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要去見你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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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并肩往門外走。 不知何時開始,裴池在她面前,話漸漸多了。 雪煙有點心不在焉,有一搭沒一搭應(yīng)著。 她的思緒紛飛,拐了好幾個彎,又想到了陸京燃。 好幾天沒聯(lián)系,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學(xué)習(xí)。 應(yīng)該不會吧,他突然一反常態(tài),估計只是覺得好玩,一時的心血來潮。 他這喜新厭舊性格,也不知道以后哪個女生,才有機會牽上他那雙寬厚guntang的手。 雪煙忽地想到任茵茵上回的話。 ——是陸京燃喜歡你呀。 她長睫顫了顫,雖然不敢相信,卻還是為這個假設(shè)莫名心跳加速。 怎么可能呢。 他這樣受歡迎,好多姑娘仰慕他,能有她什么事。 裴池在一旁問:“雪煙,我問你話呢,你發(fā)什么呆?” 雪煙回過神來:“你剛說什么?” 他剛說的話,她全然沒有入耳。 “你等會想吃什么?聽說這附近有家牛rou火鍋店很好吃,我們要不要去試試?” “嘎吱——” 有樹枝被踩碎的聲音。 雪煙抬眼,不經(jīng)意間抓住一截黑色的衣角,很快在拐角消失。 雪煙一愣,像想到什么,立刻追了上去,將裴池的喊聲拋在了身后。 雪煙走過拐角,終于看見一個肩寬腿長的少年。 少年黑衣黑褲,邁著長腿往前走,單肩還掛著個黑色的包。 背影和他一樣。 雪煙攥緊掌心,疾步追了上去,小聲喚:“陸——” 少年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雪煙瞬間消聲,不是他。 她滿臉空白,少年疑惑看她,“您好,什么事?” 雪煙倉惶搖頭,小聲道:“抱歉,我認錯人了?!?/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徒留少年神色遺憾,還以為這漂亮姑娘是來搭訕?biāo)摹?/br> 絨雪紛紛,萬物冰冷。 雪煙的耳邊卻蟬聲陣陣。 是遠去的熱烈的盛夏的聲音,是她心里蟬鳴的聲音,又吵又鬧。 雪煙捏緊背帶,悶頭往前走,下一秒,她被人一把扯過去,大手罩住她的腦袋,用力按進懷里,雪煙嚇得差點叫出聲。 “找我啊小姐?” 語氣惡狠狠的。 鼻尖被熟悉的荷爾蒙氣息縈繞,雪煙不太確定地喚:“陸京燃?” 她抬眼,從這個角度能看見他凸起分明的喉結(jié),和鋒利流暢的下顎。 他低頭看著她的腦袋,眼神漆黑,漫不經(jīng)心“嗯”了聲。 雪煙肩膀這才松了些,咬唇道:“你怎么來了?” “來散心?!?/br> “你不是說不來?”雪煙微頓,小聲問:“也沒和我說?!?/br> “你身邊不有人么?” 陸京燃低嗤,吃味得緊。 兇得要死。 雪煙抿唇,輕輕推開了他,“你不要亂說?!?/br> 陸京燃站直身子,臉色很沉,右手夾根煙,完整的,應(yīng)該是才點燃的。 他似乎煩得很,塞進嘴里,狠抽一口,猩紅的火光猛地在他指尖漲大,立刻又縮小,晃人眼睛。 雪煙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他抽煙了。 陸京燃低頭,薄唇溜出一截白煙,滾過他折線分明的下顎。 風(fēng)好大。 少年衣角晃蕩,像被勁風(fēng)裁割的一道冷硬棱體。 半支煙后,他狠狠捻住煙屁股,才冷冰冰說:“我看你挺高興的?!?/br> 雪煙目光直直地盯著他,一張英俊又戾氣橫生的臉。 她強壓下狂跳的心臟,故作平靜地問:“陸京燃,你喜歡我?” 出乎意料的直白,膽大。 陸京燃動作微頓,驚愕地看向她。 沉默半晌。 他捻熄煙頭,意味深長地低笑了聲,那guntang的溫度也被風(fēng)吹到她耳邊。 年輕的,低沉的,屬于男人性感又張揚的磁性,帶著極強的存在感。 雪煙呼吸一窒,不自覺紅了臉。 “怎么?”陸京燃俯身,捏住她的下巴,目光深沉,“總算對我心動了?” 話語強勢,態(tài)度曖昧。 他永遠都肆無忌憚,游刃有余,似乎將她拿捏得緊,像游戲人間的混蛋,無聊想起就逗弄她。 雪煙緊緊看著他,漸漸抿緊了唇,沒說話。 烏溜溜的眼睛永遠流光晃漾,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她和他近在咫尺,卻立刻像有條銀河將他們分隔成天涯,陸京燃笑容斂住,他也聽見了那潮水的淅瀝聲。 陸京燃神色微變,將煙頭扔進垃圾箱,動作瀟灑又痞氣。 “就不能覺得你好玩?”他吊兒郎當(dāng)?shù)胤磫枴?/br> 雪煙并不覺得驚訝,對于感情,他似乎天生就這樣,浮浪不屑,眼高于頂,對任何人都沒看在眼里,狂得沒邊。 這樣的人,心是極地凍港,自成方圓。 沒人能住進他心里。 她有些失望。 這次的試探很失敗,甚至是個笑話。 她不敢再問,勇氣瞬間消失殆盡。 就像黑暗中走夜路,她總算摸索到一條見光的出路,卻不敢往外走,因為她怕,這條并不是她想象的出口,而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抬腳便會墜落。 雪煙沉默半晌,輕聲說:“行,那祝你玩得愉快。” 說完,她沒半分留戀,轉(zhuǎn)身走了。 陸京燃站在原地,想喊她卻又不敢,心里難受到絞痛。 他猜不透雪煙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她這次究竟是真心試探,還是想名正言順的拒絕。 他喜歡她,這句話卻說不出口,永遠滾在舌尖發(fā)燙,他總覺得,一旦說出口,就會一擊斃命,將他打入萬劫不復(fù)。 他總是固執(zhí)地抱著一個荒謬的想法,只要不承認喜歡她,似乎就不會被她拒絕,也永遠有理由和她這樣不清不楚下去。 …… 雪煙沒胃口吃飯,有點頹然,折身往酒店走。 半路上,裴池追上了她,緊緊拽住了她的胳膊,力道大,雪煙一驚,下意識甩手,卻沒能掙脫他。 她回過頭后,發(fā)現(xiàn)是裴池,這才松了口氣。 裴池滿臉陰沉,問:“陸京燃找你了?” 雪煙掙開他的手,下意識說:“沒有?!?/br> “我看見了!”他慣來的克制沉穩(wěn)終于崩塌,沖她厲聲吼:“你又撒謊,你不是說他沒跟來?” 雪煙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問:“你居然跟蹤我?” “怎么?你心虛?”裴池冷笑,一字一句說得難聽傷人,“你們倆光明正大抱在一起,還怕人看?你在想什么?他這樣的人,成績差,名聲壞,就有那么點臭錢,他勾勾手,你就貼上去,你賤不賤???” 雪煙攥緊掌心,反問道:“你怎么能這樣做?” “你別選他,你等等我?!彼缇童偭耍呀?jīng)不管不顧,他紅著眼,直白袒露了他深藏已久的喜歡,“不就是錢,我以后也會有的?!?/br> 雪煙白著臉,震驚看著他。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雪煙不是沒懷疑過,裴池喜歡她,但她不敢相信,最后還是沒往那想。 雪煙一直覺得他憂郁內(nèi)斂,眼里只有學(xué)習(xí),別的什么都不在意。 但她忘了,再淡漠內(nèi)斂的人,也有欲望。 裴池咬著牙,強壓下心里瘋狂抽長的嫉妒,“他除了家境好,身上還有什么優(yōu)點?整天惹是生非,不學(xué)無術(shù),就算高中畢了業(yè),也是社會上的敗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