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飯硬吃(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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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理完所有事,向煒趕在天亮前回到家。 小環(huán)清晨捧著籃子把門一打開,赫然是自家姑爺,寒風瑟瑟,他靠在門邊。 或許是清晨的潮氣,男人看上去有點蔫巴,手上拿了支路上摘下的野花,配了兩根野草,不知道已經(jīng)等了多久。 手中的花早就耷拉了,他視線停滯在遠處,鼻尖都凍得有點紅。欣長的身樣像是從畫報里走出來的。 “先生!你昨晚怎么沒回來?夫人等得急?!?/br> 她連忙把人帶進去,細細一看,向煒穿的不還是昨天出門那件衣裳? 男人一夜沒睡,入了屋子,卻也不敢回房,脫下外套先問小環(huán)。 “她還在氣我?” “不知道。”小環(huán)搖搖頭,“昨日回來吃了飯就睡下了。夜半起過一次,讓我拿了些點心,問了聲‘先生回來沒?’,我說沒有?!?/br> 向煒聽完,眸子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揮手示意小環(huán)先去買菜,自己悄悄進了臥房。 雕花木床上,她果然還睡著。 被子外露出一張小臉和半個肩頭,玉雕粉琢的眉眼,就連睡時都帶著點嬌氣。長長的睫羽如同一把小扇子,把平時生動的圓眼蓋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可能是今夜睡得不安穩(wěn),輕薄的睡裙皺成一團。 男人一走近,見她睫毛似乎顫了顫,還是沒睜眼。 “醒了?” 好聞的皂香攏住她,少女沒搭話,翻身背對他。 男人嘆了口氣,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 明明是她擺他一道,搞得他現(xiàn)在凡事只能從頭做。怎么得了好的是她,生氣的也是她。 平白就像個小氣包似的呢? 他只好坐在床沿,陪著鬧脾氣的人兒。 以前,錢可以解決所有事。他有錢,所以他幾乎解決了所有事。 走過這么多世界,這還是他第一次哄女人。 哪怕只是為了她的錢。 “我的錯,我不該瞞著你跑去舞廳?!?/br> 他搖搖她的肩膀。 “但我也是想給你個驚喜,讓你不必防備我?!?/br> 什么驚喜! 小姑娘聞言嚇了一大跳,臉色頓時不太好。揉揉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頭問,嗓子還帶著些清晨的軟糯。 “那你的驚喜呢?莫不是賺了什么大錢?!?/br> 雖說著,可她面上哪有半絲期待高興。 男人見慣了人情世故,隱約看出她有心事,但又沒什么頭緒,只能斟酌著將兩月的事和盤托出。 當然,隱去了關(guān)于昨夜的事。 他不知道的是,白秀玨其實也已經(jīng)換了芯子,而且還猜出了他是三區(qū)的人。 禾乃一邊心驚于他對理財?shù)拿翡J度,才兩個月就能從無到有。一邊又慶幸自己應該還沒被發(fā)現(xiàn)身份,不至于和他正面對上。 一區(qū)的任務是談戀愛,而三區(qū)的任務向來天馬行空。 少女只怕他的任務會和自己有沖突。 萬一向煒一朝得勢,她怎么還能把人拴?。窟@才不愿意給他錢。 自然也不愿意他自己賺。 “那你的錢呢?” 她惴惴不安地問道,眸底都是緊張不安。床下的一雙小手早就擰住床單,還自以為沒被發(fā)現(xiàn)。 白秀玨不希望他有錢。 為什么? 向煒想不明白,只能留了個心眼。聳了聳肩笑道。 “賭場老板氣我將錢投到舞廳,昨夜你走后便來找我鬧。我只能花錢買命了?!?/br> “去你的,怎么可能?!?/br> 她顯然不信,坐起身作勢又要打他。皎白的玉腕勾不住睡袍的寬袖,露出脆嫩的一截,敲在身上倒是不痛,只怕打出火氣。男人眸子暗了暗,笑著拉住她的手,示意她聽他說完。 “你不信可以今天去舞廳打聽打聽,問我是不是將股份拋出去了?!?/br> 他面上無所謂,又確實帶了一點遺憾。 “反正從今天起我徹底一分錢沒了,也不會再去舞廳了。你大可以守住我,看我還逃不逃?!?/br> “空口白話,誰樂得守你?!?/br> 少女將信將疑,圓圓的小臉說完又撇了過去,作勢不再理他。 他只好伸手將她又扭了回來。她不肯,他就干脆把人摟到胳膊里。 她怎么這么瘦。 不是說白家把她養(yǎng)得很好? 他抱在懷里只覺不夠。 “為什么?你不愿意把你的錢給我,難道我自己去掙也不行嗎?” 太長時間沒休息,他的聲音被涼夜勾兌得沙啞。眼下印出的青黑襯得如玉的膚色更加蒼白,就連平時那雙精明的眼睛也有點笨拙了。 少女迫不得已靠在他肩頭,一聞,除了熟悉的皂香,還有點清晨霧氣。 他昨晚……真的沒睡嗎? 就因為她把他趕了出去? “你是入贅給我的,我自然該養(yǎng)你。” 她說得太溫柔,男人頓時一愣。 “你心疼我?” 他轉(zhuǎn)頭看她。 也不等她回答,又確定地重復了一遍。 “你心疼我?!?/br> “我……” 女孩剛想反駁,一對上他堅定的眼神,默默選擇閉上了嘴。 見她默認,青年一掃疲態(tài),眼中的精光頓時更勝了。摸著懷里女孩毛茸茸的小卷發(fā),是怎么看怎么順心。 還道是怎么個事兒,原是他的小妻子不愿他受苦。 這有什么可高興的? 他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嘴角怎么也壓不下來。 “我不用你養(yǎng),我很能干的?!?/br> 哎,少女扶額。 “不如去幫小環(huán)把飯做了。” 她是真心實意,但向煒哪聽得進。 修長的手指輕松卡住她的下巴,他一手抵在她脊背,將溫軟的少女重新按倒在床。 “不急……” 新婚的紅帳再一次被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