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妖局員工直播寵物答疑爆紅 第60節(jié)
“早上好!” “早!” 徐瑛和剛起來站在院子里刷牙洗臉的夏思博打了一個招呼, 拿著漱口杯站在旁邊,岔開腿站在旁邊也開始刷牙。 她注意到夏思博看起來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 “昨天在我們宿舍窗戶外面,應該是貓頭鷹?叫了一整晚。那個叫聲真滲人,搞得我做了一晚上噩夢?!?/br> 夏思博刷完牙,對徐瑛吐槽道。 “我還夢見我小學的時候在村子里墳堆里面學大人們燒紙玩, 不小心把我家祖墳給點著了的事。” 顯然夢中的經歷讓夏思博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夢里面我爺我奶還有其他不認識的祖宗把我捆在樹上打。我當然拼命掙扎, 讓我爸媽來救我,結果掙扎得太厲害直接從床上掉了下來?!?/br> 聽到院子里的動靜,老爺子和袁茂學也從房間里走出來。 老爺子走出來時剛好聽到夏思博的話, 罵道: “那你活該!” 夏思博訕訕地撓了撓頭。 他連忙遞了個眼神給袁茂學。袁茂學接到暗示,岔開話題:“昨天晚上我也做噩夢了?!?/br> “夢見在大學的時候,老師教我們解剖兔子。在夢里剖了一晚上兔子, 到最后感覺那刀就像是劃在我身上一樣?!?/br> “哇靠, 別嚇人?!毕乃疾┐脒M去, 脊背發(fā)涼。 “真的沒騙你?!痹瘜W說道。 老爺子強勢加入討論中:“昨天夜里, 我也在夢里做了一晚上手術,還夢到了很早之前我年輕時候做的手術,做得真爛,我都沒眼看?!?/br> 老爺子拍了一下袁茂學的肩膀: “到后面,嘶, 我也感覺那手術刀就像是劃在我身上一樣,但不得不說, 我現(xiàn)在的技術真牛,那叫一個干凈利落。” 夏思博用看怪物的眼神看向老爺子:“老師,不至于吧,我們做個夢您也要卷?” 老頭氣得翹胡子:“誰和你們卷啦?我昨天晚上做的夢就是這樣的?!?/br> 夏思博嘟囔道:“怎么可能,我們四個人,三個人都做了噩夢?!?/br> 徐瑛弱弱地舉起手來。 “其實,雖然不是噩夢?!彼f,“……但我昨天晚上也做夢了?!?/br> 戈壁灘上吹過一陣風。 四個人齊齊打了個寒顫。 檢查站的工作人員換班時從四人身邊路過,聽到他們的談論忍不住笑道:“很多人來我們這里第一個晚上都會做噩夢?!?/br> “因為這邊外面空曠,晚上風聲大,空氣又稀薄?!?/br> “你們晚上的時候喘不過氣來,又聽到外面的動靜睡不安穩(wěn),可不就要做噩夢嗎?!惫ぷ魅藛T打趣道。 夏思博尷尬地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br> 等工作人員走開,夏思博和袁茂學又都看向自己的導師。老爺子惱羞成怒:“看我干什么,我又不記得之前來的那幾次有沒有做夢?!?/br> “滾滾滾,都給我回去收拾行李,我們今天晚上還要趕到湖邊露營地?!?/br> …… 他們之前在當?shù)刈獾能嚊]辦法開進柯爾金山,保護區(qū)內有沙漠、濕地、沼澤、溪流和湖泊,地勢復雜,只能換乘保護區(qū)工作人員巡山用的防彈裝甲車。 夏思博和袁茂學一輛車,徐瑛和老爺子一輛車 ——徐瑛的車上還坐著巡山員。 柯爾金山自然保護區(qū)內野生動物眾多,只有提前申請并且通過政府和保護區(qū)辦公室審批的科考人員才能進入。 其中的核心區(qū)部分更是禁止任何人員進入。據(jù)傳言是因為里面有軍事基地。 保護區(qū)內除了幾個補給站之外的地方都沒有手機信號,更不要提網(wǎng)絡信號,這位巡山員就是來為徐瑛一行人領路,防止他們迷路,順便監(jiān)督他們的科考行為。 “我們往東一直去,就能去到湖邊?!毖采絾T從后排伸頭問道,“你們是要找土撥鼠對吧?” “對?!崩蠣斪狱c點頭。 喜馬拉雅旱獺,也就是土撥鼠,是他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聽柦鹕降貛鞘笠叩淖匀灰咴吹兀饕膫鞑フ呔褪呛但H。鼠兔、跳鼠、大沙鼠這些嚙齒類動物也可能會攜帶有鼠疫。 近年來,因為人們對鼠疫的警惕心越來越低,鼠疫的傳播又有抬頭趨勢。 巡山員吐槽道:“之前有人翻過柵欄,要搞什么徒步勇闖無人區(qū)。我們抓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正在喂土撥鼠,真是不要命。” “今年上半年就有兩個牧民因為吃土撥鼠得了鼠疫,被送到首都會診,現(xiàn)在人都不看新聞嗎?” 老爺子搖頭嘆氣。 突然徐瑛一個急剎車。 “怎么了?” 徐瑛指著出現(xiàn)道路上的兩只小藏狐,只差一點點,他們的車就要撞上去了: “這里有兩只小藏狐?!?/br> 老爺子手里的對講機刺啦響了一聲,傳出后面那輛車上坐著的夏思博的聲音。 “老師?你們的車怎么停下來了?!?/br> 老爺子舉起對講機,說道:“沒事,只是在路上有個藏狐。” “哦!好的,明白了?!?/br> 藏狐成年后會有長長的吻部,讓它們可以把嘴伸進洞里把獵物叼出來。眼前的這兩只小藏狐卻只有短短上翹的吻和憨厚可愛的方腦殼。顯然還是未成年。 徐瑛停下車,打算讓這兩只小藏狐從路面上離開后再繼續(xù)開車。 但它們非但沒有遠去,反而嚶嚶叫著向科考隊的車走了過來,開始扒拉他們的車胎。 “嚶——” “嚶嚶——” 這是什么情況? 徐瑛扭頭疑惑地看向巡山員。 巡山員的神情卻不太自然。 巡山員輕咳一聲:“咳,我知道不應該和野生動物接觸,但是我有時候巡山的時候太無聊太寂寞……以前我們救助過它們的mama,后來那只藏狐每次見到我都要跟車跑一段……” “就像養(yǎng)的小狗似的,生了崽之后還把崽叼給我看,我就忍不住每次巡山都來這邊看看它們一家?!?/br> 久而久之,巡山員就對這一窩藏狐產生了感情。 “但是它們對外人還是很警惕的?!?/br> 徐瑛他們今天開著巡山隊的車,小藏狐可能看到熟悉的車才跑了過來。 說到這里,巡山員又有點著急:“這兩只小的從來沒有單獨出現(xiàn)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巡山員在后排直接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剛下去,就被這兩只胖乎乎的小方臉湊過來咬住了褲腳,急切地嚶嚶叫著想要把巡山員扯向某一個方向。巡山員摸著它們的腦袋迷惑地問:“怎么了怎么了?” 徐瑛側耳聽了一會兒。 她對巡山員說:“剛剛有狼經過,藏狐mama為了保護它們,獨自把狼引走了。” 巡山員:??? …… 巡山員將信將疑地跟著這兩只胖乎乎的小藏狐,向西走了幾步,果然看到了野狼腳印。他立刻揪著兩只小藏狐的后頸,把它們兩只拎上了車。 巡山員上車后說:“走,我們先回去把它們倆送回窩里去?!?/br> 徐瑛向右打方向盤,順著巡山員指的方向把車開過去,老爺子則打開對講機,對后車上坐著的袁茂學和夏思博說了情況。 兩輛車一起掉頭向南駛去。 車上的小藏狐急得不停嚶嚶叫。 “我們要去找mama!” “找mama!” “我們要去救mama!救mama!” 巡山員雖然聽不懂它們說的話,但也能猜出來這兩只在著急什么,拉下臉教訓道:“為什么不等你們爸爸回來,就從窩里跑出來?是想要讓那頭狼把你們也一起吃掉嗎?” “那我們也要找mama!” “mamamama!” 徐瑛裝作沒聽見,在巡山員的指揮下,很快就把車開到了一個小山坡前。巡山員下車拎著拼命掙扎扭動著的兩小只毛絨絨的奶狐,走向它們的洞口。 捕獵歸來的藏狐爸爸正叼著一只鼠兔站在洞口,一張放大版的方臉蛋上寫滿愁容和彷徨。 突然聽到崽子們的叫聲。 它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巡山員之后一路小跑,跑到巡山員前。 巡山員把這兩只不聽話的崽子丟給藏狐爸爸,對它說:“我現(xiàn)在去找你老婆,你先在家看孩子?!?/br> 說完他也不管藏狐爸爸聽懂了沒,徑直下山走向山坡下停著的車。 …… 他們回到路邊,尋著野狼腳印,一路向北。 “能找到嗎?” 徐瑛沒問出口的是:就算找到了,藏狐mama還活著嗎? 巡山員搖了搖頭,沒說話。 他們尋著蹤跡,斷斷續(xù)續(xù)追了一公里,還是停下了腳步。 巡山員不甘心地在周圍轉了幾圈,但藏狐mama和野狼的蹤跡從這里,消失不見。 很多時候狼攻擊藏狐,卻并不會吃掉藏狐,因為藏狐的rou既沒有鼠兔嫩,也沒有藏羚羊鮮甜。野狼咬死藏狐只是為了減少這一區(qū)域內的競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