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釣過鯊魚嗎 第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明日我要去見你、基因復刻(病嬌vs瘋批)、我靠頂流造星在娛樂圈稱霸、她的1979、直播問診 全員社死!、沈祇的童養(yǎng)媳、戀綜對照組不干了[穿書]、在快穿里找純愛(h)、孕媽靠無限物資生存、卡牌人生[重生]
這話正說到他心里,讓他明白,起碼眼前這位姑娘是個拎得清的。 小穗也沒多說,相信他這么成熟一定懂得——她要和他說的,不是這個。 “你別誤會,我和他志不同道不合,很多事說不到一塊兒。我請他幫忙只是因為……是我自家表哥?!?/br> “我有什么好誤會?” 小穗扭扭捏捏:“他那樣的類型,我早不喜歡了。而且,現(xiàn)在特別討厭……” 他一抬眉:“這你不用解釋。即使他是你男朋友,也不關我的事?!?/br> “可是關我的事!我不想讓人懷疑我的品味,影響我的形象?!?/br> 雖然她曾經(jīng)確實品味不佳吧。 小穗繞來繞去地辯解,“我的眼光高得很……高也不是特別高……我是說,你別看我沒談過戀愛,男人好不好,我還是判斷得出來的。” “ok。”周望川叫停,少見的耐心開了句玩笑,“時間不早,你是不是還要向別人解釋?不耽誤你時間了?” 小穗剛剛其實有些緊張,說得語無倫次,手里剪刀嚓嚓嚓的無意識擺弄不停。 聽他這樣說,沒忍住一笑,耳廓一絲絲紅暈爬上來,停了一分鐘才答。 “是……別人我也要解釋的。” 轉身離開時,小聲補道,“不過別人不急,有空再說也沒關系?!?/br> 當然和你不一樣。她垂眼主動背過身,碎步快走幾步進了家門。直到大門合上,她窩在門背后,腦子里還有點亂。 因為他多問的最后那句話,小穗心海里像被投了顆石子,激起陣陣漣漪。 他的問題,是要她承認,還是要她否認呢?他是——終于有了點反應,準備出招了嗎? 當下那一刻,她又有點怕他挑明。說實在話,她還沒做好當面鑼對面鼓地公開追他的準備。 讓她順水推舟的承認,然后趁機表明心跡?算她慫好了,她不是那么莽撞的小年輕,而且策略上也不可取。 小穗心知,大概率的,他如果挑明,肯定是為了更好的拒絕。 “見光死”,為時尚早,他更有理由和她劃清界限了。 不行,她得穩(wěn)住,不能接招,還得接著稀里糊涂的溫水煮青蛙。 同一天的稍早時候,同一個小區(qū)里,方叢到家后,也正靠著防盜門沉思。 她對小穗沒說實話。小穗人不錯,雖然過去和她沒有太多交集,但那是因為——她和大學同學普遍都沒什么來往。 方叢現(xiàn)在十分希望和小穗重新交往起來,有意地和她處得親近一些。 她性格里的冷清讓她多年下來,身邊幾乎沒什么舊友??墒切∷氩灰粯?。 住得近只是幌子,她承認自己有很功利的一面。為了私欲別有用心,今天敞開話匣子和小穗多聊了很多。 她更關心的不是小穗,而是她背后的新老板廖馳。 兩個月前,方叢所在的德昭律所亞太區(qū)人員大調整,一個核心的執(zhí)行合伙人離職,帶走了一群跟著他的高級合伙人和骨干律師。 內地業(yè)務蓬勃發(fā)展,但人手出現(xiàn)了大面積的短缺。她就是從香港調回本城支援的律師之一。 美其名曰增強骨干的綜合服務能力,導致她一個專攻美國法和香港法的律師,回來后從頭開始,撿起了多年不碰的中國大陸法律。 她的業(yè)務能力拔尖,歲數(shù)相對年輕,是所里公認的工作狂人。 新挑戰(zhàn)讓她欣然應允——拿著海外的高pay和補貼,重返熟悉的城市一邊工作一邊學,何樂而不為呢? 方叢和小穗撒謊的地方在于——她不僅在一次應酬場合碰到過廖馳,他們——還不光朋友那么簡單。 那天是所里一次客戶年底答謝,廖馳不是主賓,是另一個常年委托他們做法律顧問的大客戶帶來的陪座。說是有業(yè)務正好想咨詢,被一起拉上了酒桌。 她只是過去作為新人露個臉,乍然在包廂亮得刺眼的水晶燈下,迎面看到他的臉,她登時臉就刷白了。 后面她的聽力和交際能力全程不在線,應付著喝了幾杯酒。鄰座徐律師踢她腳,讓她主動去敬圈酒,她只顧躲在末座埋頭吃菜。 正好他們律所老板起身端著酒杯繞到主位說話,胖胖的身軀把她擋得嚴實,她才覺得空氣又流通了起來。 一段飯沒滋沒味的吃完,她跟著徐律師蹭車去地鐵站。丟了魂兒似的上了地鐵,才發(fā)現(xiàn)家里鑰匙不見了。 距離飯局結束已經(jīng)一個多小時,方叢無奈地回酒店找鑰匙。 包間里居然一桌子殘羹冷炙還沒收拾,里側洗手間的門響,兩個最不想遇見的人狹路相逢。 不知為何,他也拖到這個時間沒走。相顧無言,很快兩人都錯開目光,卻都被定住了似的佇立不動。 廖馳剛把一晚上的酒吐了大半,方叢跟著眾人頻繁舉杯也沒少喝,微醺的酒意混著多年不見的陌生感,誰也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僵持了許久,廖馳從飯桌上隨手倒了杯冷茶,一口咽下,問她。 “這個酒店是連鎖的,上面有房間,你知道嗎?” 第7章 為了忘卻,所以紀念 廖馳急躁的在床頭翻抽屜的時候,方叢躲在酒店慘白的被單下面,捏著被角的右手微不可見的發(fā)抖。 她的大腦一度陷入了無法運轉的混沌。隨他去前臺的時候,上樓穿過幽暗長廊的時候,進門被他壓在衣柜上劈頭蓋臉的用力親的時候…… 她清楚眼前是誰,是在哪里,可就是想不起來自己下一步應該給出什么反應。 很快,廖馳拿著東西回來,大手在床頭的一排按鈕上胡亂一把按下。房間頂燈霎時全滅,洗手間的燈亮起來,透進室內的光線,正好讓他們看清彼此。 他站在床沿幾下扯開身上的束縛,單腿跨上去,又去剝她半松半解的套裝。 一字裙的拉鏈在腰后,很袖珍的一個鏈頭。他越急越手下沒有準頭,鉆進去好幾下也拉不住,索性把裙擺從下往上,順著她細細的腰線一推。 效果也是一樣的,視覺上還更有沖擊力一些。 他像嗜血的狼露出尖銳的牙齒一樣,強硬的去啃咬她的下頜線、脖頸、鎖骨,再順勢繼續(xù)往下。 方叢忍著胸腔里濃烈涌上來的悸動,側過身體,捂住臉小聲絲絲地抽氣。 廖馳不滿她反應太木訥,整個人撲上來覆上她,手掌牢牢按著她的下巴,親上去,舌尖不容分說的卷進她嘴里。 同一時刻,他壓著她的膝蓋使勁蹭兩下,不管她狀態(tài)如何,放任自己縱情施展。 方叢疼到眼淚出來,推他卻被他扭住手臂,固定在頭頂不讓動。 她一向是怕疼的,大學時代少有的幾次,哪被他這樣粗魯?shù)姆笱苓^?更別說,隔了那么多年的一片空白。 …… 就在她稍稍有些酥麻、剛找到點放松的感覺之際,廖馳卻突然壓低身子,在他耳邊嘶吼一聲,隨即懊惱地低低罵了句臟話。 方叢也一下子僵硬得像塊木頭,這就——結束了? 就像烈日炎炎下干涸龜裂的黃土地,天氣預報說馬上有一場罕見的強對流暴雨。結果,不過是被人隨手往裂縫里潑了盆水,就……沒了。 室內瞬間異常的安靜,空氣的流動都小心翼翼起來。 他的頭在她肩上窩著,腰腿早已放開了她。方叢尷尬得不知所措,這種事對于男人的自尊心而言,怎么安慰都是錯。 特別是他們這樣心血來潮地上來,共處不過一刻鐘的工夫。說是形同陌路,都不為過。 她習慣性的安靜,但手機依賴癥上頭,下意識去床頭柜上摸手機,看有沒有人打電話找她。 探出去的手被他壓住,廖馳以為她要看時間,支起身子,借著身高優(yōu)勢,先一步把她的手機扔在夠不到的沙發(fā)里。 干澀的說:“你知道,這……不是我的正常水平。” “唔?!狈絽矂e過頭看向另一側,揪著被角往身上拉。 他翻個身仰面躺著,對著天花板,沉默了一會又說。 “也不是年紀的問題,今晚實在被灌得太多了……” “我理解?!彼囊馑际牵疽彩桥R時起意,這個事情……重要也不那么重要。 廖馳爬起來,從手腕褪下手表,喀噠一聲也一起扔進沙發(fā):“等我去沖個澡,一會就好?!?/br> 語氣里隱隱是還不甘心放棄的意思,所以讓她等他。 方叢臉熱地往下挪,鉆進被窩里沒動。 他馬有失蹄,她則更不是熟手。怎么也沒想到,麻木自己、放縱自己干柴烈火之后,會是這樣的怪異局面。 浴室的水聲淅淅瀝瀝,方叢心里跟著浮浮沉沉地出神。 以前,現(xiàn)在……時間帶走了一切事物,但腦中的記憶誰也無法清洗抹去。 沉淀之后,她念念不忘的,也許他也還記得些許舊日的感覺。 他的急切、激動、強勢,都讓她有重溫舊夢之感。二十歲的他們,比現(xiàn)在稚嫩、青春,也樂于交付彼此更多的赤子之心。 方叢回想剛剛兩人為數(shù)不多的幾句交談,好像這些又只是她單方的錯覺而已。 餐桌上一個眼神交流也沒有,見面就上來定房間……如果不是結束后體驗太一般,他除了發(fā)泄,說不定一句話也不會留給她。 重敘舊情?不,他對她的態(tài)度不過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關鍵時刻讓她恢復清醒的,是客戶的電話進來。急急地問她,香港法下協(xié)議的仲裁地能不能選在深圳。 她下床穿鞋,收回思緒簡潔的回答了幾句,對方滿意了,不浪費一秒的很快收線。 客戶大宗交易正準備簽約,找律師的事都是急茬,這會還在通宵達旦的加班。開始過合同了,今晚不知道還要找她幾次。 這個客戶其實不難纏,也許,她應該過去看看,鞏固一下關系,敬業(yè)地當面解釋。 方叢悄無聲息的套上大衣走了,用床頭的便簽紙留了個條給他:“真有急事。” 荒腔走板的一個夜晚,客戶那邊真的重要嗎?不過是因為,她今晚的勇氣,只到這里了。 他出來之后,兩人如何自處,她怕會更尷尬。方叢有自知之明,感情上太復雜的局面,她應對不來。 事后她精神了好幾天,連處理起工作來,都神采奕奕了幾分。 心里忍不住輕快,好像有什么積慮一掃而空了似的。見到舊情人的魔力,還有知道他沒有太過荒唐的放松。 因為她知道,常年奮勇殺敵的,肯定不是這個戰(zhàn)斗力。 那一晚算什么?就當是為了忘卻,所以紀念吧。 臘月二十六,小穗給家里打電話。 回家的機票早就定好了,今年沒有工作一身輕,她格外的歸心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