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閑妃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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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侍從稟告道,“陛下,嫻妃娘娘說頭風(fēng)發(fā)作,今日就不去養(yǎng)心殿了?!?/br> 慕容循一聽,原來皇帝今夜著急趕他們離宮是為了嫻妃,“嫻妃娘娘可真恃寵而驕啊?!?/br> “恃寵而驕?”蕭鐸不以為意,在他的印象里,嫻妃時常小恙不斷,“嫻妃體弱,她不是有意不見朕?!?/br> “只是頭風(fēng)發(fā)作便推脫侍寢,怠慢陛下,嫻妃娘娘這還不算恃寵而驕?”慕容循道,“臣的妾室,即使生再重的病,也是上趕著討好臣。” 邊上的司徒玨并不言語。 “臣有經(jīng)驗,陛下只要冷落嫻妃娘娘一段時日,娘娘的頭風(fēng)便無藥自愈了?!?/br> *** 幾日之后,駐守南疆多年的定南王抵達皇城,此行帶著他的女兒凌香環(huán),言辭之間說將女兒獻給皇帝。 貴妃立即命人給凌香環(huán)在宮里安排住處。 清晨郁靈去給貴妃請安,正好撞見了這位定南王幼女。 蔡姑姑在她耳邊提醒,“這位便是定南王的幼女凌香環(huán),小時候曾是飛云長公主的伴讀,見過陛下幾面?!?/br> 原來如此,定南王將女兒送入皇宮,此舉措是向皇帝投誠哪。蕭鐸的皇位并不穩(wěn)固,在內(nèi),朝堂之上的老臣不服他,在外,幾位皇叔從不踏出封地一步,所以定南王此舉至關(guān)重要。 凌香環(huán)生得端莊脫俗,行走間連步搖都不曾晃動分毫,貴妃不問話,她便低眉靜默,不愧是自小在宮中教養(yǎng)過的,忽然天成的貴族儀態(tài)。 貴妃安排了凌香環(huán)在宮中的住處,待她退下之后,貴妃便道,“嫻妃,這位定南王幼女是否格外耀眼?” “是、”凌香環(huán)與她年紀(jì)相仿,但郁靈覺得自己即使比她地位高,在她面前也顯得格外暗淡。 “她的父兄得力,定南王名號世襲,又自幼與陛下相識。這幾日朝堂上有臣子上奏,求陛下封她為皇后?!?/br> 郁靈聽得頭皮發(fā)麻,她知道方才為何心里不適了,又為何覺得自己在凌香環(huán)面前暗淡了,凌香環(huán)的氣質(zhì)她的言行舉止,簡直是一位完美的皇后。 朝堂上早有議論,貴妃貪戀權(quán)勢,身體孱弱,并無所出,外加她的父親忠勇侯早已經(jīng)戰(zhàn)死沙場,實在不宜掌著后宮權(quán)柄。 “娘娘,定南王老jian巨猾,他是沖著皇后之位來的?!辈坦霉脤F妃道。 顧貴妃豈能不知啊,凌香環(huán)是那樣年輕,家世那樣顯赫,那樣像一位真正的皇后,而蕭鐸也需要定南王的臣服。 等等!郁靈如夢初醒,倘若凌香環(huán)登上皇后之位,她這個嫻妃豈不是全無用處了?可是她很愛她的金飯碗! 隔日郁靈又去了貴妃寢宮,方至門口就聽見了歡笑聲,蔡姑姑走出來瞧見郁靈,“娘娘今日來遲了,定南王幼女一早就來謝恩了,服侍貴妃吃了藥。” 服侍貴妃吃藥通常是郁靈要做的事情,這凌香環(huán)怎么搶她的活呢?! “此刻她又在替娘娘調(diào)香呢,娘娘歡喜得不得了。”不過一日,蔡姑姑言辭之間,顯然已經(jīng)對凌香環(huán)改觀了。 這危機感頓時叫郁靈警惕起來,她倚靠在門口偷偷瞧著里頭的動靜,凌香環(huán)正與貴妃說笑,貴妃笑得那樣開懷,兩人好似一對親密無間的姐妹。 郁靈與貴妃相伴六年之久,兩人都不曾這么笑過?。?/br> 聽說凌香環(huán)在做茶、調(diào)香的技藝超群,而自己學(xué)了好久都不像樣。 郁靈指尖幾乎摳入門框,比凌香環(huán)當(dāng)上皇后更可怕的事情,就是她可能取代郁靈在貴妃身邊的位置! 凌香環(huán)調(diào)制的熏香真好聞,人還生得好看,家世還顯赫...... “我不會是要失寵了吧......” “誰要失寵了?” 身后驟然響起的聲音嚇得郁靈回首,“參見陛下?!?/br> 少女面上落寞的神情入了男人的眼。 蕭鐸步入殿中。 “參見陛下。”凌香環(huán)方入宮還未有位份,很識趣地道,“臣女退下了?!?/br> “嫻妃也來了?”貴妃瞧見郁靈,朝著她招手,“陛下來得正好,臣妾有事要同陛下商議。凌香環(huán)身份尊貴,定要封妃才對得起不負(fù)定南王的期望,只是,如今四妃之位齊全,臣妾還請陛下拿個主意?!?/br> “這倒是不難辦?!笔掕I側(cè)眸看向郁靈。 郁靈抬眸,神情無辜,“?” 蕭鐸他什么意思? “不如將嫻妃降為嬪?” 郁靈如臨大敵,蕭鐸他來真的? 貴妃不置可否,“一切由陛下做主?!?/br> 郁靈在兩人的目光下都快忍不住哭了,一旦降為嬪位,所受的待遇將是天差地別。父親說好的混年資呢?皇帝翻臉不認(rèn)人吶! 悶悶不樂地離開紫宸殿,郁靈緩緩行在廊下。 “凌香環(huán)家世好,人生得漂亮,性格溫順,技藝高超......我什么都比不過她?!?/br> “確實如此,愛妃?!?/br> 郁靈回頭見蕭鐸也出來了,長廊寂靜,“嫻妃今夜要來養(yǎng)心殿么?” 空無一人的昏暗長廊上,郁靈仰頭看向蕭鐸,要降她為嬪,還要她侍寢。這不就是要馬兒跑還不要嗎吃草么?! 更何況貴妃似乎也偏向了凌香環(huán),天都要塌了,輕問她哪里什么工夫侍寢?! 蕭鐸眸光沉靜,“愛妃,你的頭風(fēng)痊愈了么?” 哦對了,她可以用這個借口推脫,得虧了蕭鐸提醒。 郁靈皺了皺眉,忽然伸手扶住額頭,“哎呀臣妾的頭好痛,臣妾頭風(fēng)還沒痊愈恐怕今夜不能侍寢了,望陛下體諒!” 郁靈轉(zhuǎn)身要走,忽得聽蕭鐸在她身后緩聲道,“一年前,禮部有位政績斐然的官員很得朕心,但他恃才傲物,對上司不敬,朕貶了他一段時日,待他來求朕,朕才將他官復(fù)原職?!?/br> 誒? 郁靈一臉茫然,“朝堂上的事臣妾不懂啊......臣妾告退了。” 凌香環(huán)那么完美,她也得回宮去學(xué)做茶制香,不能在貴妃面前失了寵! 郁靈回到清寧宮,神情恍惚地沐浴完畢,躺倒榻上抱著薄薄的毯子,這可怎么辦哪...... 豈料半個時辰之后,皇帝近身太監(jiān)忽然來宣旨,降郁靈為嫻嬪。 清寧殿上下猝不及防! 郁靈捧著詔書失魂,知道蕭鐸可能會降她為嬪,但她沒想到蕭鐸會這么快降她為嬪,合著他方才同她說完話,特意回了趟御書房寫詔書? 這是見了凌香環(huán)貌美,迫不及待地要封她為妃,有了位份就可寵幸了?啊啊啊啊,這個老色胚! 行吧,侍寢討好皇帝這事暫且放到一邊,橫豎蕭鐸已經(jīng)將她為嬪。眼下要緊的事就是保住自己在貴妃心中的地位!不能讓凌香環(huán)取代她,否則自己的金飯碗可就不保啦! 御書房內(nèi),蕭鐸寫完詔書就命太監(jiān)去宣旨,心中怒火橫流。嫻妃那生龍活虎的樣子哪里像是有病,她竟敢敷衍他! 回到養(yǎng)心殿,宮人已經(jīng)如前幾日一般在浴殿注入冰涼的泉水,蕭鐸一泡便是一個時辰,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邪火在腹間橫流,后宮妃嬪眾多,他自然可以隨意招人侍寢,但這火眼下只有一人能滅。 “看她何時來求!” 第11章 定南王歸順,蕭鐸登基以來初次設(shè)了宮宴,定南王此次上京,除了女兒凌香環(huán),還捎帶幾位還未出格的貌美女子,或為民間搜羅來的,或是家中親眷,或為臣下之女。 今日帶著一并赴宴,目的正是籠絡(luò)蕭鐸身邊幾位新貴寵臣。 郁靈一出現(xiàn)在宴上,趙淑妃與德妃二人便相攜來她面前,笑著調(diào)侃,“見了本宮還不請安?嫻嬪?” 郁靈氣得要死,什么顏面都沒有了,但她很有骨氣地就是不向死對頭趙貴妃請安! 她的位置被排在偏僻角落,貴妃稱病不出席倒是免了許多尷尬,凌香環(huán)挨著蕭鐸坐,宴會過半,慕容循與王長明這幾位朝堂上的風(fēng)云人物,各自與幾位凌家的貴女閑聊著。 郁靈緩緩飲了一口酒。 “嫻嬪娘娘怎獨自一人喝悶酒?” 她一扭頭竟是司徒玨,“淑妃她們剛走,你又來了?!?/br> 她今夜很不高興,趙淑妃她落井下石! 司徒玨眸光微征,在她身旁坐下了。 “宴上那么多貴女,你不去找她們說話,坐我身邊做什么?” “宴上那么多貴女,唯娘娘同臣是同鄉(xiāng)嘛?!彼就将k為郁靈斟酒,“臣與娘娘才聊得來?!?/br> 郁靈不想聽他奚落自己,起身要走。 “今日御膳房做了幾道蘇式點心,聽聞是新入宮的御廚做的,娘娘不嘗嘗么?”司徒玨一句話就將郁靈留下了。 皇城膳食與江南大相徑庭,她鮮少能嘗到正宗的蘇式點心。 沒一會兒工夫,宮女便將點心呈上來了,還真真是蘇式點心,水晶糕、綠豆湯...... 郁靈拿了一塊嘗,頓時驚喜,喜笑顏開,“這滋味同我小時候在蘇州家中吃的一樣!” “比宮中那些個御廚做的是不是好吃多了?” 郁靈很耿直地點頭,“御茶膳坊里那幾個老御廚做的都不好吃?!?/br> “這位江南廚子還是臣引薦進的御膳房?!?/br> “司徒意你終于做了一件好事!”郁靈很滿意,忙不迭地嘗第二塊正宗的蘇州點心。 “臣從前不做好事么?”司徒意道。 “你在朝堂上做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庇綮`嘀咕一句。 這話叫司徒意舌頭打結(jié)沒再繼續(xù)說下去,蕭鐸需要在朝堂上手段狠厲些的臣子,司徒意便做了他手中的刀。 “臣可不會那樣對娘娘,臣知道娘娘愛吃蘇州的點心,這位御廚是臣一片孝心?!?/br> “什么孝心,胡說八道?!庇綮`輕斥一聲,她真的很容易滿足,明明之前還厭惡司徒玨,如今吃著點心聽著他半真半假的話,心情豁然開朗。 “那件衣裳如何了?左不過兩粒扣子,不會太廢娘娘的工夫吧?”司徒意話鋒一轉(zhuǎn)問她。 郁靈嘆氣,如今她有種爹不疼娘不愛的感覺,“我現(xiàn)在哪里有工夫做這事!你能不能別添亂,還同鄉(xiāng)呢!” 這話說出口,司徒意便笑了。 郁靈側(cè)首看向罪魁禍?zhǔn)资掕I,若非他選秀納妃,凌香環(huán)怎么會進宮,自己在貴妃身邊的地位又怎么會動搖! 猝不及防對上男人幽深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