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要去見你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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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煙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像靈魂抽離, 看他們交口稱贊, 一種復雜、難以言喻的感覺漸漸淹遍全身。 有那么一瞬間, 雪煙覺得自己不屬于這世界, 那些聲音都像來自天際,或是山海,渺茫到極點。 當評委宣布她是第一名時, 雪煙才頃刻回過神來。 從未放棄的底子,整整兩個月的刻苦,終于有了回報。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實至名歸,沖擊最大的是林靜怡。 她簡直不敢置信。 雪煙用實力狠狠甩了她一次耳光, 和過去任何一次一樣。 剛撂下的勢在必得的狠話, 在這瞬間成為一個笑話, 人設崩塌了,她還怎么在小姐妹群混, 她們會怎么看待她? 門口雪煙和裴池站著, 似乎在說話。 林靜怡腦仁一炸, 人就沖上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還叫裴池來看我笑話?” 裴池冷瞥她一眼,沒說話。 雪煙更是莫名其妙。 她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 林靜怡當她默認了,連連冷笑,“好啊。這才搬去多久,你們就好成這樣。外面撿來的野種,你倒也不嫌棄?!?/br> 裴池沉下臉,反唇相譏:“你還不如撿來的?!?/br> 雪煙覺得她說話太難聽了,提醒道:“勸你有話好好說,不然遲早禍從口出?!?/br> 林靜怡覺得她贏了還要假惺惺,肺仁都要氣炸了,“輪得到你教育我?還真以為你是我姐???” 這么多年書白讀了,完全聽不懂人話。 林靜怡這個人沒有腦子,永遠只會被情緒cao控。 雪煙不想再浪費唇舌。 林靜怡也沒臉待下去了,冷哼一聲,氣沖沖地跑了。 最近裴池在家會主動和她說幾句話,兩人關系緩和不少。 雪煙這才有空問他:“你怎么也來了?” 裴池冷嗤:“不是來看你的?!?/br> 話里話外都是她自作多情的意思。 雪煙微頓:“我也沒說是因為我?!?/br> 是不是她都不在乎。 可能怕她誤會,裴池又解釋一遍:“朋友參賽,讓我來看?!?/br> 雪煙四處看,納悶問:“你朋友呢?” 裴池不耐煩道:“她先走了?!?/br> 雪煙:“哦。” 她心里暗暗嘀咕。 這什么朋友啊,喊別人來看,也不打聲招呼,自己先跑了。 …… 陸京燃出來時,就看見雪煙和一個男孩在相談甚歡,看上去關系匪淺的樣子。 魏明知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火上澆油,“誒,那帥哥剛不是在隔壁拍雪煙嗎,喜歡她是不是?” 陸京燃臉一沉,冷淡地出聲:“同學,你給我離她遠點。” 裴池轉頭,對上他的眼。 須臾,他也冷下臉,扯過雪煙就要拉她走。 陸京燃一下子就毛了,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冷聲道:“松開!” 裴池竟然絲毫不懼,瞇起眼睛說:“憑什么?” 火藥味四起,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 雪煙夾在他們中間莫名其妙,“你們干嗎???” 陸京燃轉頭看她,眼睛直往外濺火星,惡氣沖天。 “你不是說不早戀嗎?” 雪煙懵了:“我沒早戀啊?!?/br> 裴池說:“輪得到你管?” 這話一落,周圍靜了一瞬。 魏明知心里一涼,要出事了。 果然,陸京燃渾身繃緊,腮頰氣得直抽,揪起裴池的衣領,抬拳狠狠將他揍倒在地。 裴池故意沒躲,咚的一聲響,摔得頭暈腦脹,他悶哼一聲,嘴角滲出了血絲。 雪煙嚇得瞪圓雙眼,連忙掙開陸京燃,去扶他,“裴池,你沒事吧?” 聲音又軟又急,她從來沒這樣待見過他。 陸京燃臉色難看至極。 裴池任她扶著,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悶聲道:“我沒事?!?/br> 這幕落在陸京燃眼里,刺眼得不得了。 他渾身僵硬,臉色黑得要命,“你護著他?” 雪煙沉默,掏出紙巾,去擦裴池的嘴角。 陸京燃咬牙道:“老子在問你話!” “是!”雪煙忍無可忍,將紙捏進掌心,抬眼看他,氣得眼眶通紅,第一次沖他大聲嚷:“你為什么總要打人?你這樣的人除了暴力,還會干些什么?” 他們之間永遠無法互相理解。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住在高高在上的塔樓,永遠無法理解她嘴里的黑暗與潮濕,而她這種活在地下室的人,更聽不懂他形容的山頂看見的日出。 他的退路太多,世界對他寬容,容錯率也高。 但她不一樣。 他永遠不會明白,他輕易揮出的一拳,會對她的生活造成怎樣的風暴。 陸京燃目光嘲諷,眉眼間聚涌著無盡寒意, 魏明知心里直嘆氣:“雪煙,你這話過分了。” 裴池反手握住雪煙的手腕,晃著身子起來,“跟我走?!?/br> 陸京燃立刻拽住她,咬牙問:“你敢?” 雪煙回頭看他,神色復雜,嘴巴張了張,想說點什么。 卻被裴池冷冷打斷:“忘了我上回說的話了?” 雪煙身體一僵。 陸京燃死死地盯著她。 他是那樣偏執(zhí)的人,眼神炙熱,不得到答案,永遠不會善罷甘休。 在他的凝注下,雪煙動作緩慢,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 他被她拒絕過那么多次,只有這次特別刺心。 陸京燃冷著臉,“你就這么喜歡他?” 雪煙抬頭盯著他,輕聲說:“你成熟點,行嗎?” 陸京燃笑了聲,眼角戾氣深濃,語氣嘲諷。 “輪得到你教訓老子?” 也是。 她哪有資格勸他。 雪煙抿唇,也覺得自己可笑:“是我多嘴了?!?/br> 陸京燃偏過頭,話像從牙縫擠出來,“給老子滾?!?/br> 雪煙也沒生氣,扶著裴池,沉默地往外走。 她腦子亂成一團,也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胸口悶得很,又理不出頭緒來。 好一會,裴池瞥她一眼,主動出聲:“你別多想,我不會告訴爸媽的?!?/br> 雪煙一愣,“謝謝?!?/br> 他愿意替她隱瞞,齊蘭夏自然不會因為這事怪罪她,裴池好像……也沒想象中那么討厭她。 那陸京燃呢? 雪煙心亂得厲害,怕他會找她秋后算賬,畢竟,她剛才的話無異于老虎屁股上拔毛。 雪煙停下腳步,回過頭去。 少年筆直站著,神情冷漠,下顎弧線利落分明,眉眼戾氣深濃。 一程烈風吹過,他黑色的衣擺來回晃蕩。 指間夾煙,猩紅明明滅滅,白霧升騰。 少年迎風來,天生就帶光。 燃盡一切冷與黑。 - 回到家后,雪煙就開始發(fā)燒了。 她早上被吹壞了,表演時就覺得頭暈腦脹了,一直強撐著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