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掰彎了男二 第29節(jié)
楚含棠想跟柳之裴打一架的念頭也出來了,撩起袖子就朝他走過去,“叫你一聲柳公子是給你面子,你還跟我爭房間!” 他們的動靜鬧得太大。 正在隔壁房間收拾東西的池堯瑤也被驚動了,走過來了解情況,“怎么了?” 她生氣道:“他跟我搶房間?!?/br> 柳之裴也不示弱,站起來顯得氣勢足些,“是我先進這間房的?!?/br> 楚含棠咬牙切齒,后悔當初去救他了,可偏偏又是必須得走的劇情,“那也是我先看上的,無賴!” 他笑問:“楚公子你為何一定要跟我搶這個房間呢?” 池堯瑤也不明白他們?yōu)楹我獱帯?/br> 此時此刻,謝似淮站在院中,倚在柱子旁,腰細腿長,身姿挺拔,面容清越毓秀,只是有些消瘦。 一開始他是想出院中打些水的,見他們在鬧便也看了幾眼。 只見楚含棠仿佛被柳之裴的厚顏無恥氣到,臉都紅了小半,好像下一刻就要動起手來,“我就想住這間房,沒有理由?!?/br> 柳之裴像是妥協(xié)了,“好吧,那我讓給楚公子。” 楚含棠頭一疼,恨不得就地活埋了他,一氣之下拎著自己的包袱走出去,見哪里有空房就走過去,“我不要了!” 想讓他們兩個調(diào)解的池堯瑤沒能成功,也回到自己房間了。 而院中除了有謝似淮外,還站著白淵和他的小廝孔常。 孔常旁觀了他們爭房間,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向自家公子,說的話有敲擊的意味在里面,“我看他們就是都想住在池姑娘隔壁?!?/br> 白淵“嗯”了一聲,表現(xiàn)得并不是很在意,“那又如何?” “公子,你就不介意么?”孔常見他怒其不爭,心中直道可惜。 白淵反問:“可惜什么?” 孔常嘆了口氣道:“柳公子和楚公子好像都對池姑娘有男女之意,我還以為公子你會阻止他們呢?!?/br> 謝似淮聽到此處,抬頭望池堯瑤住的那房間。 男女之意么,他莫名低笑了聲。 白淵發(fā)現(xiàn)院中還有人在,尷尬地撇開臉,提步回房,“這與我何干,這是他們的自由,你莫要再胡言亂語,給我收拾東西去?!?/br> 直到晚上,他們才聚到一起。 整理房間什么的太累,白淵他們今晚不打算在院子里自己弄吃的,而是選擇去沛州的酒樓。 他對沛州似乎有些熟悉,或者是以前來過,連最好的酒樓在何處也無須向人打聽,直接領了他們?nèi)ァ?/br> 楚含棠早就餓到前胸貼后背了。 一到酒樓,那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她捂住正在嚎叫的肚子,找到一張桌子坐下,然后看他們招小二過來點菜式。 他們現(xiàn)在坐在客棧三樓靠窗位置,從這里看下去能看到一片星海。 謝似淮垂眸往下看,忽然聽見自己面前有碗筷被推過來的聲音,微歪頭回來看桌子,有一雙白嫩的手將一副碗筷推了給他。 楚含棠就坐在他對面,熱情地給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清洗一遍碗筷再分發(fā)下去。 分到柳之裴時,她小聲地哼了哼,卻也還是給他了。 柳之裴臉皮不是一般厚地跟楚含棠道謝,“謝謝楚公子?!?/br> 楚含棠翻了個白眼,再溫柔地將碗筷遞給池堯瑤,“這是你的?!?/br> 池堯瑤向她一笑。 白淵今日心事重重,看見池堯瑤和楚含棠相處甚歡,更是無處宣泄,竭力地將全部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太守一家滅門一事上來。 酒樓的人手腳很快,小二幾個菜幾個菜地送上來。 楚含棠立刻大快朵頤,而坐在對面的謝似淮跟她形成了對比,吃東西慢條斯理,看著吃的時間長,其實壓根沒有吃什么。 她實在看不過眼,身為一個食貨最看不得別人有厭食的情況。 手比腦子先行一步,楚含棠抬手拿起放在離他們最遠的那一碟蓮藕片過來,放到他面前。 蓮藕片切得整齊,散發(fā)著清甜。 謝似淮情緒很淡,還是沒怎么吃,燈光映照在他臉上,好看的眼窩微微朝里陷著。 他面容秀美,戴著笑容面具,眉頭卻輕皺著提筷子吃東西,寬袖垂下來,腕骨帶著一條紅繩,從楚含棠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得見。 她斷定謝似淮是得了厭食癥,不然誰吃東西是一臉排斥的? 好像只是為了活著而吃兩口。 楚含棠穿書前還挺喜歡謝似淮這個角色,又想以后走劇情走到結(jié)局章,他能讓自己死得痛快些,于是夾了一條綠油油的青菜過去。 “這個菜好吃,有點兒甜的。” 謝似淮看著碗里的青菜,慢慢地抬起眼,似乎囅然而笑,“謝謝楚公子了。” 她只要有吃的,心情就會不錯,也朝他笑了笑。 從酒樓回到院子,時辰不早了。 楚含棠吹滅燈,躺在床上沒閉眼睡覺,因為待會兒要走劇情了。 池堯瑤他們到子時后會偷偷地潛入太守府邸里找一些東西。 原著里她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男配”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原主疑心病很重,時常發(fā)癲地怕女主池堯瑤會拋下自己離開,恨不得十二時辰都把眼睛拴在對方身上,就是通俗易懂的視jian。 這個心理真的有點兒變態(tài)了。 所以在這一小段劇情里,不可更改的劇情點是她在他們找東西的時候必須在一旁偷看著。 楚含棠干脆坐了起來,怕躺著一不小心就睡了過去。 子時到了。 她走到窗戶那里推開一小縫,果然看到池堯瑤、白淵、謝似淮三人走出院子。 楚含棠也躡手躡腳地出了房間。 白淵讓謝似淮一起去的原因是怕中途遇到突發(fā)狀況,危險之際,他一人無法保護池堯瑤。 而謝似淮一直都不管其他事,只要護送的活鏢沒有死就行。 太守府的門外貼了封條,出了命案后不允許閑雜人等隨意進入。 他們?nèi)齻€都會輕功,找到一堵墻,輕松地翻了過去。 跟著他們的楚含棠就沒那么輕松了,她不會輕功,只會三腳貓功夫,躍是躍不起來的,只能手腳兼用,攀著墻壁,艱難地爬上去。 爬墻的時候,她幾乎是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才成功,還冒出個特傻的想法,為什么他們要把墻砌得這么高? ……好像就是為了防她這種夜半爬墻進來的人。 太守府的所有尸體在白天便被移動到衙門里了。 放眼看去空蕩蕩的,只有地板上留下來的血漬,楚含棠坐在墻上往下看,發(fā)現(xiàn)里面比外面還要高。 跳下去會不會容易得骨折呢?以什么姿勢跳下去會不容易受傷呢?她在思考這些問題。 可無論怎么樣都得跳下去。 她兩眼一閉,從墻上跳了下去,疼得齜牙咧嘴,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還不能發(fā)出痛呼聲,咬碎了牙把呻吟吞下去。 楚含棠輕輕揉著摔疼了的手臂站起來,往里走。 太守府人全死了,晚上自然不會有人點燈,她借著月光的照明認路。 原著里,那樣東西放在太守府書房的暗室里面。 由于太守清廉,府邸比豐城城主的小很多,楚含棠沒找多久就找到了書房在哪兒,白淵和池堯瑤看樣子應該是一起進去了。 但謝似淮在外面站著。 她想站在這里偷看其實也算完成了劇情點吧,所以屏氣凝神地等了半刻,見系統(tǒng)沒出來警告便確認了。 可能是太守府一下子死太多人了,楚含棠總感覺陰氣森森的。 忽然有東西爬上她的腳,黏糊糊的,正當楚含棠要低頭查看是什么的時候,一把匕首直勾勾地飛過來,插進了身后的柱子。 她忙開口,“我是楚含棠!” 謝似淮一點兒也不驚訝,仿佛早就知道躲在那里的人是誰,“原來是楚公子啊?!?/br> 楚含棠走過去,“我就是見你們深夜出去,不放心跟過來看看?!?/br> 謝似淮含笑道:“是么。” 她硬著頭皮,微微仰頭看著他,神情終究是有些被人抓包的不安,“是的?!?/br> “咔吱”一聲,書房的門開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過去,白淵扶著受傷的池堯瑤走出來,楚含棠大驚,快步地跑過去,“池姑娘怎么會受傷的?” 白淵見到她恍惚了幾秒。 他充滿疑惑,“楚公子你何時來的?不對,你為何也會來此處?” 楚含棠心虛地摸了摸頭發(fā),“半夜起身的時候見你們一起出去,我好奇便跟上來看看了?!?/br> 白淵現(xiàn)在沒空問太多,想先帶池堯瑤回去處理傷口。 忽然他眼神一凌,望向后院,那里有一道身影一閃而過,“謝公子,你能否幫我去把那個人抓回來?” 謝似淮自然不會理他。 白淵被逼無奈說出實情,“那個人劃傷堯瑤的刀有毒,我們需要解藥,謝公子你也不希望你從未失手的運鏢被我們打破吧。” 他也想自己追上去,但由于不放心把中毒的池堯瑤交給任何人。 只好拜托他人。 如果此刻不追上去,恐怕就找不到那個人了,因為他們都沒有看清那個人的長相。 聽起來有點兒像是威逼利誘。 謝似淮眼底慢慢地多了一抹殺意,楚含棠趕緊分開他們,拉著他就往外跑,“白公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人給你帶回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