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11點加更慶祝6666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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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也沒有說。 但是沉默已經(jīng)代表了拒絕。 他明白。 韋葉有許多次想推著江湄把他關(guān)回到那棟樓里面,但是他帶著她圍這一片轉(zhuǎn)圈。 途徑的各個地方都是或許能被她利用的路線,她沒能舍得放棄難得的機(jī)會,一直跟在他身邊記憶路線,到處看。 他把她帶到路口的時候,車輛飛馳往來,有一剎那韋葉想逃跑。 偏偏理智還存在她的腦海,她沒有身份證,沒有錢,沒有去處,也沒有未來。 “回家吧,寶寶貓。” 只有歸途。 “所以她什么都不要?”醫(yī)生取藥給江湄,八卦道,“我看到了,你帶著小meimei在樓下轉(zhuǎn)了一大圈,空手回來了……” “祛疤嗎?”江湄答非所問,對著燈光看那個小藥瓶。 “有效。怎么在乎起了你那張臉?”醫(yī)生旋著保溫杯的蓋子,用guntang的熱氣蒸著自己的下巴,“你不是說,你臉上的傷是‘有貓’的證據(jù),一直很自豪嗎?” 江湄直接走出去,關(guān)了門。 “……”醫(yī)生瞪眼。 韋葉正在艱難探索這棟樓的構(gòu)成。 藏起一粒砂子的最佳途徑就是把它扔進(jìn)沙堆里。她乘著電梯上上下下,雖然每層樓長得像迷宮似的,但是大部分人看起來都是守法良民,還有一些看起來很嚴(yán)肅的“禁止閑雜人等進(jìn)入”的區(qū)域,正在進(jìn)行一些她也不明白的會議。 而且這棟樓太大了,即便她大步快走,有力氣了就跑,半天時間也不過是走馬觀花地看了不到七層。 她想起那個之前在一樓大廳碰到過的,叫她“貓咪”的陌生人。 那個人不知道藏在哪里。剛才她先去了27層,也沒有再見到他。 倒是年關(guān)將近,她在聽了一耳朵“過年”、“年終獎”、“買票”、“假期”的閑談。 陰歷三十晚到初八早九點,這棟樓里大概不會剩幾個人。 ——但江湄應(yīng)該不會到別的地方去過年。 應(yīng)該是。他家人都死絕了。 在這棟樓里沒有自然光源,燈光恒定,溫度不變,讓人的身體沒辦法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每層樓靠近電梯的墻壁上都有時鐘,她看了時間,是下午六點二十。 江湄還沒有來抓她,那她也不用主動回去,還有時間。 她來到了10層。 穿過曲折的回廊,經(jīng)過層迭相似的房間,她第一次看到了熟悉的人。 清潔工,江歡。 她坐在房間里的沙發(fā)上,穿著鵝黃色的套裝,頭發(fā)精心做了卷,桌面上擺著一臺筆記本電腦。 韋葉沒有看到小雨。 清潔工直視屏幕的眼睛發(fā)生了偏斜,看向韋葉,微微一笑:“你來了?” “……”她揮了揮手,“坐。韋葉,別擔(dān)心,我不會傷害你?!?/br> 很難讓人相信。 但是清潔工自顧自說:“我把你藏起來好不好?” “你?”韋葉站在門口扶著門,做好了準(zhǔn)備。如果清潔工過來,先把門拍在她臉上。 “我知道你不同,你是無辜的,韋葉。”她說,“江逍羽也好,秦小雨也好……” “只有你是無辜的?!?/br> “……”她覺得這話里好像隱藏著什么信息。 江逍羽和秦小雨,性別不同,長相不同,年齡不同。但都被清潔工口口聲聲叫做女兒。她以為清潔工精神有問題神志不清,但是現(xiàn)在看來,清潔工好像有一套自己的邏輯在里面。 “只有我是無辜的,那,你的所謂‘女兒’——” 清潔工說:“是的。我的女兒天生流著罪惡的血,也必成為一個有罪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