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閑妃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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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靈輕薄的衣裙被泉水浸透了。 第41章 郁靈沒有絲毫力氣, 她也不知道伏在池壁多久了。 貝齒深深地嵌入手臂雪肌,幾乎要咬破。 “愛妃,你這叫沒有興致么?”蕭鐸在她背后嘲諷一句, 松開她的腰身,起身離開。 郁靈羞憤欲死! 入秋多日, 早沒了夏季的暑氣, 冰涼的泉水叫她渾身寒冷。 蕭鐸揪過布巾擦拭頭發(fā)。 郁靈艱難地淌水,爬上石階, 確因腿軟險些跌倒,身上衣裳黏連,狼狽不堪。 而蕭鐸只是在擦拭頭發(fā)之后, 冷漠地看她一眼去了內(nèi)室。 啊啊?。?!郁靈拍打水面,她明年生辰愿望是,蕭鐸能早日駕崩! 緊接著她拭干頭發(fā),穿好寢衣, 擦拭發(fā)油, 大約半個時辰之后才離浴殿, 以為蕭鐸已經(jīng)離開清寧殿。 未曾料到,她撩開床榻幔帳, 蕭鐸正耐心地等著她。 郁靈手還扶著幔帳,就這么有些絕望地盯著他。而后她爬上榻, 越過蕭鐸躺到內(nèi)側(cè)。她疲乏至極, 這會兒絲毫不愿意同他親近。 “擦的茉莉頭油?” 蕭鐸俯身, 手指嫻熟地解她的寢衣帶子。 郁靈頓時如炸毛的貓兒一般, 狠狠踢向她, 這一踢力道不大,卻是引得蕭鐸蹙眉。 她似乎踢掉了要害? 素來游刃有余的男人頭一次在她面前疼得冒冷汗, 伸手便攥住了她的足踝。 “誒?”下一瞬郁靈覺得自己腿都要斷了。 ...... 在郁靈的印象里,蕭鐸從未對她這樣狠,仿佛要這般將她弄死在榻上。方才還不如踢狠一些,叫他斷子絕孫呢! “為何不求饒呢?” 許久之后,蕭鐸問她。 微涼的秋夜,郁靈卻一身的汗,長發(fā)披散肩身,奄奄一息仿佛一尊破碎的水晶娃娃。 她的手緊緊地揪著男人遒勁有力的胳膊,指尖嵌入肌膚。 她連哭都哭不出來,更不論求饒了,況且她倔強(qiáng)得不想求他。 明明做著最親密的事,兩人似在互相較量著。 郁靈滿面淚水,張口咬在蕭鐸肩上。 “原來你還有力氣?!?/br> 蕭鐸上身肌理分明,強(qiáng)壯健碩,他的手微微用力揪捏住了少女纖柔下頜,逼得她不得不松口,與他接吻。 隔日清晨,郁靈醒來時完全是個魂不附體的狀態(tài)。 她如同墜落萬丈深淵,粉身碎骨,足踝上布著青紫。 這會兒什么時辰了?天已經(jīng)大亮。 郁靈下榻,蕭鐸正穿戴完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顯然他也沒有比她好多上,左臉上布了兩道深深的抓痕。 她沉默著穿衣。 此時劉歇送湯藥進(jìn)來。 “去給嫻妃飲下?!笔掕I慢條斯理地翻著衣袖。 郁靈接過湯藥,當(dāng)著蕭鐸的面一口飲下,蕭鐸這才收回目光,沉默著離開了清寧殿。 *** 隨后幾日,蕭鐸兩次夜里傳她去養(yǎng)心殿侍寢,郁靈都以身子不適為理由推脫了。 月底便是選秀,秀女們已經(jīng)提前住進(jìn)宮中。郁靈每日都能聽見消息,比如哪位小主在御花園偶遇皇帝,哪位小主得陛下贊賞儀態(tài)端莊...... 這樣很好,最好將五十多位秀女全部納入皇宮,蕭鐸可就有福了! 第五日的時候,蕭鐸夜里又派人來傳她去養(yǎng)心殿。 郁靈躺在榻上翻看話本,“告訴陛下我身子不好?!?/br> 再過幾日便是選秀,她已經(jīng)開始罷工了,橫豎她再不得寵,還有貴妃這顆大樹,蕭鐸總不能餓死她吧。 然而不到一個時辰,養(yǎng)心殿來人,劉歇趾高氣揚(yáng)地抱著拂塵過來,“傳陛下口諭,嫻妃娘娘身子不好,陛下命奴才撤了嫻妃的小廚房,往后陛下賞賜什么,嫻妃吃什么,千萬要把身子養(yǎng)好?。 ?/br> ???撤走她的小廚房? 小廚房每日做的膳食點心可是最合她心意的啊,蕭鐸賜她什么,她吃什么?那萬一他存心餓著她呢? 郁靈一下無力地跌在榻上,蕭鐸他絕對是故意為難她! 隔日貴妃得知這件事,“你去向陛下請個罪?!?/br> 郁靈素來是個知進(jìn)退的人,但這一次她不想向蕭鐸屈服。 如此與他犟著,蕭鐸得寸進(jìn)尺,免了郁靈的月例。一千兩啊,那可是足足一千兩!郁靈氣得在寢宮里來回徘徊,拳頭捏得緊緊的! 繡房原該送來的這個月新衣裳,郁靈也沒有等到。 清寧殿與冷宮無異。 聽聞蕭鐸召見了驃騎大將軍的嫡女,十分滿意,宮里頭都說皇帝要冊封這位江門虎女為皇后呢。 大將軍的嫡女想來是個手段厲害的,郁靈一想到自己往后要在這對夫婦手里討生活,眼淚就落下來了。 “娘娘,蘇州府來信了?!本_羅拿著信步入寢宮。 郁靈打不起精神,父親說來說去就那么幾句話,無非就是要她好好服侍皇帝,再為皇帝生下一兒半女,她拆開信紙,這個月的信倒是有了新消息,父親的續(xù)弦,也就是她的繼母病了。 郁靈與這位繼母素未謀面,是父親將她送入譽(yù)王府后娶得,繼母持家有道,很得父親的看重。 病了就找大夫看,她又不是大夫,又不能去看、 等等,一瞬間得福至心靈,郁靈想到一件事......她可以去探望這位繼母,但是這需要她爐火純青得演技。 所以,考驗演技的時候到了! *** 御書房里,蕭鐸正在聽驃騎大將軍的女兒路遙講邊疆的風(fēng)土人情。 外頭劉歇忽得稟告,“陛下,嫻妃娘娘求見。” 男人肅穆多日的臉上神情微微松動,終于肯來求他了,若是她再不來,他便將嫻妃扔出皇宮。 “叫她等著。”蕭鐸命令,轉(zhuǎn)而對路遙說,“你繼續(xù)講?!?/br> 拖了大約半個時辰。 這些時日嫻妃受到皇帝冷落,宮里頭誰人不知。嫻妃這是負(fù)荊請罪來了,這宮里的人,無一不是仰仗著那個男人,過什么樣的日子,全憑皇帝的意思。 蕭鐸吩咐路遙下去,“叫嫻妃進(jìn)來。 ” 郁靈立在門口,瞧見有一陌生女子從御書房出來。 “路遙小主慢走?!眲⑿χ⒄樂畛小?/br> 原來那位就是將來的皇后啊,生得濃眉大眼,五官輪廓分明,瞧著確實個頗有能力之人。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郁靈已經(jīng)哭了一路,她卸了妝,衣著素雅,容顏憔悴,渾身上下并無任何首飾,瞧著有幾分脫簪待罪的意思。 “嫻妃,朕不是命你別來御書房么?” 這場持續(xù)數(shù)日的冷戰(zhàn),還不是他贏了?她實在是不自量力,沒有他的恩寵,她在宮里寸步難行。 “臣妾、” “愛妃,瞧見方才那女子了么?鏢旗大將軍侄女,往后很有可能登上后位。貴妃可能會嬌縱你,她可不會,往后你要規(guī)矩一些?!?/br> “臣妾知道了。” 這格外乖巧的一句話,惹得蕭鐸臉色微凜,她怎么了? “陛下?。?!”情緒到位之后,郁靈泣不成聲地跪伏蕭鐸膝邊,“臣妾能不能求陛下一件事。” 她哭得撕心裂肺,清純瓷白的臉上布滿了淚痕,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袍,卑微得不能再卑微了。 蕭鐸蹙眉。 “蘇州府送來家書,說、說、”郁靈仰著頭,淚水啪嗒啪嗒地落下。 “你站起身,再好好同朕說?!笔掕I伸手扶她起來。 這是個好兆頭,郁靈起身,她知道不能一口氣說完,必須要演出傷心欲絕,彷徨失措的樣子! “家書說什么?愛妃?”鐵石心腸的男人難得語氣溫和起來。 郁靈一直落淚,泣不成聲,“陛下......”伸出軟綿的手臂圈住男人勁腰。 這個瞬間,仿佛這幾日的較量與堵氣全都煙消云散。 掌心輕輕撫過少女纖柔的背,“告訴朕,怎么了?” 郁靈哭了許久才仰起頭,長睫上沾染淚水,一張瓷白小臉哭得緋紅,我見猶憐,軟綿小手揪著蕭鐸的衣袍,“臣妾的母親病重,恐有性命之憂?!?/br> “朕即刻派御醫(yī)前去、” “父親說母親已經(jīng)藥石無靈,臣妾能不能回一趟蘇州府?見母親最后一面?”郁靈說著又哽咽起來,“臣妾自小與母親相依為命,父親在朝為官,從不管我們母女,臣妾與母親的感情很深,如今臣妾實在沒有頭緒了。臣妾知道妃嬪不能擅自回家省親,還請陛下開恩、” 她邊哭邊說,哭得凄楚婉轉(zhuǎn)。 “好,朕命人送你回蘇州府?!笔掕I道,“正好朕也下江南、” “陛下要隨臣妾一道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