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嬈 第23節(jié)
“你怎么突然那么嚴肅?!奔緥谱齑接忠频剿?,輕聲說:“商哥哥,你長我?guī)讱q,這種事情,不會還沒和人試過吧?!?/br> 她感慨道:“真的不可思議,商哥哥,這都什么年代了,你也太古板了吧,我還以為你有過,想讓你教教我呢,不過沒有過也很好,兩個人一起探索未知,開啟新世界的大門,似乎更刺激呢?!?/br> 商言津微微偏開頭,說:“季嬈,胡鬧也要有個限度?!?/br> 季嬈委屈,“我怎么是胡鬧呢,我是認真的,我想和你,晚上經(jīng)常夢到你,夢里面你對我做了很多事情,你動情,汗流浹背的樣子,真的很性感,我好奇怎么了?!?/br> 季嬈抬手,手臂勾在他脖子上,貼著他側(cè)臉撒嬌,“你說,我怎么就是胡鬧呢,難道你一個身強體健的男人,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人生短短幾十載,何必拘泥保守,追求心中所愛,及時行樂,才是對自己最大的負責(zé)?!?/br> 商言津長喘口氣,簡直沒法聽她說的這些污言穢語。 季嬈聽到他喘息的聲音,挑了下眉,一只手悄悄松開他脖頸,探向他皮帶下的金屬拉鏈,指腹輕輕撫摩。 商言津呼吸一窒,一把抓住她手腕,沉聲,“季嬈。” 季嬈絲毫不怕,無辜的沖他眨眨眼,湊近他嘴唇,“商哥哥,你親親我好不好,親親我應(yīng)該沒什么吧,反正你又不是沒親過,你放心,在沒有得到你的心之前,任何的肢體接觸,都只是玩玩,我不會讓你對我負責(zé)的。” 男人應(yīng)該都會喜歡玩玩又不用負責(zé)的感覺,季嬈自以為是。 季嬈貼著他胸口,聽見他激烈的心跳,挑著眼睫,幽怨的睨他,“商哥哥,我都這樣了,你還什么都不做,你不會是不行吧?” 季嬈故意激他。 商言津克制,“季嬈,激將法對我沒用?!?/br> 季嬈挑釁,“可是男人不能說不行呢?!?/br> 商言津攥在她手腕上的手指收緊,“你膽子挺大?!?/br> 季嬈笑,“那商哥哥還不快來收拾我?!?/br> 她伸手,拽著他衣領(lǐng)往家門口走。 商言津沒拒絕。 推開門,她慵懶的倚靠在門框上,咬了咬唇瓣,不滿的嗔他,“怎么還不來親我,難道我不比你的五指姑娘強?!?/br> “你真要?”商言津嗓音低沉。 季嬈踢掉腳上的高跟鞋,踮起腳尖攬住他的脖子,湊近了,探出舌尖,在他的喉結(jié)上舔舐,用行動告訴他自己的答案。 一道灼熱的呼吸靠近,修長的手指捏住她下巴,他俯首,如她所愿,吻住她嘴唇。 季嬈這張嘴接吻的本領(lǐng)比她說污言穢語的本領(lǐng)青澀許多,她依舊不太會換氣,被商言津按在墻上,沒多會便開始透不過氣。 商言津接吻的樣子和他平時溫潤如玉的模樣也大相徑庭,他的吻雜亂無章,洶涌熱烈,舌頭抵進她牙關(guān),肆意汲取,像是被她惹怒,絲毫沒有憐香惜玉,更談不上溫柔。 手掌掐著她的腰,將她完全禁錮,動彈不得。 季嬈幾次拍他肩膀,他都毫不理會,卷著她的舌吮吸,用牙齒廝磨她唇瓣。 季嬈呼吸仿佛都被他奪去,心里漸漸生出懼意,漫長的吻讓她幾乎窒息,她挨不住,迷蒙著一雙眼看他,求他緩一緩。 商言津停下來,深邃的目光凝著她,剛剛逞過兇的嘴唇上沾染了她的口紅。 她抿抿唇,覺得嘴唇都麻木的快要失去知覺,嗔他,“商哥哥,你這也太兇了。” 商言津嘴角噙著笑,抬手撫過她眼角,戲謔,“這就掉眼淚,還想要刺激?” 季嬈看著他指腹的濕痕,愣了下,自己都沒意識到眼睛里什么時候冒出了淚花。 猶豫一瞬,看見商言津轉(zhuǎn)身要走。 她趕緊抓住他衣袖。 商言津垂眼,給她機會,“你確定你還要繼續(xù)?” 季嬈反應(yīng)過來,他是故意吻得很兇,讓她知難而退。 “當然?!倍嫉搅诉@個份上,豈能前功盡棄,她貼過去,吻他下頜,“難道你不想看我哭得更兇嗎?聽說那種時候,男人很喜歡看女人哭。” 商言津看著她泛紅的面龐,意味深長的盯著她,“你懂得挺多?” 季嬈大大方方說:“當然,這都什么年代了,誰還沒看過幾部大尺度小電影?!?/br> 商言津忽然笑了。 季嬈被他這一笑弄得有些心慌,總覺得不是什么好兆頭。 “既然你那么懂?!鄙萄越蚓徛?,嗓音低沉,“那你教我吧。” 說完,他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她教他? 這是什么意思? 他就坐在那里,不準備動彈了? 季嬈走到他面前,看著端坐著的商言津,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從哪里下手。 商言津神態(tài)自若,慢慢道:“你不是懂得很多?” 季嬈聽出戲謔,咬了咬唇,面對面坐到他大腿上,睜著盈盈的眼眸看他。 對視幾秒,他一動不動,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季嬈垂頭,避開他視線,忍著羞恥,伸手到他有領(lǐng)處,一顆顆解開他襯衣紐扣,露出他結(jié)實的胸膛。 沒有細細觀賞,她手臂攀上他后背,湊近舔了舔他高挺的鼻梁。 想方設(shè)法引誘他的時候,她一股腦的什么話都能說,現(xiàn)在得了他的同意,他就坐在這里,任由她做什么都可以,她反而局促。 視線略過他眼睛,對上他晦暗不明的視線,一股羞恥的窘迫從胸口涌起。 她深吸了口氣,吻一點點向下,舌尖掃過他的嘴唇,下頜,喉結(jié),再一點點向下,親吻他的胸口。 耳邊傳來一道粗重的呼吸。 他身體微微后仰,靠在沙發(fā)背上,手指抓住她腰,季嬈打了個顫栗,抬起頭,看到他薄唇輕抿,溫潤的臉龐上浮起情動的紅,心里得到鼓舞,低著頭,正準備繼續(xù),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意識到什么,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身體僵硬的微微挪動,低下頭,看清楚他西裝褲上的一抹鮮紅,如遭雷擊。 商言津察覺到她的異樣,手指捏起她下巴,灼熱的視線落在臉頰上,問:“怎么了?” 怎么了? 難以啟齒。 這一瞬間,季嬈甚至想到,不如撞墻死了算了。 “商言津……” 季嬈眼睫輕顫,唇色發(fā)白,泫然欲泣。 是真的想哭了。 商言津看她煞白的臉色,以為是自己故意什么都不做,任由她一通忙活,把人惹傷心,委屈了。 他湊近,親親她的嘴,指腹輕撫她眼尾,安撫她,“不哭?!?/br> 季嬈僵坐著,大腦從一片空白中逐漸拉回現(xiàn)實,蒼白的臉頰瞬息又染上紅暈,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這件事遮掩過去。 她結(jié)結(jié)巴巴,牙齒打顫,“商言津,我能把你眼睛蒙上嗎?” 商言津挑了下眉,以為她是想玩什么情趣。 季嬈嗓音帶著哭腔,“你的褲子能脫下來給我嗎?” 她的表情實在不像是想玩什么情趣,商言津垂眸,看見自己腿上的一點血漬,反應(yīng)過來什么,聲音平靜,“生理期?” 季嬈臉頰燒得更燙,面紅耳赤的從他身上下來,飛奔向衛(wèi)生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么會這樣! 今天明明不是她的生理期,她的生理期應(yīng)該是下周。 為什么會提前一周,在她勾引商言津的時候,還是在她坐到他大腿上的時候,弄到了他的褲子上。 她以后還怎么見他。 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對她,她只是厚臉皮,但她不是不要臉了啊。 為什么??? 季嬈蹲在衛(wèi)生間里,心情久久不能平復(fù)。 大概是太過激動,小腹隱隱開始墜疼。 外面一點聲息也沒有,商言津大概是已經(jīng)走了。 季嬈捂著小腹,從衛(wèi)生間出來,準備去廚房倒杯熱水,剛拐進客廳,耳邊傳來商言津溫和關(guān)懷的聲音,“肚子不舒服?!?/br> 季嬈心里咯噔一下,視線循著聲音掃過去,看到商言津站在沙發(fā)旁,他身上還穿著那條被她弄臟了的褲子。 那股剛壓下去的羞恥熱意瞬間又涌了上來,季嬈羞恥的頭皮發(fā)麻,揚聲,“你怎么還沒走?” 他抬腿朝她走過來。 季嬈目光不由自主往他腿上的那片血跡上瞥,實在羞恥得無地自容,扭頭就往臥室跑。 小腹隨著她的動作疼得更厲害,她疼得冷汗直流,一路奔到臥室,掀開被子,將整個人埋到了被子底下。 商言津跟過來,敲了敲門,“季嬈,你是不是不舒服?” 季嬈捂著耳朵,不想理他。 這一瞬間,她腦子里閃過放棄追求商言津的念頭。 太尷尬,太丟臉了。 “季嬈?” 他又喊了一聲,她依舊沒應(yīng),外面便沒再傳來他的聲音。 小腹陣陣絞痛,大概女孩子生理期的時候真的很脆弱,她突然很想哭。 反正埋頭在被子里也沒人看見,季嬈抱過枕頭,把臉埋在枕頭里,痛痛快快的哭了幾分鐘,試圖想一些超級悲傷的事情,用悲傷掩蓋住尷尬。 痛哭一場,擦擦眼淚,發(fā)現(xiàn)還是尷尬更勝于生理期帶來的疼。 她翻了個身,把枕頭抱在懷里,眼神呆滯的平躺著,腦海里浮現(xiàn)剛剛在客廳里的那一幕,羞恥得腳趾蜷縮在一起。 不知道商言津當時看到她弄在他褲子上的血時,心里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