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墻小閑妃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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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鐸實(shí)則醉了五六分,抵著她的額頭,郁靈陷在軟綿被褥里,睜著清純空靈的雙眸,“臣妾先伺候陛下沐浴吧?!?/br> 郁靈介意他碰過其他女人,又來碰她。 “朕沒有碰趙凝玉啊?!鄙硢〉穆曇翥@入耳朵,這一瞬間,蕭鐸那雙幽深眼眸似看穿了她的想法。 不等她回應(yīng),指尖已經(jīng)挑開她的緞帶。 烈酒,外加上藥的作用,他下手沒輕重。 連著侍候兩晚,郁靈真真受不了,但也不敢拒絕他,畢竟她身家性命全系于這個(gè)男人的喜怒,一雙柔荑揪著男人衣袍哀求。 “那你別喘氣?!?/br> ???這說的是人話么?別喘氣?! “可是臣妾不喘氣怎么活?” 席榻之間兩人向來是無聲的,從來都是他索取,而她予取予求。 蕭鐸幽深眸光凝視著她,“至少別那樣喘?!?/br> 郁靈大約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聲音帶著南方軟語的特色,很助興,蕭鐸受不了。 郁靈:“......”她抬起胳膊抵住了唇。 然而這酒實(shí)在烈,蕭鐸沒有溫柔,完全肆意妄為,沒有憐惜她的必要,郁靈的存在就是供他疏解,后宮上下都知道的事。他厭惡她的父親,本該將她也一道扔出皇城,她該慶幸自己有一副好身子。 他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戲弄她,郁靈是沒喘,但她哭得聲音都啞了。 天蒙蒙亮?xí)r,粗糲手掌離開少女纖細(xì)腰肢,蕭鐸起身穿衣,不容拒絕地叮囑道,“今夜之事別告訴任何人,包括貴妃。” 郁靈抽抽搭搭地點(diǎn)頭,裝得乖巧至極。 啊,狗男人!她忍不住在心里咒罵,眼角又沁出淚水。有種自己辛苦一夜,上司卻記她曠工的感覺。 起榻穿好衣袍,郁靈抹去眼角淚水,雖然她在蔡姑姑面前的淚水是假的,但此刻的淚水卻是真的! 蕭鐸側(cè)眸看她一眼,他酒意全消了,眸光落到少女細(xì)白纖柔的腳踝,猶記起昨夜她赤足站在地面上。 她的足踝精巧,纖秾有度,捏在掌心柔若無骨,足背肌膚吹彈可破,白勝牛乳。 男人略帶薄繭的掌心輕輕摩挲足踝,忽得又起了興致,抬眸又瞧見他的愛妃一副蔫蔫的模樣。 郁靈察覺異樣,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足踝、 在她呆愣愣的凝視之下,蕭鐸再度使壞。 他才不會(huì)憐惜她,素來為所欲為,壞透了的人。 弒父囚兄,戕害忠臣,殘暴不仁,無惡不作。正因?yàn)椴辉盖尤魏稳酥拢麪帣?quán)奪勢,正因?yàn)樗⒂诓粩≈?,像郁靈這樣的美人才會(huì)心甘情愿侍奉他。 哭什么?不侍候他,難道她想被扔出皇城么? 郁靈受不了,她從前每月只侍奉四五晚,這個(gè)月嚴(yán)重超標(biāo)了??! *** 翌日是后宮妃嬪每月向太后請安的日子,趙凝玉早早地去了福寧殿向太后訴苦,“陛下昨夜并未留宿臣妾宮中?!?/br> 趙太后,“你這么沒本事?” “姑母你有所不知,清寧殿那個(gè)江南瘦馬變著法地勾引給陛下!” 趙太后一共生育兩子,廢太子與幼子蕭鐸。廢太子是太后親自撫養(yǎng),感情深厚一些。幼子不是在她身邊長大,并不聽她的話,還做出謀權(quán)篡位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今日莊王妃也進(jìn)宮,莊王是皇帝叔父,這些年夫婦二人一直沒有去封地,而是長居皇城。 莊王妃:“大約嫻妃她在龍榻上花樣多些,圣上自然喜歡,凝玉這等世家出身的貴女自然比不了?!?/br> 太后道:“她不過是代替貴妃侍寢罷了,你們二人未免太高看嫻妃。說到底還是貴妃眼里容不下人!!” 即使蕭鐸如今貴為至尊,太后也不喜歡這兒子,依然希望被關(guān)在宗人府大牢的長子能奪回皇位,長子更聽話,如此一來她的族人才可以在朝堂上大有作為! 莊王妃道,“顧貴妃這般強(qiáng)勢,叫后宮其他妃嬪毫無圣寵,也虧得太后容得下她。” 太后也恨不得將顧貴妃拉下馬,可又有什么法子,蕭鐸這個(gè)兒子素來不聽她的! “不如就先從嫻妃下手?”莊王妃道。 “貴妃在后宮的幫手眾多,哀家無從下手?!笔掕I登基這兩年間,太后不是沒動(dòng)過手。 朝堂之上,蕭鐸與他那幾位寵臣把持朝政。 后宮之中,貴妃的手段也是厲害至極! 新帝繼位,幽禁廢太子,莊王也被打壓得無法喘息,莊王妃恨不得蕭鐸早日被拉下馬,不急,先拿嫻妃出出氣,橫豎她的父親被貶去了蘇州府,皇城之中毫無根基,即使出了事也無人為她鳴不平! “太后,我倒是有個(gè)法子?!鼻f王妃決定獻(xiàn)計(jì),“明日便是十五,太后為何不派嫻妃去奉天寺上香祈福。” “然后呢?”太后欣賞莊王妃這個(gè)妯娌,從前命她辦的事,再難辦她也辦得成。 “然后就交給臣妾吧,若是有不長眼的山賊劫走嫻妃,污了她的清白,恐怕圣上連見都不想再見她了吧。”莊王妃道。 這倒是個(gè)好主意,也不必她親自出手就能折了貴妃的人。 趙淑妃更是只等著看好戲了。 郁靈行色匆匆地從清寧殿過來,偏巧貴妃今日臥榻稱病,她只能孤身過來太后請安。 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完禮,太后神情嚴(yán)肅地問她,“嫻妃侍奉陛下也有些年了吧?怎么肚子沒有動(dòng)靜呢?” 誒? 郁靈疑惑,太后從不關(guān)心皇帝子嗣的呀。 “是啊,嫻妃娘娘替貴妃侍奉陛下多年,也該誕下個(gè)一兒半女了吧?!鼻f王妃幫腔。 郁靈沒有思考過這個(gè)問題,平日里也不會(huì)有人提及此事。她覺得一定是蕭鐸殺人如麻,作惡多端,故而上天要他斷子絕孫,還有其他一些原因,總之她不可能懷上龍嗣。 “臣妾會(huì)盡力的?!庇綮`早料到貴妃不在,太后必定會(huì)刁難自己。 莊王妃:“嫻妃啊,當(dāng)年我嫁給莊王一年,肚子也是毫無動(dòng)靜,全靠了去奉天寺祈福,才有了身孕?!?/br> “既如此,嫻妃你明日就去奉天寺一趟,求子,順便替哀家祈福。” 真的嗎?郁靈笑逐顏開,她可以出宮游玩啦? “臣妾遵命,必定誠心向佛祖求子??!” 不,她要向佛祖祈禱,希望蕭鐸早日不舉?。?/br> 太后說會(huì)命內(nèi)務(wù)府備好車馬儀駕,一切不用她cao心。 一離開福寧殿,郁靈她就歡天喜地地回清寧殿收拾衣裳了,要去兩日,還要過夜,啊,好快樂! 郁靈寢宮里十多個(gè)衣柜皆塞滿了漂亮衣裳,她一時(shí)間也不知該帶哪幾件好了。 蕭鐸夜里過來時(shí),清寧殿凌亂不堪,滿地都是衣裳。郁靈不但沒有沐浴等著他,還跪坐在打開的紫檀木箱前翻找東西。 蕭鐸示意宮人不許出聲。 “綺羅,你覺得帶十件衣裳夠了么?” “還要選一些首飾搭配,啊還有好多東西要帶啊?!?/br> “明明今年繡房制了七八十身夏裳,為何我現(xiàn)在選不出十身來呢?” 郁靈一邊翻找一邊嘀咕。 ...... 貼身宮女綺羅立在門內(nèi),抬眼偷瞧門口的君王,再瞧瞧背對著君王翻箱倒柜的嫻妃,心想著嫻妃你要不要回眸瞧一眼? “太后只命我在奉天寺住兩日,若是能住兩個(gè)月就好了,我就不必天天面對那個(gè)狗、” “咳?。。 本_羅重重地一記咳嗽。 郁靈扭頭,“你著涼啦?” 綺羅:“......” 郁靈順著綺羅的視線往后看。 郁靈:“......” 蕭鐸怎么又來了?! 郁靈:“臣妾參見陛下?!?/br> 夜里悶熱,郁靈穿得清涼,赤著一雙玉足,散著頭發(fā),額頭盡是薄汗。 連著三日來,這是要累死她不成? “臣妾、臣妾今晨癸水已至,恐怕今夜不能侍奉圣上?!彪S口扯謊,橫豎蕭鐸對她并不上心,就連她的生辰在寒冬還是酷暑也不記得。 蕭鐸并未如往常一般走開,他反而在附近木榻坐下了,“去奉天寺上香?” “是,太后命臣妾代她上香祈福,順便求子......” 蕭鐸輕應(yīng)了聲,依然沒離開。 郁靈繼續(xù)跪坐在木箱前翻找衣裳,片刻之后忽然聽見背后傳來幽幽的一聲。 “如此精心準(zhǔn)備衣裳,你是去求子,還是去參選秀女?” 哈?郁靈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男人,他、他居然嘲諷她?他從不嘲諷她的,也從不與她搭訕,離開了床榻,兩人完全不熟! 今日他居然嘲諷她?! 第4章 蕭鐸坐在她身后的椅榻上,并沒有離開的意思,郁靈一點(diǎn)兒也不自在,從前她用癸水的理由搪塞完他,他都會(huì)離開的。 不管他,她繼續(xù)翻箱倒柜,找出一襲新制的明黃色香云紗宮裙,還有一件粉霞色。 “明日穿哪一件好?”她自言自語嘀咕。 “你著粉霞色好看?!笔掕I回答她。 郁靈脊背僵硬,他這是在與她閑聊么?他從不與她閑聊的,也從不會(huì)在床榻以外的地方注意她。 衣柜里還其他顏色的衣裳,郁靈一時(shí)好奇,“陛下最喜歡看臣妾穿什么顏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