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要去見你 第1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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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她開心。 -卻又嫉妒她和朋友太開心。 -我真該死啊。 -好煩啊,阿逸這家伙居然還在喜歡她? -不要臉,他老評論她朋友圈,真礙眼。 -上次飛回休港,去校門口接她,就看到他倆說話,他那眼神看得人真火大,就算是兄弟,也好想揍他。 -算了,放過他。 -她不喜歡我打架。 雪煙:“……” 她看了眼日期,這些都是陸京燃在她高二下學期發(fā)的動態(tài)。 難怪,每次來校門口接她,他情緒就不是很好。 她那時候也挺蠢的,還以為他是坐飛機太累了,或是,工作學業(yè)壓力太大了,從來沒往這些方面想過。 畢竟,對她來說,從他開始改變開始,那個暴躁而愛吃醋的陸京燃,就好像離得很遠了。 原來不是這樣的,只是被他藏得很好。 直到她來清北,陸京燃誤以為她不愿公開,又被向成文冷不丁地刺激,事情才像導彈爆炸得無法收拾。 雪煙覺得自己笨死了,她舔了舔嘴唇,繼續(xù)往下看。 -想殺人。 -高中同學說,以前好多男孩子暗戀她,但都不敢和她告白,說我一張閻王臉,擋了她好多桃花,說我是千年王八害人不淺。 -他放屁! -真服了,這么多人喜歡她? -也是,她這么可愛,理所當然被所有人喜歡。 -行吧,算這群王八有眼光。 -她又哭了,傻逼同學。 -滾啊,為什么欺負她? -好想買機票,立刻飛到她身邊。 -太累了,我活得像個陀螺。 -什么狗屁日子,應酬個不停,資金鏈又緊張,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但天天在別人面前裝得跟孫子似的,有時候真覺得,這么努力有什么意思。 -可是一想到她,又充滿了力氣。 -就覺得,還挺幸福的。 -生病了。 -特別想她。 -住院了,但得裝個樣子,露餡就大條了。 -被她發(fā)現(xiàn),不又得哭了。 雪煙喉間發(fā)澀,唇邊的笑容淡下來。 他確實,什么困難都不和她說的,特別不舒服時,他會選擇打字,幾天都不發(fā)語音,盡量避免被她發(fā)現(xiàn)。 陸京燃一直藏得很好。 除了這一次,可能是太忙了,一時疏忽,被她察覺到異樣,才馬不停蹄飛過來見他的。 雪煙咽了下喉嚨,不敢再往下想,但沒忍住繼續(xù)下滑屏幕。 -病房有個兄弟,女朋友天天來照顧他。 -好羨慕啊,她也在身邊就好了。 -算了,坐飛機多累啊。 -倒霉,項目又出問題了。 -公司什么時候能好點? 這時候,雪煙已經(jīng)快高考了,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陸京燃的口吻明也顯急切起來。 -病好了,又得像條狗一樣工作學習了。 -好累,不想工作。 -想干.她。 -很好,每天2500俯臥撐達標。 -……挺累的。 -但想干.她。 -好想她啊。 -想買機票,想回去干.她。 -想干.透她。 -但她還沒長大。 -讓我死了算了。 -什么時候長大??? -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 -我想干.她。 雪煙:“……” 上次去蘭樹灣公園,他們在龍朝寺拜佛跪觀音,陸京燃故作神秘,說他此生就兩個愿望,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一個,該不會指的就是這個吧…… 雪煙臉騰地燒起來,難怪他剛說自己陰暗,這種話他也好意思發(fā)出來,毫無顧忌。 還敢公開。 雪煙切換到今年,再往下翻。 似乎從她來北城后,他滿處的情話都有地兒說了,微博更新的頻率極其低。 最近隱藏的一條動態(tài),雪煙最先注意到了發(fā)布日期。 雪煙記得特別清楚。 是他胃出血,還跑來哄她那天。 時間是他們見面前半小時,他應該還在車上。 陸京燃給她發(fā)微信,想約她出來好好談談。 雪煙屏住呼吸,手心漸漸出了點汗,不知道他會發(fā)些什么,是覺得她不懂事,還是后悔和她在一起。 也可能是更難聽的話。 抑或是,更傷心的情緒。 都有可能。 雪煙有點不敢面對,心臟七零八落的,深喘了一口氣,指尖觸及屏幕,又往下滑。 目光全然凝住了,定在那些話上。 全然不是她想的那樣。 也跟以往吊兒郎當?shù)脑捳Z不同,這條動態(tài)顯得無比鄭重,口吻透著急切,比世界萬物都要動聽。 只簡單兩行字。 ——快點有出息啊。 ——我想娶她。 …… 雪煙捏緊手機,狼狽地低下頭,眼眶漸漸被嗆紅了。 很明顯,這就是他的另一個愿望了。 她那天自顧自地想放他離開,去過更好的日子,而他滿腦子想的是,要給她幸福,哪怕是做到這個地步,付出了這么多,也完全接受她的退縮,愿意放她離開。 “啪”一聲。 臥室燈亮了,陸京燃走了出來,“怎么還沒睡?” 見她沒說話,陸京燃走到她身邊,邊問:“怎么了?” 雪煙沒敢抬頭,只是低著頭,也沒出聲回他。 陸京燃皺了下眉,屏幕還亮著,他掃了一眼,身子一頓,但很快恢復了平靜,輕聲說:“你不在,我都睡不好?!?/br> 雪煙沒抬頭,還是沒說話。 陸京燃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今晚和我睡,行嗎?” 雪煙輕應了聲,聲如蚊吟:“阿悅和我說,你這兩年住院好幾次,是不是?” 陸京燃點頭,這次十分誠實,“那陣子比現(xiàn)在忙很多。” 她的手比他涼很多,陸京燃嘆了口氣,掀起衣擺,結(jié)實的腹肌露出半截。 他抓起她的手,就往里頭塞,“小祖宗,你別來南方,還把自己搞感冒了。” 雪煙指腹動了動,抿了下唇,眼角越來越紅,鋪天蓋地的愧疚漸漸淹遍她全身,喉間哽著,她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雪煙想起那天慘烈的場面。 她覺得心疼,我那時候都那樣對你了,為什么還讓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