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學(xué)文手撕邪祟 第177節(jié)
女友去世,燕元洲花了一段時間才走出來,走出來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籌備《詭譎荒鎮(zhèn)》的拍攝事宜。 因為拖的時間有點久,許多原本定下的人沒了檔期,那個時候,燕元洲的全副心神都在重病的女友身上,劇組很多事都是吩咐手下的人去辦的,唐冰之不在了,他干脆親自來做這件事。 從導(dǎo)演到演員,除了林導(dǎo),幾乎換了個遍。 每個演員都是他親自挑選,選完所有角色,時間又過去了許久。 開拍那天,風(fēng)和日麗,一切正常,可第一幕拍攝就出了問題,不論他們換幾次設(shè)備,拍出來的都是雪花屏。 “這樣不行啊,”工作人員和演員都離開了,只剩下林導(dǎo)和燕元洲,林導(dǎo)滿臉愁色,“拍出來都是這樣,拍了也是白拍。” “我想想辦法。”燕元洲不愿意放棄。 通過關(guān)系,他請來幾名有名氣的道長,道長說,片場有怨氣作祟,若要拍攝,時間地點都不對。 做完法事,道長給了他新的開機時間和拍攝地點。 開機被迫延遲。 換時間和地點后,一切都正常了,拍攝也沒出過意外,直到今天。 玄之又玄的事,林導(dǎo)在娛樂圈待了這么久,不是沒見過,當(dāng)初那位道長說,按他說的做,可以順利拍完,可現(xiàn)在還差一個尾巴,才算拍完。 “我聯(lián)系一下?!?/br> 燕元洲對劇組的事很上心,掛了電話,從通訊錄中翻出一個備注“華陽道長”的號碼,打了過去。 第一遍,無人接聽。 燕元洲又打了第二遍,第三遍,到第五遍的時候,終于通了。 “華陽道長,劇組出現(xiàn)了和之前一樣的情況,您能不能來劇組看看?”燕元洲開門見山。 “這,我這邊剛好有點事要處理,等兩天可以嗎?” 燕元洲心里著急,但華陽道長這么說了,他總不好強求,只好道:“那等道長您忙完,麻煩您來一趟了?!?/br> 對面沒有回答。 “華陽道長?” “你那個劇組,拍的是不是叫《詭譎荒鎮(zhèn)》?”華陽道長的聲音混著風(fēng)聲傳來。 燕元洲:“是?!?/br> 華陽道長:“你們劇組是不是有個叫謝欽辭的演員?你可以找他,有謝大師出手,什么問題都能給你解決了?!?/br> 燕元洲是聽過一些謝欽辭的傳言,但他這段時間忙劇組和公司的事,沒去詳細(xì)了解過。 華陽道長還在繼續(xù):“有謝大師在,你完全不必找我,和謝大師比起來,我那點能力根本不夠看,我這邊還忙,先掛了。” 電話掛斷了。 燕元洲盯著熄滅的手機屏幕,回想華陽道長的話,心中有了決斷。 “笑笑,你還在看唐老師的書啊?” “她一直抱著唐冰之老師的書有什么用?真覺得小燕總會因為這個多看她一眼?” “就是,唐冰之的書迷少嗎?若每一個小燕總都要多看幾眼,怕是一輩子都看不完?!?/br> 帶著惡意的聲音傳入耳朵,笑笑緊了緊抱著書的手。 “你們什么意思???”和笑笑玩得好的一個女孩將她護(hù)在身后,“不就是沒告訴你們小燕總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地方嗎?怎么,堵不到人開始拿笑笑撒氣了?” “我……”第一個說話的女孩捂了下額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剛有點不受控制,對不起!” 剩下幾個說閑話的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著溜了。 “別管這些人?!迸⑥D(zhuǎn)身,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笑笑,擔(dān)憂地問,“你還好吧?” 笑笑蒼白著臉搖了搖頭。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幾天,天天有人說著說著話突然開始對她惡語相向,被打斷后又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道歉,就像剛剛那樣,說自己是不受控制。 直到走出去一段路,第一個離開的女孩才停下來,她懊惱拍了下自己的嘴。 怎么又說出那樣的話了? 另外幾名女孩聚在一起,小聲議論。 “你們覺不覺得很奇怪???每次靠近笑笑,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好像在她身邊,戾氣格外大。” “我也是這樣,就好像被什么影響了,那一刻格外看不慣她?!?/br> “笑笑身上,不會有什么古怪吧?” 話音落下,幾人面面相覷。 “你們聽說過嗎,我們劇組在來西城之前,在燕京拍過幾天,因為劇組里出了事,才暫停拍攝,來這邊拍。” “還有這回事?完全沒聽說過。” “我記得是有這么一回事,不過消息被小燕總壓了,知道的人應(yīng)該不多?!?/br> “難道,我們對笑笑的異常,和這件事有關(guān)?” “不然沒法解釋啊,一開始我們明明和笑笑相處的不錯,平心而論,你們嫉妒她嗎?” “嫉妒她什么?被小燕總多看了幾眼嗎?拜托,這又不是什么霸總小言劇,我們?yōu)槭裁匆刀???/br> “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和小燕總在一起了,和我們有半毛錢關(guān)系嗎?” “就是啊,所以為什么我們莫名其妙對她產(chǎn)生了敵意?” “不會劇組里真有那什么吧?” “你別嚇我啊,我最怕這些了。” 笑笑緊了緊自己的圍巾,問身邊的女孩:“這兩天是降溫了嗎?我感覺好冷?!?/br> “沒有啊,和之前一樣,”女孩詫異看了她一眼,“笑笑,你是不是生病了?” 說完,伸手探了探她額頭。 另一只手探向自己的額頭:“差不多啊,應(yīng)該沒發(fā)燒。” “我去給你倒杯熱水來。” 女孩離開了,留在原地的只剩下笑笑一人。 笑笑抱緊了懷里的書,沒有人看見,一縷極淡的深灰色霧氣從書上彌漫出,一點點纏繞住抱著書的女孩。 “好冷……”笑笑更用力抱緊手里的書。 寒意如附骨之疽,如影隨形。 謝欽辭來到劇組,看到一個意外的人朝他走來。 “小燕總?” “謝先生,我有一點事找你,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單獨談?wù)劊俊毖嘣抟淮笤缇偷仍谄瑘隽恕?/br> 感受到謝欽辭身邊助理的警惕目光,燕元洲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有歧義,忙補充:“不止我,林導(dǎo)也在,你要是不放心,這位助理也可以帶上。” 燕元洲沒帶謝欽辭離開片場,而是找了個單獨的房間,他們進(jìn)去的時候,林導(dǎo)已經(jīng)等在里面了。 聽到開門聲,林導(dǎo)放下手機:“我已經(jīng)通知下去,今天的拍攝會推遲一點了?!?/br> 燕元洲點點頭,轉(zhuǎn)頭對謝欽辭道:“謝大師,您坐?!?/br> 稱呼變成“謝大師”,謝欽辭知道,對方大概是有什么靈異事件要找他解決。 “不瞞謝大師,劇組遇到了一些問題?!?/br> 燕元洲的話證實了謝欽辭的想法。 “什么問題?” “劇組的機器出了點問題,明明沒壞,但是拍出來的東西,全是雪花屏。” “從昨天早上開始的?”謝欽辭想到昨天來片場時發(fā)生的事。 “不錯,但昨天不是第一次,更早之前,在燕京的時候,也發(fā)生過同樣的事,謝大師您應(yīng)當(dāng)聽經(jīng)紀(jì)人說過,我們劇組之前出了點小狀況,便是這件事?!毖嘣薜馈?/br> “我聽梁哥說過?!敝x欽辭還記得自己當(dāng)時說“這不正好適合他”,沒想到一語成讖。 燕元洲:“之前也是這樣,不論拍什么,都是雪花屏,我們換了幾批設(shè)備,檢查的時候好好的,拿到片場拍攝,就出問題?!?/br> 謝欽辭:“之前是怎么解決的?” 燕元洲:“是請的華陽道長和幾位道長做了法事,華陽道長指點我,帶劇組來這邊拍,可以順利拍完,我昨天晚上聯(lián)系過華陽道長,他聽說你在這邊,讓我來找你。” 謝欽辭:“華陽道長?” 燕元洲:“是,華陽道長對謝大師您非常推崇,說若您出手,肯定能解決這件事?!?/br> 謝欽辭想起來了,華陽道長是之前在燕京時,鬼屋牡丹花精一事上遇見過的。 “先去看看機器。” 一路上,他們沒遇見幾個人,林導(dǎo)提前將不相干的人清出去了。 謝欽辭邊走邊感受,他沒在片場發(fā)現(xiàn)鬼氣,說明這里沒有鬼魂,陰氣倒是有一點點,但是很淡,如果有別的陰物,謝欽辭天天在這里拍戲,不至于發(fā)現(xiàn)不了。 謝欽辭逐一檢查幾架機器:“這些機器上有陰氣,會出現(xiàn)雪花屏,可能是受陰氣影響,但陰氣的源頭不在這幾架機器上?!?/br> 謝欽辭在附近走了一圈,沒找到陰氣源頭。 “平時有哪些人可以接觸這些機器?”既然源頭不在這里,那么機器上的陰氣就是被什么帶過來的。 “需要我把人叫過來嗎?”林導(dǎo)問。 “叫來看看,順便我要去看一下放這些機器的地方?!?/br> 林導(dǎo)帶人往里走。 放機器的地方也沒什么異常。 能接觸到機器的人突然被喊過來,說有事找他們,一行人聚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們知道突然叫我們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不知道啊,電話里沒說?!?/br> “可能是因為機器的事吧,我們都是負(fù)責(zé)照看這些機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