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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問診 全員社死! 第104節(jié)

    這絕對是個稀奇的景象,現(xiàn)場的中醫(yī)大夫大多都是行業(yè)里叫得上名字的大拿,很難得見到他們追著一個人問問題。

    楊衍文:“她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徒弟,我那老朋友是個世外高人,專治各種疑難雜癥,雖然大多數(shù)人沒聽過他的名字,但我敢說絕對他是個響當當?shù)呐H?,跟他聊會天就能醍醐灌頂,讓我受益一輩子。這次好不容易聯(lián)系上他,本以為可以麻煩他來給宗瑨看看,卻得到了一個不幸的消息,我這老朋友前幾個月走了……”

    奚音華應該也是習慣了,反倒是平靜的安慰楊衍文。

    “阿瑨的事讓楊老費心了,世事難料,楊老您也別太難過,保重好身體才是?!?/br>
    楊衍文擺擺手:“我活到這個歲數(shù)早就看淡生死了,不過宗瑨還年輕,他的人生還長,他得好好活著?!?/br>
    奚音華:“承楊老吉言了?!?/br>
    “雖然我這老朋友走了,但徒弟是他親手帶出來的,我認為可以讓她給宗瑨看看,就是不知道音華你會不會覺得她太年輕了?!睏钛芪囊婚_始也是覺得白芥穗太年輕了,距離能獨當一面還欠缺一些火候,但是看到她編寫的醫(yī)書,還看到她現(xiàn)場號脈診斷,施針治療,楊衍文認為自己可能低估了白芥穗的實力。

    奚音華看了眼人群中的小姑娘,年輕肯定是年輕,而且過于年輕了,見她的第一眼基本都不會把她當成中醫(yī),還容易把她認成一個學生。

    不過楊衍文都推薦了,她多少也會賣楊衍文一點面子。

    “既然楊老都覺得可以,那就試試吧?!?/br>
    這時奚音華的助理拿著手機過來,示意她有個電話要她接。

    她看了眼來電,是個重要的商務電話,于是便跟楊衍文告罪說:“聽說阿瑨已經(jīng)來了,您帶她去吧,我信得過您?!?/br>
    白芥穗終于騰出空的時候,奚音華已經(jīng)到里面去接電話了。

    白芥穗:“楊老?有什么事嗎?”

    楊衍文傳達了一下剛才他跟奚音華談話的內(nèi)容。

    雖然奚音華是同意了,但是楊衍文也知道,她沒有報太大的希望,所以都不打算親自跟著去。

    他有些擔心,白芥穗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受重視。

    誰知白芥穗絲毫不在意,痛快的說道:“那就走吧,之前那位徐先生不是也提起過嗎?!?/br>
    這次楊衍文沒有叫上張如翰,像是忘記了自己今天還帶了一個學生,張如翰望著楊衍文的背影,遲疑了一下,最后還是沒有出聲。

    高萬杰和文朝還有點疑惑:“楊老師怎么不叫翰哥?”

    “我感覺楊老師好像更看重白芥穗,不管去干什么,見誰都叫上她。”

    就算白芥穗是楊衍文老朋友的徒弟,但楊衍文看重白芥穗?yún)s不僅僅只有這一個原因,顯然楊衍文更欣賞她的能力。

    “她今天確實讓我大開眼界,沒想到她還有點本事,剛剛的場面太精彩了?!?/br>
    “我終于明白楊老師之前對她的賞識了,她編寫的那個醫(yī)書也有點東西,就是數(shù)量太少了,完全搶不到,翰哥你看完之后能不能借給我看看?”

    張如翰說不清現(xiàn)在自己是什么心情,白芥穗從今天到了會場開始,做的每一件事總是讓他出乎意料,成為了現(xiàn)場最顯眼的人,例如黃副會長和唐慶,和楊衍文一樣,似乎都忘記了他在現(xiàn)場。

    這種感覺讓他回想起了上學時,白芥穗就是以同樣的方式搶走了他的風頭。

    不同的是,上學那會兒沒人在意白芥穗,都以她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而這次大家對白芥穗的態(tài)度完全不一樣,前輩們都很欣賞她,高萬杰和文朝就不用說了,就連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白芥穗今非昔比了。

    “翰哥?醫(yī)書能不能給我們看看?”文朝見他沒反應,第二次問道。

    張如翰沒有搭理倆人,捏著醫(yī)書追著楊衍文離開的方向去了。

    楊衍文不叫他,他也要去,他倒要看看,白芥穗到底能不能解決他老師都解決不了的難題。

    負責現(xiàn)場轉播的倆個男接待看到白芥穗和楊衍文一同離開,趕忙給宗瑨打小報告。

    “他們來了。”倆男接待激動的不行,比自己追星成功了還興奮。

    過了一會兒才聽到對面回道:“我聽到了?!?/br>
    他們趕忙催更:“二少爺那您的稿子……”

    “我手機記得還到徐則手上?!?/br>
    交代結束,他果斷的把視頻掛斷了,對面的倆男接待話都還沒說完。

    倆男接待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被忽悠了,還以為是自己說話太慢了。

    宗瑨掛斷視頻后,盯著息屏的手機屏幕半天沒有動作,平靜的讓徐則覺得不正常。

    “你怎么回事,內(nèi)心就沒有一點點激動?”

    徐則不知道的是,他其實一直在通過息屏的手機屏幕觀察自己的儀容儀表。

    “我是個穩(wěn)重的人,不能太輕浮了?!?/br>
    “穩(wěn)重的人會為了追星工作也不顧?你算算這一個月你欠了多少稿子了?要不要我把出版社的催稿郵件給你看,讀網(wǎng)友的留言給你聽?以后的催稿電話你親自來接?”

    宗瑨對自己目前的形象大體還算滿意,前不久他剛剪了個頭,干凈利落的鬢角把耳朵全部露出來了,人精神了不少。

    雖然人看上去病懨懨的,但完全不妨礙他外表清爽愛干凈好形象,家里的保姆阿姨見了他都忍不住夸。

    觀察好自己的形象,他又佯裝咳嗽了兩聲。

    “你們?nèi)绦膶χ粋€病人催稿?我就算不病死,哪天也要被累死?!?/br>
    徐則:“……”

    “你要是稍微有點病人的覺悟,我可能還會不忍心?!彼缇蛯ψ诂捬b模作樣的行為免疫了。

    “那是咳咳……因為咳咳……你們鐵石……咳咳心腸……”

    徐則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就知道他又開始了,他要是當真忍不住咳嗽的話,期間是不會說話的,因為說話會很難受,但只要他邊咳嗽邊說話,那一定是裝的。

    徐則認為他咳嗽肯定是有目的的,果不其然,隨即門口就出現(xiàn)了幾個身影。

    楊衍文聽到咳嗽聲心里不免著急,搶先一步跨了進來。

    “怎么又在咳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宗瑨先不動聲色的往楊衍文身后看了一眼:“楊老您也知道,我都是老毛病了?!?/br>
    徐則確定自己沒看走眼,宗瑨的眼睛看似是在看楊衍文,其實視線一直沒放在楊衍文身上。

    并且除他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發(fā)現(xiàn)。

    如此高超的技能,徐則見了都不禁想拍手稱好,下來他一定要向宗瑨討教一下。

    楊衍文按住了宗瑨要起身的動作:“你坐著別動,我先給你號號脈?!?/br>
    然后不由分說的就給宗瑨號起買來了。

    白芥穗剛在門口就注意到了宗瑨,知道他就是讓楊衍文束手無策的人。

    單看他的面相和氣色,便知道他確實身患陳年舊疾。

    走進了還能聞到一絲淡淡的中草藥味,她對著空氣輕輕嗅了嗅,想要分析出藥劑的成分。

    此時她發(fā)現(xiàn)楊衍文的病人在看他,她回看過去之后,對方馬上對她燦然一笑。

    他的笑容有種陽光和赤忱,配上他干凈利落的發(fā)型和衣著,讓人忍不住對他心生好感。

    除了徐則,他跟見了鬼似的,恨不得自戳雙目。

    他跟宗瑨認識都二十多年了,就沒見他過他這么純良的時候,不是小白兔偏要硬裝小白兔,給他惡心壞了。

    徐則默默抬起胳膊,看了一眼上面的雞皮疙瘩。

    不過宗瑨的偽裝很奏效,起碼白芥穗接受到了他的善意,對他點點頭也回笑了一下。

    但是她好像也只是禮貌的笑了笑,再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了。

    雖然宗瑨臉上還在笑,不過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笑容沒之前自然了,似乎還有點失落。

    徐則可注意不到這些,他只覺得他快受不了宗瑨裝模作樣的樣子。

    “白小姐。”他故意吸引走了白芥穗的注意力。

    “剛才我有事提前走了,那個潘先生后來到底什么情況?”

    “……”宗瑨無語的盯著徐則,眼神仿佛有實質般的要把他盯穿了。

    明明看了現(xiàn)場轉播還要問,他就是故意的。

    徐則也不否認,偷偷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

    [徐則]:【誰讓你笑那么惡心的】

    [徐則]:【我要精神賠償,你要是拿稿子來換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徐則在回消息的時候還能顧及白芥穗配合她做出反應。

    “十二米?從潘先生鼻子里出來的?還斷在潘先生鼻子里了?”

    宗瑨:“……”

    就在宗瑨快要妥協(xié)的時候,楊衍文手指不再敲打膝蓋,宣告著他結束了自己的號脈。

    “情況和之前沒多大變化?!?/br>
    聽到楊衍文說正事,白芥穗停止了聊潘孝義的八卦,徐則的表情也變得認真了。

    楊衍文:“你的身體最忌諱焦躁、煩悶,舒適的心情更有益于你的健康,最近心里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嗎,剛剛我感覺你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br>
    宗瑨張嘴就說:“有啊,我表哥,基本都是他在氣我。”

    徐則:“……”

    楊衍文苦口婆心的勸道:“徐則你平時還是要多注意一點,盡量少刺激他?!?/br>
    徐則百口莫辯,他確實偷偷干了點缺德事。

    只能訕訕的回道:“我以后一定注意。”

    “我是沒有什么頭緒,芥穗你來看看吧?!睏钛芪臒o奈的起身,同時也在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嘆息。

    白芥穗早就在等著了,剛看到宗瑨這個人她就有點興奮,自打從異世界穿回來后,看的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病,好久沒遇到有挑戰(zhàn)的疑難雜癥了。

    陳年舊病,久治不愈,多難一遇的病患啊。

    楊衍文給讓了坐之后,白芥穗終于搭上了宗瑨的脈搏。

    要說現(xiàn)場除了宗瑨,最緊張的人莫過于楊衍文了。

    尤其是看到白芥穗的表情沒有之前從容,他的心就更忐忑了。

    前面白芥穗不管是在跟汪篷對峙,還是在給潘孝義診斷施針的時候,她永遠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從沒見她皺一下眉。

    可是現(xiàn)在她眉頭緊鎖,時不時端量宗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