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釣過鯊魚嗎 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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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主心骨,廖馳問市場部頭頭:“你們周總呢?為什么不來參會?” “他說是能趕回公司,不知道什么原因,剛又說有點事要晚到?!笔袌霾拷?jīng)理給周望川的電話沒接通,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 算起來,廖馳也在這行耳濡目染了好幾年,可他的見識要么太寬泛,要么太偏某一專業(yè)。于是讓最接近前沿的市場部經(jīng)理拍板。 “調(diào)研了那么多家客戶,同行競爭對手的信息你們也了解,你們總有過全面的論證分析吧?以你們的意見為準?!?/br> 市場部經(jīng)理說:“不行啊廖總,細節(jié)上我們可以把握,方向上還要周總統(tǒng)籌給個意見。我們的意見,級別不夠啊!” “對自己的工作成果有點信心,ok?” 下半年馬上要開篇,廖馳知道幾個團隊都在等米下鍋。 “不是信心問題,是高度不同。您看我們市場部門負責仰望星空做規(guī)劃,研發(fā)部門負責腳踏實地做產(chǎn)品。總有人要在腳踏實地和仰望天空中間權(quán)衡,這事只有周總能拍板??!” 廖馳把文件一扣,聽都聽煩了:“拿架子專挑這個時候?——那還說什么,趕緊打電話去!” 廖馳這個月確實忙得不見人影。方叢那邊他要顧,早晚常常去報到“打卡”。 公司里雜事一堆,外面還有很多活動要他參加。自打云馳上市的決定做出之后,他在外面跑動得更勤了。 芯片企業(yè)這兩年是宏觀政策支持的熱點,扶持細則出臺后對像云馳這樣的企業(yè)來講,紅利多多。各方關(guān)系廖馳他一直不敢懈怠,借著上市的這股東風,最近有了開花結(jié)果的跡象。 動用了幾乎所有的朋友和資源,云馳今年被所在的高科技園區(qū)列入了重點推薦的潛力獨角獸企業(yè)之一。 區(qū)長終于簽了批文,同意給云馳一塊位于新區(qū)略偏位置的地皮,作為云馳上市、擴大規(guī)模后的總部基地。 這事廖馳好大力氣運作了一年多,他不敢聲張,怕被別家公司搶了去。園區(qū)入駐的實力企業(yè)那么多,地皮一出就被大家搶破頭,他的優(yōu)勢微乎其微。 他帶著一個做建筑行業(yè)的朋友,這個月跑了幾趟新址。雖然還是一片荒草叢生的不毛之地,但高速公路四通八達,地鐵明年也會開通,他對這一片區(qū)域充滿了信心和希望。 小穗約不到老板,電話也不敢打,直到一周過去,還沒把供應(yīng)商的事找機會告訴廖馳。 周末周望川問她,她扭扭捏捏的說了實情。 第57章 擅長急剎 要不要把律所的風險提示匯報給廖馳,小穗還沒拿定主意。 傍晚時分,她懶懶地坐在客廳飄窗前的地板上敲電腦,周望川端了杯熱茶過來,給她放在手邊。 “這事來的蹊蹺,最好別在你這里耽擱?!敝芡傆X得很是巧合,“既然有人拿出來,說不定早就虎視眈眈,在暗處等著看熱鬧了。” 按小穗的說法,律師都撤場了,問題又冒出來。云馳每年幾個億的采購規(guī)模,一個十幾萬的零星設(shè)備,實在微不足道。 “嗯,也有可能。” “遲遲不見動靜,也要狗急跳墻的。不要把焦點集中在你這里?!?/br> “我主要是,預(yù)見不出來廖總會有的反應(yīng)……” 周望川在一旁的休閑椅上坐下,比她的位置一下高了許多。小穗仰視他看了一會,他在家穿了一套深色短袖休閑裝,掩飾不住他身上和廖馳一樣的卓然氣質(zhì),卻比廖馳純樸和接地氣的多。 “你們倆——有什么私人恩怨嗎?”小穗小心地問,怎么就是不對付呢。 “沒有,頂多互相看不順眼罷了?!?/br> “因為什么呢?” “不一定是因為具體的某件事?!敝芡ê土务Y共事快四年,對他的脾氣秉性也算了解,“這么說吧,同一片草原上的兩只獅子,你覺得可以和平共處嗎?” 兩只雄獅子一起搶食的話,共處是很有難度。在心里把兩人方方面面比較了一番,腳尖在地板上蹭啊蹭啊的發(fā)愁。 “兩獅相斗必有一傷……”一個是她最親近的男人,一個是她多年的舊友、如今的衣食父母,“唉,我要變成夾心餅干了?!?/br> 周望川撥了撥她彎彎翹翹的發(fā)尾,手指在她頰邊的小梨渦上一掃而過。 “別擔心,大家文明競爭,能有什么可怕。雖然他的風格偶爾被人詬病,但我認為,起碼他為人不差。” 他從沒在小穗面前說過廖馳什么,頭一遭聽到他口中對廖馳的評價,居然還不是負面的話。 小穗最心儀他這一點,虛懷若谷、正面迎戰(zhàn)而不在背后貶低對手,這才是成熟男人該有這種氣度。 “假如讓你換位思考一下,你能試著理解他的立場嗎?” 周望川邊悠閑的斟茶,邊說:“我理解他的想法,但立場上恕難茍同。他也不會理解我的,不是嗎?” 小穗一敲腦瓜:“實業(yè)家和資本家嘛,我記得聽你侃侃而談講過兩者之間的區(qū)別,當時覺得……特別震撼?!?/br> 光聽他說話一下把她鎮(zhèn)住了,覺得這個人好牛啊。高屋建瓴的論調(diào),用思想的高度煞住了初來乍到的她。 小穗轉(zhuǎn)頭偷笑,嘴角微微上揚。那會兒還不知道周總就是有過幾面之緣住在隔壁的他。 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氣場上其實如出一轍,一點點輕狂卻又穩(wěn)如磐石的不好撼動。 “人家是相愛相殺,你倆是相殺相克……” 她嘟囔,看了眼他的臉色,語帶保留地問,“你們的矛盾——老實說我一直看得云里霧里——真的那么嚴重嗎,不至于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吧?” 周望川手里轉(zhuǎn)著茶杯,想了一會。廖馳不喜他管太寬,他看不慣廖馳游手好閑。今年之前楚河漢界一向分明,兩人的關(guān)系急轉(zhuǎn)直下,追溯起來就從年初開始。 “我認為不至于。雖然我希望公司要把目光放長遠,不代表他想掙快錢,一定就不對。” 這話夠繞的,小穗還是聽出了幾分緩和的意思。她歪頭滿意的笑了笑:“我覺得廖總也不至于?!?/br> “那么相信他?” “以我多年對他的了解,他不會?!?/br> 小穗覺得,廖馳對周望川頂多只是怨,并沒有恨。難道他意在把云馳攪得天翻地覆,擠掉周望川自己獨霸一方?他真的喜歡經(jīng)營企業(yè)嗎?應(yīng)該不是。 閑適愜意的周末黃昏,兩人依偎在一起煮酒烹茶,如果不談工作,也是一段樂哉悠哉的好時光。 小穗合上筆記本,決定不再想這么沉重的事情。屁股往他的方向挪了一下,又挪了一下,挨到他腿邊。 “周總,問你個問題?!?/br> 小腿上貼上來軟綿綿的一團,然后被人從下抱住,周望川語氣舒緩了些:“什么?” “你當初追我,不會是因為——我是廖總的人吧?” 他的眼睛微瞇起來,用危險的口吻問:“沒聽清,誰是誰的人?” “呸呸,錯了?!彼鲃荽蜃彀停拔沂钦f,工作上我是廖總隊伍的人。工作之外,當然屬于我親愛的男朋友?!?/br> “好好學(xué)語文?!彼蛔忠活D的說。管理權(quán)和所有權(quán),能一樣嗎。 “口誤口誤。但你別打岔,我希望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她的小臉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板起來,看著挺嚴肅。周望川說:“不是。你想哪去了?” “真的?” 她還敢懷疑。幾年不找女朋友,找一個當然萬分認真,“那樣的話我成什么了,廖馳值得我犧牲那么大?” 周望川俯低上身,挑起眉毛,反過來問她:“再說,什么叫我追你?我追你了嗎?” “追了啊!”小穗仗著嘴硬,把側(cè)臉靠在他膝蓋上,小嘴一努:“不管,別人問起來,你就得這么說!” “之前的都不算了?” “不算,沒有之前?!?/br> 他不肯認賬:“給我當外賣小妹不算,沒事找我聊天不算,喝多了跑我家里干壞事也不算?” 進了公司,對他欲擒故縱不理不睬也不算?他追她,說出去估計沒人信。從來是姑娘追著他后面,他對誰假以辭色過。 周望川被她抱住膝蓋不撒手,這姑娘嫌他不給面子,照著他的膝蓋上方,傲嬌地“咔”咬了一口。 她沒使勁,可這架勢直男誰受得了,周望川點點頭附和:“知道了,是我追?!?/br> 小穗喜上眉梢,抬臉看他的時候,眼神明澈的像一汪清泉,內(nèi)里的漣漪卻透出點柔絲般的嫵媚。 周望川看到錯不開眼,空氣靜了一瞬,他問:“你這是……還想補償我?” “什么?” “像那次喝多了酒……”不確定她記得多少,沒說兩句生撲上來強吻他。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強吻,是周望川有生以來的第一次。 “然后呢?” 他描述不出來,拍拍身邊的空位:“……你上來我和你說?!?/br> 小穗不怕他,她沒問題啊。心說反正他沒別的花頭,再情到濃時,也就是濕濕的親嘴,口水親干了也沒別的…… 一屁股坐他腿上,捏著氣音扭來扭去地問:“想怎么補償,你說——”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襯衫,半透的絲質(zhì)面料,里面是她的小心機,一條黑色法式吊帶裙。兩人靠在一起時,近看隱約能看到肩頭細細的黑色吊帶。 掐腰的款式,襯得人腰細背挺,前面的弧度尤其凸顯得優(yōu)美圓潤。 周望川這人吧,君子氣息太濃重,回回發(fā)乎情止乎禮的很。今天小穗特意穿了這件短裙,黑色的風景他應(yīng)該看過,勾不起他一點回憶嗎…… “忘都忘了,我還說什么?!?/br> 小穗挺胸收腹的拿著勁兒,他的眼神始終停留在她脖子以上,完全不帶分心的。她失望的在他腿上一停,就要下去:“那算了?!?/br> 長發(fā)撥到一邊,她另一側(cè)肩部的曲線和下面蜿蜒的曲線幾乎連接在一起,足以讓他余光瞥過之下口干舌燥。 周望川又不是圣人,沉聲攬住她解釋:“我是說,要補償我,那種程度不夠……” 他的風格是多做少說,不逞無謂的口舌之利??圩∷难鶓牙锢?,毫不猶豫地吻她。 清風拂過窗臺,吹得白色紗幔輕輕飄動,周望川刷的拉起厚厚的簾布,遮住夕陽的余暉。 室內(nèi)暗下來,窗臺下的兩人漸漸疊成了一個人。襯衫滑落到地板上,另一件小小的黑色衣物不一會也掉了出來。 吊帶被他拉到了手臂上,她被抱得更往上,細細密密的咬出了點點紅印。他的大手跟一團火一樣,有力的左右游移,愛憐的把玩托弄,酥麻的感覺迅速蔓延到她的全身。 小穗低低的輕呼出聲,他才收起牙齒,放開她的后背,安慰似的來吻她的嘴唇。 再柳下惠的男人,化身為狼也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半個鐘頭以后,周望川開了窗,背著她連抽了幾口煙。 他和小穗之間的距離遠遠的,生怕受她影響似的把她扔在了沙發(fā)上。小穗也背著他,撿起小衣服手軟腳軟的穿,臉紅得像蓓蕾初開的桃花一樣。 以為他不喜歡這種重口味的呢,遲遲按兵不動,小穗小聲念他:“完了川總,偶像包袱掉一地,撿不回來了……” 他是屬狼的嗎,“rou食”動物無疑,在她身上留下了一片片的牙印和紅痕,難看死了。 周望川不理她,頭都不回。心里滿滿的愉悅,卻仍覺得遠遠不夠,這種感覺他無法對她細說。他哪有什么偶像包袱,靠他積蓄的有限的忍耐力撐過來而已。頂多算秋名山車神——擅長急彎剎車,這技術(shù)誰敢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