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頂流的白月光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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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溫念予又想起了廣播里的其他內(nèi)容,竟然猶如昨日過耳般清晰。 “賽后,有記者?對設(shè)計師shen進行了采訪,shen透露,設(shè)計靈感和命名來自于自己?對l先生的多年暗戀?!?/br> “shen并沒有回答關(guān)于l先生的問題,只是透露,l先生是刻在她心臟上?的名字,而這頂冠冕,她會印制出來,贈予l先生,并在那時向?l先生表白?。” 既然shen是沈嘉綠,那l先生,自然就是陸斯衍了。溫念予猜測,那頂冠冕或許已經(jīng)制作完成,被沈嘉綠帶回國了。 溫念予握著手機,不自覺地加了些力度,指尖開始泛白?。 而溫竹云的眼里滿是溫柔,琢磨著對沈嘉綠說?:“阿姨能看看那個皇冠嗎?” 沈嘉綠不變臉色,低頭?打開手機:“我先回個信息?!?/br> 溫竹云明白?她的意思了,笑道:“你回你回,阿姨不打擾你了?!?/br> 沈嘉綠雖是在拒絕,卻也是真的要回信息。她一出機場就給陸斯衍發(fā)微信了,告訴他已經(jīng)降落申城,有沒有空見個面。 這會兒陸斯衍才終于回復(fù)了:【wele,看你時間】 沈嘉綠的嘴角這才有了一絲弧度,她動動手指,回復(fù)的字里行間不難看出迫不及待:【今天明天后天都可以】 又繼續(xù)發(fā):【我會先休息一周,再入職】 -陸斯衍:【offer在哪?】 -沈嘉綠:【見面細聊吧】 -陸斯衍:【ok,沈設(shè)計師】 -沈嘉綠:【早點見?陸…頂流】 聊天到這里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沈嘉綠卻一直沒有關(guān)手機,也沒有退出跟陸斯衍的聊天界面。 她反復(fù)地看這幾?段對話,而后又點進了陸斯衍的朋友圈。 他最近幾?天沒更新內(nèi)容,之前的內(nèi)容都已經(jīng)被她熟記于心了,但每次聊完天,她還是會順手點進他的朋友圈看看,都形成肌rou記憶了,改不了。 回到家后,客廳里堆了滿屋子菜和水果,沈弘揚自己?是開餐館的大廚,多硬的菜都能處理好,溫竹云給她打下手,一桌子菜很?快就上?齊了。 餐桌上?的氛圍還是十分?融洽的,為了不讓沈弘揚看出端倪,溫念予偶爾也會找話跟沈嘉綠聊幾?句,沈嘉綠也接得很?自然。 飯后,已經(jīng)是八點半了。 溫念予要去?洗碗,被沈弘揚攔住了,趕她回房間跟沈嘉綠敘敘舊,還說?她們兩姐妹這么多年不見,肯定有說?不完的話。 當(dāng)年的事情沈弘揚是局外人,所以并不知道,其實溫念予跟沈嘉綠是無話可說?的關(guān)系,連對上?眼神都會尷尬,更別談敘舊了。 溫念予一進房間就去?洗澡了,在里面磨蹭了許久,才硬著頭?皮出來,“嘉綠,我洗好了?!?/br> 沈嘉綠翹腿坐在書桌前,散漫地翻著以前的畫稿,似自言自語:“以前覺得這些作品還挺不錯的,現(xiàn)?在看來都是垃圾?!?/br> 沒想到沈嘉綠會先打開話匣,但溫念予卻不知道怎么接。 她想了想,擦著頭?發(fā)隨口說?:“你在成長,審美?也在成長。而且你都在國外拿大獎了,現(xiàn)?在看不上?以前的東西,是正常的啦?!?/br> “是么?”沈嘉綠指尖夾著鉛筆,隨意在畫稿上?敲了敲:“但我只是看不上?以前的畫稿了。” 她微側(cè)臉,視線往溫念予身上?投去?:“以前喜歡的人,我現(xiàn)?在也還喜歡。” 話里有話,溫念予聽明白?了。她動作一頓,又繼續(xù)擦頭?發(fā),往床邊走去?:“哦哦?!?/br> 沈嘉綠一直斜瞥著她,溫念予雖然濕發(fā)披散,但仍能感覺到。 她忽然覺得皮膚上?似有針尖在觸碰,不太舒適,忙拿起吹風(fēng)機走到床邊,背對著沈嘉綠開始吹頭?發(fā)。 過了幾?分?鐘,沈嘉綠放下鉛筆,收好畫稿,掏了根女士香煙往窗戶邊走去?。 她打開窗戶,點燃煙咬進嘴里,伏在窗臺上?輕輕吞吐。 白?色的煙霧融在月色里,夏季的夜晚多了幾?分?清冷。細長的香煙很?快便?燃到頭?,沈嘉綠將?煙頭?摁滅,轉(zhuǎn)身拋進垃圾桶里。 恰好溫念予的頭?發(fā)這時吹干了,她熄了吹風(fēng)機,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沈嘉綠靠在窗臺上?,沉著臉,像是在審問犯人:“你跟陸斯衍現(xiàn)?在是什么關(guān)系?” 溫念予怔愣地看著她,竟然說?不出話來。 她現(xiàn)?在跟陸斯衍是什么關(guān)系?居然沒有合適的詞句去?跟沈嘉綠解釋。 沈嘉綠臉上?的漠然有些刺眼,她忽然冷笑起:“你們在一起了?” 溫念予搖頭?否認(rèn):“沒有?!?/br> 沈嘉綠說?:“快在一起了?” “沒有。”溫念予繼續(xù)否認(rèn):“真的沒有?!?/br> “那可以請你解釋一下么?”沈嘉綠抱起手臂,抬起下巴,高傲又輕蔑:“明明答應(yīng)我了不會再跟陸斯衍見面的,我出國幾?年,你們倆都一起錄歌上?節(jié)目了?” 溫念予啞口無言,愣在原地。沈嘉綠咄咄問:“所以你的承諾,有效期只有五年么?” 溫念予根本說?不出話,因為心虛,她的慌張無措被無限放大,呼吸都急促了些。 她咬了咬嘴唇,試圖解釋:“我…” 卡殼好幾?秒,溫念予都說?不出一個緣由。 沈嘉綠看著她的反應(yīng),越來越怒,想罵幾?句卻又礙于身份,“溫念予,我不管你們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你都不能再跟陸斯衍見面了?!?/br> …… “好,不見面了?!睖啬钣璞灸艿攸c頭?答應(yīng)了,畢竟這是她當(dāng)年對沈嘉綠的承諾。但又想到跟陸斯衍住在對門,不能保證會不會偶遇。 看來,只能再次搬家了。 看沈嘉綠關(guān)上?窗戶,拿著睡衣進了洗手間,溫念予的一顆心才落下來。 她爬上?上?鋪,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一閉上?眼睛,就好像又回到了當(dāng)年八月,沈嘉綠逼著她跟陸斯衍分?開的時候,那種無措,郁悶,揪心的情緒之中,每一次呼吸都在顫抖。 多重?情緒之下,還摻雜著對陸斯衍無盡的愧疚,最難捱。 - 隔天,沈嘉綠在家里睡了一整天,沒人敢打擾,吃飯都是溫竹云端進房里的。 第二天下午,沈嘉綠化上?精致的妝,換上?了十分?顯氣質(zhì)的黑色短裙,容光煥發(fā)地出門了。 她跟陸斯衍約好的地方,是陸斯衍家某棟酒店的層內(nèi)娛樂場所,以前溫念予也經(jīng)常來。 棋牌室內(nèi)煙霧繚繞,里面有三個男人。陳昭霖攤在沙發(fā)上?打游戲,陸斯衍跟陳淮在一邊打桌球。 門被人敲響,下一秒,沈嘉綠推門進去?:“哈嘍,陸先生,好久不見。”她的語氣沒有平時的沉穩(wěn),還帶著一絲俏皮。 陸斯衍穿得很?休閑,顏色還是一如既往的黑,價格還是一如既往的昂貴。 他伏在臺桌上?,一桿紅球進洞,白?球原地旋轉(zhuǎn)。看到來人,他起身擦桿,笑里吊兒郎當(dāng):“好久不見,沈小姐?!?/br> 沈嘉綠進門,反手關(guān)上?門,眼尾稍彎起,是少有的笑意:“當(dāng)頂流的感覺怎么樣?爽不爽?” “還成吧,”陸斯衍看沈嘉綠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了,腦袋歪了歪:“還有一位呢?” “嗯?”沈嘉綠優(yōu)雅地往臺桌邊走,裝作不知道:“還有哪一位?” 陸斯衍挑眉:“溫小姐咯。” 一旁的陳昭霖和陳淮對視一眼,雙雙搖頭?,顯然都對來人是一位陌生女人而感到迷惑。 在沈嘉綠進門之前,他們倆都以為,陸斯衍約的人是溫念予來著。 沈嘉綠隨口一說?:“她不想來?!?/br> 陸斯衍下意識問:“為什么?” “生理期?!鄙蚣尉G扯了個理由搪塞,慢步走到陸斯衍旁邊,往陸斯衍肩膀上?撞了下,眼神和動作里都帶著些許親密:“幾?年不見,我居然有一點點想你?” “正常,”溫念予沒來,陸斯衍其實很?失落,甚至瞬間就沒興致繼續(xù)玩了,但也沒在面上?表明,玩笑道:“但回來了就別想了?!?/br> “那肯定不會想了?!鄙蚣尉G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靠:“兄弟,你這幾?年怎么樣?” 陸斯衍有意無意地挪開,繼續(xù)打球:“前幾?年一般,最近還不錯?!?/br> 沈嘉綠的雙手撐在臺上?,饒有興趣地問:“最近為什么還不錯?拿了最具人氣男歌手?” “不是,”陸斯衍勾唇:“在追最具人氣女歌手,挺好玩的?!?/br> 空氣有一秒凝固的縫隙,陳淮和陳昭霖倆人關(guān)注著沈嘉綠的動作和表情,是什么情況,什么關(guān)系,他們心里也都有了數(shù)。 沈嘉綠擰眉:“你在追溫念予?” 陸斯衍答得漫不經(jīng)心:“是啊。” 這兩個字帶來的是更凝固的氣氛,沈嘉綠臉色一變,完全沒了笑意。 事情的發(fā)展,顯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想起溫念予的臉,無意識地咬了咬牙,“追多久了?” 陸斯衍說?:“個把月吧,還在努力?!?/br> 沈嘉綠不接話了,沉了臉色。 陳淮看沈嘉綠從進門起,就一直只關(guān)注陸斯衍,便?主動打了招呼:“嗨,美?女你好,我是阿衍的朋友,免貴姓陳?!?/br> 沈嘉綠點頭?:“你好,我姓沈?!?/br> 陳淮一手拿著臺球桿,開始找話題:“你是剛到申城么?以前在哪個城市高就?。俊?/br> 沈嘉綠說?:“在英國,學(xué)設(shè)計?!?/br> 陳淮揚眉點頭?,靠在臺球桌邊,對她豎了個大拇指:“厲害啊,現(xiàn)?在是學(xué)成歸來了?” “算是?”沈嘉綠輕松地說?:“拿了個設(shè)計獎,收了個不錯的offer,就回來了?!?/br> “是scarlett女士給的offer?”陸斯衍貼著球桌俯身,頸上?的白?玉平安扣隨著動作往下墜。 他肘關(guān)節(jié)略微彎曲,五指張開貼在綠色桌面上?,手背微微拱起,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在首都還是在申城?” 陳昭霖打游戲打到一半,聽著這話,扭頭?看了沈嘉綠一眼,腦海里有了個初印象。 這姑娘不簡單,以后更不簡單。 沈嘉綠說?:“scarlett讓我去?申城分?部當(dāng)總監(jiān),磨煉一下,兩年后再去?首都總部?!?/br> “嗯,可以?!标懰寡艿瓚?yīng)。木制球桿壓在他指背上?,桿尖定在白?色圓球前,前后摩挲著。 他握桿的右手向?后拉,又向?前微微用力,白?球與黑球碰撞,發(fā)出清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