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媽靠無限物資生存 第26節(jié)
“喲,誰呀這是?” 戴芳渾身都是土,頭發(fā)蓬亂,穿的還是房產中介門店的制服。 她踩著高跟鞋走過來,沒好氣的看著花覓, “你不記得我了?我跟你meimei一個門店工作的,你也是來看欣欣的?哼,還算你有點良心?!?/br> 今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她的房產中介門店突然被震垮了,還好戴芳當時站在門店門口,并沒有受什么傷。 但也將她嚇得夠嗆。 他們一行人被救援隊送到了臨時救護中心來,戴芳才知道方欣和秦子然也在被送過來的路上。 就在幾分鐘之前,兩人赤著半條身子,從廢墟里被挖出來,這時候應該快到了。 也不知道宮毅會不會給兩人穿條褲子……花覓在腦子里想著,又看向戴芳,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也不認識欣欣?!?/br> 對于戴芳這個女人,花覓怎么可能不認識,這女人簡直就是方欣這個白蓮綠茶身邊的第一號傻蛋。 末世剛來的時候,方欣就賴上了花覓,連帶著把戴芳也一起帶到了花覓的房子里。 一旦方欣不想出門去尋物資,戴芳就一定會幫著方欣說話,兩個人一個哭,一個充滿了強勢的責怪花覓。 仿佛出門找物資,就是花覓該做的一般。 就這,花覓還容忍了戴芳在她身邊恣意妄為了一年。 一年沒出門的戴芳在洪水湮沒城市時,被方欣一把推下了皮劃艇。 推完戴芳之后,方欣又用一張淚眼看著花覓, “jiejie,她平時那么欺負你,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jiejie,這皮劃艇就只有兩個位置,我也是不得已的,我不能讓jiejie掉到水里啊……” 嘔! 花覓回想起上輩子發(fā)生的種種,就忍不住隱隱反胃想吐。 她壓下惡心感,注意力重新凝聚在戴芳身上。 果然,戴芳怒發(fā)沖冠,一只手叉腰,另一只手指著花覓的鼻子,怒吼道: “我告訴你,你不要太過分了,花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人,要不是欣欣的爸爸養(yǎng)活了你,你還不知道死在哪兒呢,你太不知好歹了?!?/br> “干你什么事?” 花覓一把抓住戴芳指著她的手指,狠狠的一掰,直接將戴芳的手指給擰折向手背,在戴芳的慘叫聲中,她一臉的冷漠, “你這個人整天沒事兒做,幫著別人討伐這個討伐那個的,你是自己有病,還是生活空虛無聊?我被誰養(yǎng)活干你什么事?總歸不是你養(yǎng)活的我,我不知好歹,你又知道個什么好歹?真以為自己算個東西了是嗎?” 這些話,花覓上輩子就想對戴芳說了,別人家的事,戴芳從不缺席,這女人做人毫無邊界感,什么都能插手,以自己的是非曲直來妄加指責別人。 說到底,花覓與方欣之間的恩怨,關戴芳什么事? 上輩子的花覓是很慫的一個人,因為父母雙亡,從小被舅舅養(yǎng)大的緣故,所以性格敏感又自卑,甚至在舅舅的家里,寄人籬下的她還被培養(yǎng)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這就是為什么方欣能吃定花覓一輩子,甚至帶著戴芳在花覓的房子里,可以什么都不做的混了一年,等極寒天氣過去了,才從花覓的房子里出來。 這也是為什么戴芳說花覓忘恩負義的原因,因為方欣以前可是將花覓拿捏的死死的。 只要是方欣的身邊人都知道,花覓可是受過方家大恩惠的,所以花覓必須給方欣當牛做馬一輩子。 哪怕花覓的付出早已經溢價了許多許多。 一般這個時候,只要方欣和戴芳表現出一點不開心,花覓就會開始自責內疚,并且對方欣予取予求。 但是今天的花覓明顯支棱了起來,她面無表情的望著鬼喊鬼叫的戴芳, “滾遠一些,以后少拿你那套標準來衡量我,我已經黑化了!” 現在的花覓,是紐轱轆.覓! “抓她,抓她,她傷人,抓她??!” 戴芳捂著斷了指頭手,滿頭都是汗的朝一旁的駐防狂吼。 有沒有搞錯,花覓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把她的手指頭都掰斷了,他們這些駐防卻是在旁邊干看? 沒紀律了嗎? 幾個駐防扭頭看向一邊,假裝交談, “今天天氣有點兒冷?!?/br> “寒流要來了,這幾天出門多穿點兒衣服。” 其實他們就住在救護中心里,但他們就是要一本正經的瞎聊天。 那個站在急診區(qū)門口的小護士,眨巴著卡姿蘭大眼睛,也是心虛的扭過了頭,裝作沒看見。 這個叫做戴芳的女人嘛,急診區(qū)入口的小護士可太認識了。 這種還有秩序存在的日子里,搞事情的人,會給人特別深刻的印象。 第36章 036我擔心過段時間物資供應會亂套 戴芳又疼又氣,捂著自己骨折的手指,跳著就往急診區(qū)里頭沖。 花覓和小護士都沒有攔她,估計她進去了也找不到醫(yī)生幫她把手指掰回來。 急診區(qū)外面,花覓和小護士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群渾身都是血的救生員,抬著擔架沖了過來。 這是他們從方才的廢墟里頭挖出來的重傷幸存者。 花覓和小護士靠邊站了站,她往擔架上抬頭一看,方欣和秦子然就在擔架上面。 因為擔架不夠,兩個人就躺在一張擔架上,都沒穿褲子……真的,因為是抬在擔架上送過來的,所以一路上好多人都看見了。 真的沒穿褲子。 看起來,這兩人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只閉著眼睛挨在一塊兒,從花覓的面前被抬著過去。 她伸長了脖子,想看個究竟,眼前卻是被個黑黢黢的高大身影擋住。 是宮毅,他一臉的嚴肅,不等花覓反應過來,宮毅將她的手腕握住,往旁邊一帶。 僻靜處,他頂著一頭的灰,滿臉復雜的問道: “曹風他?” “他現在沒事,還沒有事?!?/br> 花覓仰面,看著宮毅,趕緊說, “你也別太擔心了,我說過到那個時候會給你發(fā)信息的?!?/br> 宮毅垂目,滿是血痕的大手,還握著花覓纖細白皙的手腕。 他不自覺的用大拇指指腹,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腕關節(jié),低聲道: “我們的人又出事了?!?/br> 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復雜,這根本就不是簡單的地震,哪里有這么震的?仿佛沒完沒了了。 這段時間,無論他怎么做防護,救援隊的小伙子們,還是一個接一個的受傷。 不是他不夠努力,是這場連綿不絕的地震,已經超越普通人類的能力范圍。 無論宮毅如何防護,總有粹不及防的意外發(fā)生。 “我聽底下的人說,你現在幫曹風訂貨?!?/br> 他捏著花覓的手腕,仿佛忘記了松開,只一臉凝重的叮囑著, “多訂一點水、食物,還有救援裝備,這些東西能訂的全訂了,無論多貴,能弄來的貨全都弄過來?!?/br> “我擔心過段時間物資供應會亂套?!?/br> 還好的是這段時間,他力排眾議,把各界捐款都撥拉到了救援隊來,沒給湘城的其他管理階層留一點兒。 事實證明他很有先見之明,現在就是要用到錢的時候。 花覓點頭,將自己的手腕從宮毅的手中抽出來,又從挎包里拿出兩瓶乙醇,一卷無菌紗布,遞給宮毅, “你把你手上的傷口消消毒,包一下,我先進去看看曹風,和你們隊里的那個傷員?!?/br> 待她轉身沒走兩部,宮毅在她身后叫住了她, “花覓?!?/br> 她回頭,身旁的擔架一具具抬過,風景一片頹廢。 宮毅的眼眸略深,看著她,嘴唇動了動,仿佛要說什么,但最后說出口的,也只有一句交代, “我若是沒了,你帶著那100億,幫我把救援隊和基層駐防照顧好?!?/br> “呸,誰管你們?你的負擔關我啥事兒。” 花覓白了宮毅一眼,她還以為他要說些什么呢,結果是交代遺言。 狗男人,她好好的過她的日子,每日吃泡面,喝礦泉水,在末世里過她自己的小日子不香嗎? 她目前囤的物資,已經夠她一個人用很多年的了。 為什么要去管救援隊? 不管不管,宮毅好好的活著自己管。 啐完狗男人,花覓轉頭就扎入了急診區(qū),發(fā)了狠一般的跺著地面。 她跟宮毅很熟嗎?跟她說這些東西,害得她心里頭沉沉的。 穿過混亂的急診區(qū),花覓來到了曹風的隔間外面,正好看見阿福老婆出來。 “那個……” 拿著幾根席草,正在編織螞蚱的葉蓉,欲言又止。 見花覓抬眸看她,葉蓉想了想,還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