 經(jīng)過院子時(shí),楚含棠聽郡主府的一名侍女說的,卻也不驚訝,照常地跟謝似淮去吃早飯。 她早就看過原著,也早就知道皇帝劉秀安的結(jié)局是什么了。 ——眾叛親離,不得善終。 柳之裴、已經(jīng)離開京城的傅清仁、與王庭王子的結(jié)局卻改變了。 王庭王子甚至沒來得及對池堯瑤一見鐘情等等。 但無疑是好的。 他們也并沒有和她一同死在謝似淮手里,系統(tǒng)也只是要求楚含棠走完屬于她的結(jié)局而已。 “含棠,多吃點(diǎn)兒。” 池堯瑤出聲打斷了楚含棠的沉思,貼心地為她夾了一只餡多皮薄的rou包,又嫌不夠,多夾幾塊排骨。 楚含棠發(fā)自內(nèi)心一笑。 她咬了一口rou包子。 香甜的rou汁四溢,楚含棠眼一亮,順便伸手去拿了一只素包給謝似淮,“謝謝池jiejie?!?/br> 謝似淮也吃了一口素包子。 池堯瑤提起了劉秀安的事,以為楚含棠不知道,但她是中箭之人,應(yīng)該對整件事知情才是。 楚含棠默默地聽著。 畢竟她在他們眼里才剛醒。 什么也不清楚。 說到劉秀安如今已身死時(shí),池堯瑤心情復(fù)雜,不知如何評判,劉段恒中箭后清醒過來,還瞞著劉秀安一事,她也是知道的。 楚含棠也不對此發(fā)表任何想法。 她見謝似淮把一只素包子吃完,又給他添了半碗湯。 今日的天氣徹底變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