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媽靠無限物資生存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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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臨走前,發(fā)現(xiàn)他們家就兩箱礦泉水。 準(zhǔn)備和他們家一起離開的親戚朋友,總共算起來就有三十幾戶,幾乎每一戶都缺水。 于是霍靖就想到了花覓,他將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送到了救護中心,自己來到花覓這里,想要再用勞動力換幾箱水后離開。 花覓聽完霍靖的解釋,搖搖頭, “你也不用離開了,沒看新聞嗎?咱們隔壁一夜震垮了半座城,那邊死的人比我們湘城還要多。” 因為湘城多平地,房屋的建造質(zhì)量抓的比較嚴(yán),這些天死傷都有,但沒有隔壁那么多。 不少湘城人想著離開,直接跑去了隔壁城市,結(jié)果在湘城被廢墟壓了一回,跑到隔壁城市又被壓在了廢墟里頭。 據(jù)救護中心的駐防說,原本應(yīng)該調(diào)到湘城來支援的各城市駐防和醫(yī)護,臨時改道兒,全都去了隔壁城市救人。 這樣看來,其實待在湘城還是最穩(wěn)妥的。 尤其是后面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些什么天災(zāi)人禍。 霍靖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呆若木雞來形容,他站在超市外面,急忙拿出手機來看,網(wǎng)上果然鋪天蓋地的都是在報道隔壁城市的死傷。 因為死的人太多了,醫(yī)療物資又供應(yīng)不上,很多重傷者正在往湘城轉(zhuǎn)移。 這是有原因的,湘城之前已經(jīng)震過了多次,但死傷比隔壁少太多。 而各界捐獻(xiàn)的醫(yī)療物資都在往湘城拉,已經(jīng)拉了大半過去,這時候把重癥傷患轉(zhuǎn)移到湘城這個不斷在蹦迪,卻依然在運轉(zhuǎn)的城市,反而更好。 望著霍靖那石化的樣子,花覓嘆了口氣,她進(jìn)了超市,沒一會兒,從超市里拖出一大包攝像頭, “我這里有活兒干,你幫我把這些攝像頭架在我的超市附近,我每天除了給你一箱水,再加5包方便面,夠你一家五口人吃的。” “另外,每瓶水3塊錢,這個錢你也得給我,不能少。” 3塊一瓶的礦泉水,是因為霍靖還付出了勞,所以花覓給霍靖的水價就便宜點兒。 霍靖當(dāng)即點頭同意,這放在湘城里,除了花覓這里,再沒有別的地方有3塊一瓶的礦泉水賣了。 待霍靖拖著一大包攝像頭離開,花覓也急匆匆的進(jìn)入超市,瞬到了救護中心的房車底。 對,沒錯,她無法瞬移到房車?yán)锩?,因為她的黑土地不在房車?yán)?,而在房車的地盤下面。 所以花覓瞬移過來,就趴在房車底。 好慘一女的。 但現(xiàn)在也容不得花覓想那么多,她一爬出房車底,就往急診區(qū)跑,生怕跑得慢了,制水廠廠長嗝屁,她沒地兒大批量的去買柴油。 剛到急診區(qū),花覓就被穿著白衣服的護士攔了下來。 “這里頭剛轉(zhuǎn)過來一批重癥傷患,你不能進(jìn)去?!?/br> 小護士伸手,一臉的嚴(yán)肅。 旁邊的一個駐防將她一帶,留了條路給花覓。 第30章 030備著大姨媽來的時候用的 那位駐防的意思是讓花覓趕緊的進(jìn)去。 花覓感激的看了一眼在急診區(qū)站崗的駐防,從挎包里掏出兩瓶礦泉水,往小護士的懷里一塞, “請你們喝,謝謝啊?!?/br> 說完花覓就沖進(jìn)了急診區(qū)。 她的身后,小護士抱著兩瓶礦泉水,一臉幽怨的看著身邊的駐防, “都說了閑雜人等不能再進(jìn)急診區(qū)了,你看看里頭亂成什么樣子了,她是誰???” 站崗的駐防回道: “那是我們隊長的朋友,你沒看她一臉的焦急?肯定里面有她的親人?!?/br> 在這個救護中心里,就沒有不認(rèn)識花覓的人,既然都是認(rèn)識的,別的忙幫不上,給她行個方便還是可以的。 聽說是宮毅的朋友,小護士撇撇嘴就不說話了,這外頭還有好多的事情要忙,她相信宮隊長的朋友是個識大體的,不會像上回那個叫什么方欣的。 明明沒什么事,非要在急診區(qū)里頭占個床位,拿著借來的手機到處打電話投訴,最后還在急診區(qū)里頭差點兒跟人吵起來。 實在是太不懂事兒了。 里頭的醫(yī)護都忙得團團轉(zhuǎn),哪里還有這個精力安撫方欣? 順利進(jìn)入急診區(qū)的花覓,一路往前走,放眼望去,這個急診區(qū)安置在公園旁邊的一個大型體育館里。 駐防將這個體育館分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用布隔開。 每一個小隔間里頭,都有一個躺在單人床上,疼的直哼哼的人。 這些呼疼聲連成一片,渲染的這個急診區(qū)里,宛若人間地獄一般。 花覓一間一間的找過去,很想找個人問問,但是入目的醫(yī)護全都很忙,忙的要命那種。 想要從他們那口中找到制水廠廠長,幾乎不可能。 花覓顯得很焦急,生怕自己來晚了,廠長已經(jīng)一命嗚呼。 那自己上哪兒弄大批量的柴油去? “啊啊啊啊,殺了我,殺了我,疼死我了,啊啊啊啊,你們干脆殺了我!” 前方的隔斷里,響起一個男人的嘶吼聲,仿佛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花覓看過去,就見宮毅一身是血的從隔間里沖出來,目眥欲裂。 他抓住一個醫(yī)生,狂吼, “給他止疼,快,不給他止疼的話,他疼都要疼死了!” 來來去去的醫(yī)生都有自己要救治的病人,被抓住的醫(yī)生皺著眉頭,也只能匆匆交代了護士一句,甩脫宮毅的手,奔向了他的手術(shù)臺。 沒再管宮毅的急吼。 宮毅穿著救生員的衣服,上面全都是血和灰塵,他渾身肌rou緊繃,殺人般的眼神,又看向那名護士。 他身后的隔間里,痛苦的呼喊聲還在響, “疼,疼,殺了我,殺了我,啊啊啊啊啊啊!” “讓他緩緩,想辦法讓他緩緩!” 宮毅盯著那名護士,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語氣仿佛是威脅,又仿佛在懇求。 至少要讓他的兄弟好受一些。 他們救了那么多的人,湘城廢墟里埋著的所有人,都是他們一手一手挖出來的,不該讓他的兄弟遭受這種折磨。 護士一臉要哭的樣子,眼眶里全是淚, “我去開點杜、冷丁~我,我也不確定會不會有,這個藥現(xiàn)在是急需……” 急診區(qū)里的傷患太多太多了,每天都會有大量的幸存者被轉(zhuǎn)移到救護中心來,每個人都是從廢墟里挖出來的。 每個人都疼。 無時無刻不在疼。 所以這個時候,杜冷、丁反而是消耗最快的藥。 護士匆匆的跑了,仿佛逃離那般,她一轉(zhuǎn)身,宮毅通紅的雙目就看到了花覓。 花覓蹙眉走上前,還未說話,宮毅就張開了雙臂,失神般,一把將她抱住, “曹風(fēng)啊,我的兄弟為了救人,遇上了煤氣罐爆炸,他太疼了……我太沒用,我不是個好隊長?!?/br> 宮毅喃喃著,這種時候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因為沒有辦法,實在是沒有辦法。 急診區(qū)里的每一個人,不是在疼,就是在忙。 幸存者掙扎在生死之間,醫(yī)護忙著救人,宮毅能去找誰? 告訴他,他能去找誰? 他只能在無能為力的挫敗漩渦中,看見花覓,抱緊花覓,仿佛抱住一根稻草般。 花覓被宮毅勒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她抬手,拍了拍宮毅的胳膊, “放松點,我有止痛片,你先松開,給曹風(fēng)吃一片試試。” 箍著花覓的手臂松開,宮毅低頭看她,漆黑的眸子里,燃起了巨大的喜悅。 “我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就是這種止痛片,嗯,我有一點,備著大姨媽來的時候用的?!?/br> 花覓忐忑的解釋著,因為沒人吃過5級工廠里出來的止痛片,所以她也不知道藥效如何。 但宮毅搖頭,他不在乎藥效怎么樣,這個時候,花覓手心中的那一粒白色的小丸子,將情緒漩渦中的宮毅,成功的帶上了岸。 因為沒有這一顆止痛片,也不會有別的止痛藥物來了。 方才說去開杜、冷丁的護士,一直都沒有回來。 這不能怪護士,因為她也很忙,一路上時不時出現(xiàn)的意外狀況,足以拖住她的腳步。 花覓被宮毅拖著手,帶進(jìn)了曹風(fēng)的隔間,她望向床上被灼燒得渾身血淋淋的人,心中一酸。 眼前浮現(xiàn)出前不久,曹風(fēng)年輕又朝氣蓬勃的樣子。 而那個一見她就很有禮貌的小伙子,現(xiàn)在正疼的嘶吼著要去死。 疼的要死,要死! 花覓精致的眉頭簇得更緊,趕緊將白色的小丸子碾碎了,混在水里,和宮毅一起,用吸管一點點喂給曹風(fēng)喝了。 “疼,疼,隊長,給我一槍吧,給我……” 曹風(fēng)大喊著,突然沒有聲音了,他渾身是血的躺在單人床上,閉上了眼睛。 他的身邊,宮毅一臉灰白色,抬手,捂在曹風(fēng)緊閉的眼睛上,眼中落下了淚來, “曹風(fēng),你安心的去吧,你的家人,隊長給你照……嗯?你睡著了?還是暈了?風(fēng)兒?” 他的淚眼看著曹風(fēng)起伏的心口,有點兒發(fā)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