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能憋。
大姨應(yīng)該是深夜才回來,但第二天一早還是早起給兩個孩子準備了早飯。 時月在大姨面前又恢復(fù)了溫順乖巧的模樣,絲毫沒有跟李翊單獨相處時的任性嬌氣。 李翊沉默地看著時月扮乖,像是看著一場有趣的角色扮演。 總?cè)滩蛔∠肫鹚囋谧约荷磉吥酋r活生動的模樣。 時月察覺到李翊玩味的目光,趁著大姨不注意,沖李翊扮了個鬼臉。 李翊忍不住笑出聲。 “大清早的傻樂什么呢?” 大姨端著咖啡坐下,疑惑地問。 李翊又喝了口粥:“沒什么,月月被粥燙了?!?/br> 時月一愣,配合地低頭,沒有否認。 大姨抬手就在李翊腦袋上敲了一下:“你meimei被燙了你不去給她倒杯水漱漱口,還在這兒偷笑!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李翊無語,抬頭對上時月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小臉,揉了揉額頭,真的起身給時月倒了杯水。 “祖宗,喝水?!?/br> 時月抿唇忍笑,乖巧回答:“謝謝哥哥?!?/br> 大姨滿臉疼愛地看著時月,怎么看怎么喜歡:“還是女孩兒好啊,你看月月多乖多有禮貌啊。我怎么就沒生個姑娘?!?/br> 李翊嘖一聲:“再生一個也不晚?!?/br> 大姨抬手又要打他:“說什么屁話呢!你媽都多大了!” 李翊干脆叼起一個包子,拿起書包就要走。 “哥哥等等我!” 時月怕他真的丟下自己,連忙兩口喝完了碗里的粥,拿起書包追上去。 大姨看時月慌張,更生氣了,指著李翊就罵:“你趕著去送死?。〉鹊饶鉳eimei一起走!” 李翊單肩挎著書包,靠在門口一邊穿鞋一邊咬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這不是等著呢?!?/br> 時月追上李翊,兩人走出單元門,時月才笑出聲。 李翊睨她一眼:“挺能憋?!?/br> 時月嘿嘿的笑。 好像昨晚的不愉快真的過去了。 李翊呼出一口氣,打車跟時月一起去學(xué)校。 “哥哥你每天都打車上學(xué)嗎?” 時月坐在車上問。 “這不是帶著你么?!?/br> 時月瞇起眼睛又笑起來。 李翊唇角也浮起一個淺笑,揉了揉她頭頂柔軟的頭發(fā):“今天要演出?腿還疼嗎?” 時月?lián)u搖頭:“不疼了?!?/br> 其實昨天也不疼,但她沒說。 李翊也沒再問什么,一路無話,到了校門口,初中部和高中部不在一個方向,臨分開前,時月拉住李翊的校服下擺。 “哥哥,晚上你看我演出嗎?” “是不是傻?” 李翊敲她額頭。 “我的大合唱在你的節(jié)目后面?!?/br> 時月笑起來。 他不僅得看,還得在臺上候場區(qū)近距離觀看。 因為晚上有演出,這一天的課學(xué)生們上的格外躁動。 班主任為了維持秩序,威脅大家再吵鬧晚上的演出就取消。 但沒人信。 校領(lǐng)導(dǎo)和教育局的領(lǐng)導(dǎo)都要來呢,班主任有什么權(quán)利取消。 于是教室里還是沸反盈天。 “月月,你的演出服是自己準備的嗎?能不能給我看看呀?!?/br> 許倩倩偷偷問時月。 時月這才想起,昨天沒回家,她演出服還在家里……